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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教诲。”源门次郎坐在马上,朝裴元庆鞠躬行礼道。
扭转马头,源门次郎拔出腰间的武士刀,看着眼前整齐列阵的新卫军五百余人发令道:“沙场立功,就在今日,莫要辜负主君大人给我们的信任,吾等即为先锋,此战必须首胜,人在桥在,人亡桥亡。”
一刀斜指木桥往前一引,源门次郎微微昂首大声道:“新卫军,前进。”
稚嫩的煽动中,包含着一往无前的决心,小野因高和浅井佐和看着身前那个前进的背影,听着那并不成熟的言语,奇异的感觉自己的求战欲望居然被煽动了起来。
铿锵的拔刀声和弓弦的紧绷声紧接着响起,松散的新卫军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终于出现了一次让裴元庆感到满意的进攻气势。
第二百一十六章 生命最后的请求()
“大家伙不要乱。”孙异行看着己方士气不稳的样子,有些气急的说道:“我们的援军已经过来了,只要我们挡住他们奔袭过来的十几名骑兵,掐住桥口,胜利最终是属于我们的。”
从辎重车上抽出一根铁矛,孙异行亲自站在桥口说道:“都靠过来,我们的存在是胜利的关键,只要敌军暂时被阻击在木桥上,待援军过来后,敌军就只能永远停留在,木桥之上了。”
看着带头的孙异行,众人的士气顿时恢复了不少,拿着兵器聚拢到了孙异行的身边,只是众人的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安。
孙异行观察到了众人心中的那一丝顾忌,有些不悦的说道:“敌军不过是乱党而已,下场只有失败罢了,这个世界上,乱党是不会有成功的可能性的,你们也都看见了,死在东瀛人刀下的那些乱党,那就是最有说服力的东西,堰州城墙上挂着的乱党尸体可还没有完全的风干。”
“我们不再是懦弱华夏的一份子,而是成为更强大伙伴的一部分,你们因该要有蔑视乱党的心理,和东瀛人一起成为伙伴的我们,才是有资格活在这世界上的聪明人,失败者才会指责我们,而成功者只会敬佩我们,对面那些华夏人都是些愚蠢的反抗者,失败多少次都醒不来的病夫而已,让我们摧毁他们的进攻。”
孙异行将铁矛斜立起来,枪尖对准快要扑过来的敌骑,大声道:“我们和东瀛人,英格兰人共享荣耀和尊严,专门打倒这些破坏地区安宁的乱党,我们是勇士,我们是。”
孙异行的话刚刚说到一半,突然看到涌上桥面的敌骑样貌后,就立刻说不下去了,愣在现场手脚僵硬。
“东瀛人?”源门次郎那一身武士甲具非常具有视觉冲击力,孙异行感觉自己前一段话说的如同在打自己的脸一般,万万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敌人是这个样子。
木桥并没有多宽,只能容纳七人同时并肩通过,如果是战马的话,同时三匹齐行,也已经算是拥挤了。
源门次郎在桥对面手持弓箭,瞄准那名看起来像是将领一般的人物,自己的弓马并不熟练,但是在一路上的练习,已经能在二十多步的距离射中木盾了。
呼啸的一箭射去,源门次郎奇怪的发现对方居然没有躲避,直接被射中了肩膀,然后脸色萎靡痛呼的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难道我的武艺熟练进展的如此之快吗?”源门次郎见状在心中奇怪的想道,但是现实不允许源门次郎思考太多,顿了一下之后,还是驱动马匹登上木桥,准备冲到木桥对岸。
“孙哥!”巡防营的拆桥士卒见到孙异行倒下之后,个个都惊呼起来,可是下一刻,纵马扬刀冲过来的小野因高和浅井佐等十余骑就让他们说不话来了。
孙异行倒在地上,身子微微的颤抖着,那一箭几乎要射中自己的心脏,自己微微动一下身子,巨大的疼痛感就直冲大脑。
“为什么?为什么,,,。”耳边不断响起的惨叫声,听的孙异行感到宋薇龋负问保挥凶约禾怕业车陌Ш浚丛氲接幸惶熳约旱娜嘶岬玫秸庋慕峁一故撬涝谧约喝衔敲挥性俳皇挚赡艿亩耸稚稀
十几骑突袭的目的已经达到,源门次郎驾马走上桥对岸时,最后一个试图阻拦的巡防营拆桥士卒,也惨叫着遭到劈砍,最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这些人已经无法再迟缓新卫军半分,在堰州城援军冲过来的时候,新卫军可以得到渡河三百余人的时间还绰绰有余。
