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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穿康熙换乾坤-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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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否则的话,蒙元的前车之鉴就你们的明日归宿!

    他气不过,是因为一个罗刹降卒居然还在那里冲自己“运气”——你个茹毛饮血的蛮夷之徒,恐怕连什么是四书五经都不曾听闻过,居然就敢拿着那些西人的乌七八糟的东西当做了宝贝,也敢大言不惭叫做“学问”,况且大有“后来者居上”的意思?你也配!

    若那汤若望的老家如此厉害,他又为何不远万里漂洋过海来我中国?现如今衣食无忧、锦衣玉食的,一看就知道大清的日子比他的泰西之地要舒服无数倍了。你尤里不也一样,否则怎么会心甘情愿做个背主求荣之辈,乐呵乐呵就成了我大清的骁骑校呢?哼,一群吃里扒外还振振有词的无耻之徒!

    况且,朱昌祚还在气自己的老师杜笃祜和上官、右宗正玄烨!你们这时候还沉得住气?对如此挑衅居然神态自若,这不是数典忘祖又是什么?

    于是。朱昌祚的耿直秉性无可避免的发作了。

    “杜大人!难道您对我所说不以为然吗?难道华夏千年文教还不足以为万世师表吗?昌祚若有言不及义之处,甘愿认罪受罚!请右宗正大人责罚!”

    说完,朱昌祚不管不顾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副任凭发落的架势。这些话表面上是直指杜笃祜,却是矛头指向上位者弘毅的。

    “云门兄,你这是作何?快快请起!我这不是正要说话嘛?你先起来,我慢慢说给你听,可好?”弘毅被这突如其来的发难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急忙示意下面人上去搀扶。

    “下面人”除了杜笃祜就是一群罗刹降人了。

    杜笃祜是朱昌祚的上官。自然不会着急上前的。这原本无关人际远近。而是体制内的必然。更何况他虽然体谅和自己一样耿直的朱昌祚,但却也认为年轻人心高气盛,自己被当做标靶倒无所谓,这给贝勒爷下马威也还是有些过分了。

    于是。只剩下阿尔巴牛录的这六位弘毅的奴才们了。或许是因为适才两个文官一顿“之乎者也、引经据典”的东西。对于别科托夫等人都太过深奥了。人家几乎没有跟着“进入语境”的,也就一时半会没有及时上前搀扶朱昌祚,但尤里除外。

    尤里虽然和朱昌祚意见不合。但却很重视此人的观点,也做了一番腹诽。闻听朱昌祚放了狠话、做了动作,早就有所准备了。小爷一声令下,他就当先出来,准备扶起朱昌祚。一边伸手,他一边说道:

    “朱大人,卑职冒犯了。”

    其实,这句话在尤里看来,完全是大清官场通用的一句客套话,用在许多场合都合适,别无他意。再说了,刚才除了掰扯几个欧洲人神童的例子,自己只是在心中衡量了一番中国与西方科学体系的差异而已,话未出口,何来冒犯?

    但在朱昌祚耳中,这句话无异于明晃晃的挑衅——你冒犯了我?难道是因为你冒犯了我,我才不得不下跪的吗?岂有此理!

    朱昌祚一时气血上涌,不等尤里的手伸过来,就“嚯”的一甩袖子,自己站了起来,一边起身一边说:

    “区区降人,有何能耐?若真是有本事,当日就该战死沙场!”

    这一下可好,有点学问的尤里被晾在当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几乎到了无地自容的境地。

    “云门,不得无礼!”

    杜笃祜必须出面制止这个桀骜不驯的爱徒了,于是冷脸呵斥道。

    弘毅也是一愣,没料到作为“有头有脸有身份证”的朱昌祚,居然当面给同为朝廷命官的尤里如此难堪。

    “府丞大人,下官如何无礼了?这位骁骑校难道不是呼玛尔一战之后才归顺我天朝上国的?若不是图得苟活性命,又怎么会站在此处!”朱昌祚一梗脖子,来劲了,干脆连师徒情谊都不讲了,直接点了杜笃祜的官职之称。

    “放肆!你与尤里同朝为官,就应互相眷顾,岂可如此指摘?”杜笃祜脸上无光,大声训斥。

    他有自己的顾虑——眼下因为给这些罗刹降人娶媳妇,他和朱昌祚等人算是暂时归了小贝勒爷玄烨管辖。而对面这些降人,也早就入籍满洲镶黄旗,而且还是小贝勒爷的包衣奴才,更是自己人。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是……

