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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不是说你一定会中吗?那我们就来比比,我们俩谁的名次更高一些。”
“赌注是什么?”
“我赢了,你就到城门去大喊三声自己是傻子。”
“那要是我赢了呢?”陈治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书生。书生笑了笑,“这个好办,三千两银子,你赢了就拿走。”
“你当我是傻子吗?三千两银子就想毁我名誉?”陈治冷笑道。
“四千两。”陈治怔了怔。“五千两。”
“好,就这么说定了,只要我赢了,这五千两银子都是我的。”
陈治表面上面色凝重,但是心中早就乐开了花,这人还真是个傻子,五千两银子啊,自己当初就是向许恒行贿的钱都没这么多,这倒好,官还没当上,直接就连本带利给赚回来了,他怎么能不高兴?
至于输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到城门去喊几声吗?这跟那五千两银子比起来差得远了,这场赌,值得!
太阳变得更大了,皇城东门这地方人也变得越来越多,考试的、看热闹的都挤在一块儿,互相吹捧就没断过,还有的眼疾手快都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张榜之后给自家闺女儿找乘龙快婿了。
终于在快到正午的时候,榜单终于贴出来了,一时间众人全都往城门挤过去。
陈治也不例外,寒窗十年,他等的也是今日,飞也似的往人群当中挤进去。
不一会儿,人群当中便开始响起欢呼声,“哈哈,我中了,三甲第十名。”
“我也中了,真是祖上冒青烟了,祖先保佑啊!”
“我……我也中了!”一个六七十岁,花白头发的老翁,面色潮红,兴奋异常。
众人看着他,很是惊奇,“老丈,你也中了?!”
“我……中风了!”随即昏了过去。
中了的人兴高采烈,但是也有没中的则是唉声叹气,这让陈治的心中愈发紧张,“怎么着,也能拿个二甲吧?”陈治在心中暗暗想道。
终于挤了进去,急忙抬头往上看,最前面的乃是一甲的,第一名,正是刚才茶馆那些人推断的人之一,向子玉。其他两位也是各省份有名的才子。
他快速往下浏览,一甲自然是不会有他的。
二甲……没有……
陈治咽了咽口水,三甲,勉强也能接受了,以后自己在官场当中多走些关系,一定不会比墨谦差的。
但是往下看……依旧没有……
陈治失魂落魄地走回到茶馆。
“怎么,陈兄,不知道你高中第几啊?指出来咱们也好看看你的风采啊。”
一些人看见陈治的神情,隐约就已经才出了大概了,这是在故意嘲弄呢!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官差打扮的人走到陈治的身边拍了拍,“你就是陈治?”
陈治楞了一下,露出恍然的神情,中了科举的人是有人来报喜的,这两个想必就是报喜的官差吧,那刚才自己一定是看漏了!
正想着,陈治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子往官差的手里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看着两人有点懵的神情,陈治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受宠若惊,神情变得有些自矜起来,“好了,你们现在可以报喜了。”
那两个官差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有点好笑,“报什么喜?陈治,你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一人一手架住陈治往外拉。
“你等等,你说我犯什么事了?你们不能抓我,我认识主考官,你们会后悔的!”“
你这人真实诚,勾结主考官舞弊的事情这么快就供出来了,抓你没抓错。”
两个官差头也不回地说道。
“噗……”原本在茶馆里喝茶的众人差点就被呛到了。“哈哈哈,这个家伙,还说自己能考第几名,闹了半天,舞弊没成功啊!
这件事我能笑一辈子!”
这时候,原本与陈治打赌的那个书生也在桌子上收拾了一下,然后往外面走去,周围的人急忙叫道,“公子,你还没去看榜呢!”
谁料那个书生摆了摆手,“看不看都是第一,我就不去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了。”
“哟,这吹牛一个比一个熟练,你留个名字啊!”
“江南道向子玉。”书生头也不回地说道。
第四百一十九章 我去你的()
“爹,怎么报信的官差还没来啊?”
