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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后果不堪设想,但,谈书润突然想到,当年她并未跟着战寰来到上粤城,所以丝毫不知还有安先生,雾触,神秘先生,乃至血绒的存在,但这些东西应该是本就活生生在这座太古里别墅区待着的,所以那时候,战寰是否遇见了这些东西?
前世,战寰是如何解决它们,并且成功逃离的呢?
“阿书,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越礼满面菜色,颓然靠着墙,狠狠地抹了把眼泪:“我觉得好累,我觉得我快撑不下去了,早知道这里这么恐怖,我说不定便不会来了,我好想我父亲母亲,还有我哥哥”
提及家人,越礼咬唇,拽着谈书润的手,悲愤:“我哥哥也是的,往日里我逃个课,连学校后门的院墙都还没有爬出去呢,便被他派来的人逮住,抓回家好好教训了!今日,怎地今日便来得这般慢吞吞似老乌龟啊!”
“你哥哥我倒是希望”他最好别来
无论是此刻,亦或者并不久远的将来,上粤城都将会沦落为地狱魔窟。
越修来此处做什么?千里送人头吗?
但谈书润抬手揉揉越礼的脸,却将后半句忍了,越礼这小姑娘从小养尊处优,虽调皮捣蛋的事情没少做,但终归还是孩子,谈书润心中不忍,缓和了呼吸,温柔安慰道:“越修会来的,我向你保证,你定然能安全回家。”
话落,越礼直扑进谈书润的怀里,抽抽噎噎,谈书润沉默半晌,连同大高个亦学会了些许察言观色,乖巧地安静了下来,只时不时地往那别墅小院凝缩的白雾瞅啊瞅,欲言又止。
谈书润突然想到件事情,便问大高个:“战寰呢,去哪儿了?”
“他,他被那个黑衣人带走了!对了!”越礼似乎这才想起来些什么,盯着谈书润,万分紧张:“那个黑衣人还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来咳咳那人说‘阿书姑娘,战寰该死,但我瞧着你挺顺眼,既然你喜欢战寰,不如我便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能将战寰找到,我便暂且不动他,留给你们二十分钟的逃离时间,如何?’”
越礼学着谈书润的沙哑声嗓,将安先生的话模仿了遍,随即追问谈书润:“他这是几个意思?”
“字面意思。”
其实谈书润很想说,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否认三连
但安先生的提议教她心动,二十分钟,若是安先生守约,那么也不枉费是一线生机,总归是该争取的,何况眼下,战寰那个混蛋,的确是还不能死,无论他是她哥哥,亦或者其他。
“我们得找战寰,但在那之前,我还有件事情要做。”
原先谈书润只是以为,太古里不过是丧尸聚集地,清缴难度应该不至于太高;谁知后来冒出个安先生与三合帮内外联手,于通往太古里的街道上埋伏丧尸袭击,一度将他们逼至绝境,甚至差点全军覆没,好不容易战寰有先见之明,事先安排了手下从太古里别墅区的安全通道攻伐进来做接应之用,谁知刚进来便又遇上蛇鳞尸怪,而后团灭
紧接着,他们唯独剩下的几人,好不容易逃脱蛇鳞尸怪的封锁圈,朝太古里别墅区的安全通道逃离,却偏偏又被冲散,然后那些吞噬活物的花,挡住去路;漫天白霾,伸手不见五指;还有那位神秘先生,胀满肉瘤的脑袋,看似虚幻却能杀人的雾触
桩桩件件,这座太古里哪里是国际化的顶级购物中心,简直是恐怖片最佳拍摄场地。
转念想,整座华国大陆又何尝不是?
掐着日子算,若是她的蝴蝶效应并不严重,历史车轮的进程浩浩荡荡,仍旧朝着前世轨迹前行的话,那么距离战寰以一己之力,联合七大世家促成幸存者联盟的创立,还有好多好多天感觉毫无希望
第二百五十八章:你在战家,过得开心吗()
——
笼罩别墅小院上空的纯白光圈,始终坚硬如磐石。
任凭谈书润和越礼、大高个等三人如何劈砍,愣是半丝裂缝都无。
不仅仅是如此,谈书润陡然发现,光圈内部似乎隐隐有血色飘渺。
越烬?
