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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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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作木然状。

    丁委老者坐在席,自箱摸出两个一斤重的金饼,放在手里掂了掂,口啧啧几声,然后才放在案往前一推,对那张瑾说道:“友人相赠,却之不恭。归乡奉母亦有所耗,这些你收下。若使日后有偿,何惧今日受惠。谨记此恩,以此自勉。”

    那张瑾侧首看看张季康,对方却仿佛熟睡一般没有反应,这才行前去接过金锭,对沈哲子深施一礼,沈哲子则避席相还。

    “至于这些,你带回家去。膏粱子弟不知辛苦,出手如此没有轻重。他若真受你如此重礼,反倒会有横祸物议加身”

    丁委又将那装满黄金的箱子盖,推到沈哲子面前。

    沈哲子却大摇其头:“资出我家,资返我家,这是以厚资邀名。丁公亦知我此来目的,如此作为,岂非前功尽弃岂可因此区区财货,使我再受物议攻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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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7 赠金全义() 
0147 赠金全义

    沈哲子来张家隐园,本意确实只为刷刷声望,但是在竹林看到那个悲泣的张瑾,便在这个基础又有了一点新的思路。%

    时下已入四月旬,距离决出选婿结果越来越近。沈哲子非但没有什么优势,反而成了劣势最为明显的一个。这种差距已经不是刷刷声望可以补足的了,而且名声的酝酿传播也需要时间。如果这种情况不能在短时间内扭转,沈家有可能被宗正筛取出来。

    琅琊王氏本身是侨门大家族,丹阳张氏背后则有庾亮支持。虽然老爹沈充和钱凤都认为皇帝应该是属意吴兴沈家,但问题是皇帝不便发声。所以沈哲子要给皇帝创造一个机会,表态来声援他家。

    这个张瑾的出现实在是太合适了,身有“孝道”和“求学”两大元素可供挖掘。这两种元素,只要稍加炒作,都可以升到政治高度予以讨论。只要引起一个轰动的效果,皇帝有理由置喙发声。

    所以在权衡一番之后,沈哲子选择了这个方案,《游子吟》并不是那种让人一听觉得异常惊艳的才情之作,但价值观之正确却无可挑剔。诗才不够,钱财来凑,箱内一百五十斤黄金,乃是足以令任何人侧目的巨款,与那首《游子吟》相配合,自然能取得更轰动效果。

    所以,他今天拿出这箱金子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收回去的。

    那翟庄在席笑道:“沈郎今日所作《游子吟》,感人肺腑,已足堪传世。感义赠金,重义轻财,亦是古风盎然,时人怎会再因此小事而见咎。”

    沈哲子则谦虚一笑:“今日多赖张兄之教,使我有一二所得。张兄助我闻达于世,我当助其赡养成家,此为全义。若非如此,岂敢据此名擅专而自美。”

    “座诸位皆高贤,惟求适意,名爵可舍,征辟不。此箱区区百五金,又何足挂齿。我欲善助张兄,若止取三五金相赠,岂不是于此见笑于大方之家”

    沈哲子于席环揖一周,然后才又行至张瑾面前,语调颇为真挚笑道:“张兄肯否助我全此节义?”

    张瑾这会儿已经不似最开始那样惊慌拘谨,虽然仍不明白沈哲子为何定要赠他如此多的黄金,但在沉吟少许后,便有了决定:“今日已深受郎君之恩,本不该再有所图。郎君欲求全义,我怎敢怜我薄名自珍?敬谢厚赏,日后必结草相报”

    说完后,他也不再拘泥,便行前去,将手两块金锭再摆回箱,只是凭他一人却抱不起如此重的一个箱子。

    “且慢”

    看到这一幕,本来已经不打算再开口的张季康却又坐不住了,于席指着张瑾声色俱厉道:“你真要收下这一箱金?你可知……”

    “良友义赠,不敢有辞”

    张瑾垂首不看张季康,只是语调却变得有些生硬:“还有,家父讳明,我与季康公,辈属孔怀。”

    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孔怀便是堂兄弟的代称,一听到这话,众人便下意识想起先前张季康以“族子”称之,于是厅便又陷入尴尬的沉默。

    张季康闻言后,脸色则是蓦地一变,再难安坐席,踉跄起身离席,张口欲言却已不知该说什么,神情复杂的掩面离去,他实在已无面目再留下来了。

    眼见张季康离场,席众人也多数不能淡然。丁委于席叹息一声,神色亦有几分苦恼:“老夫今次强出头,真是自惹的烦扰。”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张季康今日之言行反应可称拙劣,心有愧惭然离场,说起来与他不无关系,怎好再厚颜居此园。丁氏亦为吴望族,他倒不是没有归处,只是想到日后或与张家因此而生龃龉,则不免有些失落。

