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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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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田地已经有许多农夫在翻耕晾地。

    冬日翻田松土,可取些许除草增收之效。但土地冷硬,所耗人力需要加倍。沈家农本为业,田亩虽多人力却不足,因此这一道工序往往都省掉,只在春播前匆匆翻耕一遍。

    严氏一旦入手庄园,便调集大量荫户精耕,充足的人力实在让沈哲子羡慕不已。他对严家下手,所图最大的是人口,至于钱货之类浮财,反倒不甚在意。眼下已经将田野那些农人视作自家人丁。

    一行人继续前进,到达庄园门前,只见门后已经摆起了防御的阵型,看来严家早已得到情报。

    “哲子小郎君,不知何事要来我家拜访?如此阵势,不知情者难免会误会啊。”

    严安脸笑容有些僵硬,难得姿态摆低,看到沈家数百人气势汹汹而来,心不免惴惴。

    “凭你这匹夫,也配我来拜访你家遭难,我家援手已是高义,居然还敢压我田亩之价”

    沈哲子一副盛气凌人状,手指往前一挥:“给我拆了这庄园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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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子尔敢我家购此田宅,依足定例,休要欺人太甚”

    严安眼看着沈家部曲气势汹汹逼近庄园,心已是怒极。   w w wnbsp;。  。 c o m往常他在吴兴亦是一霸,向来礼慢于人,何时受过如此奚落。如今家业受创已是不悦,再被人无端滋扰,几乎已经控制不住情绪,眼眶红得恕�

    “在武康,我家说什么,什么是定例海叟若是不服,滚回嘉兴吃浪去给我拆”

    穿越至今,沈哲子少有如此盛气凌人,尤其欺负的还是素来嚣张的盐枭之家,心爽快不足为人道。

    “谁敢前”

    严安目眦尽裂,反手自庄客手接过一柄环首大刀,再次跨前一步,颇有杀气凛然之势,要将心郁结之气尽数倾泻而出。

    “我敢”

    沈牧大吼一声,自部曲抽出一杆铁脊短矛,振臂一抖,矛尖寒芒直刺严安面门:“狗贼放眼,在我武康岂有你猖獗之地”

    劲风袭面,严安眸子一凝,手腕一转,刀背斜撩而起,想要震飞短矛,“锵”得一声脆鸣,虎口发麻,心便是一凛,忙不迭俯冲侧滑,扬起的鬓发已被矛尖挑落一缕

    沈家这年轻人,臂力不逊于他,挟势而来,若非避得及时,这一矛或要饮恨不待他守稳身形,侧首疾风又起,呼喝声,沈牧如影而来

    眼见沈牧与严安恶斗不落下风,沈哲子松一口气,又对刘猛说道:“冲散过去,拆掉篱门院墙”

    沈家数百部曲得令,摆出冲矢阵型,在龙溪卒精锐带领下,直接冲入严家庄丁有些散漫的队伍。严家仓促应对,实在没想到沈家竟然如此不留情面,说打打。

    两下触碰,便如利箭狠狠插入木,尤其刘猛等龙溪卒悍勇,冲入队伍扑向这群普通庄丁,手下并无一合之敌。若非只用棍棒拳脚,此刻已是血流满地。

    在沈牧一杆铁矛冲杀下,严安左支右绌,耳边听到庄丁倒地惨叫声,心已是焦急万分,连连吼道:“且慢,且慢……”

    沈哲子安坐车,并不回应严安吼叫,眼看着严家庄丁被冲散,刘猛等人已经扑向那篱门开始拆除。

    突然一声惨叫,严安拼却被短矛扫肩膀,踉跄着冲到沈哲子车驾前,大吼道:“小郎君请罢手我家若有得罪亏欠,定会加倍偿还何须动武,伤了乡人和气……”

    轰隆一声巨响,那篱门已经被推倒,沈哲子透过沸汤的尘土往庄内看一眼,只见格局已经与此前记忆大不相同,一道土夯的围墙横亘在前庭与庭之间。

    他神态微微一肃,摆摆手示意追撵而来的沈牧暂且罢手,然后才对刘猛等人喝道:“退下吧”

    此时庄园门庭已是一片狼藉,严安见状更是将牙咬得咯咯作响,沈哲子听到后,微笑道:“严君似有不忿?莫非是因我无理取闹?”

