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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狱司,这陈均可是犯了何罪?未经会审就要动刑,你难道不知这是我御史台的人吗?”
王狱司听到这里面色微微一变。
“既然是右御史大人来了,那我就说一下吧,据长公主府下人报,陈均是越国刺客,前来刺杀我王,而我黑冰台专门就行这事,所以下官就直接派人将此子抓了回来,右御史大人不会见怪吧?”
“哼,你说他是刺客就是刺客,证据呢?”
王狱司看相陈均,陈均也是看向王狱司。
“王大人所说不会是因为一方白绢吧?这白绢上面可是还有在下的一首诗,是不是这首诗每行第三个字连起来恰巧是越国刺秦是不是?”
“你那你是认罪了?”
“王大人,下官昨日是泄愤随笔,事后才发现有这个问题,想改来着,可是这白绢确实找不到了。”
右御史一脸好奇的看向陈均,而王狱司此刻是非常诧异,陈均这么快就知道这白绢的问题了。
王狱司硬着头皮道:“还敢狡辩,来人,将这白绢呈上来。”
陈均看去,只见这白绢确实是昨晚自己在长公主府写过字那方,此时白绢上面用红笔将那四个字勾画了出来。
自古越地多贤才,
今临国破家无安。
悬梁刺股习圣法,
客居秦地展抱负。
他年遂得凌云志,
敢笑陈均不丈夫。
这每一行的第三个字竖着看起来就是越国刺秦。
“他年遂得凌云志,敢笑陈均不丈夫。陈均这凌云志可就是刺我秦耶?还不认罪。”
右御史看见这白绢,觉得有些轻率了。
“王狱司,光凭这方白娟也难以定罪吧!”
“右御史大人,你且问问陈均,这是他所写吗?是他的字迹吗?”
右御史看向陈均,陈均点点头。
此刻右御史面色一变,感觉到了此事非常棘手,而陈均却还是一脸镇定。
“王狱司,这字确是陈均所写,但我告诉你这字组合在一起,不是我的本意。”
“右御史大人,在这里,你还敢说胡话,陈均你不认罪吗?”王狱司说道。
幸好陈均昨晚就发现这诗句不对,早就想好了对策。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案子有三疑点,其一,我即是刺客,可是我修为却如此之低,又如何杀的了人其二,我又为何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丢掉其三,刺客者,暗中行事,你可有见过这么高调的,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陈均盯着王狱司,很认真的说道:“所以,要不就是有人陷害我,要不就是王狱司大人过滤了,王大人是哪一个呢?”
“你”
王狱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陈均又是接连说道:“你说是长公主府下人捡的,你让他出来和我对峙。”
“王狱司,既然这是一场误会那我们就走了,至于是谁陷害我御史台的人,你可一定要查清楚了!”
右御史已都是明白了,陈均是被陷害的,而至于陷害那人,他是不想追究了。
“慢着,本公主有话要说。”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长公主,此时长公主抱着一只猫,一副慵懒的姿态,从外面款款而来,给这大殿增添了一点别样的气息。
“原来这么多人啊,右御史大人,嬴莹有礼了,我府上下人今夜已经是被人刺杀了,陈均,你说你是不是有同伙?害死了我府上的人。”
长公主此时一脸幽怨,好像陈均还有同伙杀了她府上下人一样。
“长公主,这陈均不识武功,又怎么会是刺客?”右御史说道。
“右御史,我也没说他是,只是我下人被杀,本公主便替他来做个证,你们说你们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参与。”
长公主随意的几句话,看似和她没关系,但让陈均感觉到字字诛心。
“陈均,你最好如实交代,依长公主所言,你肯定还有同伙,谁说你要亲自行刺了,有可能你就是这些刺客在一起的奸细,打入我秦内部。”
“还是王狱司说的有道理,就是可怜我那下人,白白就被奸人所害。”
两人一唱一和,很快便将陈均的罪定了下来。
此刻右御史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殿中氛围非常诡异。
“哈哈!”
