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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渊的死,到了大祥之祭,他家送来祭神的肉;孔子到门外接受,进到屋里,先弹了一会儿琴,然后才吃。孔子和他的弟子们一同站立时,他抱拳的姿势是右手在外,弟子们也都右手在外;孔子说:你们这些弟子太喜欢学我了,我右手在外,是因为有姐姐之丧的缘故啊!弟子们明白了过来,就都改为左手在外。
第394节 曾子和子游()
孔子一早起来,背着两手,拖着手杖,悠闲自得地在门外踱步,口中唱着:泰山要崩塌了吧?大梁将要折断了吧?哲人将凋零了吧?唱完走进屋里,对着门坐下。子贡听到歌声,说:泰山如果崩塌,叫我们仰望什么呢?大梁如果折断,哲人如果凋零,叫我们依靠谁呢?听歌中的意思,夫子大概要生病了吧?
于是子贡就快步走进屋里。孔子说: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呀!夏代把灵柩停在东阶之上,那是还把死者当作主人看待的;殷人把灵柩停在两根楹柱之间,那是介于宾客和主人之间的位置;周人把灵柩停在西阶之上,那是把死者当作宾客看待的;我是殷人的后代,昨天夜里,我梦见自己安坐在两根楹柱之间;既然没有贤明的君王兴起,天下有谁会把我当作立在两根楹柱之间的国君那样尊重呢?这样看来,我大概是快死了吧。说过这番话之后,孔子大概病了七八天就去世了。
孔子去世的时候,他的弟子们都不清楚该为老师穿哪一等丧服,子贡说:以前夫子哀悼颜渊,悲伤程度如同失去了儿子一样,但不穿任何丧服;哀悼子路时也是这样;让我们悼念夫子,就像悼念父亲一样,但也不穿任何丧服。
孔子的丧事,是公西赤为孔子设计的,有帷慌,帷慌外有缨,灵柩上系有披带,为了装饰棺木,棺外设置乘杆,这些都是周代的制度;车上设置崇牙状的旌旗,这是殷代的制度;用素锦缠绕旗杆,上面挑着宽为二尺二寸长为八尺的黑布蟠,这是夏代的制度。
子张的丧事,是公明仪为他设计的:用红布做成紧贴棺身的棺罩,在棺罩的四角画着像蚂蚁交错爬行的纹路。这是殷代的士礼。
子夏向孔子请教说:对于杀害父母的仇人应该怎么办?孔子说:睡在草垫子上,枕着盾牌,不担任公职,时刻以报仇雪恨为念,决心不和仇人并存于世;不论到什么地方,武器都不离身;即便是在市中或公门碰到了,拔出武器就和他拼命。子夏又问:请问对杀害兄弟的仇人应该怎么办?孔子说:不和仇人在同一国家担任公职;如果是奉君命出使而和仇人相遇,应当以君命为重,暂不和他决斗。子夏又问怎么办?孔子说:报仇的时候,弟弟带头,自己手执武器随后协助。
孔子去世以后,他的弟子们都在头上缠着一条孝布一根麻带。事完之后就不戴了,但只有弟子们聚在一起时才这样戴孝。整治墓地的草木,使它不荒秽,并非古来就这样。
子路说:我听夫子说过,举行丧礼,与其哀痛不足而冥器衣袅之类有余,还不如冥器衣袅不足而哀痛有余;举行祭礼,与其恭敬不足而祭品有余,还不如祭品不足而恭敬有余。
曾子到负夏这个地方吊丧。主人已经行过祖奠,设置了池,把柩车装饰妥当,正要出葬,见到曾子来吊丧,深感荣幸,就又把柩车掉头向内,但却又让家中的妇女仍然停留在两个台阶之间,然后行礼拜谢。随从的人问曾子说:这样做合乎礼吗?曾子巧辩说:祖奠中的“祖”字是暂且的意思,既然是暂且的祭奠,把柩车掉头向内有何不可呢!
随从的人又就此事请教子游,说:这样做合乎礼吗?子游说:在正寝的南墉下把珠、玉、贝、米等物纳于死者之口,在正寝的当门出小殓,在表示主位的东阶上大殓,在表示客位的西阶上停柩,在祖庙的堂下举行最后告别的祖奠,最后葬在野外的墓里。从开始死到下葬的整个过程,是一步一步地由近而远。所以,办理丧事,有进而无退。曾子听了,大为折服,说:比我解释的祖奠强多了!