    “丁公也是求仁得仁,欲为哲子郎君正名,以肃纪穆公清誉,如今尚欠一定论而已。”

    任球则笑语道,他并不愿一生碌碌无为,流连于高门之间做个散漫宾客,因此对于得罪了张季康倒没有太大感触。

    听到这话,丁委没好气横了他一眼,指着沈哲子叹息道:“此子已非我能眼量臧否,其才学秉性,座诸位有眼皆观。我再说什么,亦是旁人舌齿余论,何须复言。”

    虽然未有一言赞毁,但这话对沈哲子已是颇高评价。

    而后丁委视线一转,望向了张瑾,问道:“你既然收了这一箱金,可想到要用至何处?”

    张瑾垂首道:“如此厚赠,怎敢专享。园与我境况相类者颇多,正想请哲子郎君允我将金分赠与人。”

    沈哲子笑语道:“此金已为张兄所有,随你取用,实在不必再来询我。”

    丁委老者则沉吟道:“自取而用,分赠诸人,五十金足矣。余者百金,可否予我?”

    清贫人家骤得重金,未必是福。这老者开口讨要,倒不是贪图财货,而是欣赏爱护年轻人张瑾,希望能为其分担压力。

    张瑾本非爱财之人,收下如此重金心也是惶恐,闻言后哪有拒绝的道理,连忙拜谢。

    ————————

    一份奏摆在案头,乃是江东处士联名奏,捐献百金以飨都家境贫寒之太学生。

    事情只是一件小事,但太学乃是国教根本,已非台省能决,因而这份奏很快便被呈送苑来。

    从午开始,皇帝便坐在案前,苍白憔悴的脸隐有振奋之色,心内则在思忖该如何予以回应。久不理政,当御笔再拿起时,竟有几分生疏之感,以至于迟迟不曾落笔。

    一想到自己去年尚大权在握,从容调度,一纸诏分陕易守,布局天下。然而突如其来一场劫难让这种形势陡然翻转,暗疽爆发险些送命,皇帝静养月余不能理事,待身体有所好转后,局势却已完全被颠覆。

    原本他信任有加的内兄庾亮,因居护军将军之职,在他卧病其间,内外调度,禁已经失守

    而后皇帝密诏荆州、江州携兵入都拱卫京畿,诏却如石沉大海。于是他便明白,早先平灭王敦之后,诸多布置所积众怨已经反扑而来。眼前的局面已经是各家能够接受的底线,已经不允许他再逾越半分

    如今的他,一如数年前的先帝,已成困龙

    心纵有不甘,皇帝亦情知命不久矣,并不想再掀起什么惊涛波澜。然而此事却让他认识到庾亮寡恩一面,一想到自己死后,妻儿将要托于这种人之手,他心内终究有些忧虑。

    惟今之计,他已不再考虑天下大事,只希望能在临终前,为家小再寻一强援,决不能将祸福荣辱系于庾氏一家之手

    吴兴沈氏是他深思熟虑后圈定的一个选择,除了沈充觐见时表现让他动容以外,更重要的是,其家虽有作乱前迹,帝仍托以亲眷之厚,前嫌不计,若再不敬帝宗,礼法难容沈充父子他都有见,俱有机变之能,绝不会做出予人口实的蠢事。

    考虑过的问题还有很多,譬如各方势力的涨消,沈家本身门第势位等等,但落在了最后,皇帝赫然发现自己最属意的还是那个沈哲子本身。

    虽然只是见过一面,但沈哲子给他留下的印象却颇深刻,至今回想其言行举止,仍能历历在目。那个少年似乎有种不同于旁人的朝气活力,格局应答俱异于时下那些高门子弟。眼下已不得不为子女择一良配,相对于那些不知所谓的高门豚犬,皇帝自然更愿意选择这样一个有朝气锐气的年轻人。

    心虽然有了这样一个决定,皇帝也知要达成极为困难。吴兴沈氏要为帝戚,不只是门第的差距,还有南北的隔阂。此事哪怕在他康健之时,想要做成都会有几分波折,更不要说内外俱已失守的时下。