忽然间陈均笑了起来。
“右御史、王狱司两位大人,你们断案多年,想来肯定是非常有经验了,就请两位大人帮下官看看,以这墨迹来看,这字写了有几天了?”
右御史忽然眼前一亮,细细看了一遍白娟。
“这墨迹还未全完干,颜色鲜亮,最多是昨日,而且这上面还有一种特有的香味,王狱司,你也来看看。”
王狱司看完之后又是看了一眼长公主道:“确是如此。”
“敢问王狱司,昨日我干嘛了?”
“陈均,你昨日干嘛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呵呵,我本山东士子,随招贤令而来。昨日参加士子宴,去了御史台,完了之后又去了长公主府,估计呆了两个时辰,然后再回到招贤馆,长公主还有诸位大人你们说对还是不对?”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长公主无奈点点头,而王狱司也是说了一个是。
“长公主殿下,那既然如此,还请再问各位,招贤馆中可有这白绢?”
右御史看了一眼白卷道:“这白绢只有王宫才有,招贤馆没有,而且在咸阳城中难以买到,何况一个刺客没必要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吧!”
陈均朝着右御史一拱手,又是朝着长公主问去。
“敢问公主府有没有这种白娟?”
陈均直接问向长公主。长公主丝毫不见慌乱,微笑着说道:“是有,但你昨日不是在我长公主府写的,因为你没机会对吧?”
长公主的笑容让陈均觉得很诡异,难道还有什么后手吗?
“是的,这是我在王宫所写的,是不是长公主殿下?”
“是的。”
“王狱司大人呢?”
“是又如何。”
右御史此时全都明白了。
“好了,陈均既然是在王宫写的,那么不可能就有动机了,写这句话也没用。陈均只是为了发泄发泄,纯属巧合而已,长公主,我们告退了。”
“慢着,右御史大人好像忘了什么,陈均你也不会忘记吧?”
长公主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陈均满脸苦涩,命是保住了,但前途堪忧了,不得不说这女人确实厉害,这样一来我只能承认这白娟是我从王宫拿来的。
“这是我在王宫顺手偷出来的,昨日士子宴我在长案上面拿的,下官甘愿当罪。”
“既然如此,这白绢乃是士子宴之物,你无故拿出,即为盗窃!”
这白绢珍贵无比,是王宫准备给士子们书写之用,主要是为表对士子们的重视,但是一律不准带出王宫的。
右御史和赵大人也是一脸无奈,原来最后的杀招在这里,这样一来陈均就再难翻身了。
“依据秦法偷窃一方白绢者视为贼,而陈均身为我秦官吏,置我秦天威于不顾,今贬你为里正,苦参思过,以观后效。”
根据秦法偷盗者杖责二十,赔偿货物。而陈均是官吏,所以被贬为里正,也就是一村村长。这无异于让陈均的仕途废了,要想从一个村长再升上来比登天还难。
长公主真是好谋略,步步杀机。一开始让陈均误以为要诬陷他为刺客,而他唯一翻身的机会就是在这白绢上面,因为这白绢只有西秦王宫才有。
所以长公主第一步让陈均为了洗刷刺客之名,只能说这是随意写的,字体排列在一起纯属巧合。其次,为了能够在时间上对不上,没有动机。陈均只能说自己是在王宫所写,这样一来,陈均王宫偷盗之名就成立了。
如果陈均一旦说是在长公主府所写,估计以长公主的才智会有更大的陷阱等着陈均,所以陈均并不敢冒险,只得承认自己偷盗。
“陈均,你”
右御史欲言又止。
陈均倒是一脸镇定。“今日多谢右御史大人和赵大人了,刚刚你一进来,赵大人在你身后我便猜到你是右御史。”
“你到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些。”
“呵呵,陈均今日实属大意,长公主,多谢你的款待,我陈均有生之年一定会再来咸阳的。”
这话陈均是对着长公主说的。
“陈均,你这么聪明,只可惜投错了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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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陈里正()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对于陈均来说犹如梦一样。在咸阳只不过才短短的几日,就经历这么多的事情。
此时陈均站在咸阳城外,身后还跟着两个公人,这两人就是被派来监视陈均的。
咸阳城矗立在关中平原,看起来犹如大海一般,表面上波澜壮阔,让人向往。可深处却是暗流涌动,稍不小心,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终究有一天,我会再次回来的。
陈均本就自付聪明,又是志比天高,今日受到重挫,反而是激起了他的斗志。
踏踏踏,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陈均一看马上的人居然是长公主嬴莹。
嬴莹此刻一身男装打扮,容貌依旧是那么漂亮,看起来倒有些英姿不凡,对于嬴莹的百变造型陈均早已不意外了。
“陈均,听闻你今日要走,我特意来送你。”
陈均听得对方并没有自成为公主,所以说道:“嬴姑娘,多谢啦!”
