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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理解的,咱们中华民族独有的传统,写意。”王耀轻声说道“咱们民族从来都是一个含蓄的民族,所以很多东西都用写意的方式来表达,我们的艺术都是这样,绘画,诗词,还有戏曲,都是一种表达方式。”
“但是古人传统是因为思想落后现在都是新时代了。”女孩不解的问道。
“这跟落后和先进没有关系,这是根源的问题,我习惯叫它独特性,比如,你愿意自己毫无个性吗?”王耀笑着问道。
女孩楞了一下,摇摇头。
“所以啊,含蓄不是一种落后,是一种个性。”王耀笑着说道“正是因为有这些个性,我们才是一个有凝聚力的民族,如果没有这些个性,那么这个民族也就不复存在了。”
老校长赞许的点点头,但是同学们却都议论纷纷,似乎有些不服气。
一个男生站起来问道“你说的这个问题有些上纲上线了吧,先全球趋同化,一个地球理念,难道也需要个性?”
“全球趋同是文明的趋势,跟文化无关。”王耀笑道“文明是从物种角度出发,往大了说,所有生灵都是平等的,为什么会有动物灭绝呢?因为他们的文明被人类文明趋同了,而这种趋同,造成了灭绝。”
那个男生一怔“这是悖论,他们灭绝是因为弱肉强食。”
王耀微微皱眉“如果有这个观念,我觉得文明还是不要趋同的好,因为不以尊重为前提的趋同,都是侵略,就像是法西斯,就像是东瀛帝国主义。”
男生脸色一涨,旁边的男生站了起来“你说这些,跟戏曲本身有什么关系吗?”
“有,作为一个本民族个性表达的艺术,却不被本民族的后代熟识,这是一个民族的悲剧。”王耀沉声说道。
“这个我不同意,现代化的进程,有些东西被淘汰是无可厚非的。”男生皱眉说道。
“在西方歌剧,话剧还有默剧没有被淘汰之前,我不希望我们的戏曲被淘汰。”王耀笑了笑。
台上所有老人全部眼前一亮。
台下学生也都议论纷纷起来。
对啊,西方的话剧,默剧,歌剧还没有被淘汰,为什么我们要淘汰戏曲?
“跑题了?”贺赛飞戳了戳王耀小声说道。
台下的学生的议论让王耀露出了笑容,至少这些同龄人,还是能明辨是非的。
“我觉得你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下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老校长站起身笑道“淘汰是指一个时代的转变,戏曲是跟那些西方艺术同时期的,甚至比它们更加古老,流传时间更长,所以要淘汰,这同一时代的东西都是会被淘汰的,但是在西方,歌剧还是每个学校每个学期要组织看一场的艺术,而你们,却连听都没有听过。”
校长的发言让同学们安静了下来,似乎有些惭愧。
“不是你们的错,是我们的错,因为我们也忘记了戏曲,忘记了属于我们民族自己的表达方式。”老校长沉声说道“好在,还为时不晚,还有向王耀这样的年轻人喜欢戏曲。”
王耀对着校长鞠了一躬。
“现在,你们知道戏曲是什么了吗?”老校长回礼,转头看向学生们。
学生们议论纷纷,最后有一个男生举起手。
“戏曲可能是被我们误解了的传统,因为我们似乎忘记了民族的个性和特殊性这种事,一味的追求所谓的潮流,却忘记了,那些潮流深处的漩涡。”男生掷地有声的说道“我或许不喜欢戏曲,但是我会寻找其他的民族个性,戏曲只是这些个性中的一种。”
这个男生的观点既反驳了王耀的推广,也认同了真正的问题,让老校长十分得意,至少有一个有想法的学生,不至于让王耀压着打。
王耀也十分高兴,难得遇见一个能看的这么明白的同龄人“书法,绘画,曲艺,相声,评书,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总有一样适合你。”
男生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王耀。
“戏曲只是滋养延续这个民族根基的一种文化而已,或许有一天它也会被时代淘汰,但是我希望那时属于民族的根基,会有另外一样文化滋养,这就是戏曲存在的目的,一种延续,一种警示。”王耀沉声说道。
老校长带头鼓起掌,然后所有人的都鼓起了掌,弄得王耀还有些不好意思。
“文化是什么?文化是一种思考,希望你们从今天开始,学会思考,最好客观思考。”老校长最后总结了一下“不过王耀确实跑题了。”
人群发出哄笑。
“回归戏曲本身,我相信,人的审美是不会骗人的,好听的就是好听的,难看就是难看,而且任何一种事物都会有良莠不齐的差距,如果曲子本身有问题,还强迫别人喜欢,那就是道德绑架了,是道德犯罪。”王耀抿了唇,有些腼腆“我们刚才演出的剧目,还好看吧?”
