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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公孙曦两人的攻势,竟然因为这一剑应手而断。
裴旻看了一眼同样男扮女装的公孙幽,想着她那妙在毫巅,无以复加的一剑,对于公孙幽的剑法产生了一种惊艳的感觉。
这姐姐的剑法,比起妹妹竟然自强不弱!
一个公孙曦已经是极难对付,加上一个公孙曦,裴旻突然想到了沐琮、沐璘两兄弟!
眼前这对公孙姐妹可是真正的同胞姐妹,论及默契,只怕比沐琮、沐璘由要胜过许多。她们若一起向他进攻,自己是否接的下?
以裴旻此时此刻的剑术武艺,竟然心底有点淡淡的发怵,想想都觉得可怕。
“公孙姑娘好!”裴旻跟公孙幽打着招呼。
“裴公子,好久不见!”公孙幽盈盈一礼,依旧如同大家闺秀一样,云淡风轻的。
“公孙姑娘叫谁呢!”公孙曦心底极不痛快,并非是因为公孙幽从中干涉,而是她几乎使出了全力,可裴旻却一直以反手剑鞘对之,在这明显的优势下,自己竟然没有占据明显的上风,无疑等同失败。
这些年她没少练习剑法,自诩精进极高,早有一雪前耻的心思。存着徒弟打赢师傅的想法,如今看来,却是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
公孙曦性子与以往相差不多快人快语,姑娘不高兴就不高兴,不藏着掖着。
“小妹,不得无礼!”公孙幽喝了一声。
裴旻笑着道:“公孙……”他想了想道:“曦姑娘的越女剑法,辅以奥妙的轻身功法,大有一加一大于二的形势,但真妙不可言,令人刮目相看!”
公孙曦让他一夸,小小的虚荣心颇为满足,立马笑了起来,道:“师傅还是有眼光的,听说你学了斩虎剑法,怎么不使不出看看!汉钟离的斩虎剑,威名可不输于越女剑。师傅从我这里学去了越女剑,投桃报李,也应该还我一套差不多的剑法吧。”
裴旻甚觉有理,点了点头道:“说的在理,只可惜,你学不了斩虎剑。”
“为什么!”
“斩虎剑就跟越女剑一样,特征鲜明!只适合男人学,你适应不了斩虎剑的大开大合。”裴旻是实话实说,他的剑术融合百家之长,除了草圣剑是偶然天得,余者大多都是自己偷学来的。门户观念并不强,只要平行过关,有足够的天赋,他不介意将剑法传出去。
“那你却能学越女剑法!”公孙曦有些大失所望。
裴旻道:“那不一样,我自幼练过舞技,柔韧性跟你们比不了,却也不输于一般女子,只要稍作改良便可!而斩虎剑却是将力量聚于一处,以步伐配合身形,将下盘之力与腰力更臂力连贯一处,辅以自身的爆发力!好比这一招……”他说着,身子半蹲,重心完全聚于下盘,向前倾斜,猛地往地下一瞪,秦皇剑自下而上斜刺挥砍!
“这就是斩虎剑中的‘纵身撩剑斩虎腹’!”
呼!
寒光乍起,如贯日白虹。
随着他的一剑斩出,公孙曦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袭来,甚至有一种耳朵里都灌满了风的感觉。
公孙曦一脸失望,她不是不信裴旻的话,只是遗憾,如今见对方施展出斩虎剑其中的一招,遗憾之心,更加严重了。
裴旻收剑回鞘,道:“其实也不用太遗憾,斩虎剑你是学不了。不过斩虎剑的用力的技巧,极为高明,你倒是可以学学。若能领悟其中关键,你的每一剑威力都能提升许多。”
公孙曦双眼闪闪生辉,喜道:“太好了!”顿了顿,又有些迟疑道:“你真愿意教我?就不怕我学了,打赢你?”
“不怕!”裴旻坦然道:“裴旻只有一个!”
公孙曦听不明白。
裴旻好心的解释道:“你就算学了我所有剑法,也成不了第二个裴旻”
公孙曦懂了,哼着鼻腔道:“我才不要当第二个裴旻,公孙曦就是公孙曦,我就不信,公孙曦赢不了裴旻!”
