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即眼帘垂了下来“不行,既然他这么不要脸,咱们也要做点什么,绝对不能让他把人都给拉过去!”
“好的,公子,有什么您尽管吩咐!”侍卫一脸的义不容辞。
“嗯,你去写首诗,就说墨谦是个虚伪的人,他说的都是假的。”
“这个,卑职不会写诗啊,要不卑职还是直接把墨谦干掉算了?”
侍卫面色瞬间就苦了下来,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这可真是难为他了,他一个大老粗,打个架灭个口什么的还好说,这……写诗,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白痴,你不会写,本公子朋友这么多,不会找人帮忙吗?记得,找个可靠点的人,可别泄露了!”许敬卿恨铁不成钢。
侍卫撇撇嘴,“公子,您的朋友是多,但是可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啊,要说让他们写一点荤段子,那是手到擒来,要说想要跟这首《石灰吟》一样传唱京城,实在是……”
别说是真正的读书人了,就是一般书的都没几个愿意搭理许敬卿,毕竟现在的读书人还是很爱惜名声的。“唉……”许敬卿深深叹息,“果然,一个诸葛亮也带不起三个臭皮匠啊……”
……
………
“威 ~~ 武 ~~ ”雄浑的声音从衙门里面传出来,三班衙役两厢伺立,水火棍敲得响亮,一个官员率先从暖阁东门走出来。
原本该是京兆令来审理的,但是因为涉及到官员的问题,京兆令还没有这个权利,所以只能交给大理寺的人来审理了,此次前来的就是大理寺少卿盘溪,京兆令只能跟在后面。盘溪坐到台上的椅子之后,手上惊堂木一拍,“升堂!带原告被告!”
下面的人得令,立刻喊声向着外面喊道:“带原告彭岚,被告墨谦!”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被带到了堂上。那彭岚一到堂上,立刻就扑倒在地上,“大人啊,您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随即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这先声夺人的招式果然夺得了盘溪的同情心,对方温声说道,“姑娘你先不要哭,先将你姓甚名谁,何处人士,呈禀何事细细说来,本官一定给你做主,绝对不会放过坏人。”
栅栏之外站在管繁身旁的菲妍姑娘听见这话,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句话很明显,就是针对墨谦的,看来这个盘溪大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衙门之内一般人无法进来,只能在外面听人传递堂上消息,而像管繁此等有权势的人,才能够进的来,所以菲妍姑娘就让管繁带着她进来了。
相对于菲妍姑娘的愤怒,管繁就显得镇定多了,嘴角甚至隐隐流露出一丝冷笑,若是这些人不弄处什么花样才好,若是弄出来了,那就管不得人了。
“嫂子,你放心吧,我保证,大哥不会有事的,该担心的是那些使坏的人才对。”
“是吗?那就好,全都仰仗你们了。”
菲妍担忧地说道,甚至连管繁话语中称谓的改变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女子二十少许的年纪,正是青春年华,娇俏的面容顿时令得在场的人情感发生了偏向,甚至站在许敬卿一边的人还站起来声援,要将墨谦绳之以法。
“小女子名叫彭岚,奴家命苦,前年丧夫,公公婆婆也在去年相继离世,现在寡居璧柳巷,孤家寡人一个,那日奴家出门买菜,这人正巧经过,被他瞧见,他见奴家颇有姿色,便出言调戏,奴家自是不应,但是到了最后,这人竟然恶向胆边生,将奴家推进家中……呜呜……”
说着,这个女子轻声哭泣起来,用袖子遮住面容,让人瞧不清楚状况,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众人的猜测。
美女总是更容易博得同情的,众人看向墨谦的神情中,顿时带上了一丝鄙视。
墨谦没有说话,他只是在瞧着这个女子,心中暗暗思索起来。这个人虽然满口胡言,但是有些话还是没有说错的,这的确算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
只不过相比于那一天那个倾国倾城的面容,实在是差距太大了,这就说明了他们不是同一拨人,虽然目的都差不多,就是想要谋害自己,只是,那些人又是谁呢?
