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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冷笑道,“独孤家要朕不管不问,河西秦家让朕恩宠皆赠!你拿朕当什么了?任人拿捏的傀儡嘛?朕告诉你,这天下朕的,别以为手握精兵强将便可以与朕讨价还价!朕不是先帝爷,没那么多的顾虑!朕要他明日就亡,便不会留他到现在!”
“是老臣一时糊涂,触怒龙颜,还请陛下责罚!”
李旻指了指杜阁老,欲言又止道,“你啊!罢啦!退下吧!”
杜阁老退下后,李旻猛烈地咳嗽起来,孙柯慌张地上前递上绢帕,问道,“陛下,需不需要传太医!”
李旻挥手说道,“不必!你也退下吧!让朕静一静!”
“是!陛下!那奴才在外面候着!”
第七十五 黑狐狼王(五)()
涪陵府兵衙,图燕自府门下马后,大步流星般进去府衙议事堂。涪陵县丞周泰见图燕归来,从座椅上起身问道,“图都尉!你可算回来了!”
“周老弟,急匆匆地喊我来,有何要事?”
周泰激动地说道,“还能有什么事?上面捎来消息,说殷小姐马上要到涪陵!你看,咱们是不是去迎接一下?”
图燕一脸错愕地说道,“殷小姐来涪陵?他不是在河西跟随世子殿下吗?”
周泰想了想说道。“这些就说来话长啦!总之一句话,咱们赶紧准备吧!”
图燕应声道,“也好!我这就让下面的人准备准备!”
当见到殷若离一行人时,图燕下意识地看了看客船,问道,“殷小姐,就你们三儿?”
阿紫没好气地冲图燕说道,“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家小姐的脾气!还问这么蠢的问题!”
周泰上前笑道,“殷小姐,请先上车吧!官驿那边已安排妥当,若有其他需求,尽管告知于我!”
殷若离颔首回道。“多谢周大人!”
周泰行礼道,“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阿紫搀扶着殷若离登上马车进入厢室,十一自觉地接过车夫的鞭子驱赶马车。望着由府兵护送远去的马车。图燕一把拉住准备骑马离去周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殷小姐有什么变化?”
周泰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来的路上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嘛?”
“世子殿下跟殷小姐真掰了啊!”
周泰甩了甩衣袖,说道,“就算殷小姐跟世子殿下掰了,但我认为以后只要殷小姐有什么难处,世子殿下都不会袖手旁观!”
“这话我认同!不过话说回来,世子殿下在河西鞭长莫及,真发生什么事,还是得靠咱们两个!以后咱们两个的日子可不会太轻松唠!”
周泰翻身上马,勒住缰绳笑道,“这个担忧你是多虑啦!云南之重在他们内部,而不在汉唐这边!在殷小姐尚未彻底掌控云南前,于公于私咱们都得帮助她!何况四周还有他人觊觎,你说是不是,图兄?”
听出周泰的话外之音,图燕低声道,“但咱们的帮助有限,再过不久新官上任,你我可就要另谋他处啦!”
“所以啊!图兄!趁着还有时日,你多去南边活动活动,免得夜长梦多!”
“这个没问题!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进入涪陵官驿,十一见到了一个让他都感到意外的访客。南诏之战后,已然隐退不问世事的浑无生。
“浑无生见过圣女大人!”
殷若离请浑无生入座后问道,“浑先生?今日怎会来这儿?”
浑无生苦笑道,“是天师大人的意思!不然此刻,我还在深山云寨之内种药!哎,不瞒圣女大人,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殷若离反问道,“那我呢?我一个女子,手中无兵无权回去之后,又能如何呢?你莫不是认为他们真的交出手中重权?”
浑无生挥动折扇说道,“蒙诏再如何反对,圣女大人您终归是云南名正言顺的大供奉!倘若蒙诏不服,我想其他部族不介意将蒙诏一一瓜分!”
“如此说来,我回去不回去,都已无关大局。甚好!甚好!”
浑无生尴尬地说道,“圣女大人,属下明白您心中所想。只是眼下云南部族人心各异,总要牺牲一部分,方可换来大家都能接受的条件。”
殷若离漠不关心地说道,“他们如何勾心斗角,我不并不在意。只期望他们不要欲求不满而得寸进尺才是!”
