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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谦沉吟一会儿,渐渐冷静下来,对方也许只是和自己念想的那个人长得像罢了。
“实在抱歉,这位庄婉姑娘跟我一位故人长相非常相似,初见时把姑娘认成了她,实在唐突,恳请姑娘谅解。”
说着墨谦站起来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这才让两人的面色缓和一些。
庄婉淡淡说道:“罢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你的伤还没好,且在这里休息,刚才的药汤弄撒了,我再去给你熬一碗。”
“那便劳烦姑娘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墨谦急忙问了一句,“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菱湖镇盛泽乡。”
墨谦挠了挠头,记忆当中没有并没有这个地方的印象,只能继续问道:“可是江南道所辖?”“嗯?”庄婉还没有回答,岳银屏的俏眉便已经微微蹙了起来,“你从何处来的?竟然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墨谦摇摇头,“被大雨冲下山崖我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事实上墨谦着实是不知道自己到什么地方来了,虽然被凉宫纯一偷袭坠下山崖,但是幸运的是下面是河流,保住了一条命。
不幸的是凉宫纯一也没有死,所以两个人便一路搏杀一路南下,到最后两人都精疲力尽也就倒在湍急的河流里,生死不知,醒来就躺在了这里,这些就像是梦一样。
在墨谦的打听下,才知道自己早已经出了扬城,到了湖州地界太湖边上的一个小镇。
扬城算是大齐在南方真正能够完全把握在手中的城池了,严格算起来说是大齐管辖的疆界也无不可,若是再往下,纵然名义上还是大齐的疆土,也派设了官员机构治理,但是势力却不止朝廷,甚至谁说了算也说不准。
此刻所在的湖州便是如此,这里一样有官员,但是势力最大的就是王顺一方,加之太湖边上的绿林可不少,原本他还打算,着实乱的很。
墨谦躺在床上细细思考,等到自己行动方便一些的时候直接找到当地的官员送回扬城就成了,但是现在知晓自己身处什么位置,这个念头算是彻底打消了,毕竟到时候报出名号,对方是把自己送回扬城还是土匪窝那可不好说。
虽然情况很严峻,但是也不是没有好事的。
那个女子……
墨谦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能够遇上,前面的惊险都不算什么!
庄婉吗?我娶定了!
…………
…………
庄婉刚从草房走出来,坐在门槛上的一个人便站了起来。这个人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矮胖矮胖的,动起来就像是个肉球,但是面相却颇为随和。
这人一看见庄婉,便挤眉弄眼,“女儿啊,不枉我平日对你的催促,你可算是开窍了。”
“什么?”庄婉一愣,这人便是庄婉的父亲庄平贵,人说“歹竹出好笋”可算是在他这里完美体现了。
虽然自己长得有些矮胖,但是自己的女儿那可是这附近个顶个的美人,每年上门提亲的都不知道把门槛踏坏了多少。
这算是个好事吧,只是好死不死的自己这女儿是个恨嫁青年,提亲的人都看不上。
这可把庄平贵给急坏了,要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接近双十了呀,这年纪的女孩子在别人那早就追着孩子满地跑了,自己却连外孙都没个盼头,却见这回自己的女儿背了个男子回家,也不管什么世风日下,可把他给激动坏了。
庄平贵的眼睛不住往房间里面瞟去,促狭地说道:“里面躺着的那个就是我准女婿了吧?刚才你们把他背回来的时候我可仔细打量过了,这孩子虽然憔悴了一些,但是绝对是个大富大贵的面相,况且满身的书卷气,肯定是个读书人,找遍这十里八乡的也没这么好的,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爹,你在说什么啊?那只是我回来的路上碰见的,要是不救的话肯定活不下去,所以才带回家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了,你就真的那么盼着我嫁出去吗?”庄婉没好气地说道。
第五百零五章 这个女婿不错()
“你这孩子说得,爹能不着急吗?眼看着别人家都抱孙子了,我还连个指望都没有,怎么不急?!”