许敬卿在客厅当中焦急的走来走去,而许恒则是埋头在吏部的事情当中,近日来,皇帝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倚重自己。
这不,又让自己整理吏部的管理事务呈报,这在以前,许恒是绝对不会去做的,这些由手下的人来做就是了,但是现在既然是皇帝吩咐了下来,许恒自然要让江阳满意,这关系到自己和许家能不能更进一步。
听见许敬卿的话,也只是淡淡地抬了抬头,事实上,他认为许敬卿担心这些完全是多于的,若是真的有确凿证据证明自己舞弊,照着江阳的性子,早就已经把自己给抓起来,怎么可能等得到现在?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许恒淡淡说道:“急什么,这才刚刚放榜,兴许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耐心等等。”“爹,要不我去东门看看?”不知怎么,许敬卿的心中有些心慌。
“荒谬。”许恒眼睛一瞪,“不过是一个科举罢了,把你急成这样,若是到了官场你要怎么办?”“唉……”许敬卿叹了一声,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噔噔噔”门外马蹄声响起,端坐的许敬卿立刻站了起来,脸上浮现喜色。只是这嘴角还没咧开,就听见外面传来锣鼓声,紧接着是响亮的一嗓子,“恭祝何家三公子高中二甲第十三名”。
隔壁的?许敬卿一怔。又有些丧气地坐了下来。
但是屁股刚碰上椅子,门口又响起了马蹄声,“许家公子许敬卿在吗?”一个大嗓门在门口喊道。
“在。”
顾不上对方直呼其名讳,许敬卿飞也似的冲了出去,自己的家族是很大,想要当官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但是想要真正到达权力的核心,只有科举这一条路。
尤其是想要跟墨谦抗衡,科举是第一步,许敬卿不得不紧张。
刚一出门,就看见了整整齐齐的一队官兵,面色严肃,许敬卿快步走到他们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后面捧着银元宝的家丁。
最前面骑在马上的官兵看了那些银元宝一眼,面无表情,“许敬卿,知道我们今天找你是什么事吗?”
“知道知道。”许敬卿赶紧说道,许敬卿赶紧让身后的家丁将银元宝送到他们的面前。
“既然知道我们的来意,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马上的官差疑惑地问道,怎么现在官差的口碑这么好吗?
逮个人都主动送上钱财来,不过既然作为一个官差,就要有光荣的觉悟,于是那个官差强忍着将目光从银元宝上移开,正色说道,“不过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徇私枉法的,我是一个有职业道德官差。”
“知道知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你们赶紧开始吧!”
许敬卿已经迫不及待听他们报喜了,自己一定是考了什么了不得的名次,不然一般来报喜的人怎么会这么多,而且神色还这么严肃。那官差嘴角抽了抽,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道乱了,什么鸟人都有,以前光看见犯人拿着钱财求饶的,就没见过拿着钱财让自己赶紧抄家的……
“好,奉圣上旨意,着查抄许家,上下人等,一律扣留,等候发落!”领头官差一挥手,身后的人便冲上去首先擒住了许恒和许敬卿两人。
“你们干什么?”许恒怒视对方,而许敬卿已经被吓愣住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些人不是来给自己报喜的吗,怎么现在转眼之间就刀剑相向?
领头官差冷笑了一声,“干什么?你们犯事了还不知道吗?不要想着抵抗,乖乖跟我们走,兴许还能捡回来一条命。”
“哼!”许恒微微眯了眼,“陛下昨日还与我共商国是,怎么可能今日就命人来捉拿我,定时你们这些小人假传旨意,赶紧把我放开,否则要你脑袋!”
许恒笃定了江阳不会抓自己,别的不说,之前吏部已经少了一个黄怀奇了,现在事情都是靠着自己多年的经验撑起来的,若是离了自己,吏部就只是一个烂摊子。
不知道有多少事情会乱套,就算江阳心中想要收拾自己,也只能想想,现在根本不敢干这些事情,所以这些人必定就是自己的仇家政敌假扮的!