浑无生起身行礼道,“这是自然!天师说过,在圣女大人回来后,所有生杀赏罚皆归圣女大人。
另外段老已提议各部族军队除却部族私军外,所属军队划归圣女大人军司府衙!还有云南地方主政官员任命,也必须由圣女大人盖印钦定。其中细则,等圣女大人返回云南后,会有书记官员呈上!”
在殷若离看来,云南的种种做法更像是提前谋划。不然蒙归义方才落狱,云南便已有对策。除此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其他的。
自烛龙死去后,云南便再次进入群“熊”割据的状态。汉唐本来意愿是扶持蒙归义,再加上殷若离,将云南完全纳入汉唐。谁曾想到,殷若离会因为李玄晟的安危而前往河西。
换句话来说,是殷若离与李玄晟走近坏了汉唐原本的大计。云南若是不能稳定,间接影响到汉唐对慕容大夏的用兵。
三个月前,殷若离被汉唐皇帝李旻宣入宫内,安京皇城紫宸殿御书房,李旻亲自跟殷若离商讨了关于云南的事宜。
御书房内悬挂着一副汉唐地图,李旻指向云南与西川边境说道,“朕年轻时候,在这里打过仗!只不过朕没赢,受了重伤还被俘虏。那以后,朕便发誓,总有一日朕要这片土地成为我汉唐的领地。如今你身为云南的圣女,又是汉唐名门之后,也算是一种缘分!朕若是派你重归云南,你可愿啊?”
殷若离行礼道,“承蒙陛下厚爱!臣女怕难当重任!”
李旻劝说道,“朕知道你对当年之事还心有芥蒂!而且你跟玄晟的事情,朕多少清楚。”
殷若离跪地说道,“假若拒绝,陛下要如何处置臣女?”
没找到殷若离会直接拒绝,李旻负手于后感叹道,“世人总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朕不会,也不愿去做!因为朕不想成为前代炀帝那般的昏庸之主!所以有些事只要未曾危及汉唐社稷稳固,朕便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哪怕是人云亦云的胡言乱语!”
殷若离领悟后回应道,“若真如此,陛下又何必宣家师入宫解卦?”
李旻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笑道,“这天下无论何种卦象,都有破解之法!但命数之卦,却是无解!只不过朕贵为汉唐天子,身负天命,他人无解不代表朕无能为力!”
殷若离猛然抬头看向李旻,说道,“就算陛下是天命之子,可破解命数之卦必然会引发反噬!”
李旻微微笑道,“朕方才说过,只要未曾危及汉唐江山社稷朕便不予理会!而不巧的是,他是关系到我汉唐国运之人,自是另当别论!
自从朕将灵武交给他后,他做的有声有色,比起在涪陵时候的小打小闹可是进步多啦!眼下云南局势微妙,总有些浑水摸鱼之流趁机搅动风云,所以啊,朕想你来帮朕!南诏一战,你与玄晟为此丢了半条命。若是南诏再陷战乱,朕想你也不会看到你们的努力付之一炬吧?”
第七十六章 黑狐狼王(六)()
“那,敢问陛下!臣女遵从圣命,陛下可否让玄晟不在踏入云南半步?”
李旻闻言顿时愣住,问道,“你这是何意?难道不想与玄晟双宿双栖白头偕老?”
殷若离申请恳切地说道,“家师卜卦之能如何,臣女多少知晓!既然是天命之数,自当顺势承受。何况,臣女身为医者,懂得乱世之下苍生万象,岂能因为个人私情,将黎民百姓推入刀山火海之中。”
李旻不由得哈哈笑道,“你啊!看来,那件事后,你依然心有余悸。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会晓得明日又是哪般?该去追求,应当继续追求。若是今日轻易舍弃,来日怕是再难得到。
朕是赐婚于他,可这小子心里怎么想的?作为青梅竹马的你,还不明白吗?”
殷若离再次跪谢道,“陛下可知臣女寿命不过三四十载,如何再执子偕老?陛下若真的为玄晟考虑,还望陛下成全臣女所求。”
殷若离道出实情后,李旻叹息道,“那好,朕准啦!起来吧!”
