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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举刀说道,怒视眼前跪拜的百姓。
吴老汉带着自己的儿子走近之后,终于听到了他们在说些什么。
“吕弘范大人有命,立刻拆除木桥,有敢阻拦者,与乱党一同论罪。”穿锁甲的将领继续朗声道,但最后这句话给了在场的百姓非常绝望的信息。
“这可怎么办啊,没了这座桥,我怎么去打猎,去别的林区打猎,要走一天的时间啊。”
“大人行行好吧,我全家就指望去桥对面的山林里挖野菜和砍柴为生了,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不少百姓纷纷怨声载道,大吐苦水,吴老汉心中也感觉有一股气,感觉憋着十分的压抑。小河虽然不怎么宽,但是水却很深,带着一日收获的物品想要游泳过河是非常困难的,如果因此着凉生病,几乎是必死无疑。
“统统都给我滚,耽误了军爷办事,立刻要你们好看,再不起来,老子砍人了。”穿着锁甲的将领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靠近跪地的百姓,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说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自保()
“这可怎么办啊。”吴老汉带着吴睿过桥后躲的远远的,生怕对方手中的兵刃伤到自己的孩子,百姓们都被驱赶了,面对这样的处境,每个人都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含着泪接受最后的结果。
“汉奸,狗汉奸。”吴睿想起自己教书先生说的一些话,低声看着那个锁甲将领骂了一句。
吴老汉听到叫出声的吴睿,顿时脸色大变的将吴睿抱在怀里,挤进十几人的百姓堆里。
“谁,刚刚谁在骂我?”锁甲将领非常敏感的转身看向逃散的百姓,咬牙怒道,作为吕弘范嫡系手下的一员,他曾经帮助东瀛军队打开城门,是名副其实的带路党之一,因此没少被百姓暗地里辱骂过,心中十分敏感,这个词汇听在他的耳中非常的刺耳。
“你们懂什么,如果不是我放东瀛人入城,你们都得死,居然骂我汉奸,是我救了你们知道吗?我救了你们,现在你们还不是在东瀛人的统治下好好活着吗,不知道感恩的贱民,下次再听到骂我汉奸的人,我一刀砍死你们。”锁甲将领有些气急败坏的怒吼道,似乎要将心中一直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对着那些官老爷鞠躬磕头,和对着东瀛官老爷鞠躬磕头有什么区别,不一样是有人压在你们头上,换成谁统治你们有区别吗?乖乖的去地里刨食,教会你们的后代去面对现实吧,有正经事你们不做,学乱党反抗东瀛?妖言惑众的人都得死。”
百姓全部都跑远了之后,穿着锁甲的将领心中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周围的士兵听着叫嚷的声音都愣在原地,有些无所适从。
“孙哥,我们还要继续吗?”一名士卒似乎是锁甲将领的亲戚,看到他停下叫嚷后,上前请示道。
“当然要继续。”锁甲将领闻言用刀指着桥说道:“尽快拆除,吕弘范大人还等着我去汇报呢。”
“是。”士卒们纷纷低首应声道,然后拿出辎重车上的斧子和锤子,开始对木桥进行拆除工作。
小河距离堰州城并不是十分的遥远,站在城墙之上,便能将木桥处的动静看的清清楚楚。
吕弘范站在城墙上,忧心忡忡的望向小河的方向,下达拆桥的命令是自己思考过后的想法,高木峰下一战,高木真佑被擒住,自己带着部分兵力仓惶逃回了堰州城,却面临了生存的抉择。
原本吕弘范打探到陈小楚军队实力之后,决定带着自己的嫡系,就这样放弃堰州城投靠英格兰人,但回到堰州城后吕弘范又改变了主意,终于在思考挣扎之间,吕弘范做出了固守堰州城的决定,然后向最近的英格兰军队派出了求援信件。
带着一座城去投靠,比自己狼狈请求收留有本质的区别,既然已经背叛了华夏,那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吕弘范清楚的明白自己的生存道路该怎么走,只能彻底把遇到的每个华夏统治者都杀死,才是自己的生路,帮助异族统治华夏百姓,才是自己保持地位和权力的来源,让每一个华夏人都从心里屈服异族的统治,就没有谁可以指责自己了。
“没想到华夏还有一支这样的军队存在,如果是在堰州城之战开始的时候出现在这里,说不定我会抵抗到底。”吕弘范想起探子打探到的陈小楚进军的情报,心中有些复杂的想道,为了生存,每个人都会做出选择,自己现在的选择毫无疑问是不会被其他华夏爱统治者所原谅的,也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去通知孙将军,让他动作快一点,再晚些敌军可以要打过来了。”吕弘范对身后一名亲信说道,看着被百姓围观的场面心中有些急迫。
亲信领命下去之后,一名红袍将领跑上城墙,对着吕弘范行礼道:“大人,巡防营全部人员已经集合完毕,随时可以调动,大人你看,是现在去通知城内的长谷玲奈吗?”
