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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急乱投医,伍召无暇思索,拾起佩剑:“好,就再信你一回!”一指两名高大健壮卫兵:“你们两个,迅速去把我的将旗给我扛过来。其余人跟我出营。”
说完也不废话,派人拉了吴班刘璋后转头就走。幸好建造营寨的时候留了心眼,后面就是一座小土山。伍召指挥三百军士用兵器掘土,简单堆了几个土垒,就指定几个膀大腰圆的士兵开始急促地开始鸣金。自己则把刘璋手给绑住,站在一个土垒后向下张望。
营中四处火起,不过幸好一天建成的营寨毕竟简陋了些,火并不大。前门处大军混战成一团,看来薛先图和陈连升并没有放弃抵抗。鸣金声响起,断断续续有败兵从营寨中冒烟突火而出,向伍召的方向汇聚而来。”
大约又是一个时辰的艰辛等待,虽说有溃兵慌不择路四散而逃,大部分还是从营寨后门撤出,撤回了伍召所在的小山包。远远地也能看到薛先图和陈连升部一边派后队灭火,一边依托营寨里面简陋的工事且战且退,往后边退出来。不过明显能看出战况是一边倒的,似乎败局已定。
伍召在山包上干看着着急,但也没办法,只能是命令逃出来的弓箭手摆好阵型,等着二将退出来后加以掩护。
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伍召感觉心里都要急出火来了,二将所率部队的后队才终于扑灭了营寨内的火,从后门鱼贯而出。前面陈连升和薛先图隐藏在队伍中,具体也看不到在哪里。敌方为首将领则是一员二十四五的英挺青年,宽肩猿臂,手中一枝银枪每刺出一次必带走一条人命,枪下无一合之敌。
伍召估摸着他能听到了,放声大叫:“张任!你的兄弟吴班在我手里,你的主子刘璋也在我手里!快快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我先杀吴班,再宰了刘璋!”
张任抬眼看了看,继续有条不紊地收割人命。伍召发了狠,命人将吴班按倒在地,高高举起佩剑:“张任你看好了,吴班是因你而死,你内疚一辈子吧!”
张任豁然抬头,石光电火之间把枪往得胜钩上面一挂,迅疾无比地摘下背上大弓,箭上弦后开弓如满月,远远地就是一箭。伍召只觉得掌心一热,一股大力袭来,手中宝剑已经被一箭射飞。
这一吓着实不小,伍召腰一弯就躲到了刘璋肥胖的身子背后,拔出腰间七星宝刀:“张任,速速投降吧,否则我在你主子刘璋背上开一个大洞!”说完狠狠用手指捅捅刘璋:“给我大声哭喊,否则我真的一刀把你剖开。”
刘璋哭丧着脸:“你不是说我写了招降书就不杀我吗?”
伍召翻脸不认:“不杀你,不代表不割你。放心,我刀法很好,只在你背上开几个洞看着有趣,绝对不会让你死。”
刘璋哪里信,带着哭声大声喊道:“张任,别打了,我,我怕疼。”
张任皱眉,这边的士兵们都哄笑起来,张任麾下则个个灰头土脸,士气大跌。刘璋被伍召威逼着继续喊:“别打了,张任,你不要害我。”
伍召害怕张任神箭厉害,也不伸出头来,躲在刘璋背后喊道:“张任,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有种你就别用箭,先退兵等我摆好阵势,你我锣对锣鼓对鼓对面打一场,打赢了我就放了你的主公。”
张任面有恼怒之色,大喝一声:“你先设伏兵,到底谁才是卑鄙小人?放开我主,我们单挑决胜!”
伍召见他终于开口,嘿嘿笑道:“有本事你上来,你上来我就跟你单挑。”
张任毕竟是名将,哪里肯上当,继续带着大部队稳步推进,眼看就要突破营寨后门了。伍召在刘璋耳边低低说了声:“刘州牧,对不住了,这仗打完我好好补偿你。”七星宝刀下移,轻松扎进刘璋大腿,还扭了一扭。
刘璋大声惨叫,声音听着不似人声。想要挣扎,双臂被绑住,大腿又负伤,哪里挣扎得动?无奈之下一边哭号一边大骂张任,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张任终于色变,掌中枪势一变。但见枪影变幻,他手中银枪一抖,变成了四个枪头,借着在一抖,变成了八个枪头,再一抖,十六个枪头,拦在他面前的伍召军士兵如饺子下锅一般纷纷落马。张任一声大吼,单枪匹马就杀了过来,直接朝伍召所在的小山包冲了过来。
伍召拖着刘璋急退。刘璋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里,张任一人一马眨眼间就冲上了土坡。
伍召一声大吼:“把吴班扔过去,用吴班砸他!”