    “下官实话实说!”朱昌祚不依不饶。

    “你——”杜笃祜不如朱昌祚有气势,眼瞅着干瞪眼却无话可以应对了。

    “杜大人,云门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弘毅稍作思索,这才开口规劝道。

    上位者发话了,底下杜笃祜、朱昌祚、尤里等人,无论是服气还是不服气,都必须暂时冷静下来,冲着主位乖乖站好。

    “云门兄,别科托夫等人虽然是降将,却早就是我旗下之人了,论起来应该是一家人。凡事以和为贵,有事我们慢慢商议,不必动气伤身。”弘毅先好言好语规劝朱昌祚。

    “别科托夫,你等来归有功。但初来乍到,需要谨小慎微,对朝廷命官必须礼待有加,都则别怪我不给你们颜面!”这是给罗刹降人一个台阶。

    “嗻!奴才谨记!”别科托夫带着自己的五个手下急急下跪,高声应承。

    “嗯。我前几日让你们拿出一个纪律和内务条例,可都办好了?”弘毅不得不转移话题,原来想好的普及“科学意识”的重要步骤只能暂时延后了。

    “回爷的话,都弄好了,都是尤里执笔的呢!”别科托夫其实心中也有些不忿,于是故意对尤里大加赞赏。旁边的朱昌祚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

    弘毅也不在意。继续问道:

    “嗯。说说你是怎么弄得?”

    “回爷的话。纪律条例中,将阿尔巴队现役军人分做了射击兵、城防步兵和炮兵三个小队,对每对人数做了详细规定。尤里还草拟了一章,叫做《军事指挥体系》。哦。还有。他还写了详细的火器操演规范动作分解……”别科托夫使劲给尤里脸上贴金。

    “火器操演规范动作分解?”弘毅喜出望外!刚要详细追问。一旁的朱昌祚使劲的“哼”了一声,打断了弘毅的思路。

    刚才的“哼哼”,弘毅不以为意。但此时的“大哼哼”,却让他有些怒火上头!你懂什么啊你!你知道这是十七世纪欧洲军事改革,或者说现代军队制度的一个创举吗?所谓规范动作分解,其实就是纪律部队的一个基本素质的养成和战术动作素养的必须!你懂吗你?你再如此调皮,我们还怎么一起玩耍?

    “云门兄,关于火器操演,你可有何赐教?”弘毅黑着脸问了一句,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懂就闭嘴”!

    岂料,朱昌祚十分自信的拱手施礼,“大言不惭”的说道:

    “大人,下官虽然不精通此道,但也知道天下火器始出华夏,如何现如今学生却要反过来教训老师该如何使用火器了呢?实在是大言不惭啊!哈哈。”

    朱昌祚的干笑,让弘毅那真是一个五味杂陈,没有单纯的厌恶,而是真真替他捉急才是!其实朱昌祚绝非无理取闹之人,设身处地为他想想,今日所接触的诸多信息,的确是对他大小就形成的人生观、世界观产生了极大的冲击,所以才会如此不遗余力的进行“抗辩”!

    “云门兄说的不错,火器的确出自中国。杜大人,您以为呢?”弘毅耐着性子,主动将杜笃祜拉进来。

    “大人,下官以为云门所说,呃……也对也不对。”杜笃祜无奈表态。

    “也对也不对?如何讲?”弘毅这时候才算有点意外收获,急忙问道。

    “对者,中国的确是火药与火器之始祖,此处毋庸置疑。不妥之处嘛,火器西传始自宋元之时,距今已数百年。西人得此良器之后,其杀戮本性难移,竟然大肆改造,使其威力大增。如此一来,前明之时,中华火器之威力却和西来之人所用之物不相上下了。更有甚者,那佛郎机火炮威力巨大,这才有红夷大炮入华。下官以为,这也是夫子所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之道理。”

    杜笃祜毕竟老城一些,一番话说的里外圆润,不偏不倚。

    弘毅没有表态,只是点了点头,继而转向了尤里,主动问道:

    “尤里,你擅长火枪造办之术,你也说说看。”

    有此一问,一旁的朱昌祚脸色更难看了,他刚要再次开口,却发觉小玄烨正在用眼神制止他,这才生生憋了回去。

    “奴才……奴才可否实话实说?”尤里经过前番折腾,变得更加谨慎。

    “实话实说,但说无妨!”

