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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同学看到这字忍不住赞叹道,水平够了,绝对够了,还比学校的老师好上不少,估计就算是戴先生来了,也比不过这位先生的字。
“先生厉害,麻烦先生帮我们写几个字。”
“先生对不起了,刚才的话,您还不要介意。”女同学,男同学惊喜,随便一拉就拉到个书法水平不错的,真是幸运。
于是严不闻沾了点墨道:“写什么?”
严不闻心里面也是笑了笑,当然不会跟这些学生计较,只是觉得有意思,书法严不闻自然没的说,连叶老都觉得好,那可是真好。
同学们想了一下,然后道:“驱除军阀,还我中华怎么样?”
“你这不是同盟会纲领改编的吧。”男同学问道。
女同学催道:“哪能想那么快,这已经很不错了好吧,赶紧的吧,人家活动都开始好长一段时间了。”
“可总觉得,“驱除”有点太弱了吧,驱除了可能还是要回来的呀。”
“那赶紧换,驱除换成什么词语?”
“唉……好难想。”
严不闻看着这几位同学讨论了一会还没个结果,于是道:“消灭军阀怎么样?”
“哎,这个好,赶紧写。”女同学们都觉得这个可以,于是催着严不闻赶紧写。
严不闻就在横幅上面写了八个大字:消灭军阀,还我中华!铮铮铁骨,气势凌然!
“这个好,这个好,赶紧挂起来。”三名男同学急急忙忙将横幅挂在两边的树杈上,三位女同学就在下面看着,心中想这位先生的字是真不错,刚才看他写是一种感觉,现在挂上去又是另一种感觉,感觉像是其他学校的老师,来我们学校找人的。
严不闻看到他们忙完,就告辞。准备在学校逛逛,走不多远后,刚才喊严不闻帮忙的那个女学生急忙跑上前来道:“先生,慢点走,给!”
严不闻看到女同学手上递过来的东西,是一本战时宣传手册,于是笑道:“不用了,我手上已经有好几本了。”
女同学笑道:“跟其他人都不一样的,拿着吧”然后女同学转头回去,还不忘挥手再见。
严不闻笑了笑,不知道女同学说的不同是哪里不同,于是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夹了个小礼物,一枚小小的金属制成的银色书签,很漂亮。严不闻将小册子一收,继续往前走去。
第八十四章 微风()
上课、下课,主干道上聚拢的学生越来越多,用饱满的热情,投身到无限的宣传当中,在学校宣传只是暂时之策,之后还得联合上海的各大高校集体宣传,最后通过学界的学生运动带动工商界的运动,让军阀的丑恶嘴脸暴露出来,人人得而诛之!很多学生心中还是有点害怕,但经过这么多人的宣传,害怕这点情愫早就被热情淹没。按照大家的道理来说,军阀们纵然心狠手辣,但也不能同时对付这么多学生,只要他们敢动手,立马会引起社会各界强烈谴责,之后社会暴动,军阀们也怕。所以军阀必然不敢对付他们。实在不行,还可以逃到租界,军阀再厉害也不敢在租界放肆。
其中还有孙传芳麾下驻淞沪督军金桐的画像,金桐画像被打印了很多份,上面都是些学生写的辱骂词汇。而且热情高涨之际,还有人将金桐的画像撕碎,或者用笔捣烂。
有位穿着青色长衫的先生下课后急匆匆出来,之前答应一位学生写点字,但昨天晚上没遇见她,早上的时候自己的课又早,那女同学也没来找他。听说今天有活动,现在已经九点半,得赶紧找她去,不能耽误她的活动。大夏大学就这么点大,办点什么活动,一眼就能看到。所以青色长衫的先生,快步来到学生们聚集的地方,然后看到了那个女同学。
“啊,是戴先生。”
“戴先生来了。”
三位女同学看到戴先生了,连忙跑过来,笑道:“戴先生,早上好啊。”
戴先生感到不好意思:“对不起你们了,耽误你们事情了,现在还来得及吗?”