“下辈子,还是有机会的!”裴旻打趣的回应着。
公孙曦有些抓狂。
见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公孙幽忙道:“还是说正事吧,裴公子,其实今日我们来找你,是有要事相求。只是颜家在办丧事,我们不好打扰,就在屋外候着。”
“怎么了?”说起正事,裴旻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
“我们遭人陷害了!”公孙幽颇为无奈的道:“是这样的,我与小妹一同护着李家兄弟来长安。我们一并住进了城南的欢喜客栈,却不想当天客栈中遭贼,一家夫妇的行囊失窃。对方报了官,查到了李家兄弟的身上。从他们的行囊中找到了失窃的钱财,还有……”她说道这里,面上一红。
“还有女儿家的贴身衣裤!”公孙曦大大咧咧的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为她姐姐解了尴尬,随即道:“要我说,也许真是他们兄弟干的也不一定呢!没见一路上,那个李龟年、李彭年、李鹤年他们对我们殷勤的样,就不是什么好人。”
李龟年!
裴旻听了这个名字,心中却是一动。
忽然想起历史上李隆基的乐营将就是公孙大娘与李龟年!
第五章 栽赃陷害()
李龟年,这名字本就带着生僻的味道,同名同姓的几率不大。
加上与公孙姐妹认识,那毫无疑问应该就是历史上的那个乐圣。
这李隆基正准备大力发展梨园,历史上的公孙大娘、乐圣齐聚长安,看来自己的存在,确实改变了部分历史不假,但蝴蝶的翅膀并没有想象中的厉害。这该来的,还是来了。
就是不知公孙幽口中陷害一事,历史上是否存在。
“此话毁人清誉,不可乱说!”公孙幽瞪了公孙曦一眼,要不是她,哪有今日麻烦。
公孙曦也是逞一时嘴快而已,见老姐警告,嘿嘿一笑。
李龟年、李彭年、李鹤年三兄弟很有艺术天赋,李彭年善舞,李龟年、李鹤年则善歌,他们兄弟三人,以李龟年为首,为达官贵族唱歌起舞。
在唐朝王公贵人最好的便是这一口,时下流行。由于他们演艺精湛,就如大明星一样,经常有人请他们去演唱,每次得到的赏赐都成千上万。三兄弟在东都洛阳建造宅第,规模甚至超过了公侯府第。
或许因忙着工作赚钱,三人皆未成婚。
李母相中了公孙幽的温柔婉约,也中意公孙曦的英气直爽,有心撮合她们。
而李龟年、李彭年、李鹤年三兄弟也到了年岁,有意成家。只是他们成就非凡,寻常女子入不得眼,而身份高的大家闺秀豪门千金又嫌弃他们的身份,事情一拖再拖。
公孙幽、公孙曦虽是寻常女子,但是她们的相貌气质与大家闺秀、豪门千金相较,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她们精于舞技,尤擅剑舞,有着共同的话题,简直就是理想中的良配伴侣。
一路上三兄弟对公孙幽、公孙曦两姐妹展开热烈追求示好,公孙幽自是应对得当。公孙曦却不擅这种交际,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三人,打又不好打,说又说不过。公孙幽也恼她不瞻前顾后,有心给她个教训,不给她解围。逼得公孙曦能躲则躲,躲不过就当听和尚念经。
心底早已拿定主意,以后要对李彭年、李鹤年退避三舍。
这一路熬到了长安,在路上公孙曦便听闻颜元孙病故,裴旻替友戴孝,此举赢得两位孔圣人的后裔隆重赞许这一事。
虽然分别五年,公孙曦对于裴旻这个第一也是唯一一个打败她的人印象特深,时常想着找回场子。原以为裴旻在洮州,此次入京,没有相见的机会。却不想裴旻竟然就在长安,登时来了精神。
打赢裴旻,可是她做梦都在想的事情。
本想着到了长安能够解脱,却不料李龟年、李彭年、李鹤年三人莫名给当成了小偷,不止偷了钱物还大伤风化的偷取姑娘家的肚兜内裤,还将她们姐妹给牵扯了进去,以为同党。
公孙曦非但没能如愿的会一会长安的武林豪杰名宿,甚至东躲西藏的成为了要犯。
由此种种因由,公孙曦对于李家三兄弟视为瘟神一般,没有半点好印象,能有好话都有鬼了。
公孙幽担心裴旻误会,忙道:“李龟年、李彭年、李鹤年三兄弟在洛阳名望极高,家财丰厚,算得上是谦谦君子,应不至于做出偷窃以及那等下作之事。而且此事也过于蹊跷,我事后悄悄了解过。那对失窃的夫妇在客店里住了近乎十天,没人知道他们带着重金来长安干什么,甚至没人知道他们身怀巨额财富。十天前,李家兄弟三人还在没有动身来长安。他们入住客栈不过半个时辰,又如何做得到准确偷取财物,从容而走?要说他们早早布局,也不会留下这明显的证据。最为关键的是,那对夫妇不见了。闹贼之后,他们就搬离了客栈,失去了所有消息。”
裴旻早已领会公孙幽的心细稳重,颔首道:“那现在你们是什么情况?”
