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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叫阿浅?阿浅是谁?”刚刚她在梦靥里面挣扎,嘴里一直细碎的喊着谁的名字,他俯下身来听才分辨出来,她在喊一个叫阿浅的人。
这个阿浅是谁?
“阿浅?”叶雪溪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莫名的觉得很是熟悉。
“我瞧你的样子估计你也想不起来了。”慕容复突然一笑,看着她一脸蠢呆的模样,想必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一些什么奇怪的梦。
叶雪溪不语,却觉得这个梦来的奇怪。
虽然说,人做梦很正常,可是为什么会时常做这种类似的梦?每一次的梦境似乎都是这种冰天雪地,冷的手脚都发麻。而梦里面的世界,本不该有感觉的,为什么她的感觉来的如此强烈?仿佛身入其境?
难道真如东方缈所说的那般,她会慢慢的回想起往事?而这种回忆的方式便是梦境吗?可是这本不该是她的记忆啊?她不过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人,她有她的记忆,是叶欣记忆,不是叶雪溪的!
“朕瞧你梦靥有些严重,明日叫张御医过来给你看看。”他似乎不太放心,看她从梦里面醒来之后便是一副痴傻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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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溪原本以为,昨晚慕容复不过是说说而已,但是第二日,张御医却还是出现在了她的穗萱宫里。
“张御医,怎样?会不会是因为我体内的毒?”叶雪溪摸不透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东方缈说的话似乎可信度比较高一点,可是她却并不敢轻易跟别人说这件事,或许,张御医能看出点其它的门道来。
“娘娘的身体并无其它大碍,那毒不过是在潜藏期,暂时不会危及娘娘的性命,可是皇上说,娘娘半夜会梦靥?那娘娘可还记得,自己梦的都是些什么?”张御医缓缓从她的手腕上移开手,眉眼间似有所思。
“我记不是很清,只记得梦里很冷,我的身边有很多人,但是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些人的长相。”叶雪溪回忆道。
“那都做了些什么呢?”他继续追问。
叶雪溪摇头,“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只记得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雪?”张御医像是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叶雪溪其实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因为除了那场大雪之外,她虽然看不清那些人的长相,却是有个感觉的,梦里面会经常出现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看到那个男人,就莫名的心疼难受,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呼吸一般,她想深究,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可是每每想要继续下去的时候,总是会被自己的难受哭醒,一直一直,仿佛一个不能被轻易打破的魔咒。
“张御医,你说,人会不会梦到一些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叶雪溪试探的,眼神不确定的看着他问道。
张御医思索了片刻,最终摇头,“娘娘,这事都跟自己无关,又怎么会梦到?”
叶雪溪想,也是,不然的话,人这一生岂不是要做很多很多的梦?
她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娘娘这梦靥想必与心魔有关,下官先开一副安神的汤药娘娘先服用,若是没有效果,下官再来给娘娘诊治。”张御医说道,遂随手开了一张方子让桃枝去太医院取药。
张御医走了之后,叶雪溪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了许久。
她的身份,是个迷,最起码,对她来说是这样的,可是现在,能解开这个迷的人,唯有东方缈,可是她急于想要知道谜底,却不知如何才能找得到她。
连张御医都找了那么多年,也并无半点蛛丝马迹,看来,除了让她来找自己之外,她恐怕是没什么本事能找的到她了。
不过。。。。。。或许,还有另外一个人,也能解的开她的迷惑。
只是,慕容复这些日子天天夜宿她穗萱宫,饶是她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找人。
可是这件事却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的身份,她还是要知道的!