四五个士卒手忙脚乱地抬起吴班,居高临下狠狠向张任当头砸去。张任无奈收枪,左手一揽接住了吴班。但吴班身子沉重,又借地势,到底将张任连人带马砸落土坡。
张任冲势被打断,怀里还抱了个吴班,一时之间是冲不上土坡了。他右手枪再次舞起,想要冲回去与其部下汇合。这时两旁杀声响起,两边纷纷站起一身泥土的战士,从两旁包围过来。一员手提双鞭的大汉和一员手提大刀的猛将尤其勇猛,几个起落就快要冲到营门口。
张任手里抱了吴班也无法放箭,一杆枪虽然快得几乎肉眼难辨,但是后门被挤挤挨挨的溃兵填死了,急切之间就算能把人都杀了也冲不开道路。稍微耽搁一下,双鞭大汉已经冲近,高高跃起之后双鞭猛地向张任怀里戳来。
好个张任,一夹马腹,那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躲过了那将右手的一鞭,张任枪杆往下一顿,挡住了那将左手的一鞭。但是从人堆里又钻出一个拿紫金枪的小将,一个拿单刀的瘦小汉子,那大刀猛将也已经冲到面前,四将把张任团团围住,张任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伍召激动之极,从刘璋身后现身:“别伤他性命,抓活的。”
张任闻声将吴班往空中一抛,枪往地上一插,一个铁板桥在马上躺下来,闪电般就是一箭。射完接住落下来的吴班,随手拔起银枪舞动开来。
使大刀的自然是孟达,惊呼一声:“百鸟朝凤枪!”
伍召却觉得胸上一凉,一根箭矢直直地插在胸部中央,箭头应该已经从背后贯穿了。
其余三员将领惊呼:“主公!”
伍召颓然坐倒在地,还是提气说道:“别杀他,要活的。”
第53章 义收严颜()
张任射完伍召,接过落下的吴班往马上一横放,右手拔起银枪,“百鸟朝凤枪”施展开来绽放枪花朵朵,将孟达等四将都笼罩在了枪影之下。
眼看伍召受伤,周青等四将都有些慌乱,四人居然被张任一个人给压制住了。伍召也不知道自己伤势怎么样,正慌乱间,这时脑海里小白蛇的声音响起:“千万要支持住,你倒下就全完了。”
伍召内心一片茫然:“我会死吗?我死了,是回原来的时空,还是去地府?”
小白蛇语气严厉:“给我撑住!你现在倒下,所有弟兄都得跟着你死,要死也等仗打完!”
幸喜刘璋反应不快,拖着一条伤腿被伍召带倒,仍然挡在伍召前面。伍召一咬牙,半趴在刘璋肩膀上探出身来,嘶吼道:“我还没死,众将士,给我活捉张任!”
张任左手拔出腰间佩剑,右手一甩银枪激射而出,直直朝伍召面门飞来。说时迟,那时快,孟达大刀一抡,一个横扫砍断了张任胯下马后腿。周青手中双鞭飞出,旋转着砸向银枪。陈连升和薛先图则左右跃起,向张任直扑过去。
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太快,伍召完全来不及躲闪,下意识地闭目待死。只听得“铛”地一声大响,接着头上受了重重一击。一股火辣辣的热流流下,流血了。
山岗下面陈连升、薛先图按住了张任,周青一脚踢掉了张任手中宝剑,三个人滚成一团。孟达抬头看过来,问道:“主公,你怎么样?”
伍召有气无力:“只是被枪杆砸了下头,无妨。先把张任捆起来,咱们反攻过去!”
法正应声出现:“明公负伤,先疗伤要紧。若是信任法正,接下来让法正指挥如何?”
