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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的平凡生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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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万余石的军粮生意虽然不是一次进出,但是一个仓库也不够用。通过陈记牙行,共计租用了五个大仓库负责流转。梁盼弟不定期坐镇于某一仓库内监督,仓库日常管理则是关清顾白,以及从萨家借来的管事帮忙。

    顾白自己也负责一个仓库的货物收发,见他来便知道有事。这么大的生意,自然不可能从头到尾波澜不惊,来自商界、官府和江湖码头势力的干扰或是介入,从来就没停止过。

    有了锦衣卫以及巡抚衙门的支持,这些麻烦大多可以化解,再有些麻烦也可以靠着利益手段予以解决。但一些突发情况总是避免不了,梁盼弟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又有谁找麻烦?”

    “不是,不是找麻烦,是有人来送米。可是他指名要见老板娘,说必须要跟老板娘当面交割,否则就不肯做生意。还说是九叔的同乡,与老板娘也是乡亲。”

    “麻烦,一准是洪家的扑街,来送米就送,还搞这么多事情,活该他们倒霉。”范进已经来找过梁盼弟,耳鬓厮磨之余,已经把讹了洪家上百石大米的事做了说明。想着这是洪家的买命粮,交割时仔细些也在情理之中,她点头道:“那好,我去看看他们想要说些什么。其实交粮食就乖乖交了就好了,偏要搞这么多事情,麻烦。”

    关清递来杯凉茶,她一仰头喝下去,一手摇扇一手攥着帕子,直奔顾白负责的仓库。她本就是天足,又有武艺在身,步履很快,顾白反倒追不上她。仓库里放满了独轮推车,上面满是麻包,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就在这些推车边站着。为首者正四下张望着,打量着仓库里的一切,梁盼弟走过去问道:“谁找我?”

    来人看看梁盼弟,不答反问:“姑娘就是梁三姐?”

    他的口音听不是本地人,不过粮食商人的来源很复杂,梁盼弟倒也并未多想,只点头道:“是啊,我就是梁三姐。大家交割粮食,又何必管我的姓名?”

    “那好,我向姑娘提一个人,梁带弟你可认识?”

    梁盼弟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四妹的名字?”

    “我不但知道四妹的名字,还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如果三姐有兴趣,请移步,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谈。你看,这东西你总认识吧?”

    说话间男子从腰里解下个香包递过去,梁盼弟接过香包,端详了一阵,猛地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四妹在哪?这是我给她绣的香包,为什么在你身上?”

    “三姐别冲动,我如果有什么恶意,又何必主动来找死?谁不知道三姐现在是广州有名的狠角色,连缇骑都卖你面子,我又怎么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再说,我就算有什么歹意,也犯不上拿上百石粮食来送人情。这些粮食就是四妹让我送给三姐的见面礼。这些粮食我们双手奉送,分文不收。这年头有谁会拿这么多大米来做人情么?实不相瞒,四妹现在日子过的很好,就是想自己的亲戚,有些话想跟你这个做姐姐的聊,不过在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我们换个清净地方慢慢讲。”

    梁盼弟看看这几个汉子,又看看那些大米,点头道:“好,去哪里谈都可以,你带路。”

    午时。

    范进方自用过饭,正在巡抚衙门里闲坐的当口,一个青衣从人步履匆匆的来见范进,送了个纸条过来。上面是梁盼弟写的字,让范进到她家里去,说是有个很重要的客人,当面说话。

    凌云翼此时正在会客,算了算时辰,一来一回并不至于耽误什么。想来多半是有什么粮商来谈生意,需要自己这个巡抚幕僚的身份来撑场。这种事也做过几次,算是熟门熟路,并不觉得奇怪。向凌云翼身边的侍从说了情况,离开巡抚衙门直奔梁盼弟家里。

    梁盼弟的家已经搬出了贫民窟,通过牙行的关系,在城里租了一套过得去的小院,与人谈生意也不至于丢面子。这院落的位置不算太热闹,胜在环境清幽,不管是眼下谈生意,还是将来偷香,都很方便,于这处选址最满意的就是范进。

    推开院门,喊了一声三姐,并没有人回答,梁盼弟也没有出来接。范进狐疑着推开正房的大门,却见房间迎面太师椅上,坐的并不是梁盼弟,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朝范进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地打着招呼,“进仔,好久不见,这么久时间劳你照顾盼弟,很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兄弟正好聊一聊,让我好好报答一下你的大恩大德。”

    对于这个老人,范进极是熟悉,即使他两世为人,乍一见到一个理论上死了的人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并和自己打招呼,依旧是有些手足无措。更何况,自己一直以来在追求着这个死人的妻子,现在本夫出现,饶是他再如何胆大,也不由有些毛骨悚然。

    “通……通哥,你没死?三姐呢?”