女同学道:“戴先生,不用了,已经找另一位先生给我们写好了。戴先生,您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是我们才应该道歉。”
戴先生笑了笑:“写好,那自然最好,你们这是宣传……”戴先生抬头看了一眼横幅,不出所料,也是宣传打倒军阀的。看到横幅上面的字,峥嵘铁骨,张力十足,好字!不知道这女同学说的先生是学校的哪位,学校书法好的不少,但有这种笔法的很少见。读书人总是秀气一点。
女同学将一本小册子递交给戴先生,道:“宣传军阀无能的,诺,这是小册子,上面都控诉了军阀的罪过,而且还有个小礼物哦。”
戴先生点点头,将小册子收下,学生能有如此爱国情怀,确实值得高兴。之后问道:“上面提书的先生是谁?”
女同学想了下道:“是位不认识的先生,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估计是来找人的吧。”
“找人?哦,那我知道了。”戴先生点头。
“嗯,刚才往那边去了。”女同学指着校园主干道深处,刚才还看见的,现在已经不见了,估计走其他小路了吧。
戴先生笑道:“那,不打扰了,你们忙。”
戴先生告辞,心中还在想着刚才那字的事情,书法水平很高,想必国文水平也不低,如果有幸可以探讨探讨。但之后,戴先生也不介怀,先回一趟办公室,今天接下来就没课了。上次,文瑾约自己一聚,都是他们以前的高中同学、以及同校的朋友等等,不好不去,于是就去了。
约好中午之前在学校这边集合,现在还早,去一趟办公室,看看文瑾她回来了没有。
另一边,严不闻顺着小路走了两圈,樱花已经凋谢,当然没了樱花还有其他各样的花朵,樱花林中里面有一处小花坛,里面好几种花朵。因为学生们要么上课,要么参加活动,所以樱花林中静悄悄的,似乎并没有人走动。严不闻穿过樱花林,四处飘扬的柳絮就好像下雪一般,花坛旁边有一处人工建造的小湖,不大,假山细水,微微风声。
扶过几根樱花树的枝杈,严不闻发现前面花坛边坐着一位女同学,手中捧着一本书,仔细的翻阅着,清风拂来,杨柳不依,将她额前的刘海缓缓吹起。女同学一身素衣长裙,和旁边的百合交相辉映,分辨不出,这也是严不闻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这有人的缘故。女同学看书实在太过于认真,严不闻走到她旁边,她都没注意到。
女同学口中念叨着:“Eyes…are…raining…for…her,heart…is…holding…umbrella…for…her,this…is…love。”女同学将书合上,放在腿上,然后看着前方,思绪随着目光飘离了很远。
“眼睛为她下着雨,心却为她打着伞,这就是爱情。”
“啊!”女同学惊吓到了,没想到旁边会出现别人,书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然后回转过头,还没看到旁边人的面容,他就已经蹲下去,将书捡起来,拍去灰尘,递给她。
“苏小姐,我这翻译还可以吧。”严不闻微微一笑。
苏文瑾小姐受到刚才的惊吓,心还在跳动着,没有反应过来,隔了一会才道:“严先生刚才翻译很好,也是你上次说的那本书上面的翻译吗?”
“嗯,大概是吧。”苏文瑾口中所说的就是泰戈尔《吉檀迦利》里面的名句,于是自己就顺口翻译了过来,没想到吓到苏小姐,严不闻于是抱了声歉。
“苏小姐也喜欢泰戈尔的爱情诗吗?”严不闻看到苏小姐心事重重,似乎有什么心结没有解开,于是问道。
苏文瑾认为此事没有必要和严不闻探讨下去,而且严不闻撞破她的心事,让她有点羞怒,于是撇开话题:“严先生,你的那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不也是一首爱情诗吗?和泰戈尔的这句比起来也有异曲同工之意。”
“怎么说?”严不闻疑惑,随后想到苏小姐一人孤独坐在这花坛,明白苏小姐是为情所困,也就自然理解,为什么苏小姐会带着爱情的眼光看这首诗了。
苏文瑾道:“无论生活多么无助,都要追寻自己的所爱,你的那首诗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其实不然。”
“嗯?”苏文瑾有点诧异。
“不知道苏小姐有没有听过泰戈尔的另一句:友谊意味着两个人和世界,然而爱情意味着两个人就是世界。”严不闻道。
苏文瑾不理解严不闻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
严不闻道:“两厢情愿的才是爱情,一厢情愿只能算是备胎。”
第八十五章 一分钟的朋友()
苏文瑾没有明白严不闻的意思:“前半句我明白,后半句的备胎是什么意思?”
