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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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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画面,众人皆是心惊,没想到情况竟然如此恶劣,眼见朱贡似是凶多吉少。当即便有人高呼:“快取发散之物”

    又有深喑此道者附身过去仔细查看,而后便高呼道:“是洒金散,要取秫酒勾以蔗酒,速去,迟恐不救”

    沈哲子听到这话,放眼望去,很快才在人群后发现脸色惨白的丘和,大概这家伙也没想到事情玩大了。不过自己交给丘和的明明是雪霜散,而朱贡却服了洒金散,看来应是丘和私下调换了。沈哲子倒没有什么不满,这丘和一时不能自持,自作聪明,反而让自己更泥足深陷。

    丘和不知,沈哲子却是知道,朱贡前次险些因服散毙命,留下很大后遗症。他仔细询问过钱凤,有此隐患若再服散,散力更加不好疏导发散,极有可能暗疽发作,爆血而亡

    之所以将丘家人牵涉进来,沈哲子是做两手准备。他又不会碰散,对于自家醴泉真浆的发散效力并无切身体会。若能救回朱贡,自然一切按照自己步调来。若救不回,那转入另一个节奏。他本非良善者,粮困之危关乎自家数万条人命,一旦有动作,岂会手软

    随着沈哲子暗示意,几名龙溪卒已经趁乱将丘和隐隐围起,一旦事态恶劣,即刻要将之控制起来。

    :

0078 醴泉真浆() 
且不说场乱糟糟一团人语喧哗,丘和情绪之混乱之眼前混乱场景尤甚数倍。 他脸已全无血色,心内不敢深想,若这朱贡真的不治而亡……

    惶惶之际,丘和不免求助望向沈哲子,见这少年面色沉静,递过来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丘和混乱的情绪才稍有平复,只是心情却仍纠结,若这朱贡死了,自己或要背负毒杀之名,若活过来,会不会又追究自己诱其服散的责任?自家又肯否为了保全自己而跟朱贡翻脸?

    诸多念头涌来,丘和更是忐忑,眼下若要自保,便是咬紧牙关,绝不开口。他觉得沈哲子应该会保全自己,毕竟那少年才是主使者,自己不过施行而已。虽然他调换了沈哲子的雪霜散……糟糕这会不会成为自己罪名?

    丘和患得患失,尚不知自己周遭已经布满沈家劲卒,绝不给他口发一言的机会

    相对于丘和的患得患失,沈哲子倒是淡定,耐心站在亭内观看朱贡被人灌酒发散。

    此时朱贡神智已经完全泯灭,只余吞咽本能,被人竖起死命灌酒,四肢也不断被伸缩拍打。先前诊治那名郡内名流双眉紧锁,连连叹息:“暗疽未消,岂能轻服,朱明府这是自蹈死地啊”

    “难道已经救不回了?”

    发问的是此庄主人张氏子弟,之所以会如此紧张,倒非朱张两家友谊,而是朱贡若死在自家庄园,实在太晦气。时下吴人多有鬼神之说,岂能容忍自家庄园里发生这种恶事。

    那人又叹一声:“暗疽郁结,阻拦散力,性命如何实在难卜。”

    听到这话,张家主人更是焦虑,转望向场众人,大声道:“朱明府性命悬于一发,诸位可有发散良策?若能挽救朱明府之命,我家感激不尽”

    众人听到这话,皆是默然。所谓发散,无非那几道程序,算各自尚有一些心得,此时也不敢出头,担心若救不回朱贡,自己反受牵连。

    “我家倒是有醴泉真浆,堪称发散……”

    “哲子住口”

    沈哲子发言到一半,便被沈恪疾声打断,不愿惹麻烦身。况且这朱贡本与沈家不睦,犯不着为其担风险。

    张家主人听到这话,眸子却是一亮,连忙排开众人冲过来,先对沈恪深施一礼说道:“别驾所虑,众皆心知。眼下朱明府已无必救之理,若能救回,那是天幸。若然无功,亦其本命。我愿与诸位一同作证,无论朱明府死活,绝不归咎尊府”

    众人闻言后也都纷纷附和,张家主人所言确实属实,朱贡若能救回来,反倒是一件怪事。但心里也存一丝侥幸,毕竟沈家那小郎君先前表现过于惊艳,让人印象深刻。

    听到张家主人如此情切表示,沈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拒绝,只能默然,他也不知自家有什么醴泉真浆。

    “小郎君所言之物,可曾携带身侧?”张家主人又转到沈哲子面前,抓住其手腕说道:“请小郎君安心,日后若有人因此归咎你身,我家若是坐视不理,天厌之”

