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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穿康熙换乾坤-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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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恩其再次郑重其事的磕下三个响头,一按腰间的雁翎刀。压低了声音冲着身后尚未起身的几个护卫亲兵说道:

    “随我来!”

    “……”

    悄无声息,一队清兵整军而出……

    *

    *

    正教大祭司阿瓦库姆?彼得罗夫,此时正昂首站立在三艘小船中间一艘的船首,迎着日薄西山的夕阳,似乎在等待黑暗的审判一般,坚定而执着。

    突然,一阵意想不到的东风吹来,力道十足,摇的小船左右晃动。但阿瓦库姆依旧挺立不动,任凭胸前的胡须被吹拂到了眼前,将通红的夕阳遮盖的昏暗一片。

    尽管只有三十五岁,可阿瓦库姆的茂密胡须早已花白,尽管根根依然粗壮,但看上去却已经似垂暮老人一般景象了。

    “大祭司,你坐下来歇歇吧,离着下一个能够宿营的河湾还有一段距离呢!”

    身后,一名军官打扮的俄**人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伸过手来,却不敢贸然搀扶眼前这位形象高大的大祭司。

    “不用了,莫洛佐夫,如果你允许,请让我再站一会儿吧。这西伯利亚的夕阳,我最近是愈发喜爱了。”

    阿瓦库姆头也不回,尽管说话的态度很是客气。

    “大祭司,您这是怎么说的,你愿意站多久就站多久,我可不是莫斯科那些蠢驴派来为难您的糊涂蛋!在我这儿,我会一直像您一样,祈祷之时只会跪拜,而不是什么简单的鞠个躬就算完了!”

    被叫做莫洛佐夫的军官似乎被触动了痛处,也不顾船小水急了,跟着站起身来,紧紧挨着眼前这位大祭司,就像是护卫,而不是看押。

    阿瓦库姆明显也是被感动了,第一次回过头来欣慰的看了一眼莫洛佐夫,柔和的说道:

    “我的孩子,愿圣母保佑你,因为你的虔诚!”一边说,大祭司一边用两根手指在胸前画下了十字。

    “也愿圣母感知您的努力,保佑您的平安!”莫洛佐夫也同样是两指抬起,庄重的划了十字。

    这两人的举动,也并非被所有人欣赏。船尾不远处,一个低级军役人员就开始喷着粗粗的鼻息,十分不满的嘟囔着:

    “队长,我们应该自西向东、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做祷告,而不是自东向西沿着太阳升强的方向!”

    “你!给老子闭上你的臭嘴!你想回托木斯克再挨皮鞭吗?实话告诉你,到了这远东西伯利亚,你随时可以死在荒无人烟的路上!”

    莫洛佐夫自然不会容忍这个年轻的哥萨克军役人员在此时此刻挑战他所笃信的正教礼仪,更不会让自己的威严在这三十名手下面前收到挑战!

    “我……队长您别生气,我错了!大祭司,您也当心,船小水急啊……”

    被呵斥的哥萨克人知道自己的死法完全掌握在莫洛佐夫手里,转念一想回到托木斯克如实禀报他的言行就可以,犯不着动真格的,于是急忙服了软。

    莫洛佐夫还不解气似地使劲瞪了那小子一眼,又似乎发觉刚才那句“船小水急”的提醒别有深意,急忙回过身来悄悄扶住了阿瓦库姆的一只胳膊……

    “没事,圣母现在召唤我入天国还为时尚早啊……”阿瓦库姆苦笑着继续抬头望向远方的夕阳——胜负未分,却也如此尽心动魄啊!

    刚才三个人了了几句再简单不过的对话,却将当下莫斯科大牧首尼康与眼前这位大祭司阿瓦库姆的分歧,描绘的简洁明了了——

    去年开始,也就是1653年,早一年刚刚成功当选俄罗斯正教会大牧首的尼基塔?米诺夫?尼康,就着手开始进行了一系列的教会改革,主要的就有:将祈祷时的跪拜改为鞠躬礼,用三指划十字代替两指划十字,赞美诗阿利路亚要唱三遍而不是两遍,教堂礼仪行列行进方向要自西向东朝着太阳,而不是自东向西顺着太阳升降方向……

    当然,船上这几个人对话中所涉及的分歧,只不过是两派矛盾焦点的一部分而已,尼康改革此时才刚刚起步,随着他的如日中天,尼康还会对宗教礼仪书籍中的一些明显的“错误”,按照希腊文本进行校订。如将“耶稣”一词的俄文写法由ncycyc,等等。不过现在就连阿瓦库姆也对尼康下一步的举动不得而知。