    “岂敢我只是不知小郎君意图为何,凡事皆可坐谈,何必要动武相斗……”严安心已是恨极,脸却还要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唉,传言不可尽信。常听人言,严君少礼不,我才摆出这幅姿态。若知严君如此和气,何必闹得如此狼狈。”

    沈哲子笑眯眯说道,并不觉得自己行为有多恶劣,眼见严安神情已经扭曲到极点,却还要强忍怒气,他眸子更是阴冷:“今日来此拜会,是要知会严君一声。后续几处庄园若还要交易,价苕东之外,此后三年,我家还要加两成田亩所出为租。”

    “这怎么可能”

    严安听到这话,几乎要跳起来,苕溪东这座庄园价格已是虚高,只因他家索求甚急,才不得不被沈家高价宰割。若在这价格再加三年两成田租,那跟抢有什么区别

    沈哲子听到这话后,便冷笑道:“我家向来与人为善,严君既然不愿意,绝不勉强。下旬要交付的苕北庄,不必再谈。还有这苕东庄,我家也不再卖,稍后财货送回。三日之内,你家要滚出武康,否则我下次再来,不会轻易罢手”

    听到沈哲子态度如此决绝,严安拳头狠狠一攥,却又牵动肩伤势,痛得倒抽一口凉气,却让他冷静下来,沉默稍许,才咬牙道:“依小郎君所言只是苕北庄一定要按时交付,若耽误我家垦田春耕,田租有缺,小郎君不能再归咎我家”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严君不需请示令兄?”

    沈哲子又笑吟吟问道。

    严安神色阴郁道:“家兄正于家闭门思过,家事付我打理。小郎君请放心,我家言出必践,绝不做食言而肥的小人行径”

    “哈哈,那好,那好。”

    沈哲子笑一声,并不因严安讥讽之语而动怒,示意部曲家兵收束阵型,然后才故作歉然看了那倒塌篱门一眼:“今天真是冒犯了,改日我再来登门道歉。”

    说罢,他摆摆手,一行人很快便离开了苕溪东庄,往龙溪返回。

    路,沈牧甩着臂膀,颇为自豪道:“青雀观我雄姿如何?那严安声势不小,只是不曾招惹到我,否则岂能容他张狂至今”

    回想先前那一战,沈牧表现确实不错。虽然那严安也不是什么悍勇之将,但沈牧弱冠之龄能将之压制下去,也算是勇武非常了。他笑着拍拍沈牧肩膀,说道:“二兄确是悍勇,日后疆场搏杀,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沈牧听到这话后,更是眉开眼笑,旋即又说道:“既然都闹一场,何不直接杀入他庄去?届时再提索求,不是更有余地?”

    “适可而止,要有分寸。”

    沈哲子嘴说的轻松,其实心里已经捏了一把汗。刚才局面看似轻松,但他已经可以肯定庄园另有布置。

    自己如此苛刻要求,严安居然都能答应下来,如果这家伙不是一个没脾气的糊涂蛋,那只有一个解释。严家购买沈家庄园另有目的,最大的可能是把沈家庄园当做藏兵之所,要作乱吴兴

    严氏近来可谓凄惨,因为虞潭联合郡盐家所陷,购买了大量再无用处的苇塘,虚耗钱财不止,还沦为郡笑柄。严平因忍耐不住,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想要殴打主官,如今已经被革除长史之职,遣回乡。

    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沈哲子料定他家不会善罢甘休,但仍没想到居然如此大胆,敢凭一家之力祸乱吴兴算是沈家,也只敢趁势而起,如今都要喑声自处,严家有此谋,不可谓不大胆。

    但一想到他家或掌握一支羯胡人马,此事似乎又有几分可为。倒不是说羯胡有多悍勇,而是可以做掩人耳目用。

    羯胡跨海犯境,已非一次两次,但因舟船所限,南来只有小股流贼,且来去都无规律,极难防备。因此台也难大张旗鼓的布防自卫,只许地方自己预警抵御。

    往常羯胡犯境,多取松江一带,不再南下吴兴。严家出其不意,托羯胡之名而行凶事,若进行的顺利,未尝不可建功

    想到这里,沈哲子觉得应该跟虞潭通通声气了。这老先生在台已经做得够多,剩下已经不是阴谋可以解决,需要真刀真枪的厮杀了

    ————————————

    “竖子欺人太甚”

    苕东庄园,严安暴跳如雷,案杯盏七零八落,面前更是一片狼藉,一如此时心境。

    在其下首,有一个骨架极大的人箕坐在燕几,鼻隆眼陷,颌下须根如针,望之不似汉民。眼见严安气急败坏,嘴角始终噙笑:“你是自取辱,早听我言北行,凭你家资人丁,不封诸侯,也是一方军帅。偏要扎在貉子堆里,让人羞辱。”

