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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一几百米高的废墟,完全挡住了前进的道路,而废墟前方,一个女孩正在那边等待,此刻转头,目光无神地地向傅氿音看来,道:“你不能,再向前走了。”
这人,正是落千夏。
“为什么?”
“这不是未来之景,和你的记忆也没有关系,所以向前走,没有任何意义。”落千夏回答,她的脸上都是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
“好,”傅氿音几乎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那我们就离开这里。”
“氿音。。。。。。”落千夏欲言又止。
傅氿音忽然上前,牵起她,眸光虽然有些复杂,但依旧带着浅笑。
落千夏跟在傅氿音身后,而她的身后,这世界上的物质全部在粒子化,灰色或雪白,仿佛混天黑日中的霜降,冷意扑面而来,破虚废瓦之间,唯有两个年纪极轻的男孩女孩在末日中行走。
忽然间,傅氿音回头,神刃随之斩出,与身后忽然冲来黑色不明生物撞击,那生物的躯体极其坚硬,只是被神刃击飞,向后面滚了几圈,又歪曲着爬起,呼唤着成千上万的伙伴前来,再一次不要命地冲来。
“虽是生于黑暗,却不惧光明,唯有彻底的黑暗,才能杀死它。”落千夏被挡在傅氿音身后,一点也不为这般场景所吓到,几乎是平静至极地告诉傅氿音,“所以无解。”
“那就跑,能跑多远,就是多远。”傅氿音收回神刃,拉着落千夏,向远处跑去。
身后上万只黑色不明生物穷追不舍,天空下起了灰烬,那些无解生物在这漫天灰烬之中盘旋追捕,聒噪而诡异。
无论跑多远,所见之处都是一片废墟,傅氿音干脆便推开废墟,带着落千夏向废墟深处跑去,于是周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以及无止境的死寂。
“无论怎么跑,都跑不到终点,还要继续跑吗?”身后,落千夏问。
傅氿音化出光圈,在废墟中一步步寻找出路,此时回头,回答道:“即使知道没有终点,也不能放弃奔跑的过程,只有努力争取过的东西,才能让你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即使面对死亡?”
“嗯。”傅氿音继续探照前方的道路,忽然在前方看见一堆被摧残地不堪直视的花,花瓣被砸成灰黑色,散在四处,只有残存的暗香能让人辨别出它的花种。
樱花。
“仙家。。。。。。吗?”傅氿音沉思,再次向前走去,废墟深处,有更多死去的花瓣,他不知道,除了花瓣,还有什么,永远葬身在此处。
第199章()
“所以你的意思是。。。。。。”身后,落千夏问。
“我们追逐的,并不是只有未来而已。”傅氿音回答,忽然,他似乎在废墟深处看到了什么,再次说道,“虽然我对你的记忆不深刻,但我总觉得,你是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若你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会怎么样。”落千夏问。
“我相信这世上的元素,要么归于尘埃,要么被纳入虚空重组,但都不会彻底消失,对我而言无比重要的东西,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会找回来。”
“那样的寻找,你会持续多久?”
“直到找到为止。”傅氿音回头,神色认真道。
落千夏低头,沉默不语半响,又说:“那你现在,有重要的人吗?”
“如果我恢复记忆,或许就知道了,千夏,能把我记忆还给我吗?”