    而恰好被尼康已经“改革”掉的这一切,都是作为保守派代表的阿瓦库姆所坚持的。于是,他与尼康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而且双方都在努力争取沙皇阿列克谢的支持。可惜的是,此时此刻,沙皇绝对是尼康的坚定支持者。改革派与保守派的角力,结果就是在去年,阿瓦库姆和他的全家、他唯一的年仅八岁的儿子西斯科特,都被放逐到了西伯利亚。

    好在作为放逐地的托木斯克,此时此刻尚未完全被尼康的改革洪流所湮灭,在当地居民特别是军役人员当中,保守派数百年来的传统还被比较完整的延续下来,就连刚刚被莫斯科更换了的教区主祭们,也往往在莫斯科雪片般的宗教文书中迷失了自我,今天都不知道昨天自己主持的弥撒是对是错了。于是,他们虽然是莫斯科的忠实拥趸,却不得不把大把时间花费在请示汇报的工作上,对眼皮之下的阿瓦库姆却有些顾不太上。

    (本章待续)

    《打油诗一首?藏头》

    读文阅史只长息

    正说当年有契机

    版定图开皆夙愿

    去来神秘亦难期

    起身百载光阴渡

    点尽人间苦与疾

    中镇边夷平海晏

    文安武定喜泪滴……

第三百六十四章——西西伯利亚(十一)() 
于是,在托木斯克,除了不能公开传经布道、不能作为大司祭主持教区弥撒,阿瓦库姆并未受到多大的迫害,甚至连监视也是十分松垮的。(首发)尽管如此,这位大司祭还是对自己的所处环境心有不甘。但所谓“秀才遇见兵”,自己一个教士外加学着,又怎么能够硬的过真刀真枪呢?

    一气之下,阿瓦库姆提出要去东边的广袤荒原做个旅行,增广见闻,其实是为了暂时摆脱压抑的宗教氛围。此事一提出,很快就被教区主祭满口答应下来了。倒不是他和阿瓦库姆关系多好,而是有着他自己的小算盘——

    西伯利亚、特别是远东,现在都是荒无人烟的苦寒之地,就算你是大司祭,几十人撒进去就有好大的机会冻死、饿死、迷途而死……一旦一年半载了无音讯了,就可以断定你死无葬身之地了。再者说,作为莫斯科流放的异己者,生死又有谁关心呢?

    与此同时,军役人员中还有一些食古不化的家伙一直在同情着这位大司祭,似乎对莫斯科的大牧首敢怒不敢言……正好借着阿瓦库姆自寻死路的机会,挑出那些对保守派死心塌地的军役人员陪着去送死算了!只是,其中还需安插几个“皈依”莫斯科大牧首尼康比较积极的“自己人”……

    于是,很快,阿瓦库姆就在叫做莫洛佐夫的“死忠”军官和三十名士兵的“护卫”、或者叫“看押”下,出发前往神秘莫测的东方了。

    半年多的时间里,阿瓦库姆走走停停,说是“流放苦行”,不若叫做“考察之旅”,就这么一边看沿途风光,一边记他的生活笔记,如此一路东行而来。一个月左右之前,他们终于来到了“归化”不久的贝加尔湖。

    阿瓦库姆一下子就被奇俊的这座大湖吸引了。连湖周边的舒适城塞都懒得入住,而是就地扎营,开始撰写自己的见闻笔记'1'。一晃十几天,被安插在队伍中的一两个“尼康追随者”早就叫苦不迭了。眼瞅着军心不稳,带队军官莫洛佐夫这才好说好劝着大司祭阿瓦库姆,心有不甘的踏上了西返的道路。

    其实幸亏是阿瓦库姆在贝加尔湖畔流连忘返,否则这一行四十余人,一旦进入湖畔沿岸任何一座城寨,现如今早就成了济度大军的阶下囚了!更幸运的是,他们这一行由于大司祭的执着,始终穿行在山峦叠嶂之中,加之人数不多,行迹不显。故而没有被济度横扫苏武湖地区的任何一只队伍所发现。

    当然,自诩为上帝福音正统传播者的阿瓦库姆,对自己的这份幸运一无所知。此时此刻,笼罩在他心头的反而是一种莫名的压抑与不安……

    或许是莫斯科的敌手、大牧首尼康果真比自己要强大许多?亦或许是“傀儡沙皇”阿列克谢始终倾向于力挺尼康?但这些威胁毕竟来自于遥远的西方……可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周遭的氛围越来越不对劲?阿瓦库姆站在船头,陷入了深思……

    难道是身后的那个心甘情愿离经叛道的哥萨克?不会。他只不过是个眼线,在自己眼中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除此之外,看押自己的兵士其实都是自己忠实的信徒,绝对不会冒着违背上帝意志的风险加害自己!