那个女子虽然掩面啜泣,但是余光也在撇着墨谦,当她看见墨谦时,不由得被对方深邃的目光和面如冠玉的容颜所吸引,不由自主地生出些好感,心中颇有些意动。
心中甚至有些叹息,这么俊俏的一个男子,就这么折损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若不是对手,留给自己,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啊,她只能轻声叹息。
墨谦看了半晌,缓缓将眼神转向别处。上面的盘溪一拍惊堂木,“墨谦,你还愣着干什么,先给我跪到被告石上面去,本官有话要问你。”
第三百四十六章 学好语文的好处()
墨谦淡淡一笑,指着脚下的被告石,“敢问大人,最近在京城传唱的《石灰吟》您是否听过?”
盘溪的心中咯噔一下,最近这么热火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过,这个家伙就是凭借着这一首诗将一大堆的傻读书人诓到了自己的阵营下面,但是他现在又提起这首诗干什么?
“听过是听过,但是事实是事实,诗词是诗词,你别以为凭借着一首诗就能够将你的罪行掩盖?本官告诉你,就算是你再怎么巧舌如簧,本官也是要秉公执法的,不可能会偏袒与你。”
“这是自然,只不过在下看见这被告石,心中又是诗兴大发,呼之欲出,若是跪在上面的话,说不定就会文思泉涌,写一写这被告石故事……”
“你……”盘溪的心中又沉了沉,这个家伙不简单啊,自己原本以为,给豪门许家一个面子,弄到一个小官,当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自己还可以借此攀上许家的大腿,从此青云直上,但是谁能够想到,对方一首诗出来,半个京城的人都被他惊动了,还有一大批的人为他说情,若是让他再写一首诗出来,那还得了?
所以盘溪赶紧堵住了对方的话,“好好好,念你是朝廷命官,就不用跪在被告石上了。”
“多谢大人。”墨谦满不在乎的给对方致谢。“不过在下还有一首赋,想让各位鉴赏一下。”“墨谦,你不要太得寸进尺……”盘溪大声喝道。
但是他还没有说完,墨谦就已经开始朗诵起来了,雄浑响亮的声音充满了整个衙门,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原本想要打断墨谦的众人在听到了第一句话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
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
众人在墨谦的诗句当中似乎听出了一点意思,虽然这篇赋都是用男女来作比喻,但是可不就是像是里面说的那样吗?
我只是崇尚美德而约束自己啊,没想到竟然会被小人所中伤,贬黜我是因为我用香蕙作佩带啊,给我加罪是因为我爱好花香。
这也是我心中向往的美德啊,纵然九死一生我也毫不懊丧。
始终不能明了我心迹啊,我怨恨那朝廷过于黑暗,我只是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民生之多艰才是我想要关心的东西,我哪里有心思跟你们来争权夺利呢?众多的贪官污吏竟然嫉妒我清廉高洁的品性,诋毁与我,污蔑我坏人贞洁。
本来世俗就崇尚投机取巧啊,任意而为将规矩背向。违背准蝇而追求弯曲啊,竟相把苟合奉迎作为榜样。
但是我又怎么能是这种随波逐流的人,我宁随着流水消逝,我也不肯做出世俗小人的模样。雄鹰和凡鸟不可能生活在一起啊,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方枘圆凿自然不能结合啊,道路不同哪能有相同的思想。
忍受着委屈而压抑着意志啊,忍受强加的罪过又将耻辱品尝。保持清白为正道而死啊,古圣先贤都认为应该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墨谦一边背着高中学的课文,一边在心中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妈蛋啊,终于发现了以前认真学语文的重要性,这个时候不就显现出来了吗?