谈书润的心脏紧了紧,握着软剑的掌心冷汗涔涔——他们都是以魂体状态被吸纳入虚境,唯独越烬不是,自她在虚境里被越烬拥进怀里护着,手中沾染越烬身上鲜血时,她便明白,虚境里的越烬并非魂体,而是血肉之躯。
那些刺目的红色,是越烬的血吗?
谈书润愈加奋力地挥着软剑,但最终仍旧是毫无结果,甚至越礼都开始劝她放弃。
“我们先找战寰?或许找到那位黑衣人,黑衣人是能够控制这团白雾的?”
“不可能,白雾虚境的创造者与那黑衣并非同个人。”谈书润否定了越礼的提议,突然想到什么,顿住手中动作,问道:“越礼,你住在上粤基地的时间比我久,对安先生此人你了解多少?三合帮的掌权人文老爷子呢?文综,你知道他吗?”
战家藏书阁内,事关华国大陆各个城域的各大家族资料,事无巨细,很是清楚,但关于三合帮的记录里,她总觉得事情并不像她所知道的那般简单,定是漏掉了最重要的关键。
越礼本拽着癫疯的谈书润,见她红着眼睛,不将白雾光圈砍碎便誓不罢休的偏执,心中焦急,蓦然地被谈书润这么一问,倒是有些蒙逼,待半晌后,越礼这才回过神来,心中过了过‘安先生’‘文综’这几个字,前前后后地联想了许多,这才道:“你是说,那埋伏我们的黑袍者与白雾虚境的创造者,可能是安先生与文老爷子?”
哦!我的天呐!简直了!
黛眉深蹙,越礼简直快疯了,见谈书润不回答,忙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安先生很神秘的,而且怎么说,上粤基地外围那丧尸尸坑里面,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因为那里都是些丧尸,也就没人管对了,文老爷子住在海上的一艘舰艇,也是隶属于上粤基地的,文丹与文老爷子之间的联系只通过电话,要不就是安先生传话过来”
想到什么,越礼抓住谈书润的肩膀,激动道:“这样说起来,我之前偶然听过赵成自言自语,好像是文老爷子已经快两三年并未出现在帮众面前了,连文丹要见她父亲一面,都很难呢!”
两三年的时间,既然安先生能利用铁鳞蛇人身上那些变异基因,亲手研究出蛇鳞尸怪,谁说无法将文综文老爷子弄成虚境里面,她所见到的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恐怖模样?
更何况,若她并未记错的话,康氏集团是整座太古里的承建商,太古里深井闹鬼传说由来已久,远在丧尸病毒肆虐之前,因而谁敢断言,康氏集团并不知道整座太古里其中的猫腻?
如此一来,好像所有的事情便说得通了,至少,她的心底有了大致轮廓。
文综的名字出现在她母亲的口中,且母亲曾经为文综而不惜向战龙腾发难,那肉触脑袋的真实身份,除了文综,似乎再无其他可能;至于安先生,为他自己,或者为文老爷子,总归是因对战家的仇恨而与文老爷子上了同条船,自此,上船容易下船难,随之而来的便是末世降临。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结果,剩下的,哪怕再怪诞荒谬,也是终究的真相。
几番辗转念想,谈书润决定赌一次。
她顺势收了剑,慢慢地往后退开,厉声道:“虚境里,你问我的名字是哪个shu,现在我告诉你,是知书达理的书,是润物无声的润,我叫做谈书润,渝城谈家的谈。”
怕白雾虚境的创造者——文综文老爷子不相信,谈书润卷起袖子,抬手道:“谈家的檀木手链,这就是证明!”
话音顿住,谈书润小心翼翼等着白雾虚境的变化,但那光圈始终稳如泰山,波澜不起,谈书润咬牙,继续劝说:“你与我母亲年轻的时候相识,对不对?你说过,‘那个孩子若是能活到今日,便如我这般大’,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孩子吗?kim伯伯?”
光圈的表面瞬间如水波般荡漾开来,随着波澜起伏,似有白雾散尽,天朗气清的趋势,而后谈书润听见了那道熟悉的男声,不过十几分钟而已,神秘先生便如沧桑了数十年,漫天黄沙席卷而过的声嗓万分低沉,带着凄厉的味道:“书润?小书?你是她?那孩子,还活着?”