公孙幽苦笑道:“李家兄弟三人人赃俱获,已经给官府擒住。我们跟李家兄弟一起,给疑为同犯。官差意图将我们一并拿下,我觉得有人恶意诬陷栽赃,担心入了官府,由不得自己。便与小妹打伤了官差,跑了出来。为了抓我们姐妹,长安城的官差衙役,各坊的武侯坊丁都在寻找我们的踪迹。”
裴旻深知长安治安严苛,在长安每一个坊都安排有大量的武侯、坊丁,就如军事化管理一样,各坊守卫严苛。公孙姐妹能够再打伤官差的情况下,还能从容的等着自己真不简单。
公孙幽接着道:“在长安我们姐妹举目无亲,根本不识得任何人,只能来找公子了。还未到长安的途中,我们以听路人说裴公子义薄云天,在颜府替友戴孝,直接找到了颜府。”
裴旻庆幸的道:“也亏得你们来的是怀贞坊,否则你们想如当初蓟城那样从容的躲着,可不容易。”
依照地方习俗,所有上门悼念死者的客人,主家必须好吃好喝的招待。所以不只是颜元孙的学生朋友以及士林学子,长安城里的流氓地痞也齐聚怀贞坊来颜府混吃混喝。
这吃死人饭,早已是一种习惯。出事的家人对于这种情况,大多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因此怀贞坊齐聚各路陌生人,而颜家地位虽然不高,但是声望极佳,又有他裴旻这尊大神在,官差哪敢严查。有这层关系,公孙幽、公孙曦才能混迹其中,没有被发现。
公孙幽显是明白这点道:“死者为大,若非不得已,我们也不想冲撞白事,便在府外候着。”说道这里,她又看了公孙曦一眼。
公孙曦两眼朝天,当做没看见。
她们说好是轮着等候,公孙曦却技痒难耐,等是等着了,却是先试探试探,过了过招。
裴旻大概了解了缘由,笑道:“详细情况我以了解,这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京兆府的事情,我干涉不了。不过你们放心,京兆尹范宇与我熟识,只要有我出面,李家兄弟三人真是冤枉的,可保他们无恙。”
范宇就是当初卖他面子放了肯德里克、吴轩的雍州长史,之后他们还成功破获杀手案。
李隆基去年废弃了雍州府衙,设立京兆府,因为范宇表现不错,给任命为第一任京兆尹。
是老熟人!
第六章 我要布个局()
官僚主义,不论是古代跟现代都存在!
封建社会还要更严重一些,熟人好办事,这条定律在任何时代都通用。
有范宇这熟人在,别的不说,只是公孙幽、公孙曦打伤官吏拘捕不从的罪,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李家兄弟三人真的无辜,裴旻相信将他们救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走吧!我们去一趟京兆府的府衙!能不能将李家兄弟救出来两说,先给你们消去身上的罪名,至少让你们能够在长安自由行走。难得来一次长安,不好好的逛逛,太可惜了!”裴旻做事极有条理,既然决定出面,应该怎么处理此事,已经在他脑海里整理出了一个头绪
公孙幽盈盈道谢。
一旁的公孙曦却传来一阵欢喜的笑声:“太好了!”眼中泛着光,早就听说长安强者如林,藏龙卧虎,能会一会长安的武林豪侠正是她答应李母的原因。只是莫名给卷入案情,将她的全盘算计都打乱了。
裴旻看了公孙曦一眼,她的心思一如既往的好懂,多年未见,这好斗的性格依旧没变。
公孙幽也是一阵头疼,想着自己应该如何管制她这个爱惹事的妹妹,好几次都有种将她嫁了的冲动。思量着或许嫁了人成了家,性子会收敛一点。只是公孙曦择夫的标准太过奇葩。能打赢她的,才能会考虑一二。公孙曦的功夫她再是清楚不过了,这普天之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