第八十三章 海王请贤() 
夏日午后的广州,闷热且潮湿。但是乍一见到理论上死去多日的人,范进的脊梁依旧阵阵发寒。范通这个理论上已经死了一年出头的男人,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范进先是惊讶,随后便觉得自己很可能已经掉进了什么陷阱里。

    范通冷笑道:“哦?看不出进仔很关心自己的阿嫂啊,有你这样的兄弟,倒是我的福分。她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们都很盼我死,很遗憾,让你们失望了。海龙王说我的命太烂,不肯收我,让我先回来算一算旧债。”

    厢房里事先已经藏着有人,随着范进与范通的交谈,这些人已经冲了出来。他们的动作极是迅速,不等范进逃脱,几件硬梆梆的东西已经抵住他的后心,稍有异动,自然就会捅过去。

    这院落选的时候就看重其僻静,就算真的在此杀人或是喊叫,周围邻居也未必听的见。再者即使听见,是否愿意管闲事,也是另一回事。

    对方没有上来就下杀手,让范进感觉两下还有沟通的可能,举起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脸上也没有什么惧色。

    “通哥,多日不见,见面就送一份大礼过来,小弟受宠若惊。你打算怎么样,我听听看。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三姐已经不是你娘子,从村里收走她的田地,打发她到广州开始,她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讲,不要为难一个妇人。”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和她说了算。她既是我的老婆,就不会和我无关,生是我范通的人,死就是我范通的鬼,几辈子的规矩就是这样,谁也休想改过来。我们当然要讲话,不过不是在这里,走,带他去个新地方讲清楚。”

    一个人拿了绳子捆住范进的胳膊,又有人将一只麻核塞到范进嘴里,随后用一只口袋兜头套下,将人装在里面。人一被套进去,四周就一片漆黑,只能感觉着被人抬起来,不知运向何处。

    仓促遇袭一下子失了先手,反抗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光棍不吃眼前亏,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想来萨世忠不会放任自己到处乱跑,只要自己在约定时间没回萨府,他肯定要派人来找,希望拖到那时,能遇到救兵……

    胡思乱想中,人已经被扔在什么东西上,随着车轮转动的声音响起,范进大概确定,自己是在推车上。随着车子前进,他隐约可以听到周围脚步声很是杂乱,看来人数颇为不少。在心头计着数,估算着时间,走了约莫一顿饭的工夫,车子停住,人又被从车上抬了下来。

    当他再次被扔到地上,有人终于扯去了他头上的麻袋,紧接着,一股刺鼻的腥气冲入鼻腔,将他呛的忍不住一阵咳。

    眼睛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身处的位置,应该是海边一座临时栈房。由于珠江码头货物吞吐量大,这种栈房在码头有的是,里面货物不会放的太久,随运随走,管理也较为混乱。官府定期来收税,其他的也不会做过多干涉。

    这处栈房是存放鱼货的,一个个鱼篓码放在四周,已经变质的鱼散发出腐臭味道,与鲜鱼的腥味混在一处,熏的人直欲做呕。侧头望去,就见到同样被五花大绑,被人摘去麻袋的梁盼弟。

    因为出汗,她的头发已经打了绺,好在看上去人没什么事,却不知她一身功夫是如何被人制住的。一条大汉把两人嘴里的麻核桃摘了,随后向一个男子道:“林獠,人已经带来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随之响起,他声音不大,但很有威严。“这次我们的运气不差,一个巡抚幕僚,要接他出来需要费些手脚,没想到这么容易。来人,掌灯。”

