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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武婕妤安安分分的,倒是没人将她怎么样。
如今她莫名诋毁王皇后为李隆基设立灵位,以诅咒行巫蛊之术。
这可不是小事!
历史上的巫蛊之乱,牵连四十万人,数万人因此而死,汉武帝险些诛灭了自己的三族……
有这种可怕的前车之鉴,武婕妤诬蔑王皇后行符厌之事,无可厚非的引起了满朝文武的一致针对。
武婕妤彻底懵逼了,为了这个局,她布置了好久。
她知道王皇后想要一个小孩,也知道王守一是个无脑的蠢货。
特地让人安排拥有“大神通”,能够让不孕不育的女性怀上孩子的和尚出现在王守一的视线。
一切都是依照她计划来的,结果到了关键的时候,霹雳木竟然不在了……
这让武婕妤搬起了石头,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脚上。
王皇后自然知道缘由,吓出了一身冷汗之余,也展开了反击。
她不善宫斗,但不代表她傻,不但意识到自己的哥哥给利用了,也知道自己身旁的亲信给武婕妤收买了。一番调查,也揪出了内奸。
历史上原本武婕妤通过自导自演的“符厌事件”,成功的扳倒了王皇后,又提升了自己的地位,成为了独一无二的武惠妃。
而今却因裴旻的一句话,令之自食恶果。
李隆基对于武婕妤是真爱,面对这种情况,他依然想保武婕妤。
就如历史上,李隆基明知道武惠妃谋害了他的三个儿子,对她依旧百般宠爱一样。
迫于形势,李隆基只能将武婕妤打入了冷宫。
对于一致与他作对的文武大臣,对于满朝一致意图让他处死,最心爱的妃子的大臣,李隆基心底最深处有着深切的厌恶。
此次宫廷事变,也以武婕妤入冷宫而告一段落。
接下来朝中的大事,自然围着凉州这一亩三分地来细说。
因为杨敬述的无能,导致了凉州防线的奔溃,更让李隆基知道边疆无小事,任何一点疏忽都会导致不可估量的后果,也在朝堂之上透露了自己意图在河西立节度使的念头。
登时间满朝文武的心思都活络起来……
节度使这个雄职那可是天梯,只要是一星半点机会的文臣武将就没有一个能够受得住诱惑的。
即便是封常清这样冷静的将帅都为之心动,若非他知道自己人脉资历不足,未必能拿得下如此高位,未必就会选择第二封。
至于其他人更是如此,找关系拉人脉,可谓用尽手段。
李隆基看着满朝文武活跃的态度,心底就没由的烦躁,一直没有定下来。
直至收到裴旻的奏章,看着裴旻的奏章,李隆基再次感动了,对高力士道:“满朝文武,也只有你跟静远最是贴心,真的为朕着想。不只一次有人跟朕说,对于静远过于恩泽,将陇右的军政大权交于他一人,于理不合……”
“你看,他们说的大仁大义,一但涉及自身利益,哪一个不是面红耳赤的?也只有静远是真心为我大唐分忧,愿意放弃陇右的基业去河西从头开始,随了他的意思吧……”
河西节度使的位置,在受到裴旻的上疏之后,分分钟就定下来了。
这一下,满朝文武的情绪瞬间燃爆了。
要说河西节度使是一块肥肉的肉,那陇右节度使就是烤全羊……
第四十八章 非静远不可()
以地理位置而言,河西是胜过陇右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河西有一个凉州,有一个姑臧。
作为东西方文化汇聚的中心地,凉州姑臧是大唐朝的第三经济文化中心,论及战略意义,自然是河西占优的。
但是除此之外,陇右各方各面都要胜过河西一筹。
河西统辖凉州、甘州、肃州、瓜州、沙州、伊州、西州等七州,这七州除了凉州,其他多是人口稀少,草地黄沙戈壁围绕的州县。
而陇右固然没有堪比凉州姑臧的存在,但他治鄯、秦、河、渭、兰、临、武、洮、岷、廓、叠、宕十二州,再加上由裴旻收复的九曲之地,将近十三州的土地。
其中鄯、兰、渭、廓四州,作为丝绸之路的经济带,也是少有的富庶之地。
还有洮州,裴旻最早就是洮州刺史,在他的治理下,洮州砚、洮州石、洮州奶制品,畅销关中各地……
裴旻还开通了陇山古道、乌鞘岭山道,带动了整个陇右的经济……
十二州,有一半是富州,唯有叠、宕相对贫穷一些,论及整体的综合经济,陇右胜过河西无疑。