曾子掩着正服的上襟,用凶服的装束去吊丧。子游却敞开正服的上襟,用吉服的装束去吊丧。曾子指着子游对众人说:你们看这个人,号称礼学专家,怎么竟然穿着吉服来吊丧了?小殓以后,主人袒衣而露出左臂,去掉发髻上的笋缅,重新用麻束发。子游看到主人已经变服装,就快步走出,掩起正服的前襟,冠上加上葛纽,腰上缠了条葛带,也变为凶服装扮,然后再进来。曾子看到后,才恍然大悟,说:我错了!我错了!这个人的做法才是对的。
子夏在除掉丧服之后去进见孔子。孔子递给他一张琴,他调不好弦,也弹不成调。就站起来说:这是因为悲哀还没有忘掉。先王制定的礼,我也不敢勉强超过。子张在除掉丧服之后去进见孔子。孔子递给他一张琴,他调弦也能调好,弹奏也能成调。站起来说:先王制定的礼,我也不敢不努力做到。
第359节 为国君的军事行动谋划()
司寇惠子死了,子游作为朋友前去吊丧,但穿的吊服很特别,衰是麻衰,纽是牡麻经。文子辞谢说:我弟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死了又承蒙您为他服这种吊服,真是不敢当。子游说:这是符合礼的。文子没有觉察到子游的用意,就又退回原位,继续哭泣。子游看到文子还不自觉,就快步走到家臣们哭吊的位置上。
文子见子游就错了位,又来辞谢说:舍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又承蒙您为他服吊服,而且还劳驾参加丧礼,实在不敢当。子游说:千万不要客气。文子这才明白子游的用意,于是退下,扶出惠子的嫡子虎南面站立,就主人的正位,并说:舍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死后又承蒙您为他服吊服,而且还劳驾参加丧礼,虎敢不回到主人的正位上来拜谢吗?子游见目的已经达到,就连忙从臣位走向客位。
将军文子去世了,他的儿子已经守丧三年,遥远的越国人前来吊丧。主人身穿深衣,在祖庙中等待,悄悄地淌着眼泪流着鼻涕除掉丧服。子游见到了,大为赞赏,说:将军文子的儿子真不简单,礼文上没有的礼节,他做得是那么得体。
幼小时要称呼他的名字,二十岁行过冠礼之后,要称呼他的字。五十岁以后只称呼他的排行,或伯或叔或季。死后称呼他的谥号。这是周朝的制度。经是有实际内容的,那就是表示内心的哀戚。在正寝的中央掘坑来沐浴尸体,把灶拆毁,用拆灶的砖来拘束死者的脚;到了出葬的时候,毁掉庙墙而凌越行神的位置,不经过中门就直接把柩车拉出大门。这是殷代的制度。跟着孔子学习的人,往往效法殷代的制度。
子柳的母亲去世了,他的弟弟子硕请求备办葬具。子柳说:钱从哪里来呢?子硕说:让我们把庶弟的母亲卖了吧。子柳说:我们怎么可以卖别人的母亲来葬自己的母亲呢?这绝对使不得。丧事完毕后,子硕想用剩下的亲朋赠送帮助办丧事的钱财置办祭器,子柳说:这也使不得。我听说过,君子是不靠办丧事发家的。这些剩余的钱财,让我们分给兄弟中的贫困者吧。
君子说:如果为国君的军事行动谋划,不幸失败,就应该引咎自裁;如果为国君谋划如何保卫国都,不幸国都都处在危险之中,就应该引咎接受放逐,让开贤路。公叔文子登上瑕丘县,蓬伯玉也跟了上去;文子说:瑕丘的山水太招人喜欢了!如果我死了,就想葬在这里;蓬伯玉说:您既然喜欢,我自然也喜欢,我愿意先死,抢先葬在这里。
弃邑这个地方有个人死了母亲,他的哭声像幼儿哭泣母亲,随着自己的感情号哭,全无节奏。孔子说:这种哭法,就表达悲哀而言没什么可说的,问题在于一般人都学不了。礼在制定的时候,就要考虑如何才能传给后代,如何才能使得人人都可以做到。所以,丧礼中的哭泣和顿足,都是有一定规则的。
叔孙武叔的母亲去世了,小殓结束后,抬尸的人们将尸体抬出寝门,叔孙武叔跟着出门,直到这时候他才袒露左臂,去掉原来发髻上的异缅,重新用麻束发。子游说:这也算懂得礼节吗?
