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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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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沈哲子这里得不到什么具体细节,左丹气呼呼的守住一个蒸瓮,准备自己潜心研究。

    沈哲子见状,也不以为忤,专业的事情自然要交给专业人员去做。他自己用陶罐打出一罐口感还算不错的锅头酒,准备去征询一下钱凤的意见。钱凤本士族出身,早先在王敦身边多交往名士,便是沈哲子预定的消费阶层,自然要好好请教一番。

    钱凤正在清点库存,登籍造册,看到沈哲子行来,连忙迎去。一个身材魁梧的大男人脸覆纱巾,看起来有点好笑,但沈哲子知其内情,自然不会有取笑心思,正色对钱凤说道:“叔父现在可有闲暇?我这里有一新趣之物,想请叔父鉴一下。”

    钱凤心知沈哲子并非只知耍乐的少年,举动都有深意,听到这话后,将手事情吩咐旁人去做,自己与沈哲子一起回到居室。

    沈哲子让人将陶罐摆在案打开,浓郁酒气顿时弥漫开来,钱凤轻轻一嗅,眼便是一:“这可是酒?气息怎么如此浓烈?”

    见沈哲子笑而不语,钱凤撩开面巾轻啜一口酒液,更加讶异,这酒味道并不同于自己以往惯饮,一俟入口便有辛辣直冲入喉。若非相信沈哲子,他还以为这是什么剧毒要张口吐出,酒液在唇齿之间翻转后才艰难下咽,旋即便有酒力热气在腹内徐徐扩散开。

    :

0063 可得长生乎() 
虽然隔着面巾,但由那紧闭的双眼,沈哲子能想象到钱凤纠结的表情。 在当下哪怕极嗜饮之人,乍一喝到这锅头酒,感觉只怕都不甚好。

    好一会儿,钱凤才拍拍胸脯,徐徐吐出一口浓郁酒气,眸子满是惊叹之色:“状似醴齐薄酿,却有焚心烧腹之烈。小郎君所作浆液,实在大异物理,神异别具”

    沈哲子听钱凤只是评价锅头酒的不同寻常,却不言口感如何,想来应是消受不起的。对此他早有预料,倒也并不意外,只是笑吟吟道:“此真浆萃取重酿佳酎真髓,叔父觉得以之和服寒食散,是否可行?”

    钱凤尚体会着酒力热气在脏腑蔓延,听到沈哲子这话,眸子顿时一亮。

    若非亲身体会,他实在无法想象酒水能酿到如此具有穿透力的程度,那蔓延的酒气蓬勃挥洒,半点也无内敛约束姿态,一俟入喉,酒力仿佛要渗透脏腑由周身毛孔穿透出来

    原本他是觉得这酒水则矣,但却失于刚猛霸道,失了酒醇和绵长的韵味,算不佳酿。可是听到沈哲子将之与寒食散联系起来,顿感二者物理相得益彰,乃是绝配

    “小郎君且稍候,等我取散来和服一试。”

    钱凤坐言起行,一俟有了决定,当即便起身匆匆离开。过不多久,整个人已经换宽袖大衫,一手持一个青玉琢成的小瓶,另一手则端着尺余长的锦缎盒子。

    落座后,钱凤飞快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些玉质玲珑器具,如玉盘、玉杵之类,看样子应该是用于服散的工具。

    沈哲子尚是第一次有机会亲眼看人服散,虽然深恶此道,但心总有好,便移到钱凤对面坐下,想要仔细看看时人如何服散。

    钱凤解下脸面巾,对沈哲子歉意一笑,沈哲子连忙表示不介意。然后钱凤才轻抚案面,从玉瓶轻轻倒出一团泛黄粉末,盛装在玉盘,以玉杵来回碾压,还用一个巴掌大纱罩似的物仔细筛取。

    寒食散以五种矿物质研磨调配,颜色越纯,说明杂质越少,粉末越细,质便越高。经过一番筛取后,玉盘粉末其较大颗粒都被弃置,剩下更加细微淡黄的粉末被钱凤轻轻抖入类似坩埚的容器,以一种近乎透明的汁液调和。

    这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极有韵味,由大袖飘飘的人做来,更显出几分飘逸雅趣。沈哲子原本还以为所谓服散,便如速溶咖啡或奶粉一样直接冲服好,观摩下来,不禁感慨自己还是小觑了时下人有多会玩,嗑药都嗑的这么风雅。

    调和开的粉末并不能直接吞服,以小炉加温,待见到丝丝白气冒出后,钱凤才伸三指轻轻捻起,举至嘴边时突然想起一事,神色转为郑重,沉声正色对沈哲子说道:“服散或得一时适意,遗患却无穷,郎君万勿轻尝”