再有陇右军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防止吐蕃,吐蕃在四年前,已经让裴旻打怕了。
现在唐蕃重开唐蕃商道,两国之前,和平共处,几无战事可言。
反观河西,河西境内马贼横行猖獗,尤其是玉门关内外,马贼之祸,更是连年不绝。
西有草原诸部,西北有突骑施,西方又连接西域,情况复杂,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战事。
再论双方军队兵额,陇右节度使统临洮、河源、积石、莫门、白水、安人、振武等军,七万五千的兵额。
陇右军因裴旻的面子,军备待遇仅次于天子禁军,兼之裴旻多年的训练,个个都是骁勇善战,是公认的强兵。
此次能全歼突厥大军,全靠两万陇右兵马化整为零,直接横穿沙漠,袭击白亭海。
展现了陇右军超凡的军事素质。
而河西军统辖赤水军、大斗军、建康军、宁寇军、玉门军等,管兵七万三千人,不但兵额少上两千,兵卒的质量,根本不能以道理来计。
即便是薛讷统帅的凉州军都无法与裴旻的陇右军相比,何况是甘、肃、瓜、沙等州的兵士。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分析,河西节度使是远远不能跟陇右节度使相比的。
肥肉与烤全羊的差距,一点也不夸张。
面对河西节度使这个雄职,心动的人很多,但是真正意图争取的,只有一部分。
主要原因就是对于自己能力的不自信,在容易发生战事的地方任职,一个不慎就有丢官送命的可能。
位高权重,同样的风险也就大了。
而陇右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陇右兵强马壮,还无外敌……
即便是个傻子,只要安分守己,不像杨广那样瞎折腾,将裴旻遗留下来的宝贵东西折腾的一塌糊涂,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种安逸的封疆大吏,谁不愿意当?
满朝文武的心里灿亮灿亮的,不管是谁,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都想试一试。
各种拉帮结派,各种走关系,满朝文武为此争得不可开交。
沉寂了许久的王毛仲也跳出来争取了,当初他争不过裴旻,这一次面对裴旻的犯傻,他是信心十足。
除了裴旻,现在朝堂上有谁比他更加得宠?
王毛仲这些年在兵部折腾了不少的势力,对于陇右节度使的位子是势在必得。
这一天朝会,李隆基往御坐上一坐,带着几分索然无味的看着满朝文武。
以他的智慧,几乎可以断定,朝堂上即将成为闹市,各方纠葛的利益争论不休。
果然,针对陇右节度使的归属,满朝文武又争论起来。
一连几天的讨论,绝大多数的人选都给刷下去了。
现在呼声最高的是张敬忠、孙仁献、王晙、王毛仲这四个人……
张敬忠是一个诗人,与杨敬述的纸上谈兵不同,他是有真才实学的。中宗神龙三年,张敬忠在朔方军总管麾下担任分判军事,睿宗时,为司勋郎中,迁兵部侍郎。玄宗开元七年,拜平卢节度使。
在职期间,算是兢兢业业,进取不足,守成是绰绰有余。
在平卢节度使的位子上干了经年,自然想往上爬一爬。
孙仁献是松州都督,精明能干,官声极好,在地方上政绩斐然,此次是进京述职。恰逢其会,动员关系,意图更进一步。
王晙就更了不得了,是个真正的人才,明经出身,从清苑县尉,一步步爬到殿中侍御史、渭南县令,直至桂州都督,荆州都督府长史,履历非常的漂亮。而且他在朝中官场人脉绝佳,六部之中皆有亲朋好友,皆有不少人为他说话。
至于王毛仲,自不用说。
他虽说能不怎么样,但是深得帝宠,在禁军这一块只手遮天。混吃等死的十二卫武将中,有半数是他的狐朋狗友。
这群狐朋狗友,凝聚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针对他们四人,诸多已经站位的大臣纷纷开始力挺自己支持的目标。
礼部尚书徐涛道:“平卢节度使张敬忠,忠义持重,有大树将军的风范,陇右之地,以稳为上,张节度使,最为合适。”
他话音一落,立刻有人接话。
“徐尚书此言差矣!”
