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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垫后的阁君泰来到河谷,知道先头部队被埋伏后,眉间神情更重。
如果汉唐御林军能在这里设伏,那这河谷之后的鹿山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担心的地方。
副将王梁回来后,对阁君泰说道,“方才我从埋伏咱们的汉唐御林军口中得知,通往鹿山的道路已经被他们毁掉,将军,接下来我们还怎么做?”
醒来之后的蒙归义,知道自己被捆绑继续装昏不醒,从护腕抽出极细的铁丝,静悄悄地切割绳索。
他心里最清楚自己一旦被带回星辰宫,那便是他的死期。何况汉唐御林军的主帅是百战百胜的李靖,他相信李靖一定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让阁君泰逃走。
来到鹿山脚下,阁君泰注意到原本河流湍急的溪水居然漏出了石块。
阁君泰大声吼道,“不好!往山上跑!”
轰轰轰的巨响声后,只见溪水尽头涌来凶猛的河水。在如此狭窄的河道,这些河水形成冲击力完全是原来的数倍。
整支军队愣是被拦腰斩断,阁君泰望向后方,汉唐御林军终于赶了上来。数百弓箭手弩箭其射,被阻拦的舍龙诏军完全沦为弓箭手的活靶子。
阁君泰看到跟随自己征战的步卒一个个死去,右拳紧握咯咯作响,握着蛇矛不断躁动。他居然如此大意,完全没有派人侦查自己的后方,才会导致如此局面。
阁君泰一拳打在自己胸口,咳出鲜血,冷声道,“走!”
在看到昏迷的蒙归义后,阁君泰一怒之下要刺死他,却被副将阻拦,“将军,这可是大供奉要的人。使不得啊!”
阁君泰收回蛇矛,这时身后溪水已恢复原样。
副将见状劝说道,“将军,我们赶紧撤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本章完)
第118章 雏鹰展翅(三)()
北明城之战以舍龙诏军的撤退而告终,蒙成本想要邀请汉唐的御林军进入北明城,却被李靖十分客气的拒绝了。
御林军主帅营帐的空地上,战死的张雷平躺在搭建好的木台上,御林军各路将军站在木台前,一起将李家军的军旗放在张雷身上。
李靖拿着一坛酒,将酒水撒向木台。属下将火把交给李靖,李靖手中火把一挥,木台被点燃,熊熊烈火之下张雷的尸体逐渐化成灰烬。
丧事归丧事,可胜利还是要让去庆祝。虽然拒绝了蒙成的盛情款待,但蒙成送来的物资李靖并未让人退回去。全部分给了刚刚浴血奋战的下属们。
作为主帅的李靖只是主持了前半场,就回营帐睡下。
其他各路都尉在一起喝酒畅聊,孙逊见李玄晟独自一人发呆。那些酒壶走了过去,拍了一下李玄晟。然后将酒壶放到李玄晟的案台上,“出什么神啊?来喝酒!”
“我现在没那个心情!”
孙逊笑了笑,“是不是还在为张雷的事伤心?”
李玄晟默默地点了点头。
孙逊大口喝酒,“世子,你可知道我们御林军信仰什么?”
“不知道!”
“宁可马革裹尸还,决不苟且偷生活!我们是军人,过着刀剑无情的日子,战死沙场对我们而言,才是最好的归宿。我们该为他感到高兴。”
李玄晟摇摇头,“说实话以前我听徐老说过,只是到现在依然没有读懂。仅仅为了御林军的军威,就够献出自己的生命。是不是有些不值得?”