“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一个国子监的博士齐鑫听了墨谦的诗句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他原本只是被国子监派来见证一下这件事情的,虽然黄字甲班的人闹得厉害,但是作为一个国子监的人,他对于这种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墨谦也是国子监的人前来看看,也算是尽了心意了吧。
原本听了那个女子的供述之后,齐鑫就已经差不多给墨谦判了死刑了,证据确凿,而且是被官府当场抓获的,这还有什么狡辩的,况且这个女子确实有能够令人犯罪的资本。
但是这一篇诗文下来,作为博士的齐鑫则是深深感受到了诗文中那种那种不愿与人同流合污而被人陷害的苦境,这不正是墨谦现在的处境吗?墨谦是什么人,支持新贵族跟世家做抗争的人,切切实实说的就是他。
“真是……好……好赋啊!”
站在衙门外面的人只能通过里面的人传递信息才能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但是墨谦的这一篇《离骚》一出来了之后,立刻就别人誊抄了出去,就张贴在衙门外面的墙壁上。
“从这篇赋中,我们就能看得出来墨谦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一个人的行为能够骗人,但是一个品性不端的人能够做得出这种文章吗?”
“没错,我坚决不相信墨谦是做坏事的人,说不定真的像是他说的那样,就是有人因为他不同流合污,所以才陷害他呢!”
“就是就是,若是这样的人都被陷害了,那么大齐还有什么希望,我看那个主审分明就是偏袒那个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这是唯心主义啊,哪有说品行不端的人就不能写出好文章,那以前那么多的佞臣都是怎么被皇帝赏识的?哪个没有两把刷子啊,道德文章写得比谁都好,难道说那些就是好人了?
不过对于这些已经看起来有点疯了的人,许敬卿实在没有勇气将这些话说出来。
“墨谦,不要以为你的文章写得好,我们就会因此忽视了你的罪行,现在开始,你不许胡说八道,给我认真回答,你施暴这位女子的时候被人赃并获,你有什么好说的?”
盘溪气急败坏,现在的情形对他们很是不利啊。
“说得好,我也正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们。”墨谦的目光渐渐变得冷厉起来。
第三百四十七章 这个窦娥不太冤()
“什么?”
盘溪接触到墨谦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顿了顿,但是随即反应过来,“放肆,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休要巧言令色,老实交代你作案的过程,争取从宽处理,不然本官就不客气了。”
墨谦丝毫不退让,目光灼灼,“这个正是在下想要问的问题,请问大人,你们如何能够证明我的罪名,真凭实据在哪里?
那些衙役说的是否属实?这个女子说的是否属实,你就不调查一番?”
“衙门亲自抓到的,你还想怎么样?”
盘溪嗤之以鼻,还想凭借着这个理由来为自己辩解?实在是太过无力了。
不过墨谦的目的明显不在于此,“若是我说这个女子乃是一个 ** 荡妇,勾结情夫害死了自己丈夫,还活活将自己的公公和婆婆气死,你们又当作何感想?”
墨谦的目光淡淡落到彭岚的身上,嘴里的语气也是满不在乎,似乎就是随便聊聊家常一般,但是落到彭岚的眼中,那就是深渊的恶魔。
她的心中不由得冒出丝丝寒意,洞彻心扉,仿佛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泄露在这个人的眼中。“你胡说!”
尖锐的叫声在衙堂上响了起来,彭岚惊愕地站了起来,瞳孔一张一缩的,隐约还能够看见一点血丝,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风姿绰约的形象。
墨谦缓缓靠近彭岚,脚下大约五斤的脚镣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
他直视彭岚,“彭岚,名字没错,住在璧柳巷也没错,家境殷实,但是你却没有告诉大人,你在前年跟你的情夫卢辕一起谋害亲夫,之后将家财瓜分一光,还谎称是用来还丈夫的赌债,最后将家中值钱东西都搬走了,将两个老人活活气死。
这些东西你都没有说,更加让人想不到的事情是你最后竟然心狠手辣到将情夫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