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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愿意领罚的时候,他反倒一点心思都提不起来了,勉强厉色的问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训斥了几句让几人赤身,用带刺的藤鞭抽了各五十鞭,当然卫练央的鞭子由另两个人分担了,只象征性的隔着衣服抽了十下,游云子一点不觉爽快,终于绷不住扔了鞭子,让三人退下。
这是作了什么孽,他居然还要为聂思思的儿子这般费神。游云子坐在上首椅子上,撑着头苦笑……何尝是为了聂思思呢?游云子想,每每为那小子费心费神,就要念叨一遍,这么多年,他何尝真正回忆过聂思思?早就把慕郁作为血浓于水的亲人了。
慕郁站在门口,看着堂上的老人,不禁泪盈于睫。
放轻的脚步,慕郁走到堂下跪了下来,如同多年前拜师之时,九叩九拜行了大礼,膝行至游云子脚边,伸手抱住游云子的双腿,将头靠在游云子膝上,强忍着心头种种与刻骨泪意,“师父、你回来了……徒儿不孝,未曾让师父享受天伦,反倒为徒儿添白发劳心伤情……师父大恩,郁郁怕是来生
第283章 魂归处()
掩上门前慕郁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游云子背对着他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个力透纸背的“静”字不禁又有些湿了眼眶看似不过小小一步退下去是多么困难接受起来又岂会那么容易?这不是一句话的事,一旦选择妥协紧跟而来的种种,就都成为迫在眉睫的要事、为难事。
师父已经如此忧心从今以后他更要直面向前否则岂不是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慕郁心中下定决心,无论从前如何,重要的永远是眼下,和值得期待的将来。握了握拳,慕郁转身抬眸便见着了院子中静等的洛青歌。
脚步滞了一下慕郁心中有千头万绪,说实话乍一看到洛青歌,不吃惊怎么可能?稍后一琢磨便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如果可能……他真的一个旧识都不想见到,曾经的事哪怕决意放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一点都不为所动的。
当年所有人中,慕郁对洛青歌的感情是最纯洁、最特别、也最复杂的。
洛青歌是除了顾舟和游云子以外第一个让慕郁体会到来自他人的好意和包容的人,由此生出的好感,进一步的交往能够达到互相信任的地步,夹杂着不曾萌芽茁壮成长就已经夭折的青慕,在最好的地方,戛然而止划出了一个突兀的句号。
要救洛青歌就要牺牲自己,不是没有憎恨过这样的事实,憎恨命运弄人也对步步紧逼的孟之渊和顾舟充满了仇恨和怨怼,却没有一刻真正的在怨恨洛青歌本人洛青歌一直都对他很好,然而一点真相都不能知晓的洛青歌,在面对他的时候,慕郁并不轻松,他心中满腹委屈害怕和惶恐,却还要假装成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当然最后他是自己做的决定,是无可奈何也是心甘情愿,只是要回想起当年的时光,在洛青歌面前,始终都有着一份疲惫和委屈,这真是非常矛盾的,知晓绝对不能把真相透露给洛青歌,却又因为洛青歌的不知晓而更加痛苦。
慕郁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脚步再慢,一条路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洛青歌就在前方,容颜比起当年更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气质,给他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风,只是他现在的心情,再也不复当年兴奋。
眼神闪烁了两下,慕郁迈开脚步,走到了洛青歌身前,才发现他衣服上有点点血迹,心下了然慕郁有些不敢看洛青歌,只盯着脚边的一丛杂草,就是因为被怀念着,所以才不愿意见到旧识啊,这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只会让人觉得失落和无所适从罢了,“……洛大哥。”
这颇有些冷淡的态度,让洛青歌心中一涩,他到底比慕郁经历的多,很快也明白过来慕郁与游云子师徒独处这半天,就算游云子避开他不提恐怕也提了,他的郁郁啊……总是太善良,为着别人为难着自己。