“王将军,不要顾忌那些事情。”吕弘范听到他提起城内的那个东瀛女人,甩了甩袖子有些不屑的说道:“现在堰州城已经不是高木真佑做主了,那个东瀛女人和城内一千多东瀛平民,都是我们以后在英格兰统治者那里获得地位的筹码,她手上才多少人?英格兰雇佣军已经全部逃走了,就那区区二百余人的东瀛军队,自保都是一个问题,只能乖乖听我们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让这些东瀛人不要影响到我们就好,每日的米粮照样发给他们,约束士卒不要有克扣和偷盗的迹象。”
王姓将领闻言低首领命,然后走下了城墙,往城内安排去了。
没有人压在自己的头上,自己也不用去说一些恶心的话,吕弘范还是感觉这样的日子是很不错的,只是遗留下来的问题和生存面临的选择,不允许自己以后继续去过这样的日子。
城内的东瀛人是高木真佑为了保护自己,所做出的迁移命令带来的,毕竟住在城内,周围都是华夏人的话,晚上睡觉都是会睡不安稳,让同为东瀛人的平民居住到府衙的周围,才能提高自己的安全系数,为此高木真佑用自己仅有的一些点数传送了一个东瀛村子,并将村子里面的平民全部迁移到了城内,用最好的方式供养着他们,让他们忠于自己,保卫自己。长谷玲奈正是这个村子里面一个大商人的女儿,虽然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但是生不出儿子的大商人,一直梦想自己的后代成为一名武士,于是女儿便在父亲的期望下,成为一名姬武士,村子里面的原本青壮都是大商人家的奴仆,虽然搬进堰州城之后得到了自己的土地,但是之前的威望还是存在,都愿意服从长谷玲奈的命令。
高木真佑去而不返,让长谷玲奈感受到了非常大的危机感,城内这些之前在东瀛人面前一副卑服样子的华夏人,突然之间有些扯高气昂起来,虽然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观察那些最普通士卒的态度,就能窥探出他们指挥者的想法。
第二百一十五章 钩直饵不咸()
城内不安的气氛随着巡防营的聚集愈发的明显,当初吕弘范带兵仓惶逃回堰州城时,不少小道消息就已经开始在城内流传。
虽然吕弘范为了不引起城内动荡,没有关闭堰州城的四门,但是进城出城的审查开始严格起来,发现私自带兵器的就立刻收缴,哪怕是猎户的谋生工具也没有放过。
长谷玲奈非常想得到求助的力量,但是高木真佑留在城墙上的六百克隆人军队只听从高木真佑一个人的命令,根本不会理会别人的求助,防卫的命令是离开高木真佑离开堰州城时下达的最后指示。
“只能靠自己了,家族的命运,还有大家的信任和期待,我统统都要背负起来。”长谷玲奈用长袍包裹住身上的甲胄,隐藏腰上的武士刀,躲避街上往城内军营汇集过去的巡防营士卒,来到东墙的一个墙角下。
堰州城的外墙并没有多厚的墙体,借着背靠城墙的木屋,长谷玲奈早已命人在木屋内的墙体悄悄的凿出一个小洞,为了不明显并没有凿的多大,只有身材娇小的自己趴着才能爬过去,如同狗洞一般。
“大小姐,您来了。”木屋内的几人见到长谷玲奈后,纷纷鞠躬行礼道。
“你们辛苦了。”长谷玲奈环顾屋内的几名东瀛男子,继续说道:“现在时间紧迫,那些华夏人已经开始备战,很快就有新的统治者即将到来,无论对方是谁,我们都必须赌上一切来换取我们的生路,你们在我离开之后,切记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里,用你们的生命立下誓言吧,为了你们的家人。”
“我们愿用生命做担保,绝对不让任何人知晓此地。”木屋内的几名东瀛男子纷纷低首沉声道。
“很好。”长谷玲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人都是自己挑选的最能靠得住的人,自己的计划每一步都必须走的特别小心,而离开堰州城,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河水流淌着,潺流不息的河面上开始飘扬着些许木屑。