“谢陛下!”
打量着面色如常人的殷若离,李旻缓缓说道,“此去云南责任重大,切不可轻率大意。至于云南之事,朕已命安瑜和滕云龙随时关注。你若需要援助,皆可告知于他们。”
“臣女明白!”
“退下吧!”
“臣女告退!”
王安引领殷若离走出紫宸殿,对殷若离低声说道,“殷御医!太后方才派人捎过话,说请您务必去一趟兴庆宫!”
“那有劳大监安排!”
“来人,带殷御医去兴庆宫!”
王安返回御书房,李旻依靠在软塌上问道,“人走了?”
“回陛下,去了太后那儿!”
李旻冲王安招了招手,说道,“来!王安!陪朕说说话!”
王安恭敬地走到塌前跪坐,只听李旻说道,“让你去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回陛下!奴才查到了一些,只不过此事关系到先帝爷。”
李旻左手轻揉了几下额头说道,“但说无妨!”
“平息前魏王乱后,先帝爷秘密保全部分叛臣,而这些人皆是先帝爷的眼线。也就是说,前魏王乱,其实是先帝爷设下的圈套,目的是为了铲除幽州的豪门势力。”
李旻身子略微下滑,王安自觉地拿来锦锻垫垫起李旻的双脚。
“如此说来,我这个皇兄是被父皇算计啦!哎!”
王安悄声地说道,“陛下,昔年魏王若无谋逆之心,又何必联合北境胡族犯我汉唐,引发多州郡战乱而致使我汉唐百姓流离失所?
陛下,切不可因旧情而心生怜悯!”
“朕可没有怜悯,朕只是在想该如何处置这些隐藏于朝中的余孽!他们三番两次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朕要是再不收拾收拾他们,于情于理也说不去吧!啊?你觉得呢?王安?”
王安揣测了片刻后说道,“陛下,这种事狄大人最为合适,奴才认为不如交于大理寺去查办?”
李旻瞄了一眼王安,笑道,“朕还有其他要事交给他来做!你再替朕想一个人来?”
王安嘴角微抽,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地说道,“这!陛下。奴才知道的人中还是有这么一个人。只不过,此人性格古怪且凶狠毒辣,我汉唐典狱官吏无不敬而远之!”
“此人是谁?朕为何没有听过?”
“刑部司御监主事周兴!”
李旻冷声道,“莫不是那个吃人肉的周兴?要对付那帮人,他倒是个不错的人选。王安啊!就这么定了,你传朕的旨意让周兴动手吧!”
“是,奴才遵旨!”
安京御阁偏殿,杜阁老正与前来造访的兰陵王李崇孝下棋。
“刑部传出来的消息,王爷您晓得了吧?”
李崇孝执黑子落下后,淡淡地说道,“略有耳闻!”
“王爷,陛下这是铁了心要收拾旧账啊,是不是心急了些?”
李崇孝双手交叉等待着杜阁老的下一棋,不急不躁地说道,“陛下既然这样做,自是有陛下的打算。再说,与慕容大夏之战迫在眉睫,若不将内患除去,如何与吐蕃一同对外御敌?”
杜阁老心有顾虑地说道,“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会还未杀敌分毫,已自损八百!反倒是给了慕容大夏可乘之机。”
“该来的总归要来,躲是躲不过的。陛下对自己信心十足,您还有何不放心的?”
杜阁老捏住白棋落于棋盘之上,苦笑道,“大概是幽州之行触动太大,有些不太信任吧。”
“独孤家那边,你还不晓得,他们做事不是向来如此。咱们就等着看青儿如何拿下独孤老头吧!”
杜阁老有气无力地说道,“并非如此!而是我觉得我这把老骨头大不如前,该到了告老还乡让贤的时候啦!”
瞧出杜阁老今日情况不对,李崇孝反问道,“莫不是萧家那位要上来?”
“什么都逃不过王爷您的眼睛。自幽州归来后,陛下宣我入宫商讨过!”
“那你是如何作答的?”
杜阁老平静地回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主意已定,做臣子自然要鼎力相助!再者我杜家受皇室恩惠两百余年,也是到了急流勇退的时候啦!”
“常言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后辈上位无可厚非。前提是他能否胜任?本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