严不闻思考了一下,用一种通俗的方法解释:“备胎,就是汽车后面备用的轮胎,一般而言只有本来的轮胎爆了,才会想起用备胎,对比于人,一个意思。”
苏文瑾非常聪慧,很快就明白了严不闻的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苏文瑾平常只是抿着嘴,现在看到她这么笑着,比平常还要漂亮一点:“严先生,你的歪门邪说还挺有道理的。”
严不闻还没跟她说有种连备胎都算不上的,名叫千斤顶,这就更惨了。所以而言,爱情是两方面的事情,单方面苦苦追寻确实没有太大必要,最后只感动了自己,岂不是很悲催。
严不闻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过我还是不能同意你的看法,时间能感化一切,若一人追寻的久了,肯定能感动另一人。”苏文瑾道,“你微微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久了。”
苏文瑾将书翻开,然后念道,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
严不闻看着苏文瑾,苏文瑾感受到严不闻的目光,刻意将眼神挪开,只为不和严不闻的眼神对视。严不闻挪了下位置,然后看向苏文瑾的眼睛,清澈的眼眸,棕色的瞳孔,如同一汪秋水,很美丽。苏文瑾还想回避,严不闻道:“别动。”
“看着我的眼睛。”
“什么?”
“一分钟……”
……
“今天多少号?”
“6月27号。”
“民国15年的6月27号,上午十点钟之前的一分钟,你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我会记住这一分钟……”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分钟的朋友,拥有一分钟的友谊,这是事实,你改变不了,因为已经过去了……”
“……如果追寻就能感动,那我们这一分钟的朋友也能发展为恋人……”
严不闻笑道,而苏文瑾却将眼睛移开,之后缓缓道:“我和你本来就不是朋友,这一分钟只能算是陌生的路过……”
路过?严不闻还准备说什么,有人在远处喊道:“文瑾?”
“你原来在这?”一位青衣长衫的男子从远处走来,“这位是?”
苏文瑾有点胸闷,抬头看到,是戴望瑜来了,于是连忙站起来,随便介绍道:“这位就是严不闻严先生了。”
戴望瑜赶忙上前,握手道:“你好,你好。”
“这位是戴望瑜戴先生,学校的副教授。”
“幸会,幸会。”
“之前就听闻严先生才学出众,今天有缘得见,真是幸事。不知道严先生今天有时间否,参加一下我们的同学聚会。”戴望瑜客气道,虽然不知道严不闻今天来这是干什么的,但该有的礼貌不能少。
严不闻拿出请帖:“之前我受到曹凌渊曹兄的邀请,来这参加聚会,不知道是否是你们的这场聚会。”
戴望瑜拿来请帖一看,随后笑道:“正是我们的聚会,巧,真是太巧了,原本我还打算亲自邀请一下,拜会拜会未来的同事。这下正好合到一起了,如此甚好。”
苏文瑾将书拿着,站起身道:“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先去酒楼等着吧。”
“好。”戴望瑜点头,看着严不闻莫名惊喜,然后笑问道:“我还是叫你严兄吧,不知道严兄是在国外哪所大学深造过,我听闻严兄是哲学毕业,想必对哲学有很高深的研究了?”
戴望瑜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严不闻随口回答一番。严不闻此次随意应答,反倒让戴望瑜觉得深不可测、学识渊博,反而更加欣赏严不闻,相见恨晚,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也不过如是。戴望瑜主要教授历史,还是外国历史,于是就问了几个英国的历史问题,之前戴望瑜在美国上学的时候,有幸跟几位导师前往英国探查一番,英国的人文地理给他感触很深,一些的政治、人文理念也比较先进,所以想问问严不闻的看法。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