“既然拿走了你的记忆,我怎么可能会轻易还给你。”落千夏道,“不过,若你找到了星魂石剩下来的碎片,我便把你的记忆还给你。”
“不是在利用我吗?”傅氿音问,毕竟,若是找全了碎片,落千夏根本没有必要去恢复傅氿音的记忆。
“就是在利用你,氿音。”落千夏直言不讳地回答,连掩饰都没有,“我不在意现在如何,我只在乎未来,为了得到我想要的结局,我会不惜任何代价,去利用任何人。”
“。。。。。。”傅氿音没有回答,正前方出现了一道缝隙,缝隙里有一丝亮光,一点点在废墟深处延伸而出,傅氿音向那丝亮光走去,推开缝隙外的遮挡物,才发现那下面是一条阶梯。
“先走吧。”
他们向阶梯下走去,刚踏上第一级,那笔直向下的阶梯忽然间变形,阶梯一层层排开,延伸向上,四周变成一片漆黑,除了头顶若有若无的亮光,只剩下无尽的寒冷,没向前走一个台阶,脚下的台阶便会隐没于黑暗之中。
雪,在这片亮光中,晶莹的六棱雪花无规律地飘洒而下,没有尽头的阶梯上,很快便铺着一层白霜,身后的落千夏忽然间停下,仰头,对着白光中深深地呼气,让被光衬托的雪白的雪花飘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神色空洞无神,像极了那些被绝境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人。
傅氿音也停下,站在较高的台阶上低头沉默地凝视着她。
记忆,总是在莫名的瞬间涌起,这一刻,仿佛在哪见过,傅氿音微微沉下眼帘,一步一步地朝下走去,拉起落千夏,这时,头顶的亮光更加耀眼,傅氿音再次向阶梯上方看去,阶梯尽头竟然出现了一扇门,这扇门孤身立于黑暗之中,闪着微弱的光芒,等待别人的开启。
傅氿音拉着落千夏向上面那扇门走去,虽然看起来不是很远,却走了很久很久。
“人的一生,若是要走到终点,看起来要很久,但有时候,却又在一瞬之间。”身后,落千夏忽然说道,“氿音,你知道,这扇门的背后,又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它是我们现在唯一可以前行的道路上,如果没有别的选择,无论那后面是什么,我都会打开它。”他们站在门前,清冷的微光从门缝内透出,傅氿音的手放在门上,一点点将门推开,门后面,与其说是无尽的光明,不如说是无尽的黑暗。
在彻底的光明之前,光明即是黑暗,所以有时候你身在黑暗,并不会因此惊慌。
走入门中,身后的一切便化为泡影,阶梯,地狱,末日,在黑暗与光明交错的景象中消逝,傅氿音紧紧地拉住落千夏的手,在这虚无之中一步步向前走,并不会因为短暂的失明而停下步伐。
睁开眼时,面前又是一片黯淡光景,如同逝去的时光那般灰暗。
面前,有一条暗红色的江河,江水上涟漪不断,正前方飘来一条小船,船头站着一老人,发虚雪白,慢悠悠地划着船桨,傅氿音向那个老人招了招手,船便向他们驶来。
江水如同锈水一般,江里却有很多鱼在四处游戏,这是一种黑尾小鱼,喜欢成群结队在船附近游耍,似乎是想从坐船之人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船上,傅氿音道:“千夏,那时你给未来的我传递了信息,现在想让你见证,无论未来的你在哪里,我的信息也务必会传到。”
在落千夏的注视下,傅氿音将手伸入江水之中,选择了一条黑色的鱼,将讯息传达入鱼的脑海中,那群黑色的鱼群便一拥而散。
未来,落千夏低着头,轻声说道,“未来的我。。。。。。”真的还会存在吗?
实际上,这一次,傅氿音并没有对落千夏说真话,他所传递的讯息,给了过去的落千夏,他只相信,未来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一句话,一个转折就能改变的。
船向冥界之门驶去,傅氿音忽然听见江水岸边,传来小丑怒不可遏的叫声:“啊!你再次欺骗了我的感情!”
