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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闻问切,不必全然实施,也能窥见三分,太医简直欲哭无泪,说是纵…欲,他就算说了又有什么作用,这天底下怕是没有人管得住这位肆无忌惮的圣王爷,哪怕是陛下,恐怕也管不了人家夫夫的房中事。
重病之中都还要一亲芳泽,是怪王爷急色,还是怨王妃太美?亦或是自知时间不多,干脆放纵了?
“本王妃知晓了,”宁韶听到太医的回话,心中更加郁郁,一振袖子坐在了床边,拉了秦攸的手看着秦攸苍白之中带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眼睛也不看太医,只低声冷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太医应当知晓。王爷是什么脾气,本王妃不说相信你也明白,若王爷醒来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便是陛下也保不住你。”
太医心中一澟,连忙下拜口中道,“多谢王妃指点,下官明白。王爷邪热入体,下官这便开了药方为王爷熬药。”
“明白就好,”宁韶顿了一下道,“至于保养身体,本王妃会注意规劝王爷的。你先行退下吧。”
“是。下官告退。”太医再次一拜,退出了房间。
待关门声传来,宁韶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止不住对自己的恼怒,秦攸早前晕倒他不是不知道,就应该顾忌秦攸的身体,做一次就够了,不应该受不住诱惑,压抑不住情感,在秦攸的主动下,或者是在秦攸无声的要求之下,做了那么多次……宁韶捏紧拳头,骨节卡卡作响,尽管知道不能,意识也十分清楚——秦攸的状态不好这一点,若是正如太医担心那样,是秦攸上他,他大抵还可以控制一下;可是……他实在太高兴,抑制不了身体的冲动,最爱的人肯做出这样的让步,就已经让他情…动不已,更遑论身体与内心深处传来的双重渴望,加上秦攸一点点暗示,他便失去所有反抗能力,不顾一切的……
是他太过孟…浪。
放纵之后两人相拥而眠,当然,宁韶在秦攸睡着之后便悄悄起身了,结束之后他阻止了秦攸招下人进来收拾,做的太过,下人进来难免不会发现什么,秦攸肯为他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委屈了,他可不想让下人察觉知晓,哪怕下人口中不言,难保心中不队秦攸心有轻视——默默将房中□□过后的狼藉收拾好,又给累的迷迷糊糊的秦攸身上青青紫紫红红的地方上了药,宁韶才回床上抱着秦攸睡觉。
但十分悲哀的是,宁韶才入睡不过一两个时辰,天边才泛出鱼肚白,就被怀中人身上过高的温度热醒。
秦攸有些发热,宁韶心中懊悔不已,连忙招了太医。
“阿攸,对不起,赶快醒过来吧。”宁韶拿起秦攸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轻轻磨蹭,口中轻声道,“别让我这么担心……”
“……赶快醒过来吧……”秦攸脑中缺氧让他的呼吸很是困难,好在耳边的嗡鸣弱了很多,他终于听清耳畔的声音了。
“——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啊……”谁在说话。
“——你怎么还不醒来呢?应该醒过来了才对……”眼皮好重。
“——要睡到什么时候?已经安全了,所以,可以醒过来了……”睁不开眼睛,秦攸用尽全力,也没法将沉重的眼皮撑开一丝,与此同时,呼吸就像溺水一般,就要喘不过气来,秦攸不由得长大了嘴,像是一条将死的鱼一般,眼珠在眼睑的掩盖下转动,全身像是被重物牢牢的压住不能动弹,秦攸惊恐无比,脑中一片冰凉。
“阿攸!阿攸!怎么了?!”宁韶注意到秦攸的不适,连忙将秦攸扶了起来,见秦攸对他的话还是没有反应,张大嘴巴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宁韶心中一急,一手掐上秦攸人中,一手捏住秦攸右手虎口,双手一起用力掐,“阿攸,醒醒!”
秦攸一下醒了过来,靠在宁韶胸口急速的喘了几口气,宁韶惊魂未定,抚着秦攸胸口疾声问道,“阿攸你怎么了?可算醒过来了,你吓死我了!”
