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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总是在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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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马车的时候宁韶才发现,一直跟在秦攸身边的侍卫,好像是叫左笑言的,今天没有跟他们一起出来,宁韶记得这个侍卫不仅武功高强,似乎还颇受秦攸信任,宁韶便顺口问了一句。

    秦攸表情顿时有些无奈,他看了宁韶一眼,“笑言告了病假,似乎昨夜从宫中回来就染了风寒,刚才在门口我已经问过一遍啦,你都没有听,明明是按照你的想法,有我亲自作陪,到聚丰楼来吃饭,阿韶居然这么不上心,回去之后我定要好好罚你,哼。现在道歉也晚了,不轻易原谅你。”

    宁韶看了一眼满面笑的秦攸,生气没看出,调笑倒是满眼,想起之前秦攸说过的罚法,宁韶一时又是尴尬又是开心,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和秦攸在一起他很开心,也非常乐意,但不知为何,他对秦攸这般宠溺的对待他,却有些适应不了,进一步想到床上的事……就更难接受了。

    明明是喜欢啊,也是爱着的,两情相悦那事应该水到渠成的,为何他却始终觉得别扭呢,宁韶弄不懂自己的心情,也许是还没想好吧,要雌伏……这件事。

    罢了,不想了。宁韶摇摇头,想太多有什么用,反正秦攸也没有催特别急,这让宁韶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怕。

    进了聚丰楼,果然生意兴隆,大厅之中做了好些人,菜品的香味飘出,勾的人口水都要下来了。

    宁韶没有选择雅间,选了个较为清静的窗边,从窗子往外看,可以看到宽阔的街道,向里看视野则有些不佳,只因位置在较偏的地方,一眼看不见这边,清静与热闹的程度正好,在王府冷清了许多时间,他也不想选在雅间了,在大厅,还能听听奇闻轶事,挺好。

    聚丰楼的上菜速度一直不错,很快秦攸他们点的菜都上来了,秦攸在饭桌上依旧体贴殷勤,夹菜添酒,纵使宁韶不喝,对着喜欢的人自己前酌也别有一番风味。

    饭至八分饱,酒到三分酣,秦攸突然听见大堂之中,似乎有人在大声议论着什么,之中不时呼出夹杂“煊王爷”“煊王妃”之类的词汇,让秦攸不由眯起眼睛,仔细听了起来。

    大抵是他之前遣散后院的事情,被说书先生等一众小人物,传播的人尽皆知了,那人说的便是他秦攸,有名的纨绔子又耍花样,字里行间透出对他的不屑与愤怒,表现出对宁韶的同情,对宁家人的同情,说招惹了这么个瘟神,把谦谦君子的三公子,明珠蒙尘累的如此模样,当真可悲可叹。

    说话的人应当是有些权势的人,或者也该是身份高有权势的后代,大概觉得自己说的在理,语气理所当然,有两三人附和,大体上都是说秦攸不是个东西,负心寡义,这次又是在做什么妖,只希望宁韶聪明些,千万不要上当之类。

    大堂之中人心中也有了些许怀疑,原本还以为是浪子回头,没想过还可能是……心中想的多,敢大声附和的却没有,只能压低了声音相互议论。对这些大人物,特别是秦攸这样不讲道理的,腹诽可以,万一传进他耳朵,可就得不偿失。

    秦攸听得有趣,并不担心。如今确定了宁韶便是那人,他又何须忧心他们的爱不够坚定?不过秦攸还是看了宁韶一眼,想看看宁韶的反应,若是没听到便罢了,听到之后宁韶会有什么反应呢?秦攸有些期待。

    宁韶放下了筷子,一下站了起来,笔直的身姿抿紧的唇,蕴含怒气的眸。秦攸也跟着站起来,唇边勾出笑容,灿烂无比。

    就在此时,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开口便是不屑的嗤了一声,随后嘲讽的开口,“李三、赵二、侯五、哦,还有二弟,堂堂大员之后,可见念的书都念到猪脑子里了,你们可真是好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也敢说的这样笃定,本世子真不知是该夸你们了不得,还是该笑你们愚蠢。”

    “商卿!”李邹恶狠狠吐出商卿的名字,随后冷嘲一声,“这世上,说不知你与秦、与那王爷蛇鼠一窝,狐朋自然向着狗友,有何资格与我等争辩?”