搀扶生病的国君,太仆之官扶右边,射人之官扶左边。国君死后,迁尸、正尸的工作,也由这两位官员这样办理。姨丈去世了,舅母去世了,曾经受过他们恩惠的外甥该服什么丧服呢,君子从来没有讲过;有的人说:既然同吃一个灶上的饭,可以服绍麻。
办丧事,要有急迫的样子;办吉事,要有从容的态度。然而,丧事虽然要急急地办,却不可以间隔步骤;吉事虽然有喘口气的时间,但也不可以懈怠。所以,如果操之过急,就显得粗野;如果节奏过于缓慢,就像是无知的小人模样。君子办事总是快慢适中。
送葬用的棺木、衣物之类的东西,君子认为事先准备齐全是可耻的。那些一两天内可以赶制出来的,君子是不会事先做好的。
丧服中规定:为侄子就如同为儿子,都穿齐衰不杖期的丧服,这是为了表示亲近而提高丧服等级;嫂子和小叔之间互相不穿孝服,这是为了表示男女有嫌而有意把关系疏远;姑、姊妹出嫁以后,不再为之服期而降服大功,是因为她们的爱心已经转移到丈夫身上,与此同时,他们的丈夫把期的重服也承受了过去。
孔子在死了亲属的人旁边吃饭,从来没有吃饱过。
曾子和客人站在门旁,有个弟子快步要出门。曾子问道:你要到哪里去?弟子说:我父亲死了,我要到巷子里去哭。曾子说:回去吧,就在你住的房间里哭。然后曾子面向北,在宾客的位置而向弟子致吊。
第396节 子思的母亲()
孔子说:孝子用器物送葬,从而认定死者是无知的,这种态度缺乏爱心,不可以这样做。孝子用器物送葬,从而认定死者是有知的,这种态度缺乏理智,也不可以这样做。所以,送葬的器物既不可以取消,也不能做得像活人用的那样完美。送葬的竹器,没有滕缘,就不好使用;瓦盆漏水,不好用来洗脸;木器也没有精心雕研;琴瑟虽然张上了弦,但没有调好音阶;竿笙的管数也不少,但就是吹不成调;钟磬不缺,但没有悬挂钟磬的架子。这样的送葬器就叫做“明器”,意思是把死者当作神明来看待。
有子向曾子问道:你从夫子那里可曾听说过如何对待丢掉官职?曾子说:倒是听夫子说过,丢掉官职,最好快点贫穷;死了,最好快点烂掉。有子说:这不像是君子应该说的话。曾子说:这是我亲耳从夫子那里听到的呀!有子仍然坚持说:这不像是君子应该说的话。曾子说:是我和子游一块听到夫子这样讲的。有子说:那么,我相信夫子是这样说过。但是夫子一定是有所针对才这样讲的。
曾子把这番对话告诉了子游。子游说:真了不得,有子的话太像夫子了!从前夫子住在宋国,见到桓司马为自己制造石撑,花了三年功夫还没做好,夫子就说:像他这样的奢侈,死了,还不如快点烂掉为好。死了最好快点烂掉,这是针对桓司马说的。南宫敬叔丢官以后,每次返回国家,一定满载珍宝去拜见国君。夫子说:像他这样的行贿来求官,丢了官,还不如快点贫穷为好。
丢掉官职,最好快点贫穷,这是针对南宫敬叔说的。曾子又把子游这番话讲给有子,有子说:这就对了,我本来就说过这不像夫子所讲的嘛。曾子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有子说:夫子当中都宰时,曾经规定,内棺四寸厚,外撑五寸厚,就凭这一点就可以知道夫子是不主张死人就快点烂掉的。还有,从前夫子丢掉鲁国司寇的官职,将要硬拼到楚国去做官,就先派子夏去安排,接着又加派冉有去帮忙办理,就凭这一点就可以知道夫子是不主张丢了官就快速贫穷的。
齐国大夫陈庄子死了,派人在鲁国报丧。鲁国国君不想为陈庄子哭泣,但又怕得罪齐国。于是穆公召见县子,问他此事该怎么办才好。县子说:古代的大夫,根本谈不上和邻国有什么交往,即使是你想为他哭吊,也没有那种机会。现在的大夫,把持国政,和诸侯交往频繁,即使是你不想为他哭吊,又怎能办得到呢?不过,我听人说过,哭有两种哭法,有的是因为爱他而哭,有的是因为怕他而哭。穆公说:你讲的道理不错,问题是具体应该怎么办才能把事情应付过去。县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