“没事……”平复了一下心情,秦攸伸手摸了摸额头,一手的冷汗与灼热的手心沾粘着并不舒服,不适的动了一下身子,秦攸感觉到自己背后也被汗水浸湿了,靠着宁韶的胸膛小口的喘着气,秦攸双手环抱住宁韶,吞了一口口水润湿了干燥的喉咙,一边轻拍宁韶的背,一边轻声道,“没事,我就是……做噩梦了……”
宁韶声音之中的惊惧与颤抖,秦攸听得一清二楚,宁韶的紧张他明白。
可怕的噩梦,那种呼唤,就像是要把他的魂魄生生从秦攸身上拉走一般……秦攸垂下眼睑,遮住了所有的情绪,双手却情不自禁的将宁韶抱的更紧,从宁韶身上汲取一丝温度,温暖他逐渐冰冷的身体,与冰冻已久的心。
越是温暖,就越是舍不得放手。
越是舍不得放手,就越是泥足深陷。
越是泥足深陷,就越是感受得到那刺骨的寒冷。
“噩梦?”宁韶明显松了一口气,“什么噩梦?”
秦攸眯起眼睛,将头搁在宁韶肩膀,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无力,拉住宁韶一缕发丝,秦攸不想说心中那些不确定的感触,于是抿了抿唇道,“梦见有人要分开我和阿韶,所以焦急的不得了……”
宁韶听了轻声一笑,低头将唇贴在秦攸额头,“梦都是反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抬起眼睛看向宁韶,秦攸眼眶有些红,心中突然涌出无数的疲惫,愧意来的猝不及防,将秦攸所有伪装的淡然都击碎,泪意涌上,秦攸轻轻抽了抽鼻子,双手搂上宁韶脖子,祈求一般的呢喃,“宁韶,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根本就不配得到你这样纯净的爱。
他渡梦认识了他。
宁韶对他的爱是真的,是深入灵魂的,跟着他漂泊过了几个世界,只为解相思之苦,弥补毕生之憾。这样的深情让秦攸温暖的同时感到害怕,他总是很自私,对他的感情也比不上他纯粹,他总是有着理由,甚至对他的爱,往往都参杂着别的东西,为了自己的目的,他总是在妥协。他付出的爱,与宁韶付出的不对等,所以,哪怕今天再相爱再美好,注定会有分崩离析的一天。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就算是深渊一般的深情,也会被他消耗殆尽的吧?
若是一直没有确认过这份爱,秦攸还能麻痹自己,可真的完全体验过之后,要放手便是剜心一般,光是想想就觉得痛不可遏,若一直挥霍着宁韶的爱意,直到两人之间除了空白什么都不剩,两人相对除了沉默什么都没有,两人相遇除了擦肩什么都不能那一刻,到宁韶累了倦了不爱了,他又该如何自处?
秦攸垂下眼睛,眨下眼睫上的晶莹,一扭身子将宁韶压在身下,将头埋在宁韶颈间,声音之中透着茫然与充满爱意的痛苦,“宁韶,我爱你,我爱你……”
无关任何任务与其他,他爱宁韶。
清楚认识到爱意,可秦攸心中也清楚,这份爱相比那件事来说太过脆弱,一旦遇见考验,势必会一败涂地——
因为不确定,所以彷徨;因为太在意,所以害怕。
“宁韶,我爱你……对不起,宁韶,求你……也爱我,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弃爱我好吗?宁韶,你可以生气,可以不理我,可以比我付出少一点的爱,可以对我发脾气,但是请你不要放弃爱我……”
原来,爱能令人变得坚强,也能让人变得卑微,到了这种爱到心碎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祈求承诺,哪怕知道这承诺脆弱的不得了,知道承诺不过是虚幻,也会忍不住渴求。就是这样悲哀。
此文因盗文严重,此刻郑重声明,作者已经弃坑。晋…江…独发。
第122章 诉离殇()
宁韶被秦攸按在床…上,颈边的搭着秦攸长长的黑发,刺得他痒痒的,宁韶伸出手,大掌覆在秦攸头顶,轻轻揉了揉,抬起眼睛看着头顶的鸳鸯绣纹,他简直爱死秦攸这直爽的性格了,秦攸对他抒发表达爱意,让宁韶觉得无比满足,但他也没有失去自己的神智,秦攸的不安他也看在眼里,虽然秦攸说的并不十分明白,宁韶也能猜到几分——
必定是秦攸的病,他已经充分理解了秦攸病症的棘手。
与秦攸和好那天发生的事情,宁韶还记得,那时候秦攸说过,既然他要死的话,必要先赐死自己,之后他喝了毒…酒失失去意识,醒来的时候秦攸在自白,讲的大抵也是死也要他陪葬,还道歉来着——那个时候宁韶并没有注重这件事,只是认为秦攸是受了刺激,哪知道是真的……
是了,也就是那个时候,陛下赐了王府一位御医常驻。
如今看来,那时秦攸受到的刺激,恐怕就是他随时可能爆发导致他死亡的病症了。