“好看!”这次王耀得到统一的答复。
王耀长出一口气“一直很紧张,怕不好看。”
“你长得这么帅,怎么这么没自信呢?”一个女生笑道。
“这是两个问题啊。”王耀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贺赛飞捧着小脸摇摇头。
“戏曲的作用除了审美,应该还有别的功能,它跟现在的电视一样,是一种表现形式。”王耀笑着介绍到“戏曲的发展从原始部落就有,就是石器时代,那时的人吃饱喝足后会用肢体语言来表达喜悦,最开始形成的那些戏曲,就是为祭祀上天的,比如《诗经》里的‘颂’和《楚辞》的九歌,都是为了祭祀而出现的戏曲唱词。但是随着华夏文明的进步,渐渐从娱神,转向了娱人。”
“从汉朝到唐朝,出现了‘百戏’就是手机劳动人民的日常编的一些情景剧,这些剧自然,没有规章,但是身后劳动人民的喜爱,这是戏曲的启蒙时期”王耀顿了顿“文明梨园行的祖师爷唐明皇,那时他就喜欢这种戏曲形式,在一个叫梨园的地方养了大量的戏子伶人,唐朝后期,戏曲正式有了编制。”
底下的同学都安静听着。
“宋金时期,戏曲已经有了唱腔形式和曲调规整,为后来的元杂剧奠定了基础。”王耀舔了舔嘴唇,害的下面不少女生跟着吞口水“元杂剧到明代传奇,到最后的南戏,戏曲正式定义了,但是从根源出发,这些已经伴随着华夏子孙几千年了。”
“而明代时候,也诞生了戏曲最重要的人物,跟西方的莎士比亚起名的戏剧大师,汤显祖,这个人留下了《牡丹亭》这种千古绝唱,不过这折戏,我也不会,里面的每一个词都有典故,不知道你们学文学的学生有没有兴趣。”王耀笑了笑。
“南戏是百戏之祖,后面发展出了地方戏,到清末时候,全国已经有500多种地方戏了。”王耀笑着说道“但是很遗憾,现在能传承下来的,只有200多种。”
王耀说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感到惋惜。
“是很可惜,不过那时没办法,战乱养不活艺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和平年代,但是每天都会有剧团倒闭,这个问题就值得深思了。”王耀轻声说道“最后打个广告,欢迎了解戏曲,不管是京剧,还是昆曲,还是我们越剧,总有一种能吸引你,而且我们戏曲跟现在的流行文化不太一样,戏曲只要爱上一样,就能爱一辈子,回味一辈子,因为你能在戏里看到一段历史,一个时代。”
王耀把戏曲的发展史介绍了一下,最后单独的介绍了下越剧,结束了演讲,剩下的就是老校长说了一下自己年轻时候跟戏曲的趣事。
不得不说,这位校长很懂得语言的艺术。
最后在学生的欢送下,结束了这第一场表演。
坐上茅韦涛的车,王耀就趴在后车座唉声叹气。
茅韦涛瞥了眼哼哼唧唧跟小猪一样的王耀轻笑道“怎么了?发疯后遗症?把式反的挺开心啊,怎么不去当体操运动员啊。”
“我这部也是为艺术献身吗?”王耀轻笑道,这时后车门被贺赛飞拉开了。
“哎哎哎,姐姐让我在后面趴一会儿。”王耀赶忙说道。
贺赛飞跟外面的老师笑着告别,一屁股坐在了王耀的后腰上,疼的王耀倒吸一口冷气。
“开车。”贺赛飞对茅韦涛说道。
茅韦涛笑着摇摇头,发动汽车。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啊?”贺赛飞坐在王耀腰上,阴恻恻的说道。
王耀身子一颤,小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满脸羞涩的拉住自己衬衫的下摆“师姐,这不好吧。”
“废话这么多。”贺赛飞蹙着眉满脸焦躁,用力的拍了一下王耀左侧肩胛骨的位置。
“唔!”王耀发出医生闷哼,然后半死不活的趴在后车座上,任由贺赛飞把他的衣服扒开。
第七十六章 好消息()
第七十六章好消息
玉石中有一种鸡血玉,像是玉石里包裹着血块或者血丝一样的玉石,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又美丽的惊人。
就跟王耀现在的后背一样。
原本白嫩的让人嫉妒的皮肤,突出的肩胛骨下侧有一道婴儿手臂长的血红印记,里面的淤血都是一种深红色的,十分刺眼。
贺赛飞面无表情冷笑了一声“还以为你真的是个孙悟空,金刚不坏之身呢?”