    弘毅一口答应——要的就是你“石破天惊”一番,好好给这些固步自封、自以为是的人一点点惊醒!不管了,提前教训教训你们!

    (本章待续)

    《打油诗一首?藏头》

    读文阅史只长息

    正说当年有契机

    版定图开皆夙愿

    去来神秘亦难期

    起身百载光阴渡

    点尽人间苦与疾

    中镇边夷平海晏

    文安武定喜泪滴(。。)

第三百三十四章——阿尔巴人队(十九)() 
尤里被小玄烨准许发表意见,此情此景之下可谓颇具深意。于是,在杜笃祜、朱昌祚等人的复杂眼神注视之下,甚至是在别科托夫等一班罗刹降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之中,尤里稳了稳神,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

    “贝勒爷,奴才学识不高,本不敢在杜大人、朱大人面前卖弄的。但既然您发问,奴才只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冒犯之处,尽情各位大人指正!”

    尤里现实冲着杜、朱二人的方向躬身施礼,这个开场白也无可指摘,犹如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手,足见其归顺以来对中国人情世故、官场定规的潜心学习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连投奔大清不久的降将都如此知礼数,杜笃祜面露喜色,回之以礼。朱昌祚也抹不开情面,微微抬手算作回礼,尽管脸色依旧难看。

    “尤里别有顾虑,”弘毅笑着宽慰道,“古希腊先哲亚里士多德不是说过嘛,‘没有一个人能全面把握真理’,你大胆说,错了也不碍事!”

    尤里对小爷的神通广大是习以为常了,但杜笃祜等人却不知道弘毅所说的这位叫做亚里士多德的人为什么是“先哲”。

    “诸位大人,”弘毅必须给杜、朱二人做个解释,“这位叫做亚里士多德的,是泰西早年的一位有学问的人,他比孔圣人晚出生了二三百年,不过却被西方之人奉为先哲,就像是咱们的孔子。”

    “西方的孔圣?此人可配此称呼?”朱昌祚还是不服。

    “配不配那是都的理解。朱大人可以有不同理解。不过,定论之前,你至少应该知道此人的功绩才好评判吧,所谓言之有物!”弘毅再有涵养也受不了朱昌祚的态度了,所以不再称呼他的表字,而是以“大人”相称,让两人的关系一下子疏远起来。

    “这……是,大人训斥的是!”朱昌祚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其实弘毅对朱昌祚的才学、秉性还是很欣赏的,也冥冥之中感觉此人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只是由于他的桀骜不驯才稍稍施以颜色。见他服了软。也就又好言好语道:

    “云门兄有所不知,这位亚里士多德被西人称作‘伟大的哲人、学者和先师’,你说是不是和咱们对孔圣的评价有相通之处?”弘毅不得不把后世的“哲学家、科学家和教育家”三个称呼换做当下好理解的词汇。

    “我对他也是一知半解,不过他曾说过。求知是所有人的本性。而理性和智慧是人之所以为人而区别于其他一切动物的重要标志。云门兄。孔子不也说过,所谓有教无类,这方面。两人是不是相通的呢?”

    弘毅适时抛出亚里士多德关于人的本质的三个著名论断中的两个,故意忽略了关于“人是政治动物”,因为政治这种东西在中国太过深奥,容易扯东扯西出去太远。果然,听闻此言,朱昌祚还真有所触动,睁大了眼睛说道:

    “此人果真说过?”

    弘毅笑而不答,冲着尤里怒了努嘴。

    “朱大人,亚里士多德的确说过,而且这成为他一整套学问的基础。”尤里心领神会,点头佐证道。

    “哦,在那荒蛮之地、上古之时,竟有此等人物会得到孔圣人的真传,的确难能可贵啊!”朱昌祚在事实面前,终于软化了态度。

    “好了,我有扯远了。尤里,还是你来说吧,放开了说。”弘毅不再搭理朱昌祚。

    “嗻!贝勒爷,您适才说到了亚里士多德,的确是不同凡响,奴才的确没想到您对西方竟也如此了解。”尤里上来先表示叹服。

    “哦,都是汤老玛法之功。”不做妖孽,不做妖孽!我只是一个好学的孩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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