    这个表态已经很严重了,张氏高门,吴清望所系,既然如此说,那谁也不能再此事而非议沈家。

    沈哲子倒没想到还会有这意外收获,并不很了解时下人对于鬼神的敬畏之情,若自家有个服散爆血而亡的厉鬼游荡,想想都没拧�

    话讲到这一步,沈哲子便不再故作姿态,挥挥手吩咐一声,早已温好备下的醴泉真浆便被端入亭。所过之处,酒香飘逸、松馨隽永,令人闻之精神便是一振。乌程本有酿酒传统,场不乏人嗜好杯之物,单单这一丝散逸的酒香,便让他们感觉到这所谓醴泉真浆的不凡

    负责诊治朱贡的那名流接过酒杯,眸子登时一亮,已经忍不住端至嘴边轻啜一口,脸色登时大变,几乎端不稳酒杯令酒液四溅。一时间酒香便更加弥漫开来,益发令人心驰神往。

    此时朱贡腹内已是鼓胀,那人先吩咐将其翻转过来控出一部分酒液,而后才将满满一杯真浆灌入朱贡体内,接着便吩咐仆下继续依仗早先拍打朱贡周身下。

    又过将近半个时辰,原本昏厥不醒的朱贡蓦地长吟一声,这让闻者精神都为之一振。听此吟声已有气,显然已经渡过危险期。至于靠近前方的人,更是看到朱贡体表涔涔汗涌恍如地泉,汗水还夹杂着星星点点微小黑褐血粒,这分明是散力喷涌将原本淤血都给冲刷出来。那汗液都带着一股松醪美酒气息,实在闻所未闻

    “散力总算驱开,可以把人平放。”

    诊治朱贡那人长吁一口气,旋即视线便转向那盛放剩余醴泉真浆的小瓮,眸已是异彩连连,前将瓮捧在怀内,赞叹道:“这醴泉真浆,真有神异之力频死之人都能解救,莫非天授珍?”

    场众人,亲眼所见峰回路转,心情之跌宕可谓猛烈。那朱贡虽然躺在塌还未醒转,但原本殷红可怕的脸色已经转为浅浅酡红,呼吸渐趋平稳,尤其胯下扯旗,形难称之伟然,其意存焉,可见已是精血旺盛,转危为安。

    许多年衰老迈、血气枯竭者看到这一幕,原本不好此道者,都隐隐有要试一试的冲动,再逞鞭挞之威。

    场最高兴还是那张家主人,连连对沈哲子道谢。张家虽是清望门第,却未必得在场寒门豪富,这弁山山庄已是颇为重要产业,眼下名声得以保全,自然对沈家感激备至。

    至于亭外患得患失的丘和,虽然松一口气,但又转为纠结起来,担心事后会遭到朱贡发难。

    至于其他人,则更好那醴泉真浆。这种佳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居然能将服散濒死之人挽救回来只要略加细想,便能明白其蕴含的价值之大沈家居然有如此神异珍藏,若非今日适逢其会,不知还要瞒世多久

    一些有心者,当即便凑向沈恪身边,旁敲侧击想要询问究竟。然而沈恪尚是一头雾水,又哪能说出一个究竟来。于是众人目标便又转向沈哲子,沈哲子嘴巴更严,一点干货都不透露,只说道:“还是先等朱明府醒来,再说其他。”

    众人好更炽,如百爪挠心,于是再看那仍昏睡的朱贡,便分外生厌。有人故意发出极大声响,想要将之吵醒。

    良久之后,朱贡才伸个懒腰,悠悠醒来,头脑仍是昏沉混沌。而后便发现自己被众人围观,悚然一惊后,脑海有些断片的记忆画面涌来,继而又看到站在人群位置有些显眼的沈哲子,当即便指着沈哲子大吼道:“竖子害我”

    沈哲子听到这话,倒是一乐,却并不做回应。

    “岂有此理朱明府,怎可血口喷人”

    率先发言的是此家张氏主人,他对朱贡的厌恶已经达到极点,眼见这家伙醒来第一件事攀咬污蔑救命恩人,对其为人更加不耻。

    接着其余众人也都纷纷发言谴责:“朱明府岂可如此无理取闹,你自己不知检点强要服散,以致性命垂危,若非沈家小郎君仗义相助,眼下已是命绝……”

    被一干人围攻指责,朱贡头脑本混沌,这会儿更加理不出一个头绪。心却唯有一点认知,沈家这小子怎会如此好心救治自己?他巴不得自己死于非命才对

    沈哲子倒是宠辱不惊,不因朱贡的无礼举动而生恼,况且对方本没有冤枉他。他挥挥手示意群情激涌的众人稍安勿躁,说道:“朱明府眼下怕是仍魂不附体,诸位不妨给他一点时间独处,稍后或能有所明悟。”