。。。。。。
平凡世界
这些天,谪木一直守在傅氿音身边,那天,傅氿音将神刃刺向自己时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鲜血流了一地,神刃光在染上傅氿音的鲜血后瞬间就消融了。
谪木抱着傅氿音逐渐失去意识的身体,放在了极寒的冰湖中央,冻结他的伤口,等待他苏醒。
既然是傅氿音说的有把握,那么谪木便相信,傅氿音,绝不是那种把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
冰湖中央,因为太过寒冷,谪木准备了很多酒,日日夜夜地喝着,因为冷意太盛,喝再多的酒也感受不到醉意。
这时,沉睡的少年手指微微动了动,谪木立即发现,立即把了把他的脉象,为了冻结伤口和血液,少年的身体极度冰冷,但此刻,几乎濒临死亡的少年又有了苏醒的迹象,谪木立即将壶中酒倒入他的口中,又将他抱入怀中,尽可能让他的身体快速暖和起来。
没过多久,傅氿音睁开双眼,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回来了。”
第200章()
“你说的没错,千夏拿走了我的记忆,是不会轻易还给我的。”每次从冥界之门出来,不管受多重的伤都会完全痊愈,傅氿音站起来动了动身体,除了因过度寒冷而感到僵硬以外,一切都完好如初。
“见到她了?”谪木问。
“嗯。。。。。。”还看见了一些奇怪的场景,就像是真的末日之景一般,傅氿音神色微顿,低头看着被冰雪牢牢冻结的湖面,道,“那时的寒冷,原来是来自此处。”
“要酒吗?”谪木将酒壶递给傅氿音。
傅氿音犹犹豫豫地接过酒壶,纠结了半天,又摇了摇头:“算了,太苦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好。”
。。。。。。,
山齐家,今天可能不是个好日子,天还没亮,就能听见家主别院里传来一阵摔碗破罐的声音,被吓醒的不仅仅是家仆,还有顶着黑眼圈无缘无故被砸了家门的白页尘。
来闹事的人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蒙着一面白色面纱,戴着青色珠钗,身批青色披风,腰持配剑,站姿霸气,一腿在地,另一腿直接架在椅子上,一点面子都不顾地大喊道:“白页尘!你给我出来!”
“干嘛啊你。。。。。。”白页尘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打着哈切来到正厅,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有一把剑架在脖子上,顿时提起精神,毛骨悚然地说,“白青青,你别老玩剑吓人好吧!”
“那你就取消我和白景的婚约!”白青青面色铁青地说,“他居然敢逃婚!老娘都没逃!他的动作居然比我还快!”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白页尘表示不想背这个锅,“又不是我给你们做的媒,要找,你去找前家主啊!”
“你身为一个家主就不能有点作用吗?我可是你的表姐!你的表姐啊!你怎么能容忍我的终身大事背逃婚!那小子竟然连我的婚都敢逃!这像话吗!”
“逃婚这种事,谁晚一步谁丢脸呗。”白页尘压根不把白青青的话放在心上,还不停地说着扎心欠揍的话,“再说了,人家都不认识你,谁会去取一个既不认识名声又差的男人婆啊。”
“白页尘!”白青青咬牙切齿地用剑在白页尘脖子边比划,“你再说一遍我喉咙都给你割断!”
“。。。。。。”白页尘认怂,心想着自己说的也没错啊,事实上,白景并不是不认识白青青,只是忘了她而已。
至于怎么忘的。。。。。。白页尘这个天天坐镇山齐家的苦命家主哪里知道呢?
白青青恶狠狠地瞪了白页尘一秒,眼眶有些发红,然后收回配剑跑走了。
白页尘终于松了一口气,又打了个哈切,总觉得自己还没有睡够,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而白青青愤懑难平地跑出山齐家,走之前还留了一张纸条,表明自己要逃婚,不服来抓的字条,实际上,她是跑去找白景了。
凡尘往事,忘不掉的回忆总是历历在目,恍若昨天,对于白景的失忆,现在已经成为白青青过不去的坎,毕竟追他那么多年,白景终于答应要娶她,婚书都写好了,忽然间他又失了记忆,而且白景的失忆和白青青有很大关系。
因为小时候的一句话,白景曾扬言长大以后要娶白青青,白青青便等到长大,去白景家找他,没想到不仅没找到白景,还被别人取笑说谁家会娶白青青这样脾气暴躁的女子做媳妇。白青青不服气,把那些人通通都打了一顿,又跑出山齐家去找白景,跋山涉水,历经风波,好不容易找到白景,谁知正在和朋友一起花天酒地的白景扭头就是一个狐疑的眼神:“咦?姑娘,我们认识吗?”
那时的白景只是喝多了,神志不清,倒不至于真不认识白青青,酒醒后,就被白青青用剑架着脖子一字一顿地逼问道:“白景,我,们,认,识,吗?!”
“认识!认识!不能再认识了!”白景冒着冷汗,差点没被吓死。
白青青又追问白景什么时候娶她,白景三番两次糊弄过去说是自己在外面有事没有完成,让白青青先回去。
白青青不肯,一定要跟在白景身后,因为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干正经事的人,两个词形容他,花心,二货。
然而白景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