“呵呵,你倒是看的开,难道你不记恨我吗?”
“哈哈,嬴姑娘,国色美人,陈均如何会记恨!”
嬴莹听完微微一笑,思索良久。
“陈均,你只要归顺于我,我便放过你。”
“嬴姑娘,只因你是嬴姑娘,我才和你多说几句,在下即便是死,也不会倒行逆施,西秦享有这法圣变法的成果才短短一百多年,根基尚未稳定,你们这边就已经斗了起来,岂不是自掘坟墓。”
刚才好好的,没想到陈均说变脸就变脸。嬴莹大怒,手中马鞭朝着陈均甩了过来,陈均竟也不闪躲,只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嬴莹。
忽然间,那马鞭快到陈均面前的时候收了回去。
“难道我嬴氏一脉自己就做不来法圣之事吗?”
嬴莹这话让陈均气的不轻,天下正值变革期间,这时候就必须要有大毅力,大智慧的先驱才能领导变法,而法圣就是这样的人,所以现今秦王嬴政对此也是深信不疑。
可左庶长赢熋却因秦王暂未亲政而独掌大权,处处与法家众臣为难,搞的朝堂之上乌烟瘴气。
“嬴莹,你一个妇道人家懂的什么,魏文王时期,魏文王对李悝深信不疑,这才有了魏国的强大,而在楚国,吴起变法,因楚王易位而中断,你看看楚国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一张白绢两个人的字尚且都能看的出来差别,更何况这么大的事情。”
嬴莹气的花容失色,将马鞍上的一酒坛摔在地上,坛子当时炸裂开来,酒香四溢,这酒正是陈均那日在长公主府喝过的。
“陈均,你本公主好心好意给你送行,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这般辱骂我,你快点滚吧!”
陈均摸了摸鼻子,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前两日想要把自己置于死地,今日怎么就好心好意给我送行来了。
“那嬴长公主,在下告辞了!”
陈均说完之后见对方并未说话,便朝着咸阳以西走去。
只独留下长公主一人气的咬牙切齿。
此次陈均去的地方好像叫做黑林沟,陈均被贬为黑林沟里正。
这黑林沟在西秦的最西边,听说这里民风强悍,悍匪横行,治安非常差。而且又是接近犬戎部族,所以常有战事发生,要是一般人被发配到这样的地方早就辞官不做了,而对于陈均来说这恰恰是一个开始。
陈均和两个公人一路跋山涉水行来,走了约有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是到了龙源城中。
“陈先生,这就是龙源城县令,今日交了差,我们两人明日便回去了。”
虽然陈均现在被贬,但是御史台在来之前就已交代过,所以这两人一路上对陈均还是毕恭毕敬。
“我是被贬为里正,不是应该去见亭长吗,为什么直接来见县令。”
“这我就不知道了,上头是这么说的。”
“多谢两位了。”
陈均说完便从身上掏出十枚大秦钱,给两位公人,这钱还是白苓给的那钱,被他和二狗分了。
两位公人推辞了一下便将钱收下了,陈均进的县令府当中,只见到了蒙县令的师爷,蒙县令却是避而不见。
“陈里正,这三样东西分别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