    “你说得倒轻巧北地乱如麻团,若是善地,你又为何被人驱赶来此?若去那里,有美食美酒?有美姬于怀?吴富足,遍地流膏,我家世居于此,岂能轻弃”

    严安没好气反驳道,抬头看一眼这胡人:“等到元月晦日,你自冲去乌程诛杀虞潭匹夫我定要率众剿杀沈氏满门,不报此仇,我心不甘”

    胡人闻言却摇头:“这不行,吴地腹心沟渠连绵,我的儿郎不耐舟船,如果所获太多,退也不便。我族相貌又异于汉民,若没遮掩,一步难行。”

    “家兄早有布置,元月晦日,吴民逐水庆贺,你只要在野地扑杀虞潭,不必攻城,转入太湖藏匿一段时日,待我家执掌吴兴,由松江送你部曲出境。”

    严安凝声说道:“你也不必担心我家弃你不顾,此事若爆出来,于我家亦是大祸。况且苇塘无用,你已难在吴立足。今次事毕,我家资你人丁财货,再北地驰骋,若得建功,日后南北呼应,我等共逐富贵”

    “这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要攻那沈家,前溪伎一定要送我几名。我往来南北,无美色不开怀,往常苇塘内难得凑趣。如今要做大事,哪能没有美色助兴。吴娃声娇肉软,最是让我不舍。”

    那胡人一脸玩味笑容说道。

    严安听到这里,也是开怀大笑:“你放心,今次功成之后,不要说前溪伎,算高门娇美女郎,我也给你搜罗几个。免得你一时兴起,又弄坏娇娘,不得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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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冬腊月,一年岁尾,随着年关将近,吴安详,哪怕小民之家,劳碌一年之后,也获得几日难得的清闲日子。%

    在这样一片难得悠闲的气氛,原野却有大批衣不遮体的民众,排成长长的队伍沿苕溪往北迁徙。

    沈哲子站在高岗,身边则站着虞潭,高岗下有大批部曲家兵默立,兵甲齐备,杀意凛然。

    虞潭向远处迁移的民众眺望,视线捕捉着一个个潜藏在民众队伍,佝偻着身躯,骨架颇大的身影。他亦有与羯胡作战的经验,稍加辨识,便能认出羯胡迥异于吴人的体态特征。这两天来,在他眼行过的羯胡已经超过数百人之多

    若非沈哲子提醒,他实在难想象在这吴腹地,居然有一批颇成建制、豺狼一般凶残成性的羯胡潜藏在民众当,悄悄逼近郡治乌程其目的如何,不言而喻。

    吴兴虽然武勇风气浓郁,但真正的精锐兵士往往集在各个家族手,郡府直接控制的郡兵军户反而不多。虞潭已经可以想象,若猝不及防下被这群羯胡流匪冲击袭杀,自己实在无力招架。

    尤其羯胡在北地恶行累累,熊焰喧嚣一时,名声传至吴,已经颇被妖魔化,未战已经先怯三分。算自己能在袭杀保住性命,若让这群羯胡流窜到别处作乱,整个吴兴都将糜烂,人人自危。身为此地太守,他之罪恶,非死难赎

    严家这是打定主意要将他置于死地

    沈哲子也在翘首观望苕溪边缓缓前移的队伍,对于羯胡这个终将灭绝的种族不乏好。相对于虞潭的心有余悸,他心更多的是失望以及不满。

    失望在于严家将羯胡掺杂在大批佃户之,阵型前后散乱无序,无法冲杀下去一战剿灭。一旦被其流窜到别处,不知又有多少无辜人家要遭劫难。所以观察了两天,他都没有下令冲杀,等待羯胡进入苕北庄。

    至于不满,则是因为不足千人的羯胡队伍,竟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到吴兴腹地

    羯胡虽然内迁良久,衣着民俗颇类汉人,但体态模样终究有别。沈哲子不相信严家这群荫户看不出那些羯胡非我族类,虽然小民生而不易,隐忍、沉默的求生之道已成常态,难以大义去振奋其心。但是眼睁睁看着这些沉默民众将一个个羯胡送往北去,沈哲子情感还是无法接受。

    严氏引羯胡入境为祸,其罪当诛。但不声张、无作为何尝不是一种恶行?这些人根本想象不到,他们的隐忍、沉默,将会给他人带来多大的伤痛折磨

    良久之后,高岗虞潭才长叹一声:“不识严氏之恶,致成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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