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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
于航走后,李玄晟便倒头睡下。只是这一夜,他做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看到南越的大山中,飞出一头全身被火焰包裹的赤凰,这头赤凰一路飞向北方。不论李玄晟怎样追赶都没有办法追上那头赤凰。
“哎呀!”李玄晟从床上摔到地上。李玄晟摸着自己的鼻子,口出呻吟的声音,“啊哈哈哈!”
李玄晟从地上爬起,环顾四周好在没人看到自己刚才那糗样儿。看到外面微光亮起,李玄晟洗把脸便走出厢房。
在验明自己的身份后,李玄晟被立刻安排到庐州官驿。这天清晨,羽林大军开始行动。经过一上午的准备,崔志从庐州征调战马三千匹,千斤货船百艘。从羽林军中抽走补兵一千,弓箭手三百,备足五日口粮和战马的饲料。
张克亮率兵在渡口送走崔志等人后,立马赶回庐州。崔志告诉张克亮,如果他们十天之内他们还没有收到汉江对面的信号,就做好迎敌准备,切不可让南越有机可乘。
李玄晟这几日无事可做,便在庐州城中闲逛。作为江州四大府城之一,庐州的繁华虽不及姑苏,却拥有自己的特色。不同于姑苏白墙青瓦,庐州的城墙和住宅风格受儒道影响,反而与安京相似,坊市布局明确。
走到一处铁器铺,李玄晟被这家铁器老板制造的兵器所吸引,挂在墙上的长剑和匕首都是最普通的样式。这些制造的兵器没有浮夸的造型,只是单纯的造型。
看看店铺空荡荡的模样,自然会明白这家店铺并怎么受人喜欢。店内的年轻伙计看到有人进来,笑脸相迎。
“客官,您要买什么?不是我吹,我们家的兵器可是庐州城最远近闻名的啊!你看到的这些兵器,都是已经被别人预定,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给您订制。”
李玄晟身旁的张旭冷哼道,“哎,这灰尘有点多啊!伙计,你说的都被别人预定,是不是有些太吹了点!”
年轻伙计尴尬笑道,“哈哈,客官,预定是预定,可总有些人预定不来取不是。这时间一长啊!就变成这样啦。”
店铺侧门走进一个喝醉的中年人,中年人素布麻衣,扎着头巾,浑身脏兮兮的好像是从煤堆中出来,“来!再喝点!”
年轻伙计见到喝醉的中年人,只好对李玄晟二人赔笑,“对不起,客官。我这就赶他进去!”
年轻伙计,扶起喝醉的中年人,搀扶他走进店铺后房,丝毫不在意中年人身上的污垢。
李玄晟拿起一柄长剑拔出,长剑发出凌厉的寒光,看到剑身的文字后,惊奇道,“欧阳?”
张旭凑上前仔细看了一眼,“公子,这是欧阳家的纹印!”
李玄晟冲张旭喊道,“张旭,拔出你的佩剑!”
张旭拔出自己的佩剑,李玄晟双手握住长剑,砍向张旭的佩剑,却看到自己手中的长剑断成两截。
李玄晟皱起眉头,“哎,果然只是徒有其表!”
张旭拿起断成两截的长剑,看出不同之处后说道,“公子,这剑有问题!”
“哪里?”
张旭指着剑身,“你看这里!这剑身最中心是空心的!”
李玄晟自然看到这剑身的空心,张旭笑着说道,“公子,我以前在宫中见过这种工艺,跟首饰匠的做的发簪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这剑可是千锤百炼打造,所用技巧工艺更难。”
张旭拿出自己佩剑,明显能看到刚才两柄长剑在对砍时候,自己的佩剑也出现了缺口。就是这样一柄剑身中空的剑,居然会让御林军的佩剑留下缺口。如果是不是中空,那刚才断掉恐怕会是张旭自己的佩剑。
李玄晟又拿走挂在墙上的一柄剑,再次砍向张旭的剑,在砍到相同地方后,这次是张旭的剑断成两截。
张旭这才恍然明白,“公子,这些剑全部都是按照功勋剑的制造工艺造出的功勋剑!”
“没错,这些剑都是功勋剑!”年轻伙计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二人跟前。
“能知道这是功勋剑,想必二位不是庐州人士。敢问,二位来自何处?”
李玄晟笑道,“洛阳荀家!荀晟!”