木桥刚刚被砍掉一根扎入河底的木桩,一名巡防营的士卒握着斧子的手顿时感觉到一丝怪异。
“怎么回事?木桥怎么开始颤抖起来了。”发觉怪异的拆桥士卒并没有想太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孙哥,快看那边!”终于有人发觉了怪异的源头,提醒的大叫起来。
躺在辎重车上休憩的孙异行闻言抬起了头,当他的视线扫向桥对面的山脚下时,感觉心中像突然受到了重击一般。
一跃而起,几乎是突然惊醒的状态,孙异行惊慌的朝一名背着铜锣的士卒说道:“快敲锣,快快快,乱党打过来了,快给堰州城发信号。”
轰隆的行军声中包含着马群蹄踏地面和巨量的脚步声,一杆杆旗帜随着整齐的行军队伍从山脚的另一边吐涌而出,显现在拆桥的巡防营士兵面前。
“这是乱党的军队?”一名拿着锤子的巡防营拆桥士卒震惊之间感觉手心一松,锤子便掉落在了地上。
那在在轮廓中出现的“唐”字军旗仿佛拥有魔力一般,让人从心灵上感觉到一丝震撼,特别是想到自己要与对方为敌的时候。
一路上并不是没有岗哨,只是在裴元庆的面前,统统都化作了虚无。百余玄甲骑的声势犹如千人同进,震的每一个看到他的敌人手脚发软。在战马已经稀缺的巡防营内,吕弘范是不会让宝贵的骑兵去做探子的,那些想用烽火示警的岗哨统统都死在了经验丰富的裴元庆手上,准确来说,是死在了被裴元庆指挥的新卫军刀下。
“源门次郎,一路上我教了你不少,现在,是你发挥个人本领的时候了,此等情况,我军如何对敌才能完成你主君交给你的任务呢?”裴元庆听到铜锣敲响的声音后,笑着对身后坐在马上的源门次郎说道。
敌军的惊慌之色看的源门次郎一阵称奇,回想着脑海中裴元庆灌输的兵法,尝试般的回答道:“回禀裴将军,敌军妄想切断我军前进的道路,这只是螳臂当车而已,此刻我等突袭至此,应立刻发起进攻,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说的很好,此地渡河有三条道路,一处是眼前的木桥,另外两处则是上游的沼泽地和下游的浅滩,我军后续部队有大量的辎重车,所以眼前的木桥是必须要保住的,根据梁将军提供的情报,哪怕是堰州城的敌军全部出动,也是无法阻拦我们的,也无法守住三处渡口的,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还要拆桥吗?”裴元庆命令玄甲骑前行到一旁,给新卫军让出前进的道路,然后继续问道。
“我知道。”源门次郎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是为了拖延时间,采取这种军事策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敌军有援军,而且是敌军主帅相信可以战胜我们的援军,所以才会在极度劣势的情况下,采取拖延时间据守此城的策略。”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堰州城的方向传出呐喊的声音,裴元庆扭头看去后,咧嘴大笑道:“上钩了,上钩了,明白我为什么要放他们的人去拆桥了吧,你回答的很正确,但是还有一点没有领悟,那就是对待这样的敌人,必须要给他们一点点希望,然后狠狠的把他们打落谷底,让他们丧失任何的反抗之心,这才是唐军的作战风格。就是现在了,去吧,源门次郎,到看你展现成绩的时候了。”
堰州城的四门大开,巡防营的士兵鱼贯而出,手持兵器奔向木桥处,利用河流的险要据守,是他们勇气来源的最大底气了。
“谨遵教诲。”源门次郎坐在马上,朝裴元庆鞠躬行礼道。
扭转马头,源门次郎拔出腰间的武士刀,看着眼前整齐列阵的新卫军五百余人发令道:“沙场立功,就在今日,莫要辜负主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