听到李玄晟的话孙逊一愣,要知道他李玄晟可是皇家子弟,御林军乃是皇家部队,可以说这些御林军也是守护他们皇家的威严。
“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李玄晟用双手拍打自己的脸庞三下,“因为我一直为自己而战,为了证明自己不输给父亲。我根本不在乎御林军的信仰,只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孙逊尴尬地笑道,“世子,我给讲讲张雷的事吧。或许等我讲完后你便懂了。”
“好。”
“大约二十年前,北方呼延部的来犯,张雷的家乡秦州首当其冲。张雷的爹张鹤是当时秦州府将楼世基的副将,当时那一战秦州府兵伤亡过半,张鹤因为属下拼死保护才捡回一条命,腿还断了一根成了瘸子。
汉唐府兵有明确规定,伤残人一律不得从军,因此张鹤只好解甲归田。
如果当时这场胜利赢的轻松,那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秦州府兵惨胜引来太子的怀疑,要知道秦州府兵装备优良本应轻松取胜才是。
果然朝廷派人调查,最终查出张鹤几位手下暗中勾结呼延部,才导致秦州府兵伤亡惨重。这些人还一口咬定张鹤也参与此事。
原本那些用命救回张鹤生命的步卒家眷,纷纷上书要严惩张鹤。
哪怕证据不足邢部最后还是将张鹤收监,准备问斩以平众怒。
那时李将军是楼大人的得力干将,他信任张鹤不会如此做。便带着自己的亲卫去了呼延部的裴城,找到了真正的奸细。
可惜李将军回来晚了,张鹤在监牢中撞墙而死,写下宁可马革裹尸还,决不苟且偷生活。
张雷从那以后便立誓上阵杀敌一定要冲在最前面,哪怕战死也不后退。一是他不想变成他父亲那样,二是想要要朝廷看看他张家的儿郎不是软脚虾。
曾经他对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战死沙场,不要为我哭,给我一坛好酒足矣!”
听完孙逊所讲的故事,李玄晟拿起酒壶大口喝起来。
孙逊敲打着酒壶轻笑道,“青林暮空挽,风起做卷迎儿郎。无当铁骑啸长歌,万里赤龙破天翻!这是我的即兴之作。不好意思哈!”
李玄晟差点没被孙逊呛到,这哪能算诗啊!不过大体意思他还是懂得,因为现在他们所处的环境便是如此。稀疏的树木被风吹的不停摇摆,有些喝醉的御林军彼此高歌,而在他们的西面被夕阳染红的云如同一条赤色的巨龙。
酒宴后,李玄晟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有人已经早早地在此等后。
这大汉身高八尺膀阔腰圆,一身藏青色武士服,一对双刃巨斧挂于腰间。而他身旁躺着的浑身是伤的蒙归义。
大汉见李玄晟进来,抱拳行礼,“朱贵见过李都尉!”
李玄晟指向蒙归义,“他没事吧?”
朱贵回答道,“他逃跑时被阁君泰重伤,只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养些时日便无大碍。”
李玄晟感谢道,“多谢朱教头相助。”
“李都尉太客气了,这是我家公子安排给我的差事,做好是理所应当的。倒是那阁君泰武艺非凡,李都尉若是遇到,一定要多加小心。”
“嗯,多谢朱教头提醒。”
“时候不早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李都尉休息。就此别过。”
“好,他日若遇到,定当请朱教头多喝几杯。”
朱贵走后,李玄晟走到蒙归义跟前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多亏朱贵是个练家子,早已将伤处及时处理,不然蒙归义如今就是个死人了。
阁君泰现在正撤往凉山,在后撤的路上,阁君泰做梦都想不到蒙归义居然要逃。重伤蒙归义本以为就没事,却不想杀出个武艺超凡的高手,而且他的手下各个武艺不俗。
如果不是他们人少,只为救走蒙归义,阁君泰恐怕会被这手持双斧的大汉砍死。
王梁为了保护阁君泰,还被那个大汉砍断手臂,阁君泰在心里发誓,回去之后要加倍苦练,一血今日之耻。
“将军!”
“什么事?”
“你看前面!”
阁君泰这时注意到前方出现火光,算了算日子,“这是凉山每天火神祭祀的仪式。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传令下去,加快行军,赶在天黑以前到达凉山城。”
弦月初升,在去往武陵的路上,朱贵这对人马正在官道上疾驰,朱贵看了一眼左手背的伤痕,眼睛泛起一起冷意。
“这个阁君泰真是个厉害的家伙,让他继续成长下去,假以时日恐怕会成为一个麻烦。不知道李玄晟能不能胜过他,希望公子没有下错注。”
(本章完)
第119章 往事如风()
十月月末的最后一日,武陵郡守府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为首的正是救回蒙归义的朱贵。
郡守府侍卫本以为是草莽人士,将朱贵等人拦府外。朱贵倒是无所谓,拿出自家主人的密信,让侍卫交给安郡守。
当安瑜看过密信,疾步奔向府门,对前来的朱贵热情相迎,甚至将朱贵请到了在自己的书房。
安瑜将泡好的茶水端到朱贵跟前,坐到朱贵身旁的座椅上,“朱教头,一别十六载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年轻了!”
