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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墨谦取出怀中一枚被明黄色绢布包裹的印章,只见上面明晃晃的“扬城知府”四个大字。
直戳他们的脑门,戳得他们眼前一黑,我们到底是有多作死,才敢在扬城的地界设计弄死扬城知府啊?!
董慎和丁涟腿上一软,正想要跪下,此时在红色绸带围着的外面,又传来了喧闹声。
“让开让开,河道衙门办事,无关人等统统闪开!”
说罢,一众官兵粗暴地推开了围观的百姓。
一个壮硕的大胡子从被强行推开的通道中走了出来,一脸的跋扈嚣张。
他抬头往前方望去,正好看见了丁涟几人,“哈哈,丁老弟,老哥我可是刚刚赢了牌就赶过来了呀,没有来晚吧!你已经把那个叫做钱墨的家伙抓住了吗?走,给我带回去,我要严加拷打,就不怕他不招!”
丁涟和董慎一看,心中已经彻底凉了。
此人便是蔡班头了,他看见丁涟和董慎都没有吱声,有点奇怪,“怎么,傻了吗?来人啊,哪个是钱墨?给老子抓起来!”
但是身边的人依旧没有动静,蔡班头抬头往周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这周围的可都是大人物啊,他最大的上司,转运使大人就站在旁边,还有他身边一些不认识的,但是能够跟大人站在一起的,想必官职都不会低到哪里去。
这是什么情况?就在他发愣之间,转运使孟阳跳了出来,一耳光往蔡班头的脸上呼过去,“你刚才说要抓谁?”
老子准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能够跟这尊朝廷来的大神搞好关系,结果你以来就给我说要抓了?坑上司也没有这么坑的啊!你丫的是想上位?
“给我抓起来带回去严加拷问,往死里拷!”孟阳怒道。8)
第四百四十八章 新官上任()
一 蔡班头才刚来到,就被误以为他要上位的转运使孟阳大人给拖走了,当然,孟大人还是很体贴的,在拖蔡班头的时候也没有忘了将董慎和丁涟一起打包拖走。
“扬城转运使孟阳拜见大人,大人受惊了,这都是下官的错,请大人责罚,那两个人也已经抓起来了,该当如何,全凭大人处置。”
孟阳走到墨谦的面前说道。墨谦倒是没有太在意,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在董慎和丁涟这两个利欲熏心的人身上,再者说,他相信以扬城官员一贯的作风来看,他们俩甚至其身后的家族,好过不到哪里去。
“孟大人无需自责,这毕竟是突发的事情,谁也预料不到的,至于那两个人,本官初来乍到的,很多事情都不懂,你们处理就好了。”
“是,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孟阳郑重说道。
接下来就是正式的迎接仪式了,唢呐锣鼓都敲起来,爆竹也沿着一条街啪啪不断,给墨谦的官轿仪仗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看起来扬城的官员为了迎接墨谦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大人请上轿!”之前去点爆竹的那个班头说道,同时命人压低了轿子,掀开帘子,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墨谦点点头,然后躬身坐到轿子里,这是知府的官轿,真正的八抬大轿,虽不如墨谦自己在京城的,倒也精细。
等到墨谦坐定了之后,那个班头捏着桑子大声喊道:“起轿!”于是乎,原本肃静的队伍一下子就动了起来,三班衙役鸣锣开道,提醒前方百姓避让。
一般除了微服出行,官员所乘坐及随行的仪仗是有严格区别的,比如说州县官出行鸣锣,打三响或七响,称为三棒锣、七棒锣,意为“速回避”、“军民人等齐回避”。
道府出行鸣锣,打九棒锣,意为“官吏军民人等齐回避”。
节制武官的大官出来,要打十一棒锣,意为“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回避”。
总督以上官员出来,因是极品,打十三棒锣,意为“文武百官官员军民人等齐回避”。
