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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的平凡生活-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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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教授的只是王府这一脉子弟,城中大批宗室没有机会读书,这显然也不对。同为天家苗裔,不分高低贵贱,怎么能让一些人读不了书?再说,他们不能读书,将来又怎么下场应举?”

    范进说的下场应举显然就是指宗藩则例之事。这件事天子虽然已经批准,但是还没有正式颁布条文实施,官场上有这个消息传开,但条例还没落地,众人依旧有疑虑。范进此时一说,等于是承认了这个条例必然会实施。这些学官没说什么,倒是地方衙门的几个官员脸色微变。

    对于官府来说,这消息的影响巨大,牵扯到宗室土地、禄米问题、教育问题以及未来的社会管理等一系列问题。让这些原本与百姓隔离的宗室参与到社会生活中,注定会产生各种问题。这些问题最后都会落到地方官府头上,他们得负责解决,谁的压力都不小。

    范进此时又道:“这件事必须抓紧做,不能耽搁。几位把本地饱学宿儒的名单给我提供一份,我从中选拔人才,为宗室教学。学堂的地方我已经看好了,代王府在城中几处别院地方宽阔,足以容纳百人讲学。那些地方荒着也是荒着,作为学堂正合适不过。至于钱粮开支,则由代王府负责支付,这部分使费问题,我会行文给王府长史,你们这边也要快,不能耽搁。”

    众人无语。

    原本准备给范进敬酒,借机会和这位大才子亲近的乐户全都停下脚步,方才敬过酒乃至偷偷塞了手帕过去的,现在都有些后悔。

    范进与代王府不和的事不是秘密,不过说实话,地方官除非彻底失去良心,否则也没人能和朱鼐铉那种人合作愉快。两下有点冲突矛盾是正常的,只是看矛盾控制在哪个范围之内。私下里不和,互相看不顺眼,这都是小事。但是范进眼下的表态,等于公开向朱鼐铉挑战,势成推车撞壁。

    征用王府别院,向王府摊派钱款,不管理由如何正当,都是在打王府的脸。换句话说,范进这些行为就是摆明了告诉朱鼐铉,自己要跟他斗一场。这个时候的任何行为,都可能被看作站队,于自己的前途命运有着巨大影响,谁又敢等闲视之?

    对于乐户来说,她们自身的力量太弱小,不足以承受投机失败的结果。是以大多数人在眼下都保持中立,即便有些人是朱鼐铉的仇人,也不敢此时跳出来。连官府的人都不敢接腔,何况是她们。

    忽然,一个高个子女子分开众人来到范进面前,将杯中酒喝下一半,随后将酒杯高高举起,将那嫣红的胭脂印记呈在范进眼前。“奴家嫣红,敬按院老爷一杯,还望老爷不要嫌弃。”

    范进看看她,这女子二十上下身形高挑,是个典型的北地胭脂。低着头看不见面目,但是从身上衣着看,并不十分鲜艳,大概是当地二线左右的乐户,在今天这种场合可能只是陪衬。他微笑着接过女子手上的杯子,将残酒一饮而尽,又特意将那胭脂印记在鼻尖一晃,赞道:

    “好香。”

    张四端在旁哈哈笑道:“嫣红,你好福分啊。今天这么多敬酒的,退思只赞了你一句好香。今后我看你不要叫嫣红,叫好香算了。下去领赏吧。”

    说话间张四端又朝范进道:“退思不愧是白面包公,到了地方就要大刀阔斧的做事,有前朝包待制的风范。文教是地方上第一等大事,如果不读书,家兄又怎么为国效力,为陛下分忧。兄长的书信中也再三叮嘱,要教导家中子弟读书识字,不为功名富贵,只为学会做人的道理,免得他们胡作非为。退思办学堂这件事,家兄想必是支持的。地方上的难处,我心里也清楚,张家愿意捐献两所别院作为学堂使用,另外以一百两银子、五十石米作为资助,算是略尽绵薄之力。”

    张四端的话,就像是朝平静的湖面丢入一枚石子,随即便荡起层层涟漪。

    范进方才说话没人理会,张四端话音刚落,就有人接口道:“凤盘相公关心桑梓,我辈也不能坐视。大家都是山西人,自然希望家乡多出几个读书种子宰相根苗,自己脸上也有面子。我华家愿捐钱六十两,米三十石。”

    “米二十石!”

    “三十五石!”