庄平贵没好气地说道,“你现在也不算大,可不要到时候真成了老姑娘才追悔莫及啊。”
“婚姻自然是要讲究缘分二字,缘分未到,强求也没有用啊。”
庄婉微微一笑,不过随即叹了一口气,“再者说,村子里现在这么困难,爹您又是村长,诸事大小都要一肩挑,女儿在家中多少还能帮衬一二,真要是嫁出去了”
“唉”庄平贵的神色低沉了一些,“都是当爹的拖累了闺女啊。”
“哪儿能这么说啊。”庄婉笑着说道:“我要是嫁人啊,就要嫁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再不济也要能够帮着村子里脱困的人,想娶我得把尧乐村一起带上,不然我可不嫁。”
“那我看这里面的后生还不错,星眉剑目,天庭饱满”
一听庄婉的话,庄平贵又来了精神,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成语都用上,但是奈何肚子里面也没几滴墨水,没说两句就断片了,只是朝着屋子里看女婿一样的目光比什么话语都殷切。
“爹!”庄婉无奈扶额,“算了,我还是去熬药吧”
墨谦躺在床上百无聊赖,身子被枝杈不知道划了多少道,现在意识清醒了,实在疼痛难忍,正考虑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这个时候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面相和善的中年人,便挪动身子坐起来打了一声招呼。
庄平贵笑着点头,“后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到这里来的啊?”
“小子墨拙言,也是江南道人士,外出访友的时候突遇山洪,所以被冲到了河中不省人事,如若不是庄小姐好心救了我一命,现在怕是已经过了奈何桥了。”
墨谦真诚地说道,对方救了自己,所以他不想欺骗,只是现在的地方又是敌对势力范围,若是报出真名很容易惹出麻烦,好在“拙言”是自己的字,也算不得欺骗。
庄平贵摆摆手,“我是这里的村长,你叫我庄叔吧,年轻人福大命大,莫要妄言生死。”说着又琢磨起对方的名字来,“拙言?这个名字好啊,就是不知道怎么‘啄’?”
“庄伯伯,你说什么呀,人家的名字是谦虚的意思,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骄傲妄言,可不是小鸡啄米。”
两人正谈话之间,只见岳瑶捧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你这小丫头,不就读了几年书嘛,还拿出来卖弄,是要欺负伯伯不成?”
庄平贵笑骂道,却也不恼。
岳瑶嘿嘿一笑,“那我可不敢,被婉姐揍死就太亏了。”
说罢转过来对着墨谦招呼道:“你现在体虚,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吧,不然待会儿喝药可吃不消。”
墨谦道了一声多谢,便把碗接过来,说实话,他现在也是饿的要紧。
只是当看到碗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却是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只见里面盛的是米粥,但是米汤就已经占了一大半了,不过好在底部的米粥分量还算足。
但是配菜,便仅是放在粥面那半根孤零零的腌萝卜了,至于油星,半点都无。
这让墨谦想起了自己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日子,惨啊
庄平贵看着墨谦的神情,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拙言,不好意思啊,我们村子,着实不太富裕”
“无妨,有吃的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墨谦也没有挑剔,一口把碗里的粥都喝光了,热乎乎的,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气力。
“只是我不太明白,太湖边上本就是鱼米之乡,为何会到这步田地,难不成是去年遇上了荒年?”墨谦问道,印象当中也没有这件事。
“那倒不是。”说到此事庄平贵的脸上又愁苦了几分,“是**,不是天灾啊!你不是本地的人可能不知道,我们菱湖只是个小县,可谓是天高皇帝远啊,当地的县令年年征重税,又抽调青壮去徭役,庄稼无人打理,可不就跟荒年一个样了吗?再加上无力整治周边治安,江洋大盗出没,时不时就劫掠一番,哪家能有余粮?”
“目无王法!”墨谦将碗放在手边桌子上,愤怒地说道,“江南道监察御史是吃干饭的吗?”