    “就凭我是秦攸的朋友,亲眼见过秦攸对宁韶是何等呵、护、备、至,”商卿轻轻笑出声来,“秦攸舍不得本世子多看他那宝贝王妃一眼,飞醋十里、哦不,大概百里吧,尽管如此,秦攸却能容忍,只因王妃想要游京城,又不想与秦攸独处,才让我作陪。一路上给了我多少白眼,又在王妃看过来时收敛,这可不是你们说的虚情假意。而且据我所知,秦攸已经将墨玉给了王妃,我奉劝你们,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也不要漏什么臭风!”

    那几人正待反驳,秦攸却是忍不住了,大笑几声之后拉着宁韶从转角走了出来,他对此事兴味正浓,没有注意到宁韶若有所思的神情,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眯着,几乎比凤眸更加凌厉,轻飘飘的扫过那面色铁青的几人,转至商卿之后带了点点笑意,“好啊商卿,不愧是本王最亲近的狐朋狗友!说得好!”

    “至于这几位……李太师三公子,定远侯赵二公子,侯相五公子,几位公子高士聚在一起议论本王与本王王妃,实在是胆子不小,兴趣也叫人不敢恭维。不知是你们家中哪位长辈教你们如此行事?不过明天开始,几位公子可能就不会有时间在外闲逛吃饭了,你们要知道,本王就算如你们所说那般不堪,堂堂圣王也不是尔等可以议论的。至于本王的王妃,本王正考虑向皇兄求封个诰命什么的,诸位的祖母母亲姨娘……哦,对了,刚才本王听了你们说话,觉得你们也颇有骨气,可千万别跟本王致歉什么的,全天下都知道,本王可从来是个小气的人。”

    大厅内早已经落针可闻,这话说出来,普通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秦攸点了几个人的名,却没带商卿的二弟,商志也松了口气,其他三人已经面色铁青,心中胆寒不已了,秦攸说了那话,便是道歉也没用,非要追究到底的——这下麻烦大了,惹了这瘟神,老子娘都要受牵连,何况是他们!

    平常这些话秦攸就算听见也多半懒得理的!告状上去,陛下也要核实,若是别人没有过错,陛下也不会为秦攸出头,只会给秦攸许多好东西做补偿,所以秦攸到后来,基本懒得理这些小事的!

    三人心中正气愤,却蓦然看到秦攸身边那道白色清挺的影子,眼睛瞪大看向秦攸,心中有个猜想不断放大——莫非,秦攸是为宁韶……

    宁韶也正向三人看去,轻轻动了动唇,宁韶的声音在大厅之中想起,如同琴音铮鸣一般,带着金器碰撞的清冽,直直透入心底,“三位也是读孔孟之书的圣贤人,怎不知言之有物,反而背后说人造谣生事,士族奉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诸位莫说修身,连为人的道理尚且不知,实在令我等读书人不齿。”

    说着宁韶抬起眼睛,冰冷的目光带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势与压力,“另外,本王妃与王爷的事,尔等何德何能也敢过问?”

    没有解释,没有其他特别的表现,这与秦攸几乎如出一辙的回答,就足够许多人从中窥出许多来。

    于是,这天之后,圣王秦攸与宁韶琴瑟和鸣的消息终于在京中流传起来,众人唏嘘的时候,未免还是有些看好戏的感觉——这次,又能多久呢?这对举国皆知的夫夫的琴瑟和鸣。

    商卿看对面噎的说不出话来,看了宁韶一眼,友好的点了点头,才勾了秦攸的脖子,哥俩好一般的大笑出门,宁韶叫上英武的侍卫,也走出了聚丰楼,商卿此人,不论内里是纨绔还是如何,与秦攸倒算是真朋友。

    看着前面的秦攸,殷红的衣衫鲜亮也不乏气势,好像为这个世界添上了无尽的活力,宁韶想,他终于明白陛下的想法了。

    商卿的话如同惊雷一般,那始终想不通的一点,终于明了了——不是没有爱意,而是太宠太爱,不想违背秦攸的愿望,秦攸坚持娶他,所以陛下赐婚了,大婚之夜秦攸甩袖而去,定是陛下之前说了什么,让秦攸误会进而相信产生不满,之后三月,他被冷落了,所以陛下没有再做什么。而今,秦攸再次把他放在心间,所以陛下也……