兵部侍郎吕斌向来跟徐涛不合,十年前他们还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但是因为争夺礼部侍郎的职位,反目成仇。彼此明争暗斗多年,一刻也不消停。
吕斌本来收了张敬忠的礼物,也是支持张敬忠的。但是得知徐涛也支持张敬忠,直接改了目标,支持自己的好友王晙了。
“陇右军在裴国公的训练下,成了我大唐最强劲劲旅。如此兵士,仅用于固守,实在屈才。荆州都督府长史王晙智勇兼备,可攻可守。即能守护陇右安危,又可协助裴国公震慑西垂之地,方是最佳选择。”
“不妥,不妥!”
王毛仲的亲家公葛福顺再一次站出来为自己的亲家说话了:“陇右军乃是天下精锐,一群悍兵,常人如何镇服?不论是是张节度使还是王长史,都不行。霍国公王毛仲,弓马娴熟,才是最佳人选……”
弓马娴熟,王毛仲也就只是这一个长处了。
你一句我一句,就在文武吵翻天的时候。
李隆基伸了一个懒腰,幽幽的道:“朕思前想后,陇右节度使这一职位还是非静远不可,此事就这么定了……”
第四十九章 借题发挥()
静!
静!静!
整个大殿一片安静!
李隆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对于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想着自己堂堂一个帝王,却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堂下的满朝文武逼得,不得不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打入冷宫。
那种滋味,让重感情的李隆基实在觉得憋屈难受。
看着满朝文武的嘴脸,他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想着你们都不理解朕的感受,朕又何必在意你们的想法?
其实百官所请,除了王毛仲不靠谱,张敬忠、孙仁献、王晙都是有资格的。
不说他们功绩多少多少显赫,几多几多牛逼,但皆在历史上留有点滴贤明,尤其是王晙……
但是李隆基偏不愿意听,非但不听,还任由他们吵闹,自己在上头看戏,看一群猴子相互争吵。
就在他们争出结果的时候,他再出言,一锤定音,说出了一个没有任何人想到的答案。
裴旻,那个即将成为河西节度使的男人。
好半响!
“陛下不可!”
裴旻的老对头伴食宰相卢怀慎快步站了出来。
“有何不可?”李隆基拿出了自己的王者气概,身躯微微前移,双眼带着几分蔑视的看着卢怀慎。
卢怀慎让李隆基瞧得心头一颤,硬着头皮道:“陛下,裴国公自请调往河西,陛下岂能负他好意?”
“朕岂会负静远?”李隆基理所当然的道:“所以朕已经下令,命他为河西节度使,统凉、甘、肃、瓜、沙、伊、西七州兵马!”
“可陇右?”
李隆基不以为意的道:“能者多劳嘛!静远可比汉武时的霍骠骑,多镇一路,有何不可?”
“万万不可!”
谏官褚哲惊慌失措的冲了出来,道:“这古往今来,还未有节度使身兼两镇军务!这于礼于法,大大不妥。”
李隆基眼中怒意腾起,他记得很清楚。
就是这个褚哲,他是初唐褚遂良的孙子。
褚遂良因为反武则天,受到了武则天的残害,即便人死了都没有放过他,一方面把他的官爵削掉,另一方面把他的子孙后代也流放到他死的地方。
直到李隆基即位,方才为褚遂良平反,褚家人也得以回到长安。
褚家人本就恨武家人入骨,武婕妤干出这种事情,身为谏官的褚哲于公于私都不愿放过她,言辞也是最激烈的。
因此李隆基对他厌恶之极,不给情面的说道:“节度使渊源于魏晋以来的持节都督,景云二年,成为正式官职。虽无一人身兼两镇的前例,却也未有明文规定,不可一人身兼两镇。何来的理,何来的法?朕只知道,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