    那张家主人也开口道:“朱明府时下之态,实不宜人前观瞻。今日郡内盛事重要,还是先让人将朱明府送走,由其静养去罢。只是诸位皆有眼证,此事与哲子郎君无关。日后若有流言非议加于小郎君之身,我等皆要仗义执言”

    众人皆开口附和,沈哲子笑吟吟环而施礼道谢。

    朱贡眼见这一幕,心直觉不妙,只是思绪混沌实难理出一个头绪,但也总算是发现自己狼狈姿态,一时间羞愧得不知如何自处,以手掩面,再不发声。

    眼见朱贡已经无恙,众人才纷纷散开,这只是小小插曲,毕竟今日最重要还是乡议定。只是在离开时,每一个沈家族人身边皆有数人围绕攀谈,迥然不同于此前疏离冷漠。

    朱贡的仆从车驾很快被召唤来,将已无面目见人的朱贡扶车去,准备离开。

    沈哲子见状,先摆脱那些围着他攀谈寒暄之人,一溜小跑追朱贡车驾,在偏僻位置轻扣车厢。朱贡由车厢内探出头来,看到沈哲子这幅可恶嘴脸,心内便是凛然:“你要如何?”

    沈哲子靠近过去,笑吟吟道:“朱明府所料不差,今次确是我在害你。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诸多打击,会接踵而来。”

    “竖子尔敢”

    朱贡听到这话,顿时目眦尽裂,要仆从教训这狡诈狠毒的少年。然而早有一直待命的龙溪卒冲前,将沈哲子保护起来。

    沈哲子站在道旁,脸带笑容毕恭毕敬对朱贡施礼,远处看去似在礼貌道别,然而口所说之话却绝非友好:“不妨再为明府解惑一次,武康山并无矿藏,而是新掘地脉醴泉,以之酿酒可得佳,便是今日救了你的那醴泉真浆,专攻散毒,攻无不克。”

    “朱明府,我家粮尽矣,形势危若累卵。所以明日我将返家,坐待明府负荆登门。若旬日之内明府不至,那也不必再来,今日之见便是永别。明年春日,食酒亦或食祭,惟明府心内自决。”

    :

0079 定品() 
牛车辘辘而行,车厢内朱贡面沉如水,心若死灰。

    哪怕再如何迟钝,今日之遭遇,他也已经梳理出一个大概。沈家那小子承认有心加害于他,这一点朱贡毫不怀疑。这小子知他前些时日服散几乎丧命,今次指使人再诱惑自己服散,居心可谓叵测

    沈哲子对其恶意极大,这一点朱贡深知。然而更让他不敢细想的,则是为何丘家人甘为其驱使?究竟是那个丘和一人主意,还是丘家已经与沈家暗里勾连?

    这个问题一旦浮心头,朱贡顿有如坐针毡之感。时下吴兴有粮之户,以丘家为最。参与围堵沈家购粮的家族,丘家也是最重要的一环。否则,单凭朱贡一人之力,如何能营造出如此大的阵仗?

    如果丘家与沈家有了勾连,那这个打击沈家的联盟,将不攻自破而朱贡博家业的这一场豪赌,必输无疑

    “再回弁山山庄去”

    朱贡疾声吩咐车夫道,他迫切想要弄明白这个问题,丘家那个老匹夫,究竟有没有背弃他们之间的约定,私下与沈家串联?

    车夫诧异,连忙收住牛车,继而转向。

    车厢颠簸一下,朱贡腹内翻腾,突然一个酒气浓郁的嗝泛来,那辛烈醇厚的气息在他唇齿之间扩散开。这让朱贡心绪陡然一沉,继而又想到刚才沈哲子所说的话。

    武康山并无矿藏,却有醴泉……

    与此同时,徐匡当日一脸神秘向自己报告这个消息的画面又涌心头,朱贡蓦地醒悟过来,自己这一次确被那沈家小子害惨了只怕徐匡那个匹夫早已投靠沈家,继而转回诓骗自己

    一俟明白这一点,朱贡便是悚然一惊,声色俱厉道:“不去山庄,快去武康,快”

    如今武康不只屯下他所收购之粮,家积粮还有财货统统囤积在那里,他匆匆来到乌程,那些事情则交付徐匡代为打理。徐匡已不可信,自家产业岌岌可危

    车夫听到主人声音如此凄厉,不敢怠慢,忙不迭又转向武康方向而去。

    此时朱贡心里已是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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