    “叔父请放心,我绝不会沾染此习。叔父你也要及早戒除,世间乐事诸多,岂独饮鸩服散”

    沈哲子回答道,他实在不愿看到钱凤因此而丧命。

    钱凤微微一笑,眉目间似有愁绪,端起散剂先是轻啜两次,旋即便一饮而尽。

    沈哲子目不转睛,眼看着钱凤将散服下,少顷之后,皮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红润起来。他知这是毒性发作下,毛细血管开始肿胀充血,看似红润有光泽,但遗祸甚大,往往会造成瘀血肿块长久不得消散,转为暗疽疮肿,一旦糜烂,便有残疾之患乃至性命之虞。

    随着散力扩散开,钱凤神情转为恬淡慵懒,蓦地站起身来,绕着房间缓慢步行,动作幅度不敢太大。这是因为皮下毛细血管肿胀充血,皮肤变得极为敏感,稍一大力触碰摩擦,会有强烈痛感,这也是为何时人多穿宽松衣服,甚至于丝缕不着。

    沈哲子见状,不敢怠慢,连忙将陶罐移到小炉,略一加温,轻舀出将近一两的锅头酒,端着送给钱凤。

    钱凤此时视线已经略显迷离,脸疤痕更是充血鲜红狰狞,伸手接过酒爵,昂首一饮而尽,随着这酒水入腹,酒力蒸腾之下,神态更显放达,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大声道:“不够,不够再取酒来”

    原本一个沉默寡言,略显阴鸷的人,在这散力催发之下,变得放达不羁,神态癫狂。沈哲子看到钱凤这变化,更觉得寒食散祸害尤深。他又奉两杯温酒,便不再理会钱凤的要求,不敢继续再给。

    求酒无果,钱凤也不在意,步子渐渐放大起来,一边走着一边两手击掌,仰头长啸,引吭高歌:“黄泉乎?天阙乎?凤兮凤兮,何德衰?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可得长生乎……”

    沈哲子坐观钱凤在烈酒和散力双重刺激下,神情举止愈加荒诞癫狂,那语调初时尚是豪迈,而后转为迷惘,到最后已是透出浓浓哀伤。略显狰狞的脸,泪痕交错,语调微弱渐至不可闻。

    眼见这模样,沈哲子也不知钱凤是有感于怀,还是药力摧残,亦或烈酒刺激。他并无帮人发散的经验,连忙招来仆人,一起站在角落,看着钱凤大袖飘飘疾行于室内,仿佛一个魂游天外梦游之人,不敢前去干涉。

    良久之后,钱凤才瘫坐在燕几,神情略显麻木,眼神则是呆滞,涣散没有焦点。沈哲子也不知这是发散完毕,还是场休息,坐在钱凤对面,小心翼翼观察。

    “畅快啊”

    突然,钱凤脸复有神采,后仰着身体抚掌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笑声才渐渐停止下来,再望向陶罐,神情已有不同,仿佛看着世间最为珍贵之物,对沈哲子赞叹道:“郎君所造真浆,实为世间从无之珍”

    说着,他撩起衣摆展示给沈哲子看,只见衣服早被汗水打湿。单纯锅头酒绝无可能催汗至此,应是散借酒力,完全发散出来。

    癫狂过后,钱凤有些脱力,整个人仿佛一个剥皮大虾,皮肤泛起一层殷红色。他仔细体会一番后,才开口道:“我所服剂量,往常要尽数发散完毕,须酒斗余,一个多时辰,冷浴寒食。且散力多有不尽,几日内都肩背阵痛。如今却是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沈哲子听到这话,也是倍感振奋。他自然不相信锅头酒能将寒食散药力彻底催发散尽,完全豁免其害,只能是症状有所减轻。所谓积毁销金,频繁服食,早晚都得死在面。但相对于此前那些低度酒,发散的效果肯定要好数倍。

    由钱凤亲身体会得出的效果自是肯,但钱凤服散前后判若两人的样子,沈哲子还是深为之忧,正色道:“叔父既知服散之害,还是要及早戒除才好。药石迷惑神智,终究只是虚妄。”

    钱凤并不因沈哲子的劝告而羞恼,闻言后笑了笑,叹息道:“小郎君所言是正理,往常或是积郁,或是交际,总是积习难改。如今可得安闲,这陋习定当戒除。”

    沈哲子对钱凤感官不错,闻言后便也笑道:“胸藏沟壑十万丈,与人言者止二三。叔父有不得开解之郁气,我虽年幼,未必能开解,却能洗耳恭听。能言与人者,即便再艰难,说出口来,也成了等而次之的小事。”