    所以,他并未直接指婚沈氏,而是通过宗正选婿来回避会遇到的阻力,让沈家获得一个备选的资格。同时这也是在给沈家一个考验,若其本身便无意愿或是没有匹配的能力,自己自然也不能把女儿托付给这种人家。

    限于时下的处境,皇帝已不可能再发出什么态度立场鲜明的声音去声援沈家。他与庾亮之间,与廷臣之间,眼下已经达成一个脆弱且微妙的平衡,彼此都在小心翼翼试探底线。

    庾亮虽已掌握禁卫,但也不敢露出太明显隔绝内外的意图,否则虎伺在旁的王导等人岂能容他猖獗因此庾亮虽然不希望眼下为公主选婿,但当事实已成后,也只能低头承认,继而选择一个相对有利的结果。

    皇帝亦不敢过于强硬,他现在已是身不由己,被幽禁苑,如果举动过激让庾亮意识到危险存在,对方未必没有铤而走险的决心。

    虽然身处苑,但皇帝对外界讯息也非一无所知,眼看到沈家越来越势弱,心内同样倍感焦灼,只是苦于无法发声。

    在这样的形势下,沈家居然能运作出这样一份奏,借一群江东隐士之口,打通被堵塞的言路,给了皇帝一个发声的机会,实在难得

    沉吟许久之后,皇帝下笔如飞。若说此前对于选择沈家托付小女,尚有几分不得已的勉强,那么现在他真是没有一点迟疑了。

    :

0148 苑中有诏() 
0148 苑有诏

    “,……”

    台城官署内,何充低唤两声,庾亮才蓦地由怔怔出神清醒过来,继而轻咳两声,端正了一下坐姿,神情肃然道:“次道有何事?”

    看到庾亮略显魂不守舍的样子,何充心内不禁大感好。   w w wnbsp;。  。 c o m他为奉诏郎官经年,往常所见庾气度森然,仪容姿态一丝不苟,绝少于人前失礼,近来却常作神不守舍状,行止神情也颇异于常。

    心内虽好,但何充脸却不露丝毫异色。他本非世祚高门出身,能长居台城任事,除了本身才能名望之外,始终恪守“谨慎”二字,非其分内之事,绝不轻言。

    “苑有诏。”

    对于时下台苑之间的紧张气氛,何充深有体会,听到庾亮问话,并不多言,径直将苑刚刚传出的诏奉至庾亮案。

    庾亮捧起那诏匆匆一览,首先关注的还非诏内容,而是皇帝那已经与以前大不相同的字迹。

    以往皇帝的字迹圆浑流畅,收放有度,一如其行事手段风格,刚毅进取,谋而后动,动则必有回韵然而现在他面前这份诏,虽然同为一人之,但较之先前却已大相径庭,折转枯涩,亢极难继,笔力已见枯竭。

    至于诏的内容,则很简单,只不过是赞扬江东一众处士有贤长之风,各有嘉奖,并着有司于太学碑记此事,以劝勉诸太学生勤于学业,不可懈怠。末尾则是附了沈家那个少年新作诗篇,那一首《游子吟》。

    看到这里,庾亮嘴角禁不住泛起一丝苦笑,益发意识到君臣之间已经撕裂得难以弥补的裂痕。他知皇帝心对他有怨念,然而事态一步步行至如今,走到今天这一步,亦非他所愿,他也是迫不得已啊

    王敦之乱平定后,皇帝便渐渐有些不能自控,满朝高门忠贞贤士皆不属其意,历阳苏峻这种桀骜难驯的流民帅置于肘腋之际,荆州分陕托付于寒流之手其心迹已是昭然,外廷人人自危。

    面对如此隐患重重的形势,庾亮执政亦是维持艰难,根本不敢有所展露。若止于此还倒罢了,最复杂是皇帝对宗室的扶植让人心悸,宗室乱政殷鉴未远,岂可容此獠牙凶猛之兽复现人间

    适逢皇帝大病,苑无主,皇后急诏庾亮入宫。面对这样的形势,庾亮又能怎么做?他只能掌稳禁卫,一旦皇帝果真不治,保证太子能顺利继位,维持住时局的稳定。

    可是皇帝没有死,这把庾亮摆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他已经是进退两难,要么惭然而退,闭门不出,要么保持现状,静待转机。

    庾亮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把持禁的权臣,时势所迫,也是逼不得已。随着君臣彼此生隙,他已经不能再退了,否则时局不知会糜烂成何种模样

    皇帝欲为公主选婿,在庾亮看来又是一步昏棋,时下之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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