“乱党,,,乱党,,,。”孙异行还没有死去,躺在地上看着驾马过来的源门次郎口中不住的说道,现实的结果太出乎意料了,不是肉体上受到了打击,而是内心相信的东西受到了动摇。“吕弘范大人,,,原来你一直都是在骗我的,,,也对,,,也许我一直都愿意让你欺骗我,我自己也在骗自己,骗到后来自己也相信谎言就是真实的,然后我再去骗别人,,从来就没有什么乱党和正统,也没有王和寇,更没有什么有德者,天命,大势,从来只有,,,只有,,只有贪生怕死,只有你死我活,,,只有委曲求全,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获胜者的谎言,,谎言,哈哈,,,都是为了活命罢了,,咳,咳,,谎言,,咳。”
孙异行苦笑的咳出一口鲜血,痛苦的捂住中箭的伤口。
“敌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源门次郎看着倒在地上露出痛苦表情的孙异行,静静的说道:“你是一个华夏人,所以我给你一个说出遗言的机会。”
桥的后面,大量的新卫军士卒开始行军,手持长枪一列列的通过桥面,无数双敲打桥面的双脚践踏出整齐的行军脚步声。
“是因为我是华夏人的原因吗?”孙异行奇怪的看了一眼源门次郎,喘息了几口气之后说道:“我从来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是因为我相信做的一切,可以让自己身边的人可以存活下去,但是现在,我已经做不到了。”微微扭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一名士卒,孙异行看着那名前一刻还和自己说着话的少年兵,就这样成为了一具尸体,带着一丝悲腔说道:“我的弟弟就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我自己也即将死去,但是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堰州城内的亲人,我杀那些被我称为乱党的华夏人,都是为了想让我的亲人活下去,而且活的更好,我已经将自己摆在了那些被我视为乱党的华夏人的对立面,但我不希望我的亲人遭遇如此的局面,所以,,,,咳,,咳。”
孙异行捂着箭伤再次咳出一口鲜血,无力的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有些勉强的继续道:“我希望我双手沾染的鲜血,还有我造成的别人家庭碎裂的罪恶,可以随着我的死去,就这样完结掉,所以,我恳求你向你的效忠者进言,,,请他万万不要屠城。”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战争序幕()
战斗开始的那一刻,吴睿便被自己的父亲带着躲到了离堰州城最近的土丘上,听着炙热战场上的呐喊声,吴睿小小的心灵感觉被震颤抖不已。
一眼看向木桥处,此刻那些在吴睿眼中欺负乡亲的巡防营像是撞上了一块礁石一般,人潮涌动却无法前进半分,木桥另一边则有条不絮的射出一阵阵箭雨,让战场上响起片片哀嚎声。
“父亲,我想做一个大将军。”吴睿看着最后被击退的巡防营,眼神中露出异彩的说道。那些凶蛮的驱赶自己全家离开堰州城的人,阴冷表情下剥夺自己家庭土地的人,在战场上正一个一个的失去生命,即使是孩童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明白需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消灭掉伤害自己的人。
指挥千军万马,将自己视为敌人的存在彻底的消灭掉,这就是吴睿想象中的大将军。
“不,父亲绝对不允许你长大之后去做一个将军,你要去努力成为文大人那样的大官,而不是去战场上打仗。”吴老汉看着吴睿激动的样子,语气坚决的说道,自己可就这么一个儿子,是唯一的一根独苗,未来开枝散叶的希望,如果有什么闪失,自己家族可就断了根了。
吴睿闻言正准备质问时,巨大的地面振动声开始响起。扭头看去,桥的另一边,无数骑着战马高举旗帜的大军开始涌动过来,缓缓的逼近小河。