这番反应,便是对她所有猜测做了盖章定论,谈书润深吸了口气,却不敢有轻易的放松:“我没死,当年我父亲带着我从谈家小楼逃出后,我被人救了,后来我便在他们家长大。”
随之而来的一阵极漫长的寂静,有风轻轻拂过脸颊,悄无声息,却撩起她的发梢。
谈书润闻到了风中带来的枫橘香,那是她母亲极喜爱的一款香水的尾调,轻甜微酸,越是到了末端,便越觉得苦涩。
她想起来小时候曾经问过母亲,为何偏偏喜欢这般奇怪的香水,都是甜甜的不好吗?
“等将来,小书长大了,便会懂得了。”
所以那是什么意思呢?因为与kim有关,所以她母亲才喜欢的吗?
谈书润陷入失神,谁知头顶却传来声怒吼。
“不对!你是战龙腾的女儿!你怎么会是小书?!你骗我!你从哪里得来的檀木手链?!”
尽管因为父亲的缘故,谈书润不喜欢那位母亲风花雪月故事里的kim伯伯,但眼前越烬仍被困在白雾虚境里,她得服软。
思及此,谈书润端出无比的耐心来,认真解释道:“当初从孤儿院将我接走的那位好心人便是战老爷子,我被战老爷子亲手领进战家大院的门,他供我吃饱穿暖,上学读书”嘴角勾起抹自嘲的笑意:“若不是刚刚被你拉进了虚境,与战寰阴差阳错的对峙下,我怕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世。”
谈书润此话全然出自真心,前世时,谈书润便是至死都不知道,原来她亦是战家人,原来不仅仅是战檬,她亦是战寰的亲妹妹,可惜啊,她心心念念着战寰与战檬乃是血脉相融的亲兄妹,相恋成婚孕育后代,都是世人所不耻的乱。伦行径,不曾想过,她与战寰的那场婚姻,亦是个笑话。
还有那个孩子
谈书润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仰头望向无边泼墨般的苍穹,嗤笑道:“kim伯伯,谈家小楼大火那日,你到过渝城吧?你是收到消息赶过去救我母亲的吗?那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呢?在我父亲带着我从家里逃跑出来时,我的母亲便已然死在那群蒙面杀手的枪下了。”
当年的事情,知之者甚少,更别说能如此详细地描述出谈夫人安静死状,那道暴怒的男声顿住了,很久很久以后,光圈不再凝滞,慢慢地如东日初升时,山林雾气消散那般,飘逝。
半晌,白雾虚境的主人,缓声,温和地追问了句:“你在战家,过得开心吗?”
谈书润登时愣住,她阖上眼睛,早已打转多时的眼泪却憋不住从眼角滑落。
好多好多年了吧,这还是第一次,她提起被战家领养的经历,有人问她,过得开不开心呢。
谈书润想笑,但很是努力,却仍旧挣扎不出半丝笑意来。
“我不开心,我很不开心我想父亲,想母亲,还想爷爷”
——
第二百五十九章:历史()
——
猜测kim便是如今上粤威名赫赫的文老爷子,如此赌注实在很大,但幸好是赌赢了。
谈书润眼见着白雾散尽后,越烬自白雾虚境中一个翻身,稳稳当当落在她面前。
男人戴着面罩,她看不清他脸色如何,但虚境里男人救她时,染湿黑袍与她双手的粘稠血液,温润黏腻的触感仍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谈书润抿唇,缠着音调问:“你还好吗?”
话音未落,便被一把拽入怀中。
肃寒凛然,杀意肆虐的越烬周身满是血腥气,萦绕鼻端时,这回谈书润连手都是颤巍巍的了,不由自主的抚上越烬的背,一模一样的触感,谈书润几乎要哭出声来:“你混账!我们分别时,你明明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说话竟然不算话的嘛?!”
“傻润润,你出来后,我便再未受伤,此刻这身染血黑袍,不过是血还未干透罢了。”
“真的?”谈书润不信,越烬身上这般报喜不报忧的前车之鉴太多,她心底总归很不放心,何况十五月圆夜即将抵临,若受重伤在身,还是该提前疗养,才是正确选择。
“咱们的三次之约,你可是用完了,再有,我可就永远不搭理你了”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你的kim伯伯,他总归没理由撒谎。”
越烬这般开口,瞬间便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齐齐拉到了那团——附着于别墅小院累累白骨中,蠕动着无数触角,却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