    似乎仍有散力残留,钱凤也不似往常沉默拘谨,听到沈哲子这话,禁不住感慨道:“灵秀天成者,实在不能以人情常理去度量,小郎君是此类人啊我与明公费尽心思,运筹规划,却不及小郎君纵横捭阖、借势导力,最终开创一个大好局面。方寸之间,我本自负玲珑心窍,可还是羞于在小郎君面前自矜。”

    “叔父言重了,若无父亲和叔父你营造大势,我又能做什么?累卵之势,难承一丝。我所做的,顺势而为罢了。”

    沈哲子说出这话,倒不是谦虚,若非钱凤鼓动王敦决意剪除义兴周氏的力量,沈家在吴地实在达不到此前那种举足轻重的要害位置。老爹这个好基友,为了给沈家造势,确是不留余力,不愧老爹将之引为性命相托的知己挚友。

    彼此言谈一番,关系不再像此前那么疏离。对于钱凤的诡计多端,沈哲子也是很佩服,或许这种做事风格欠缺大势的考量,但在具体细节的处理,却是正得其宜。

    如对蒸馏技术的保密,钱凤提出很多混淆视听的伎俩。对于锅头酒的价值,钱凤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技术保密也尤为心。

    沈哲子名之为醴泉真浆,这是将人思路往水质方面去引导。所谓天降甘露,地出醴泉,谁能保证沈家不是走了狗屎运,挖掘出一个地脉灵粹汇聚的甘露之泉,继而造出这种世所罕见的琼液真浆?

    在这基础,钱凤又建议可采购一些生僻偏门的矿物药材之类,让人更加捉摸不透。若真强要去钻研复制,或会有性命之虞。毕竟服散如同走钢丝,发散更是命悬一线,真正在拿小命开玩笑

    几条人命折损下去,原本再大的钻研热情,也会渐渐消退下来,不敢再为。

    :

0064 造反不如生娃() 
武康山之,两座山峰之间有一片略算开阔的谷地,横宽六七丈,有数道山溪由此汇聚成为一条小河,潺潺流淌注入龙溪。

    这里地水充沛,山泉极多,水质清冽甘甜,沈家老宅里都时常来这里取水饮用。附近搭建了一些简陋的凉亭,农忙时许多佃户都乐意在这优雅安详的谷口地方略作休憩,掬一捧山泉大口灌下,全身的干渴疲累都消散大半。

    可是,今天农户们却突然发现,原本不禁止人出入的谷地忽然被封锁起来。庄园里农兵将这一片区域团团围住,许多在田间抢种绿肥的农夫都被召集起来,沿山脚编制竹篱,要将这片谷地彻底隔离出来。

    许多人都不明所以,好的想要询问究竟,然而非但没有得到答案,还被严厉训斥不得私下议论或靠近窥探。一旦犯禁,要被逐出庄子。

    山谷内,沈哲子脚踏木屐,在凹凸不平的小道行走着。他穿不惯木屐,但更轻便的丝履实在不适合攀爬山路,身形有些踉跄。两名壮仆紧跟在其身后,小心翼翼随时准备搀扶住看似将要跌倒的小郎君。

    其一名壮仆手里还提着一块木板,面糊着一张纸,已经有一些纵横交错的线条和莫名其妙的标识,那是沈哲子考察地势走向以及山泉分布所做的记录。

    这一片谷地被隔离出来,自然是要做掩人耳目用。但沈哲子也不打算这么荒废掉,准备在这里给自己兴建一个小窝,同时做一些其他事情,如召集一批匠人随时候命,实验自己的一些突如其来的想法。

    这里地下水资源确实充沛,几乎行不多远能看到汩汩冒出泉水的山泉。沈哲子将这些山泉按照水质高低划分为五等,脑海颇有一个打造矿泉水牌的计划。所以他打算过段时间把葛洪诳来这里隐居,沾点仙气顺便一起钻研一下土法化工。

    钱凤今天也抽出身来,跟沈哲子一起过来实地考察,提一些建议。

    他的想法总是别出另类,在山谷内绕行一周后,于坡地一处泉眼旁碰正在鉴水质的沈哲子,神情颇为振奋道:“群山环绕之地,有河谷实壤,这里实在值得大力修整经营。一俟有事,可聚兵数千,出敌不意,西向宣城取粮,南扼余杭水道,分扬州,大有可为”

    沈哲子听到这话,心内便是一乐。这家伙果然生的反骨,积习难改,怂恿王敦没能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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