孟达周青一齐出手,四个人终于把张任死死按住捆了起来。法正留下陈连升来照顾伍召,指挥着其他三将开始反攻。
张任被擒,他麾下的士兵自己就已经乱了起来。法正又带着人扬声大呼:“张任已经被擒,敌军败了!”全仗着张任威望维系的部队顿时大溃,黑暗中哭喊声咒骂声一片。
有军医过来,就着火把仔细看了看伍召中箭的位置,道:“恭喜主公,没有射到心脏,箭头也已经穿出来了。只要拔掉箭矢,修养两个月即可恢复。头上的伤也只是皮外伤,不碍事,不碍事。”
伍召用七星宝刀将箭杆砍断,命那军医从背后将箭头拔了出来,疼得伍召汗滴如雨。那军医忙前忙后,花了半个多时辰才包扎好。
山下战事也已经基本停息。伍召失血之后疲乏至极,命人就地搭了个军帐,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伍召只觉得浑身都疼。在旁服侍的卫兵叫来法正等人,就在伍召床前简单开了个军事会议。
法正汇报了一下昨日战损:“禀明公。昨日一战,擒获敌将吴班、张任,杀敌六千余,俘获五千余。”
伍召追问道:“那我军呢?战死多少,逃跑多少?”
几人抬头互相望望,法正清一清嗓子道:“我军昨日损失颇为惨重,战死一万八千余人,逃散者一万三千余人,不过早晨陆陆续续返回了一些,现在我军大约还有兵力一万五千人。明公,此皆法正失算,请明公降罪!”
伍召叹道:“最后毕竟是咱们赢了。沙场交锋,死伤在所难免,你所献之策是我认可了的,罪不在你。把弟兄们好好安葬了吧,回了成都,抚恤他们家属的任务就交给你,算作对你的处罚。”
法正面有感激之色,伍召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孝直,张任已擒获,你现在该叫我主公了。”
法正噗通拜倒:“主公在上,法正必殚精竭虑,助主公完成大业,重整河山!”
伍召志得意满地笑了,想要起身扶起他,被周青等人齐齐阻止:“主公,你身上有伤,不可妄动。”
伍召郁闷地吐一口气:“真该死。我还想着继续挥师前进,收复梓潼、葭萌关呢!”
薛先图笑道:“主公,你都这样了,先回成都修养身体吧!”
伍召摇摇头:“不,张任都已被擒获,想来梓潼城、葭萌关也该投降了。等抵达葭萌关,打通剑阁和梓潼的通道之后我才能歇息。我们还有许多兄弟在剑阁呢!”
法正劝道:“主公,我先派人护送你回成都吧!张任已被擒,想来严颜雷铜也不会在负隅顽抗,派舌辩之士前去招降即可。”
伍召想了想,仍然坚持:“严颜也是一时名将,我理应亲自去,给他足够的尊重。你们找俩大轿来吧,我骑不了马,坐轿还是可以的。”
众将见他态度坚定,也就不再劝谏。大军原地休养了三日,拔营前往梓潼。
张任被擒的消息早已传扬开来,伍召兵临城下,刘璋写好书信射入城内,雷铜率城内守军出迎纳降,梓潼平定。
葭萌关守军闻听张任被擒、梓潼投降的消息,五万人逃散得不足三万。伍召在梓潼稍事修养,率大军赶赴葭萌关。
使者表达了请严颜出关面谈的消息之后,葭萌关关门打开,一员四十多岁年纪,魁梧豪迈的大将策马而出,缓缓行来。
伍召在周青薛先图的保护下坐轿出阵,双方在战场中间碰头。伍召掀开轿帘,被搀扶着走出轿子:“来者可是严颜将军?”
那将翻身下马,稳稳站定:“正是严颜。你不领兵前来厮杀,见我何为?”
伍召轻咳一声:“召久闻严将军乃蜀中名将,爱兵如子。今日特来相求将军,请将军放双方弟兄们一条生路。”
严颜面有惊诧之色:“相求?何出此言?”
伍召垂泪:“数日前与张任将军一场激战,麾下儿郎死伤惨重,伍召深觉愧对他们。但如今天下大乱,必须有人出来收拾山河,还百姓一个太平人间,所以我必须征战。我还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儿郎们少死一些,为大汉尽量多保存一些元气。严将军,你我之间已经没有开战的理由了。投降吧!”
严颜面色怅然:“少主他,可还安好?“
伍召实话实说:“负了伤,不过我的伤比他更重。“
严颜长叹一声:“少主暗弱,确非人主之才。明公身负重伤,依然有此胆识来与我严颜会晤,豪杰之气胜过他许多也!也罢,主公在上,严颜愿降!“
伍召忍着痛回拜了一拜:“多谢严将军高义,令将士们少了一场无意义的厮杀。请受伍召一拜!”
严颜急忙扶起他:“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