官员出行时鸣锣开道,被认为是必行的官仪;仪仗大小、鸣锣多少下,也都反映了所使相应此仪仗官员的品级大小。
扬城码头通往知府衙门的道路早就已经被人给清出来了,一般的百姓只能在两边看着。墨谦使用的是知府的出行规格,十一棒锣开道,衙役一边敲锣一边喊,“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意味当知府要辩证处理和把握的要求,不能走极端。
紧接着是回避、肃静、官衔牌、铁链、木棍、乌鞘鞭、金瓜、尾枪、乌扇、黄伞等随行仪仗。
坐在轿子上的墨谦悄悄将帘子掀开,只见周围的百姓都在好奇地看着自己,街道顺着小河而走,周围的街道也甚是繁华,两边的阁楼上人满为患,听曲看戏,相得益彰,十足的水乡气息。
扬城,自古就是大齐的名城,素有“竹西佳处,淮左名都”之称,三月扬城,在这两岸依水的杨柳,十里袭人的春风当中,走进这里,就像时入梦一般。
墨谦笑笑,扬城不愧于“扬一益二”的美称,也难怪会有“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这般痴恋,看来这扬城之行倒也不像自己想象当中那般糟糕。
三刻钟之后,墨谦终于到了府衙。“停轿。”外面再次传来了那个班头的声音。
“大人,府衙到了。”
轿子外面轻声传来,接着帘子被缓缓掀开,墨谦走了下去。随后众多官员的官轿也到了。
“今日劳烦众位了。”墨谦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众人尽皆回礼,孟阳说道,“今夜我们在鹤颐楼为知府大人接风洗尘,还望大人赏光。”
“一定一定!”目送扬城的官员们离开,墨谦也准备进自己的府衙去看看,这个时候墨谦回头朝着街道的方向看了看,忽然问道:“扬城可真是繁华啊,竟然连半个乞丐都见不着。”
“哦,都被我们赶到巷子里了。”
这个时候,之前的班头,正在安排墨谦的仪仗,听见墨谦的话,不由自主地搭了一句。
但是说完之后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说道:“大人恕罪,卑职不会说话……不是,卑职就是乱说的。”
“哈哈哈。”墨谦也不介意,反倒是追究起对方的话来了,“你说你是不会说话,还是说是乱说的?”
“额……”班头愣了许久,终于讷讷说道:“卑职……不会说话。”
“倒也是个实诚的人,你叫什么名字?”墨谦问道,这家伙倒是讷得可爱。
“卑职名叫薛桓,是兵房的小班头。”
“好了,本官记住你了,去忙吧。”
“哎,好。”薛桓长出了一口气,变得轻松起来,然后飞快地走了。
墨谦望着薛桓远去的身影,长叹了一声,“果然,有多少繁华,便有多少凄凉。”
此时,将墨谦送到了府衙的众多扬城官员并没有走,而是很多聚集到了转运使孟阳的家中。
事实上,新的官员上任,不只是墨谦紧张,众多扬城的官员心中也不轻松。
孟阳家的大厅中,一众人等分坐两排,孟阳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上座。
“孟大人,今天晚上的宴席,你说咱们是给他来个下马威杀杀威风,还是尽量拉拢?”次座的提点刑狱公事陆良说道。
众人都看着孟阳,在这里他的官职最大,众人当然也是以他马首是瞻,况且陆良问的这个问题也是他们想问的。
孟阳还没有说话,下面一个官员便插嘴道,“我看今日已经给足了他的面子了,今晚倒是不需要刻意去逢迎,若是他知趣,自然会知晓我们的意思,若是他想要得寸进尺,那便给他点颜色看看。”
“不妥,此人乃是皇帝跟前的红人,难免会有点心高气傲,我们尽量拉拢,只要他没有要触及扬城盐事的问题,我们也就不用去理会他。
而且按照他之前到扬城来上任途中的作风,必然是个贪财之人,我们只消用金银美人诱之,他必然上钩。”
第四百四十九章 你怎么来了?()
依照着官不修衙的传统,府衙前面依旧是有些陈旧的形象,只是作为名扬天下的扬城,府衙残破却是不存在的,大门面南临街,前有七丈长照壁,东西都有牌楼,颇为闳壮。
西牌楼在府市口,东牌楼在荣恩寺前,各分为四柱,皆是由金丝楠木制成。而整座建筑分为中东西三路,中路为正房,除开大门、二门外,有大堂、二堂两进。
再往内为官宅之门,入门便是上房,也就是墨谦极其家眷住的地方。而大堂则是知府处理公务的地方,东西长七间,南北宽五间,高大雄伟,气死恢弘。
堂前大院,东西为六科办公处所,东边是吏房、礼房、户房,西边是兵房、刑房、工房。