笨蛋,我是自愿的啊,你根本不必为此感到愧疚啊。洛青歌看着慕郁,心软的一塌糊涂,隐隐作痛,当年他傻没能察觉到慕郁伪装下的痛苦,忙碌下的逃避,才让慕郁死的那么凄惨,为此他已经足够内疚。
曾经不曾奢望慕郁有醒来的一天,一切自然都无所谓。而现在,他守在医仙谷的这些年,当初做的那些决定,反都成为了桎梏,都成为了不顾慕郁意愿名为爱的重担,无论是那样荒唐的拜了天地,还是那样坚决的要求留在医仙谷之中。
空气出现一秒钟的静止,慕郁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不能跳动了不,慕郁惨笑,是本来就不会跳动,难道今天是个注定要流泪的日子吗?慕郁越发不敢抬头,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洛青歌看见一滴晶莹坠落,闪烁着阳光炫彩的光芒,呼吸狠狠一窒,那重如千斤一直想要抬起却动弹不得的手,直觉的抽搐了一下,而后轻轻抬起来,缓缓放在了慕郁头顶,小心翼翼的抚着慕郁的白发,见慕郁没有反感后一带,将慕郁的头按在了自己肩膀,啜嘘着叹了一句,“傻瓜。好不容易醒过来,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原来不会跳动的心脏,也会感受到痛楚。慕郁抓住洛青歌的衣袖,也许是因为洛青歌的声音太过温暖,亦或者语气那么轻松,还可能是阳光晒得头晕,明明感觉无论如何都不想说出口的话,就那么容易,就如水之就下一般,自然的吐露出来,“洛大哥我不想的这样的”
难过,几乎将慕郁整个人淹没。
他不想的。他当初的确想过,想要在他人心中留下存活的痕迹,却绝不是这样被他的死亡囚在这样的弹丸之地,放弃自己的大好年华。他不想这样,特别这人还是他一直尊敬着喜欢的洛青歌。
他承认,一开始说心悦洛青歌,实在顾舟的刺激和伤害之下,顾舟既然看不得他喜欢洛青歌,那他偏偏要说,他不仅喜欢,还恨不得嫁给他!只为给顾舟狠狠一刀,如同顾舟在他心上捅的一样。
后来随着情况渐渐不可控后,慕郁对洛青歌的感情也更加复杂。若说他对洛青歌有好感,那确实是从头至尾都没改变过,只是还达不到私定终身的程度那时候不曾反驳,是知道没有未来,给自己心中一点希望一点慰藉,也有私心在……想要借着洛青歌折磨顾舟,却无论如何没料到,他终于没能挺过取蛊和郁结两关,不幸丧生,累的洛青歌……
这份真挚的感情,他如何承受得起?他又该如何偿还?
以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是睡着睡着,就有可能发狂,对着亲近的人下毒手的状态?说的简单,寒月宝鉴练到第三层,他从小不曾接触这些,又错过了练武最好的年纪,谈何容易?
试想一下,半夜睡得正酣之时,忽遇此等场景,岂不吓得肝胆俱裂?想想之前卫练央那面无人色满头大汗的样子就知道了……如今他变成这样,面对旧友,都觉得为自己羞耻。
越是清楚就越是心怀愧疚。若是当年能够解释清楚,又何须面对如今此等困境?却又无法反驳更无法道歉……洛青歌待他一片真心,若是真的说了,岂不是令人寒心?终归是不值得的,为了他这样的人。
“别哭啊,你看看你,二十来岁的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洛青歌觉得身上被游云子鞭笞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心中有两种疼痛交织,语气却还是一派从容暖意洋洋,“真让人放心不下。其实……我见到郁郁,也有一些话,特别想要告诉你。”
不过是回到那出悲剧之前罢了。
只要面前的人能获得幸福,那又算什么呢?一切他都得放下,一切他都放得下,他从郁郁哪里拿走的,难道还不够多吗?洛青
第284章 魂归处()
应用了晋江出的放倒
“困了?”庄轻鸿轻笑,像番邦出口的波斯猫一样慵懒庄轻鸿忍不住揉了揉庄非的头发。他越来越喜欢这样亲密的小动作了。
庄非点点头庄轻鸿道“那你去休息会?”说着变向边上小侍使了个眼色小侍很是知机扶了庄非进内室为了避嫌,这样亲密的事情庄轻鸿是做不得的能在这边休息就已经是极限。
见庄非去休息,庄轻鸿笑笑拿了本书坐在外室窗边看着打发时间。
书本看的久了,一抬头居然看的了久未见过的熟人,沿着那条应该还不算生疏的路过来,庄轻鸿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将书扔下,思及庄非在屋内庄轻鸿便迎了上去。来者不善又何必躲。
“轻鸿,真是好久不见了啊。”祁景冷笑着看向庄轻鸿,明明还是那样的面孔美丽不可方物现在却那样刺眼。
即便知道自己被利用那一瞬间,祁景都没有觉得这样讨厌庄轻鸿。厌恶,恨不得对方死去的激烈情感。
而庄轻鸿的神色就更算不上好了,他本就憎恨祁景祁景轻描淡写,就毁掉了他和庄非两个人,更是肆意侮辱庄非,他怎么能不恨?