现在秦攸就是被死亡的恐惧感支配着,所以才会噩梦缠身,梦见有人将他们分开,所以惶然,抚摸着秦攸的头,宁韶轻声细语,“阿攸别怕,我在这里……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我宁韶以我所拥有的一切起誓,无论发生什么,无论面对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就算有什么把我们分开,我也一定会找到你。”
宁韶将这话说出口,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以前可从没有这样说过话,若是让家里人知晓,怕也是要吓一跳吧,自己竟也有如此柔情的时刻,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耐心的,为了一句不甚重要的情绪之言,去哄着另外一个人,就是为了让对方不那样不安。
这个人,就是他的命。
牵动着他的一举一动,影响着他的一丝一毫,支配着他整个身心,看到他就开心,有什么困难都不怕,哪怕再疲惫再痛苦,都会感到安宁充满向前的力气;看不到的时候就失落,会从对方微小的表情变化之中去窥探他的情绪变化,一刻看不到就觉得时间过得好慢;看到他对别人亲近,哪怕知道没什么,也会有酸酸的妒忌从心中流露出。
他一笑就是春暖花开,他皱眉便是阴云密布。
宁韶知道,他这辈子,控怕都甩脱不掉那种叫做“秦攸”的毒,不知何时就已经深入骨髓,一点一滴的渗入他的灵魂。
轻拍着秦攸的背,宁韶抿了抿唇,这话说起来似乎煽情了些,但若是能让秦攸安定下来的话,就算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能说出来,“阿攸,我也爱你。”
秦攸抬起头来,水雾朦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宁韶,眼角的泪痣格外勾人,秦攸动了动身体整个人趴在宁韶身上,与宁韶面对面,气息相贴,宁韶神情郑重,与秦攸对视,看着很是镇定,只是一抹殷红却是悄悄的爬上了宁韶的耳尖,不过几息宁韶耳朵就已经烧的通红,可他却依旧看着秦攸,让秦攸确定他的心意。
这是秦攸的不安,他没法做什么,只能让秦攸来确定。
天人之姿俊美无俦,宁韶的美超越了性别界限,足以让所有的人感到炫目,秦攸此刻看到的,却不是宁韶的美貌,那双深情的眼睛是秦攸熟悉的,也是头一次,带着秦攸不熟悉的东西——此刻,那眼中,他看见了自己的样子,除了自己的样子,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他,溺毙一般的深情坚贞,秦攸几乎想哭。秦攸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捧了宁韶的脸,将唇轻轻贴在宁韶唇上轻啜了一下,心中安定了下来,将头埋在宁韶肩头,秦攸闷声道,“我知道。我这么爱你了,你不能不喜欢我。”
“嗯。”宁韶伸手搂住秦攸的腰,轻声应道,心中总算放下心来,平时的秦攸送算回来了。
听着宁韶宠溺的应答,秦攸突然觉得有点冷,缩了手脚在宁韶身上团成一团,宁韶以为他冷,拉过一旁的被子准备盖上,秦攸按住宁韶的手,“阿韶,我身上汗哒哒的,你抱我去浴池,我们洗浴一下。”
宁韶听了愣了一下,担忧的看了秦攸一眼,轻声道,“阿攸,你身子还没好呢,之前我招了太医,太医说……不宜劳累、纵、纵……”纵欲两个字,无论如何宁韶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秦攸勾起嘴角,坏笑的看着宁韶,也不说话就看着,直把宁韶看着面色尴尬不知所措,才噗的一声轻笑出来,带着些许沙哑,一手勾住宁韶的脖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另一手的手指,修长的手指从嘴角缓缓下滑,抚过自己被啃噬过的喉结,满是吻痕的锁骨,轻巧的挑起洁白亵衣的交领,轻轻往下划拉,一边压低声音向宁韶压去,“阿韶……我爱死你在床…上的样子了,看看我身上,全是你的印记……能让你这样冰冷的冰山雪莲在我这里流连忘返,沉浸在情感与欲…望里,看你不能自拔的沉迷样子,我光是想想,就觉得要去了……劳累?阿韶若是不想我劳累,就该多出些力气好好伺候我,自己多劳累些,让我好好享受才对……唔——”
宁韶被秦攸压住贴的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