    火把与油灯被点起来,范进这才看清,在自己对面,一只鱼篓上,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坐在那里,正端详着自己。这男子的身材并不很高,皮肤黑红,相貌并不算出色,但是两只眼睛极为有神。

    早他脸上横亘着一道长长的疤痕,凭添了几分凶像。身上穿着与见过的蜑户一样,破烂不堪,但肋下一把鲨鱼皮鞘黄金吞口的匕首,却证明着此人身份绝非渔人那么简单。在其身边站着十几个大汉,都是身强体壮满面凶像之人,腰间也都配有武器。

    码头这种地方,本就是五方杂地,械斗或是杀人,都是避免不了的事。在这里讨生活的江湖人,往往会配备武器以自卫,只要不闹出大事,官府也不会管。可是与那些身上刺青,横冲直撞的泼皮不同,这几个大汉望之并不如何惹眼,可是身上的气势却非那些泼皮所能比。如果要比喻,那些泼皮只能算是家犬,而这些人则要算做野狼。

    范通就站在为首男子身边,指着范进道:“他就是范进,那个贱人就是我的老婆。”

    男子摇摇头,“通哥,你这么说是不对的,大家都是一家人,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去,把自己女人的绑绳解了。虽然说不捆绑不成夫妻,但是一直捆着,也成不了夫妻。”

    “林獠,这个女人会功夫……”

    “我知道啊,但是那又怎么样。三姐是场面上的人,不会做半调子的事,现在我们几个大男人在,她难道还会胡闹到大家都下不来台的地步?再说范公子还在这,打起来刀枪无言,伤到我们的秀才就不好了。三姐,是不是这个道理?”

    范通似乎对这个首领很畏惧,听了命令,就来到梁盼弟身后,拿匕首挑开她的绳子。梁盼弟先坐起身来,轻轻揉着自己的胳膊和脚踝,警惕地看着这个男子。

    男子朝梁盼弟一笑,“三姐,我是林凤,兄弟们叫我做林獠其实你看,我哪里有獠牙?四妹是我的娘子,大家自己人,刚才是个玩笑,不要在意。”

    “林凤?我知道,海上豪杰称船主为獠,你便是那位海龙王林凤林大爷了?四妹现在在你手上?我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你厉害,我们老百姓撞不过你海龙王。可是我要警告你,现在不是在海上,而是在广州,就算你真是东海龙王,在这里也要归城隍土地管。我姐夫是府衙的捕快,我们和锦衣卫合伙做生意,如果我们失踪的时间太长,锦衣卫不会如果事情闹僵,大家都没好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我不会坏你的事,你也不要来乱我们的生活,好瓷器何必碰烂砖头。如果是我的事,那就让进仔离开,有什么话我同你谈。”

    男子微微一笑,“三姐,大家是骨肉至亲,你不用想太多,虽然请你来的手段有些粗鲁,但是我们真的没什么恶意。进仔……这就是最近很有名的范进范公子是吧?折银法好象就是你想出来的主意,正因为有了范公子,殷正茂的钱粮就有了保障。三姐和你很本事,有你们在,肇庆的官兵就不用饿肚皮。可是官兵吃饱了肚子,就更有力气杀人,而他们要杀的就是我,所以说,咱们也不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二位……已经过界了。”

    范通瞪了梁盼弟一眼,“贱人,林獠是我们的头领,也是四妹夫!四妹比你可有情有义得多了,当年我的船翻了,是妹夫救了我。这几年我跟在妹夫身边做事,看着四妹为妹夫出谋划策,遮风挡雨。你做对不起我的事,在家偷汉子!还帮着官府的忙,来对付我们,如果不是看在四妹面上,我现在就宰了你!”

    “通哥,这种伤感情的话不要说。”男子制止了范通,又朝范进一笑,“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林,叫林凤,大家叫我做林獠,或者大当家。其实,我只是个打鱼的粗汉,按大明的叫法,我们是蜑户。一辈子不许上岸,不许科举,不许和陆上百姓通婚,比丐户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就是这些蜑户的头领,算是海上的一个团头,比不了范公子,你是巡抚的幕僚,将来如果发过了,说不定可以做大官。将来要是中了进士,可要记得关照我这个亲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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