“奥,原来是大家之人!有失远迎!”这年轻伙计所行之礼,为士大夫礼节,是寻常人家接触不到的礼仪。
“敢为足下是!”
“在下欧阳古月!刚才是我父亲欧阳颜!”
“欧阳颜?”张旭在一旁悄声说道,“公子,是以前犯事被罚的军器监欧阳颜!”
张旭虽然声音不大,可还是被欧阳古月听到,脸顿时红了起来。看来这个公子的护卫,知道当年自己老爹是被罚去官职的实情。然而知道实情,只有朝廷高层知道。欧阳古月越想越不对,哪怕荀家再厉害,也不可能触碰到那里。
只有一种可能,面前的这位少年公子,绝对不是什么荀家公子。
欧阳古月赔笑道,“客官,不好意思,因为家父醉酒不醒。我只能关门歇业,还望客官见谅!至于这两柄剑,如果公子不嫌弃,就当是我送给二位的!”
李玄晟见人家赶自己走,只好选择离开,临走之前将一百文放下。
欧阳古月见二人离去,立马关门跑到后房,“爹,爹!你快醒醒啊!该死的!什么时候了,居然跑去喝酒!”
(本章完)
第45章 繁华的背后()
回到官驿,李玄晟便将那柄完好无损的功勋剑赐给他。于他而言只有枪才是他最喜爱的武器。
张旭青州历城人,十九岁从青州府兵进入安京御林军,别看他才三十岁,却已经是从五品御前侍卫。作为于航副手,做事向来细心谨慎,深得太子李旻器重。
李玄晟向来很少打听关于宫中的琐事,如今闲来无事可做,便跟张旭聊起来。
张旭本不想多说闲话,可也架不住李玄晟的多次叨扰。只好将宫内的事情告诉他一二。
这人啊,只要打开话匣子,往往会来兴致,把平时不说的话一股脑儿的说出来,张旭便是这种人。
从他进入宫中当御前侍卫说起,一直说到现在。不说不知道,这宫中的八卦之事绝对可以写成一部巨著。
在李玄晟眼中,他的那个皇爷爷是不苟言笑整日板着一张臭脸的人。却不现在张旭口中,却成为足智多谋且幽默风趣的人。
文帝李崇言昔年能当上皇帝,虽有他人的相助,可更是依靠自己的能力。高宗在世时,满朝文武的老臣哪个是简单人物,可就是这些老臣跟李崇言的关系那是相当的融洽。
恰恰是文帝李崇言如此高超的御臣之道,才让那些曾经功勋显赫的老臣子能安享晚年。不过李玄晟并不知道,文帝李崇言当皇帝之时已经三十五岁。
二十岁之时李崇言被立为太子,高宗李隆下旨一切政事并启太子处理,然后奏闻,以练习国政。协助高宗李隆处理日常政务,十五年的亲朝临政才有如今自己的帝位。
在汉唐创建到李崇言,文帝李崇言绝对可称得上不在帝位却已有皇帝之实的太子。在高宗李隆驾崩之时,文帝李崇言早已将朝堂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十二年前魏王乱,李崇言顾念兄弟之情,起初并未镇压。无奈朝廷文武大臣齐上书,要剿灭魏王这乱臣贼子,才有了后来的幽州大战。
魏王被杀后,李崇言将其独女封为公主嫁于吐蕃。至于其他家眷一并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入仕为官。
在李玄晟眼中,单从张旭以御前侍卫的身份自豪这一点,就足够可以看出文帝李崇言是位贤君。
在姑苏的那半年中,他也没有听同窗私下贬低文帝李崇言的话语。
刘怀墉告诉过他,做帝王易,做贤君难!古往今来,能被奉为传奇的皇帝,反倒不是勤于国政的皇帝,而是那些大杀四方的皇帝。
最为称赞的帝王之道,主内伐外,王道兼修霸道。历朝历代中能做的少之又少,汉唐太宗反倒是其中之一。
汉唐两代打江山,三代治理江山,太宗开启盛世序幕,高宗李隆继承后转给文帝,历经五代皇帝近三百年才造就如今汉唐天下富足的局面。
说着说着张旭更是激动不已,李玄晟能从张旭眼中读出那种炽烈的信念。这汉唐的天下,需要他们守护下去。只有守护住安京那位,这天下万民的生活才不被打破,百姓才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所以在对待欧阳颜之时,张旭说话之时才会如此嘲讽。如果不是李玄晟赐给自己那柄功勋剑,他有可能直接扔掉。
张旭继续讲道,“欧阳颜,以前监制的一批武器出现问题,这本无可厚非。可巧就巧在这批武器是要供给安阳羽林军,安阳羽林军统帅司马翊上书,毫不留情的怒骂军器监。欧阳颜被大理寺捉拿后,大理寺对其大刑伺候。结果是锻造那匹武器时候,用了凉州的下等铁矿。”
“凉州铁矿?”