    文会上被邀请来的士绅以及几位大商贾,在张四端表态后,也都踊跃起来,如同比赛一般抢着输捐。范进命人拿了纸笔,请人写上输捐数字及画押,等到一圈转回来募集的米粮足够学堂支持两到三年。

    这些学官脸上自然满是笑容,毕竟文教是清水衙门,除了祭丁的日子,教谕连猪肉都吃不到。如今这么一大笔经费入账,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欢喜无比。乐户们重又激动起来,纷纷举了杯向范进敬酒,只是范进的态度就比较敷衍,即使喝了酒也不会表态,今天这个场子,他注定要捧嫣红。

    其心头雪亮,之所以场面变得热闹,都是张四端的功劳。自己对付代王府没人看好,可是张四端表态之后,大家就彻底放心。也就是说,在这些人心里,认定张家在地方上的实力,足以颉颃王府不落下风。

    其实这也不奇怪,只看张四端表态之后大家的动作就能知道,在士绅商贾中,张家拥有极强的号召力,堪称一呼百应。这些人是整个朝廷的基础,谁掌握了这些基础,谁就能在地方发号施令,在山西这里,地方官也未必有张家的权威,跟王府别别苗头也无不可。

    果然,王府只是表面的老虎,真正的虎,还是在这里。

    就在范进心头转动念头之时,忽然响起了一阵琴声。

    琴声悠扬,韵律优美,于炎炎夏日中,一缕清风拂过众人心头,让这种躁动的气氛渐归平和。范进靠着系统加持,如今在音律上算是大宗师级别。正因为造诣高,感受也就越深刻。自家娘子张舜卿是音律妙手,自己更是靠着作弊手段当世无敌,可是眼下听来,弹琴人的演奏水平比自己相差也不太多,张舜卿万万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自己的本事是靠作弊硬堆上去的,不能作数。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弹琴人,才可能是当代最出色的乐手。

    原本喧闹的文会渐渐归于平静,人们停止交谈,就连乐户们也停止了和人打情骂俏,或是丝竹伴奏,全都凝神倾听这天籁之音。此时,众人已经发现琴音来源,八面洒金屏风之后。

    这屏风是一开始就有的,众人只知是张家的女眷在后面,由于张家的地位,自然没人敢去看看是谁。随着文会时间一长,人们也就忘了这人的存在。不想此时一曲惊四座,这不显山不露水的女子,居然有如此手段!

    有十数只鸟雀,在屏风附近飞上飞下,如同伴舞。随着弹奏时间越来越久,鸟雀越来越多,有人低声道:“百鸟朝凤……”但随即就被身边人的目光狠狠地瞪过来,不敢再说。

    范进却已经从琴音里听出,演奏者在琴声中发出邀请之意,似乎要请人合奏。放眼四顾,狗资格和这个人合奏的怕也只剩自己。他起身来到嫣红面前,从她手中接过竹箫,随后朝她一笑,道了声:“多谢。”

    随后将箫放入口中轻轻吹动,手按箫孔,不多时,一曲真正意义的天籁之音便在花园里奏响。

第五百五十二章 遇刺() 
    范进之前的文名主要是靠话本外加自己二甲传胪的身份撑起来的,其他方面并不明显。本来就没记住几首古诗词,在明朝能用的就更少。也就是一个人生若只如初见,但是还搞不清楚是送给男人还是女人的,不敢乱用,再有就是一堆竹枝词,因为年头不对,也不能随便拿出来。是以在诗词歌赋这种雅趣上,范进始终都在藏拙。

    固然说天子重文章,不必讲汉唐,但是文会的时候讲诗词总归比讲八股的逼格要高。范进有官身加上又有张家这种大土豪支持,没人敢向他发难讨教诗词,也不至于因此就怀疑他的才华,不过内心里有些遗憾总是难免。

    当这首曲子奏响,这方面的遗憾以及小部分人的怀疑,全都化作无形。即便大家对于两者音乐水平的高低不好判断,但起码可以确定一点,范进在音律上的造诣,绝对不在弹琴人之下。

    张家可能有某个女眷专门学习音律,乃至家里可能豢养有高明乐工,在这个领域有某个能人修为达到某个程度,这都不奇怪。范进作为一名文官,他的立身之本还是学问,诗词音乐都只能算是消遣,不管这个人品行如何,因为安身立命求取功名的需求都注定他只能用业余的时间来练习音乐。