“郡守大人也不差,还如年少时一般无二!想来这武陵山水应当适合养生之道。”
“你这老枪,在阁老那里学了不少嘛?如今倒是学会奉承人了!”
朱贵晃动手腕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怎么?要不要咱们比划比划!”
安瑜见朱贵示威,连忙摆手拒绝,“哈哈,说不到几句,就打回原形了吧。你啊你啊还是老样子!”
朱贵冷哼道,“闲话说到这,信你也看过了!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我明白小公子的意思?可巫州府兵的掌权人是长孙将军!你告诉我,我应该如何去做?
何况长孙将军对越的功勋你我心知肚明,想要他站在一起,难啊!”
安瑜虽说的实话,可朱贵最清楚他什么意思!
“郡守大人,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如何坐上现在的位子!当初我可是记得某人说话会报答的!如今有机会了,怎么?想反悔了?”
安瑜没想到朱贵说的如此直白,倒是显得他有些虚伪。
“朱贵,我能坐到这个位子,确实要感谢阁老的提携之恩。但眼下却是小公子的要求,自然与我许下的誓言无关!
私自调动地方府兵,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安某人还没有那个胆量用我九族来兑现一个誓言!”
朱贵看到安瑜态度如此强硬,心里反倒轻松了许多。能不因为曾经的恩情而触犯汉唐刑律,安瑜这原则坚持的不无道理。
安瑜试探性的问道,“朱教头,小公子花费如此财力物力人力为他人做嫁衣,难不成他想成为第二个萧相?若是那样,下注的棋子是不是有些太远?”
“公子是什么打算,我不想去揣测,我只需要做好公子交待的事情即可!
郡守大人,当年你选择离开朝堂,躲在这巫州不参与朝中之事,让兄弟我很是意外!
我们本可做出一番作为,可惜终究没有做成!现在公子继承大人遗愿,作为旧部的你时候表态了吧!”
安瑜深呼吸几下,轻声说道,“朱教头,我安某人当年是受过大人当年知遇之恩,可我已经还清了。不是吗?”
朱贵嗤笑道,“你们读书人真是分的清楚啊!也对,你如今坐上了郡守之位,也算是达成了大人对你的期许。
我朱贵从不强人所难,公子也是如此,既然郡守大人已经表态。那在下也是时候离开了。”
朱贵起身抱拳告辞,安瑜闭目说道,“朱教头,一路顺风,恕不远送!”
朱贵走后,安瑜起身走出书房来到偏堂的内室,这内室供着香火和灵位,阳光不偏不倚打在供奉的画像上,这幅画像中的人正是萧辰平父亲萧禹。
安瑜静静地看着画中身穿御林甲胄的萧禹,又想起初次入京时的景象。
安京国子监讲书堂是历代大儒传道之地,能在此地开课传道,成为进京赶考读书人一生追求的目标。
安瑜由于出身西南巫州,服饰与中原人有所不同,一来到这便引来其他人的鄙夷。
几个儒生在一旁冷嘲热讽道,“想不到巫州蛮族居然会有人来到这里!”
“就是。我汉唐圣人授道之地,怎能有异族人玷污!”
安瑜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在很远的地方行师礼,却被一人拦下,“都是读圣贤书的人,那自然是一家人。何来异族人之说?”
安瑜见到身穿华服青年,腰间挂三尺剑,样貌俊朗身型挺拔,那些儒生在见到这青年后,拱手自觉地离开。
安瑜拜谢华服青年,“多谢!”
华服青年笑道,“你虽出身巫州人,可巫州是我汉唐之地,那你便是我汉唐子民。
我帮自己人说话,是理所应当。何况你能来讲书堂为圣贤行师礼,我更不能让他们辱没了这圣地。”
安瑜还未请教华服青年姓名,华服青年便已离去。
考去功名失败后,在酒馆喝完闷酒后,安瑜从馆中走出,傍晚的夕阳将安瑜的身影无限拉长。
通常一个失败过一次的儒生只能等待下次机会,安瑜却做不到,他出身贫寒,没有多余的盘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