王耀埋着头笑得尴尬。
这处伤口是刚才在舞台上表演时,因为估算错了道具桌子的位置,王耀在后跳落体的深红,本来是要摔在地上,没想到磕到了桌子上,当时因为投入表演中处于亢奋状态的王耀没用注意,但是在旁边的贺赛飞却看得一清二楚,两人才能抬得动的实木圆桌,愣是被王耀砸的一倾斜。
可见那一些的力道有多强,当时贺赛飞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所以给王耀擦跌打酒的时候,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疼的王耀呻吟了一路。
茅韦涛从后视镜看着两人,勾着嘴角笑了笑。
虽然受了点‘轻伤’但是王耀却十分高兴,因为声望值一天之间增长了十五万,也就是说他今天的表演,5000多人分别贡献了平均30点声望值,这些声望值都是对王耀努力的认可,说明他的这出戏,真的成功了。
尝到甜头之后人就有无穷的动力,接下来的十天里王耀开始给剧团的人排《武训传》,毕竟以后他不可能场场都表演,他写这个剧本,就是给大家分享的。
同时越剧这个名字也再次出现再来杭城报纸上。
那天表演的学校里有一个姑娘的父亲是杭城晚报的记者,姑娘被越剧折服了,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回去之后在网络上查了查越剧,发现除了一下五十年代的新闻之外,基本没什么消息,最近的就是上次京城的戏曲活动。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兴趣,却没了后续,让小姑娘十分不开心,跑遍了杭城的影像店最后只找到了一家有戏曲光盘的店,还是黄梅戏,着让小姑娘真正意识到,这项属于江南本土的戏曲艺术,真的好惨啊。
于是小姑年死缠烂打的让爸爸给越剧专门做一期专题。
疼爱女儿的记者爸爸就搜集了点资料,又让女儿写了篇观后感,直接发了个专栏。
但是没想到却掀起了一波‘越剧’潮。
主要是小姑娘写的观后感很有感染力。
‘你知道中华最厉害的乞丐是谁吗?你知道越剧是什么吗?’
姑娘用这个标题吸引了不少老杭城人的目光,提到越剧,这个消失在大众视野中很多年的名字。
年轻人则是对那个中华最厉害的乞丐好奇,到最后却被武训的伟大人格震撼了。
武训和越剧,这两个是这周杭城的热门词,上班的白领吹牛不再吹新闻联播了,而是吹‘你知道武训吗?’
原本只是为了让女儿开心一下,没想到却引起了这么大的关注度,这个记者被老板提升成了一个专门报道越剧的小组,这几天就一直泡在剧团里看王耀他们彩排。
对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孩,他带有很强烈的兴趣。
作为一个已经四十三岁的中年人,他很难想象,一整个剧团,四五十人全都听从一个孩子的命令,而且似乎无条件服从,这有些匪夷所思了。
这些剧团的最年轻的都三十岁左右,按照正常,不应该对一个孩子如此言听计从,但是几天下来,他发现,王耀关于处理人际关系上基本上没有任何技巧,他都是用自身实力在证明,他能做到,别人做不到,就得跟着他做。
真是简单粗暴啊。
“好了,休息下。”指导完一场的王耀拍了拍手喊道,其他人都解除紧张状态,气氛松懈了下来,被师姐们调戏了一会儿,王耀跳下舞台走向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