吕弘范站在城墙上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一沉,双手静静的攥着拳头,咬牙道:“传令撤军,快,立刻让王将军和孙将军带着巡防营全部人马撤回堰州城。”
候令的士兵闻言后,立刻敲响了撤军的金钟。被打退多次的巡防营,顿时丢下一百多具尸体狼狈的撤回了堰州城。
“援军还是来迟了吗?”吕弘范看着急匆匆逃回堰州城的巡防营,面露悲痛的想道,那丢盔弃甲的样子显示出一副士气全无的状态,虽然有小河阻拦,突然出现的几千骑兵突袭不到堰州城下,但是那股压力造成的恐惧,已经感染到了每一个士卒的心中,同时也传染到了堰州城内外的普通百姓心中。
“要打过来了,快跑。”外城靠着城墙搭起简陋棚子的大批百姓,惊慌的携家带口,收拾着简单的行礼,朝堰州城不远处的山丘跑去。新卫军的到来没有惊吓到他们,但是随后来袭的几千骑兵让所有人都不会怀疑,战火是可以烧到堰州城下,殃及到他们的。
内城的百姓想要涌出城避难,但是四门已经被死死的关闭,任何人想要靠近城门,立刻就会被驻扎的巡防营士卒挥刀驱逐。
即使是到了如此危机的局面,吕弘范还是没有放弃固守堰州城的策略,出兵攻击新卫军只是一个策略上的小失误而已,如果没有随后出现的几千骑兵,士气是不可能会被如此严重的打击到的。
“吕弘范大人,孙将军他,,,,战死了。”王止亨跑上城墙一甩破损的不成样子的红色长袍,单膝跪地朝着吕弘范有些悲伤的拱手说道。
吕弘范闻言立刻一手扶住城墙,眉头紧皱,沉寂了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直到看到河道对面的敌军已经开始有所动作时,才说道:“王将军,人死不能复生,忘却之前的一切,着眼现在吧。此战我们不一定会输,你站起来,看看那边,对岸的敌人并没有尾随追击,所以,我们还是有赌赢的机会的。”
王止亨收起心中的复杂情绪,站起声来,看向吕弘范说的方向,突然明白了吕弘范话中的意思。哪怕并不是久经战阵的人,也可以明显的看出敌军此刻的图谋。
小河的对岸,几十杆赤红色的“漢”字军旗高高的树立着,陈小楚在众将的簇拥下,骑着战马来到了小河边,握着马鞭的陈小楚微微扫视着堰州城附近的地形,然后说道:“梁将军,一切都按着你谋划的方向进行着,此刻堰州城内的敌军已经是惊弓之鸟,已经没有再出城作战了的可能了。”
“主公,接下来就是封锁堰州城的四周,然后清扫周边区域,将各部军队埋伏起来,等待即将出现的英格兰大军了。”梁红玉看着紧闭四门堰州城,自信的朗声道,能够再度回到堰州城,而且是用这样的姿态,没有那个人不会精神振奋的。
梁红玉的内心是非常渴望立刻收复堰州城,然后拯救附近的百姓的,但是战争还只是开始而已,只要英格兰人的威胁一天没有解除,堰州城的百姓就没有真正的安全。
“为什么你如此自信,英格兰人一定会派出援军呢?”吕布看着这个自信的女将,脸上带着笑意问道,在战场上看到一个女将谈论双方的战局布置,还是让吕布感觉有些新奇,自己的女儿吕绮玲也梦想成为大将军,但是却没有如此自信的模样,这样的言行谈吐,如同一个沙场老将一般附身在一个女人身上,让吕布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梁红玉看着吕布那略带质疑的眼神,没有一丝顾忌的对视了过去,斩钉截铁的回应道:“我和他们交过手,那些英格兰人,无一不是贪婪之辈,如果想要他们放弃什么,除非是有更大的利益摆在他们面前,才会放弃他们觉的并不重要的一切。”
“能够在短时间支援堰州城的敌军,只有两股力量能做到,其中之一是库罗城的考尔比,他本人生性残暴,麾下军队多有恶行,拥兵五千余人,是最有余力占据堰州城的存在,所以他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其二便是孟加城的钱拉德,附属英格兰文明联盟的印度人聚集之城,麾下奴隶军六千余人,整城的成年男子几乎全民皆兵,但是战斗力极其低下,没有可以称得上精锐的军队,而且钱拉德并不是印度人聚集之城的统治者,只是为那个英格兰文明联盟盟主艾伯特看管孟加城的傀儡而已,所以钱拉德并不会主动支援堰州城的敌军,但也不能排除在英格兰其他统治者威逼下被动出兵的可能性。”
陈小楚听着梁红玉的分析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