    一个人用业余时间练习音乐,居然可以和一个极高明的乐师打成平手,这就已经证明其造诣。何况场中有几个音律大家能够隐隐感觉到,范进的技艺似乎还在抚琴人之上。

    在琴箫合奏的过程中,旋律已经发生了几次变化,一开始弹琴人似乎并不服气范进,在他响应之后,琴声陡变,做了几次高难度的音律调整。在几个调子中快速切换,偏又在她高明技法控制下运转自如,不影响美感。如果范进的技艺或反应不及,立刻就会被人发现音乐不协调,也就算输了一招。可是范进每次都能及时跟上,与琴音配合得天衣无缝,从容不迫,仿佛这首曲子是两人早就编练好的。

    抚琴人得琴曲已经不是固有曲目而是临场自创,全靠着当事人在音律上惊人的造诣,表现得很自然,范进也以临场发挥相配合,两下相得益彰,外人没人听得出这是两人临时演奏。都认为这是某首自己所不知道的古曲,两人恰好都有所了解,否则怎么可能配合得这般默契?

    到了曲子的后半程,弹琴人显然已经收去争斗之心,改为全心全意与范进配合,演奏的效果于是越发出色。等到琴曲终了,范进将竹箫递还嫣红,后者却还没反应过来,人依旧陶醉在方才的音律之中。等到箫一入手,她才面上微微泛红摇头道:“不……这箫我不配拿,按院老爷一曲既出,三年之内只怕大同都没人敢自称会抚琴吹箫。”

    范进心道:在家里也是别人给我吹!微笑道:“过奖了,不过是信手为之,多日不练技艺生疏,怕是要让行家笑话。倒是这琴音悠扬,一看就是名家手笔,佩服佩服。”

    一众来客这时才渐渐回过神来,看向范进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钦佩,那些女子的眼神就变得更加火辣。毕竟时下的风气都仰慕才子,范进的官身已经足以让她们追捧,加上一个才子的名号,就更让一些女人发狂。

    张四端笑道:“这是舍妹一时技痒,忍不住向退思讨教,她那点微末道行也就是在家里能用,与外面的高手一对上就要吃亏。这倒是让退思见笑了。”

    “叔父客气了,姑娘琴艺远在我之上,要说吃亏,也是我吃亏。”

    “你别欺负叔父不懂琴,往日若是小妹赢了,必然弹奏一曲自娱,今日琴音不鸣,我就知道一准是她输了。活该,平日里目中无人,以为天下难觅知音,今天让她知道人外有人才是好事。”

    两人正说闲话,一名青衣丫鬟从屏风后走出,在张四端耳边嘀咕几句,张四端面露难色,无奈地点头道:“按小姐的吩咐去办吧。”

    随即他叹了口气,“都是家父把她宠坏了。平日在家里说一不二,这次闹着要到大同来,家父不但不阻拦,还安排人护送,让我们也无话可说。现在闹着要丫鬟挂棋盘,说是想邀请退思手谈,你说说这简直就是小孩子耍性子了。琴输了就要比棋,难道接下来要比书画?退思千万不要见怪。随便下几手就是了,就当是哄她欢喜。”

    范进笑道:“小侄这点微末伎俩,只怕不是对手。不过小侄不曾听恩师说起,府上还有这么位千金?”

    “哦,这事啊也不怪你不知道,是家父没对外说过。她不是家父的亲骨肉,乃是同族一位叔父的女儿。那位叔父运气不好,去口外做生意结果遇到强盗,全家都被杀了。我们赶到时,就只剩了这丫头一个。当时她只有三岁,强人总算尚有一丝天良,没亲手杀她。把她丢在那自生自灭,如果我们不去,人也是要死的。带回家之后本想由大嫂来养,可是家父与她最投缘,一见面就收为义女,从此算是我张家多了个小姐。我那几个亲妹子早都出阁做娘,就连我们的女儿年纪都比这个小姑姑大一些。家父视如掌珠,到现在都舍不得给她定亲,就把她养成个这么个淘气样子。当初朱千岁还想娶她为妃,家父都没点头。”

    两人说话之间,棋盘已经挂了起来,男子在外面下棋,张家小姐则在屏风后,由丫鬟往来奔走,按小姐吩咐行棋。另外挂了一面大棋盘,将棋子放在上面挪动,只为让看客看得清楚。

    两人下的不是围棋而是象棋,毕竟是边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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