    诺大的西西伯利亚地区,即便是尼康不远万里派来人马暗杀自己,他们也找不到这区区四十几人的踪迹啊!可为什么一种不祥的念头时时泛上心头?

    难道真的是不祥之兆么?也不一定,冥冥之中。自己似乎得到了某种神谕,似乎对这种不确定之事还存在着一些莫名的期许——或许,西方已经成为上帝的弃园,自己又为何非要回去呢?这广袤的新西伯利亚,处处已经是自己同道之人开辟的崭新的教区,处处都有新近皈依上帝的选民啊……

    想到这儿。阿瓦库姆突然心思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

    哪里不妥?自己这些日子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可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选民!

    对啊,那些皈依门下的上帝选民哪里去了?听当地的神甫讲,经过十数年的不屑传道。贝加尔湖周遭的许多布里亚特人早就皈依了正教,在面包和圣音的感召下,成为正教虔诚的信徒!他们还说,这几年但凡有神甫出现,许多当地的布里亚特牧民就会慕名而来,寻求神甫的祝福和上帝的庇佑……

    自己虽然流连于湖光山色,却也没有深居简出,但独独始终没有发现一个传说中的信奉了上帝的当地土著!神甫同道不会说谎,难道那些散布在湖畔各地的牧民这几日瞬间就消失了?太不正常了!其中一定是有隐情的……

    “父亲……”

    大司祭的身后,一个惴惴不安的男孩不安的唤道,尽管是坐在狭窄的船舱内,依旧不敢稍微松懈那双紧紧握住船帮的双手。

    “西斯科特,你怎么了?”

    大司祭再也无心去进一步深究布里亚特人的踪迹,而是瞬间转换为一位合格的父亲,在局促的空间内迅速转过身来,急切的付下身躯,温柔的冲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嘘寒问暖。

    在正教教阶制度中,阿瓦库姆尽管位列“大司祭”的高级神品,但仍属于“白神品”,也就是说,他还是一个“世俗人员”,而非“专职人员”的“黑神品”,因而也和一般世人一样可以娶妻生子。这在天主教、正教中是共通的现象,以至于后人往往忽视了东正教“黑神品”和“白神品”两者之间“专职”与“兼职”的根本区别,而是以“能否结婚”作为他们的差异所在,也算是不求根本、得过且过了。

    阿瓦库姆眼前这个叫做“西斯科特”的男孩子,不过**岁的样子,却长得眉清目秀、清纯脱俗——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在罗斯人中极为罕见,一双幽蓝的大眼睛尽管充满着不安与焦躁,倒也炯炯有神。

    见到儿子,阿瓦库姆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发妻,一阵悲凉涌上心头。去年的流放,让这个原本幸福安逸的大司祭的全家老小,不得不从舒适的莫斯科踏上了漫漫征途。岂料刚到西西伯利亚不久,习惯了城市生活的阿莲娜就病重不起,在缺医少药的托木斯克,尽管阿瓦库姆竭尽所能悉心照料,依旧未能从死神手中抢下自己深爱的妻子!不到三个月,刚满三十岁的阿莲娜就留下了一个初懂世事的儿子,自己一命呜呼了。这种难以遏制的丧妻之痛,也成为阿瓦库姆决议东行探险的重要愿意之一。

    唉,美丽的阿莲娜,也不知道天国里的你是否已经得到圣谕,我与尼康之间谁会最终获得天父和圣母的支持?请你为我在天国里祝福吧!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儿子!你看,他长的多想你,有着典型罗马人的样貌和气质!

    “父亲,我怕!”西斯科特如愿看到父亲回过身来,迫不及待的一把抓住了阿瓦库姆的大手,再也不愿松开。

    “怕?怕什么?”

    阿瓦库姆有些不解,急忙向自己的儿子靠拢过来,伸出另一只手揽住了西斯科特的肩膀。

    “父亲,我怕这只小船会翻掉……也怕这河两岸的树林,里面似乎有许多充满敌意的眼神……会是可怕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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