“是的,其中细节属下就不太清楚!欧阳颜画押认罪,皇上念起是功臣之后,便罢免其官职,贬为平民。”
“张旭,军器监是几品官职?一年收入多少?”
张旭想了想回答道,“正四品官职,一年俸禄是两百纹银,奉料二百八十石,职田七百亩,仆役八十。”
李玄晟一惊,“那你觉得如此美差,他欧阳颜会为了那么一点钱财而丢了自己身家。”
张旭他也不傻,立马明白李玄晟所说,“欧阳颜那时画押认罪,况且证据确凿,大理寺也记录封案。”
“我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欧阳颜的双手,那双手明显都握不住酒坛,他是用的手腕。”李玄晟给张旭示范道。
“世子,您的意思是?”
“我在卧龙书院听徐老说起过欧阳家,他们世代锻造兵器,那份对兵器锻造的执着非一般人可比。不满意的兵器,他们都会毁掉重新锻造。”
张旭惊讶的看向李玄晟,“世子,你好像对着欧阳很感兴趣!”
李玄晟点头笑道,“我想有把欧阳家的神兵,不过欧阳家主已经封炉数十载,如今唯一能与他匹敌的人恐怕就只有这欧阳颜了吧。”
“是的,世子!欧阳颜是现任欧阳家主的亲弟弟,欧阳家主无儿只有女。所以欧阳家最高深的锻造技艺也只有他欧阳颜会。只不过他的那个儿子!”
李玄晟叹气轻声道,“你啊,你啊!谁说他是男的了?”
“什么?”
李玄晟不由得笑道,“那欧阳古月是个女人,你没觉得他没有这个吗!”李玄晟指了指自己喉部,“而且身上还有股香薰味道。”
“啊!属下当时只注意兵器,还真没有发现!”
一开始李玄晟也不知道欧阳古月是个女人,看她的年纪应该十八岁左右,却没有喉结。至于那香薰味,李玄晟帮殷若离做过,所以他知道,这种香薰味道很淡却持久不容散,好像叫做海棠薰香。
这时王海端着笔墨纸砚放在李玄晟的书桌上,“世子,你要的笔墨纸砚来了!”
看到李玄晟提笔书写,张旭和王海便走出厢房,李玄晟在纸上所写内容,一封是给父亲,一封是给母亲,还有一封是给殷若离。
姑苏卧龙书院天书楼凤栖斋,殷若离仔细阅读李玄晟给自己的信件,看完之后,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这小子还算有良心,嘿嘿!”
赵文君在一旁看到殷若离独自傻笑的样子,羡慕道,“哟吆!怎么,小情郎给你写什么了!看把你高兴的!”
“去去去!什么小情郎啊!他可是我的护卫和钱袋子!”
赵文君噗哧一笑,“哈哈!护卫!钱袋子!如果让李玄晟知道你这样称呼他,他会不会生气呢?”
“小玄子才不会生气,你知道吗,他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的笨蛋!放心好啦。”
赵文君不由得笑了,“刚才还叫护卫和钱袋子,现在又改成小玄子。是不是改天就叫夫君啦啊!”
殷若离脸不由得一红,“什么夫君啊!两天不收拾你,你就皮痒了是吧。”
赵文君起身朝着殷若离说道,“夫君,离儿知错啦!”
殷若离哼了一声,拿起本书,追赶赵文君。
“小君君,你不要跑!”
(本章完)
第46章 灭南梁(一)()
荆州军一路南下,四万大军在南梁泉州城三十里外停下,宇文霸下令安营扎寨。
主帅营帐内,宇文霸让下属支起一口大锅,将猪肉干倒入其中由伙头兵慢慢炖。宇文霸蹲在一旁亲自放入佐料,那模样可比厨师专业多。
营帐在座的其它将军都偷笑自己主帅,洛阳王李青坐在首座靠下位子上,瞄了一眼宇文霸,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老家伙,那坏习惯依然没有改变。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