庄平贵一脸懵,“那是多大的官啊?不过多大的官在这里都吃不开。
朝廷的势力在扬城差不多就到头了,这里的县令名义上是朝廷管辖,但是也就是挂着一张皮,朝廷能不能调得动还是两说呢。”
墨谦微微点头,歪着脑袋有点出神,庄平贵说的是事实,过了扬城,越往南,朝廷的影响力也就越下降,这些事情他初来乍到的,自然也帮不上什么忙。
庄平贵看墨谦对着粥碗发呆,以为是还没吃饱,说道:“拙言,你可是还没有吃饱?小瑶,你再去拿个红薯过来。”
墨谦急忙摆手,“不是,我现在刚恢复,吃不了太多,对了庄叔,你们说我是在河边被救回来的,也就是说,尧乐村靠近河流?”
庄平贵点点头。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通过河流捕捉鱼虾充饥呢?这几天又是涨水的时候,鱼虾应该会更多。”
“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么做,但是面临粮食困境可不止咱们一个村子啊,能抓的早就被抓去了,剩下的都是些小鱼小虾。
撒半天也不见得能捕捉到一条,还费时费力,后来也就断了这个念想,不瞒阁下,现在村子里的粮食越来越吃紧,这村子周边的山林都快要被咱们给翻空了。”
庄平贵说着,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多少带了些苦涩。
“好了,你先休息吧,庄叔就不打扰了。”庄平贵叹了一口气,起身说道。
墨谦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叫住了庄平贵,“庄叔,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不知道你们想不相信我?”
“噢?快说来!”庄平贵满脸惊奇,他原本也只不过是顺口这么一说,压根没想过这个年轻人能够帮上什么忙,没想到还真有意外的惊喜。
庄平贵急忙凑过去,这件事情对他甚至是对整个村子都太重要了。
而岳瑶原本对墨谦只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听到他这么说之后,也饶有兴趣地靠了过来。
墨谦将自己的计划低声跟两人解释了一下,不一会儿,庄平贵便错愕地抬起头来。
“这个方法,真的有效吗?我们用**阵都没有用,像你说的我们只需要在晚上提上一盏灯笼站在河边就有成群的鱼汇集过来?这听起来,未免太儿戏了吧?”
**阵不是什么阵法,而是一种眼极小的渔,这种渔一旦下水,大鱼小鱼都会一打尽,所以它的另外一个名字,“绝户”听起来也许更贴切一些。
只不过,由于饥饿,临近的村民大量捕捉,即便是绝户这种狠辣的手段也起不了什么大的效果。
而墨谦给出的方法则更加狠毒,就是利用现代渔民常用的灯光诱捕法,然后辅以绝户,等到鱼群聚集在灯光下的时候,一打尽。
不得不说,这样的手段对于渔业资源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但是若是没有食物,对于村子的人来说也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在两者之间,墨谦并不难做出决断。
“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岳瑶微微摇头,也是满脸的不相信,“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法子啊,莫非鱼也喜欢灯笼?”
墨谦微微一笑,“是对还是错,其实并不算很重要,至少在现在来说,也算一个办法不是吗?”
庄平贵听了墨谦的话,倒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拙言说的不错,就算是失败了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哈哈,我们也无需在这里妄加猜测了,真想知道,明天晚上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哪里还用等明天晚上?”庄平贵思索了一会儿,猛然站起来,“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试试。”说罢匆匆走了出去。
庄平贵刚刚走出去,就碰上了端着药汤走过来的庄婉,看着庄平贵神色匆忙的样子,有些不解,“爹,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嘿嘿,好事,一会儿就回来,对了这个女婿不错。”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脸懵的庄婉。
一匹快马从城外飞驰而入,不理会路上的关卡,一路直奔城中军营。
到了军营打中帐前,马上的人才把缰绳一勒,径直进了帐中。
“将军,我回来了。”马上的人单膝跪下,微仰着头说道。
是一个清瘦干练的汉子。
坐在大帐中央的人原本半眯着眼休憩,听到这话猛地把眼睛睁开,只见瞳孔周围布满了血丝,很明显这是焦虑过度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