走进里面,便有一种下人在等候,不消细想,墨谦便已经知道这是扬城众多官员安排的,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应事物,压根就不需要墨谦去担心什么。
墨谦只需要把自己的行礼搬进去,然后吩咐下面的人烧水洗澡就是了,看样子就算是墨谦那啥兴趣大发找个妹子搓澡他们也能毫不犹豫地满足。
这个跟他在宁远那座被前县令搬走了一半啥都没有的县衙可谓是天壤之别。
所以在墨谦搬进去的时候,众多的下人看见知府大人就像是抽风了一样在碎碎念。
什么“前半辈子都活到汪身上去了”、“在京城都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地方啊”“这里可真是天堂,没有来错地方”此类的话。
众多的下人看见墨谦的模样,心中都有些发笑,不知觉地就为自己是扬城的人而倍感自豪,而墨谦是土包子此类的想法也在他们的心中扎了根。
不过鉴于良好的职业素养,他们自然是没有表现出来的,只是在心中暗暗发笑,笑这个大人没见过世面。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墨谦在碎碎念什么,这样的安排确实是十分周到的,但是与墨谦的心中安全感却恰恰形成相反,墨谦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只怕府衙当中,还安插了多少耳目,墨谦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找个机会一定要将府衙当中的一众人都给遣散了,换成自己的人。
当然,现在是不可能的,而且墨谦也相信,在他没有露出要干涉什么扬城盐务的时候,这个府衙的人都还是会表达出对墨谦的友善。
美美地洗过一个热水澡之后,墨谦洗去了一身风尘和疲惫。换上新的衣裳,依旧是那个威风八面扬城知府,这个时候,外面来接墨谦赴宴的车也到了。
…………
…………
鹤颐楼是扬城一座比较出名的酒楼,在府市不远的地方,平日里这便是一位难求、门庭若市。但是今日却一反常态,华贵大气的门庭,显得有些冷落,显然已经是被扬城的官员们给包了下来。
到了鹤颐楼,不消招呼,便已经有专人引导墨谦走进酒楼。
这个时候酒楼当中早就已经准备好,偌大的大厅就只安排了七八桌的人,俱是扬城重要官员和知名乡绅、还有一部分的扬城富豪。
看见墨谦走进来,一同站起来问候,墨谦行了一礼,一边打量了一下,看见其中还有些熟悉的面孔,颜家的颜锦心,身边是一脸通红的董慎和丁涟。
墨谦的心中微微一动,这个时候孟阳既然会将他们给放出来,就决计不是来打脸的,想必是已经有交代了,不禁为孟阳在扬城的实力暗暗吃惊。
在场的人很多,自然不可能一一介绍,所以孟阳也只是挑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人来跟墨谦认识,接下来就是很寻常的程序了,酒过三巡,宾客尽欢。
“原来钱公子便是知府大人,恕小女子有眼无珠轻慢了,请大人责罚。”
等到众人都尽兴的时候,围绕在墨谦这边的人也开始少了,这个时候颜锦心端着一杯酒走到墨谦的身前,柔声说道。
墨谦笑笑,轻慢他的不是颜锦心,更何况在船上从始至终,他就没有吃过亏,这责罚更无从说起了,“之前在船上便是我一直在隐藏身份,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没什么好怪罪的。”“只是我这表哥……”
颜锦心转头看了董慎一眼,“真是不知死活,幸得大人宽恕,今后必定改过自新,表哥,还不快上来给大人赔罪!”
一直畏畏缩缩站在颜锦心身后的董慎急忙走上来,手上还捧着两个小盒子,“董慎多谢大人宽恕,小小心意还望大人笑纳。”
墨谦斜睨了一眼董慎,却没有伸手去接,不置可否地一笑,“呵,若是金银之物,阁下还是收回去吧,本官一向为官清廉,岂能收受他人钱财。”
对于这个总是想要弄死自己却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人,墨谦却是没什么好脸色的。董慎一听,暗骂了一声墨谦无耻,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