可这里是长风楼,他做事不可以随心随意,他现在还没有表现情绪的资格。于是,庄轻鸿的神色只是更冷了一些,对祁景的嘲讽更是视而不见,直言道,“有何贵干?”
“你敢这样对本王说话?”祁景原本就憋了怒火,看庄轻鸿这样终于找到爆发口,一手卡住了庄轻鸿脖子,手指收紧,面上尽是杀意,“本王真应该,那个时候就杀了你。”
庄轻鸿虽然呼吸困难,却还是平静着,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祁景,吐字有些困难,“你敢在花街杀我?敢在雨雪阁,堂而皇之的掐死我?”
祁景手指一僵,手臂一甩将庄轻鸿摔了出去,摸出一方手帕,嫌恶的擦着手指,“本王不会杀你,本王只会叫你生不如死!”
庄轻鸿撞在关上的门,废了好大的劲,才没让自己跌进门内,扶着门轴站起来,庄轻鸿笑的嘲讽,“哈哈哈,祁景,晋王殿下,你爱上庄非了,他不爱你,他一点都不爱你。你这个加害者,不配得到他的一丝感情!”
祁景捏拳,虎虎生威像庄轻鸿面颊打去,带起阵阵拳凤,“你找死!”
“你试试看,”庄轻鸿勾唇,“我在庄非心中是什么地位,你动我一根汗毛,庄非会恨你入骨!”
拳头停在离庄轻鸿鼻尖一寸的位置。
庄轻鸿却是如同胜利者一般,扫开祁景的拳头,骄傲的走到了祁景身前,低声道,“我还不知道你这伪君子?恐怕从第一次你轻薄庄非,就是动心的证据吧,之后刻意保下庄非,可你没想到,庄非会为了我入贱,你以为什么都在你的掌控,都要按照你的心意发展你就是自大的令人恶心。”
“你”祁景脑袋嗡的一声,怒火在胸中燃烧着。
“后来你拍下庄非初夜,我就知道你会爱上他!三个月自以为宠庄非上天?却没有丝毫尊重,处处都在践踏他,他怎么会喜欢你?见到庄非接了定王爷,你却坐不住了,发疯了?逼迫他、强迫他,他跟我说,你轻贱他,他也厌恶你!”
祁景忍住想杀人的冲动,心中伤疤被庄轻鸿狠手揭开,令他又怒又悔,他也知道庄轻鸿是想逼他动手,他不会那么傻,现在能让庄非回心转意的,除了庄轻鸿再也没有他人,他又怎么会在这里让庄轻鸿受伤,显然,庄轻鸿也知道这一点。
“你不必拿话激我,庄非怎么会不喜欢我?”祁景抿着唇,“他肯让我宠着,对我自然有好感,如今不过是闹脾气。”
“自欺欺人,”庄轻鸿冷笑,突然压低声音,凑到祁景耳边,“庄非永远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对你有好感,他入贱是因为你害我,他一开始就反感你,还有当初,你轻薄他,你走之后他可是存了死志,在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他的伤他的痛,都是你一手造成,他怎么可能对你有好感?他永远不会喜欢你,更因为,他爱的人是我。”
说完退开,看祁景强忍愤怒的样子心中快意无比。
“庄轻鸿!”祁景的杀意已经快要到极限,脸色阴沉的狠,眼里全是血腥,“本王没法明着解决你,花街死个人是很平常的,本王有的是办法折磨的你生不如死,死的悄无声息!”
“呵,你以为庄非傻么?”庄轻鸿看着祁景,“你不知道吧,庄非本在相府伺候过我,对我的情况熟悉无比,在长风楼,我的境况他最清楚,我稍微遭遇什么,你以为谁最可疑?”
祁景胸口起伏几下,突然笑了。
“你以为我没有方法对付你?你以为我非得宠着他?那是他还没尝过苦头!”祁景仔细看着庄轻鸿,观察他每一个细微的变化,“花魁,说到底只是一个妓子,有人捧着就高贵,没有人捧也是贱人一个!你说,我有没有办法,叫庄非生不如死,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让他吃足苦头,你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