现在能做的,或许就是查清楚,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叫阿浅的这么一个人,如果有,那么她做的梦或许便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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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向来都不是一个省事的主,明明每日都在那寿鹤宫里吃斋念佛,却总是喜欢管这后宫的事,多半是因为这后宫里还没有皇后,没有一个掌事的人,她才会如此在意,省的有人在这后宫里面整些幺蛾子。
这一日,太后不仅让她身边的嬷嬷把叶雪溪请了过去,就连还在叶府里的叶夫人都被一道请了过来,一众人围在寿鹤宫前的园子里,路边正盛开着娇艳的牡丹,虽然娇贵,可这阳阳烈日却也并未使它有半分奄然。
“哀家许久没有见到叶夫人了,今天突然想起来,便让人去请了你过来,叶夫人不会在意吧。”太后今天换了一身绛紫色的绣花宫装,是太后的妆容,却不是太后平时的妆容。
叶雪溪记得,初见太后的时候,她刚从佛堂里面出来,身上只穿了十分朴素的青灰色袍子,看起来虔诚又安静,却也很少看见她穿的这般隆重。
“太后娘娘能想得起妾身,是妾身的福气。”叶夫人今天也是格外打扮了一下,保养的较好的面容显露出一丝红润。
只是。。。。。。既然说是想见见许久不见的叶夫人,为何要把她那住在祁阳城的表妹也一起叫过来了?
叶雪溪看着站在叶夫人身后的孙婉莹有些不明。
095…远房表妹()
“你就是叶昭仪的表妹?”太后把目光落在叶夫人身后,那个亭亭玉立却显得温婉贤淑的女子身上,从刚过来到现在都是一直安静的站在叶夫人的身后。om
“民女婉莹见过太后。”孙婉莹面露羞涩,从叶夫人的身后最出来,朝着太后盈盈一拜。
“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来人啊,给婉莹赐座。”太后似乎很是满意孙婉莹,长得小家碧玉盈盈可人,可这礼节上却显得大方得体。
“婉莹谢过太后。”孙婉莹低着头,勾唇一笑,露出一个乖顺的表情。
叶雪溪坐在一旁只是安静的喝茶,全然不在意都说了些什么。
今天早上太后身边的嬷嬷过来传懿旨的时候,慕容复刚下了早朝回来,碰巧听见了,却只是说,让她带上奉锦。
叶雪溪想,或许是因为奉锦资历较深,身边带着她到时候若是在太后这边惹了什么事,她也好有个照应吧。
“婉莹早些时候从西域的一位朋友手里得了一副水晶玲珑子,听闻太后十分喜爱下棋,今日便想借花献佛,把这副棋子敬献给太后,还望太后不嫌弃。”孙婉莹掩袖淡笑,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个锦盒递给了太后身边的嬷嬷。
嬷嬷将锦盒呈到太后面前,当着太后的面将锦盒打开,只瞧见这锦盒里装着黑白两副棋子,皆是由水晶做成,清澈而透明,在这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太后,这棋子可真漂亮。”那嬷嬷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夸赞道。
太后露出一个十分满意的笑容,让嬷嬷将盒子关上,把棋子收下去,“这礼物哀家很喜欢,有心了。om”
这宫里宫外,知道她喜欢下棋的人不在少数,也有不少官员会在她寿辰的时候送上来许多珍贵的棋子,即便是那难寻的冷暖玉棋子,这寿鹤宫里也有好几副,可这水晶玲珑子却是没有。
“太后娘娘喜欢,婉莹就心满意足了。”
要不说孙婉莹这个人很适合在这后宫里生存呢?这才刚来多久?就把太后哄的服服帖帖的,以后在这后宫里面有太后撑腰还不如鱼得水?
叶雪溪掩在茶盏下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叶昭仪啊,你也别只顾着喝茶,哀家这宫里的茶虽然好喝,可这有的是机会喝,你这娘亲好不容易进宫,怎的也不见你慰问几句?”太后将目光移到叶雪溪的身上,见她半晌都没有说话,语气中便带着一丝不悦。
叶雪溪心想,我不说话,这不是为了给你机会跟孙婉莹说话吗?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赔笑,然后放下手里的茶盏,“让太后见笑了,臣妾心想,太后将臣妾的娘亲唤到寿鹤宫来,必然是有要事要与臣妾的娘亲说,纵使臣妾许久没有见到娘亲,甚是思念,也不能耽误了太后的事。”
叶雪溪说的句句在理,再加上表情到位,纵使太后对她依旧存有意见,却也没什么好说。
“太后娘娘,您也莫怪表姐,表姐就是这样的性子,不太爱说话,心却是好的,总是为别人着想。”孙婉莹见状赶紧上来打圆场。
叶雪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心想,我还需要你来帮我说话吗?