    也明白了无论如何,他终究是立于危墙之下。安全,

第120章 诉离殇()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而逝,秦攸与宁韶的话题还是保持着很高的关注度,鉴于秦攸名声实在算不上好,所以就算这一个月来,秦攸与宁韶两人并未上演什么好戏,人们也还是不相信秦攸真的是浪子回头了,他们心中暗暗的想,秦攸那样的人,就算现在做得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翻书一般的翻脸了呢?当然了解内情的,例如商卿之流,倒是渐渐相信秦攸是真的收了心了。

    不过这些秦攸统统不关心。

    秦攸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纱帐上精致的鸳…鸯…戏…水的绣纹,将手伸向身边的宁韶,将人紧紧的抱住,尽管天气渐热,秦攸也没同意让宁韶分房去住,冰的供应是有限的,秦攸便着人放了不少中型容器盛水放在殿中,作用不大好在看着舒爽些,还可以随时沾沾冷水。

    同床共枕快一个月了,他和宁韶发展的十分自然,也顺心顺畅无比,也曾在床上嬉闹数回,亲…吻、抚…摸,帮助对方解决,说亲密确实已经是最最亲密了,可宁韶始终没有放松最后一条线。

    一天两天倒还好,他还能优哉游哉的欣赏一些宁韶的别扭样子,暗暗偷偷取笑;一旬两旬也罢了,毕竟宁韶是嫁进来的身份,一时转换不过来也是正常——秦攸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身边躺着的宁韶,轻轻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秦攸看的出来,宁韶对他也有同样的欲…望,这*比起普通相爱的人要强烈的多,这是他们第一次确认彼此——只是宁韶不善表达,而且,宁韶不是没有压他的想法,只是似乎被强行压抑着,大抵是宁韶受到的教育让他如此吧。

    可恶的宁韶,就不会稍微试探一下吗?秦攸心里有点小气,只要宁韶表现出一点,他也能勉为其难的躺平啊。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皇帝这一个月留他的次数曾多了不少,他去了之后,皇帝也没有什么正事,要么是寻了什么新鲜玩意让他观赏把玩,要么就是联络一下感情一起吃个饭,再就是让太医把脉,顺便向秦攸提一提寻找名医的进度,安抚秦攸的情绪,叫他只管放宽心。

    一个月以来,秦攸因为有宁韶作陪,身体情况虽然没有好转,却也没有恶化,不像一开始随便晕倒吐血,太医署用药中庸,但见起效也是长舒一口气,便更加交待秦攸万万不可大动肝火,方能如何如何。

    秦攸基本随便听听,他自己动的手脚,还要别人来说吗?

    与其搏一个深不可测的帝王会大发慈悲突然转变心意放他一马……便是秦攸也不敢赌,他身上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命,他若死了,宁韶也不会活下去,秦攸丝毫不怀疑宁韶会自裁,毕竟原身斩首之后,宁韶都自戕了,何况是他。

    在皇帝面前讨生活太难,是时候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了。

    ***

    三天之后,一个大新闻叫京中众人个个睁大了眼睛——煊王爷在大街上骑马时突然晕倒从马上栽了下来,幸好有功夫高强的侍卫保护,好险才没让马儿踩了,当时便送了回府,没过一刻钟,京中便炸开了锅。

    各种猜测层出不穷,各种人员心思不一,煊王这是染了什么重病,还是……但这大新闻还来不及变成众人茶余饭后结合自己的脑补编造出的故事,从王府之中出来的淳于大夫却说了,煊王是热气入体——中暑了。

    等着看热闹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就像是听到邻国说要进贡奇珍异兽,一个二个全都伸长脖子等着看,结果就送来一头国内随处可见的黄牛一般,只觉得蓦然一下就失去了看戏的好心情,随后就是一声莫名的酸话,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哟,天气热了都能生病,哪像那些农民们,大热天还要劳作,不就是中暑,睡两天就能起来了。

    ***

    此刻,煊王府之中却不平静,皇帝站在秦攸躺着的床边,面色铁青眼睛像是结了冰一般,常驻王府的太医满头的汗,与皇帝一同来的院判也是伏地跪着不发一言,身边跪了一地的仆从下人,噤若寒蝉,心中只盼着自家主子能够像太医所言,在服药后一个时辰内醒来,以免盛怒的帝光迁怒与他们。

    宁韶跪在离床最近的位置,心中焦急如焚,中暑那是对外人的说法,他看到的场面比中暑严峻了一万倍,他怎么能不担心!秦攸……为什么一点都不告诉他呢?赐毒酒那时候说的,后来被秦攸含糊了过去,不想竟是真的?

    这样严重的病症,抓紧了衣袖,宁韶的心抽了一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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