“爹,我们……是不是因为那件事……”许敬卿有些慌乱,低声问道。
许恒咬了咬牙断喝道,“闭嘴。”许恒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官差凑近许恒,带着一丝蔑笑,“皇上对你许大人恩宠有加,可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让皇上刮目相看?”
许恒愣了愣,这还真是,自己只是在春闱之后才受到皇帝的关注的,说起来,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当了个主考官,在众多的考生当中有了地位,但是真正论起来,一个主考官虽然对考生很重要,对一个皇帝却不然,他随便指派谁,谁就能够有荣华富贵。
官差看见许恒的神色,又接着说道:“恐怕陛下压根就不只是对你恩宠有加,而是对整个吏部都恩宠有加吧?!”
“你的意思是……”许恒抬起头,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对整个吏部都恩宠有加……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啊!陛下,你怎么忍心呢?”
许恒变得极为悲愤,哭天喊地,仿佛是一个被奸臣谋害的忠良一般,“我许恒为官二十载,一直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懈怠,心中铭记先皇知遇之恩,一心报效国家,陛下为何要听信小人的谗言杀忠臣、藏良弓?!”
许恒的面部表情极为丰富,若是不知晓的人真就以为他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了,但是那个领头的官差却耸了耸肩。
“许大人,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去你的忠犬、良弓,我们来的时候陛下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许恒怔了怔。“卸了磨的驴……比较好杀!”
第四百二十章 你这枪手……路边摊的吧?()
春闱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毕竟是不是科举的直接参与者,就华夏人喜欢凑热闹的性子来说,这都是一件与有荣焉的事情。
但是就在发榜的当天,原本沉浸在热闹和喜悦当中的京城百姓被一件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席卷了,那就是史上最大的舞弊案件,至少是大齐抓到过的最大规模舞弊案件。
有直接舞弊证据的考生三百余人,而涉及到舞弊的考生更是有七百之多,而更加令人崩溃的事情是,直接被定性为舞弊的考生。
他们所作的文章,都是同一篇,这就让原本还抱着怀疑心态的人瞬间转换了态度,甚至还觉得有点想笑,你们找的这枪手……路边摊找的吧?
几百号人共用一篇文章,你们不死谁死啊?
但是饶是如此,众人对于朝廷的处理其实也没有报着多大的信心,毕竟舞弊这样的事情在大齐并不罕见,官员之中更是一种默认的规则,就算是这次抓到了那么多的考生。
正所谓法不责众,而且其中也有不少的世家子弟,想必处罚的力度也是有限的,至于涉案的官员更不用说,必定是官官相护,想要惩处……很难!
抱着这个想法的不止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就连朝廷的官员都是观望的态度,谁都知道这一次的春闱是哪个部门在负责的,这些考生能够这么大规模舞弊,必定是少不了吏部当中的人。
甚至可以说,吏部当中绝大多数人都是有份的,要查吏部这样一个极其重要的国家部门,往严重一点说,很有可能让整个国家机构运转陷入瘫痪。
因为官员的任命、擢升和考核都是离不开吏部的,自有一套体系,谁敢冒这样的险去动吏部,就是皇帝也不行!
所以尽管这一次抓到了如此大规模的舞弊,官员们惊叹之余也有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最多也不过就是主考官背锅,该抄家的抄家,该流放的流放,该拔擢的拔擢,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到他的位置来做同样的事情罢了。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江阳这一次是……玩真的!
不但所有涉案的考生在放榜的当天都被尽数抓捕,而且吏部的人员也被抓了起来等候发落,不单是主考官一人,而是所有的吏部涉嫌舞弊的人员,而这些人几乎占据了吏部的七成!
皇帝疯了!
这是所有知道些内情的人的共识,因为皇帝可能不知道,一个吏部的瘫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