可这孙婉莹的话,太后偏偏去还是听进去了,不仅是听见去了,还觉得她说的挺好的,于是,看她的眼光也更加满意。
“婉莹啊,哀家听闻,你爹是祁阳城的太守?”太后端起茶盏,轻轻的拨动着。
“正是。”孙婉莹点头。
“那你都学过什么?”
相比起叶雪溪来说,孙婉莹的爹虽然不是什么大官,比不上太傅,但孙婉莹却是货真价实的官家小姐,从小就在闺阁之中,学着大家闺秀才会学的琴棋书画,刺绣女红,而叶雪溪不过是有一个太傅的爹,其本身也不过就是一个生长在乡野的丫头罢了,别说是琴棋书画了,字都认不全。
所以,对比起孙婉莹来说,太后自然是更满意孙婉莹一些。
“启禀太后,婉莹在闺阁之中不过就是学学琴棋书画而已,上不了台面。”她低垂着头,全程一副羞怯的模样,像是真的对这些东西只通不精一般。
太后自是不信,只当她谦虚。
“叶夫人除了有一双好女儿之外,这侄女竟然也这般玲珑剔透,叶夫人真是好福气啊。”太后言道。
叶夫人拘谨,“太后说笑了,我这小女儿自小便养在叶府外,性子顽劣,还望太后不要计较。”
叶雪溪的脾气叶夫人还是知道一些的,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不难摸透,更何况老爷也曾说过,溪儿不是一个容易被控制的人。
只是这后宫是非多,溪儿若是依旧这般不知收敛的话,这太后必然不会坐视不理,此番叫她进宫,还要带上婉莹,恐怕并不是真的想要见她,其真正的目的在于婉莹吧。
他们孙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家族,可孙家的子孙里面,就婉莹最为出挑,玲珑多变,善解人意,若是进宫来,能帮衬一下溪儿则是最好,怕就怕像老爷说的那样,婉莹会将溪儿压下去。
她虽然也很喜欢婉莹这个侄女,但是溪儿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两者若有冲突,身为娘亲,她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这女儿啊,就算是生养在外,却一点都没有怠慢,虽然不像闺中小姐那般温婉贤淑,却也叫人刮目相看,就连着女官赵娴都跟哀家夸赞过她,说她的棋下的十分的有趣,还会一种别人不会的画技,哀家上次去兰霜殿看望兰妃,瞧见了她为兰妃画的肖像,活灵活现,哀家可从来没见过宫里面哪位大师能画出这样的画来,可见叶夫人对女儿的教导实属用心。”太后意有所指的说道。
哦?溪儿还会画画?叶夫人有些诧异的望向叶雪溪。
她不在自己身边长大,从小便流落在外,老爷将她接回来的时候只说,她在外面受了不少的苦,具体情况她也并非很清楚,原以为她在外面的生活很苦,所以,回来之后什么都不会她也并没有说什么,只觉得心疼,自己的女儿,好歹也是堂堂太傅家的小姐,且不说从小没有锦衣玉食的养着,却也没有如同大家闺秀一般学会琴棋书画,可是却没想到,她竟然还会下棋和画画。
096…小炮灰()
“都是一些拙作,让太后笑话了。”叶雪溪不敢邀功,十分谦虚的说道。
“叶昭仪若是哪天有空,便来哀家的寿鹤宫给哀家也画一幅吧,不过,来的时候,可得差且下人过来知会一声,好让哀家准备准备。”太后用手帕掩住唇齿淡淡一笑,竟有一丝风韵犹存的味道。
叶雪溪哪儿敢说不,只能点头,顺道奉承一番,“太后娘娘肤如白雪,又保养的如此年轻貌美,即使不准备,那也是过人之姿,只怕雪溪会画不出太后容态的千分之一来。”
太后笑,却并没有说话。
“婉莹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表姐你还会画画啊。”孙婉莹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崇拜的望着叶雪溪。
叶雪溪只是微微颔首。
“小姐,您不是也会画画吗?在我们祁阳城,谁不晓得太守家的小姐画技一绝啊!”孙婉莹的身边还带着一个贴身丫鬟,在听到孙婉莹的话之后,面露一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