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裴旻闻言一怔,不想竟然说道自己身上了。
只听公孙曦道:“我的剑法很厉害的,没有几个人打的过我……”
她说着突然伸起了手,大声带着几分自豪的道:“我自小也有一个想法,就是未来的丈夫一定要比我厉害才行。我师傅就比我厉害,能赢我的,也只有他。老姐其实能赢的,但她从不赢我。现在为止,也就我师傅打赢过我。”
她拿起面前的酒,猛地一饮而尽道:“师傅,真的好厉害。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我们的差距不大。我也输得不是那么服气,我叫他师傅,才不是因为想拜他为师呢。而是不服气他,不想他成为丈夫……当了师傅,就不能成为丈夫了。”
裴旻听到这里,哑然失笑。
原来这才是原因,当年他就觉得奇怪,公孙曦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拜他为师,确不想有这么一个梗。
“对啊,当了师傅,就不能成为丈夫了。”
公孙曦反复念了几句这样的话,语气中有些伤感,带着些许后悔。
“后来我们见面了,我以为经过这些年的精进。师傅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结果,不管过多少年,师傅还是师傅,我进了一步,他进了两步。原本不大的差距,变得更大了。”
裴旻笑容有些僵在了脸上。
“师傅就在我前面,看得见,抓不着,越走越远……”
她伸出了手,用力的抓了抓,最终无力的搭在了桌子上,
“我很崇拜师傅的,他对我比老姐还要好那么一点点。老姐常常管着我,不让我干这干那,师傅却知道我喜欢什么,支持我,纵容我,他是世上最好的师傅了……”
“跟师傅在一起也很开心,只是师傅很忙,有很多事情。”
“这让我很是讨厌,都没时间陪我了……但是听长安所有的人都称赞师傅,心底又忍不住高兴……想告诉他们,他是我师傅。”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喜悦的笑容。
“你说,最好的姐姐,要嫁给最好的师傅,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应该高兴才是,可我,可我高兴不起来,真的高兴不起来。”
“但我不能难过,更加不能哭……我怕,好怕……”
公孙曦突然抱着自己,脸上一阵惶恐,惨白无血色,让人看得心疼。
“老姐让了我一辈子,我怕她知道我的想法,会再一次的让我。”
“我怕,因为我,坏了老姐,师傅的幸福。但要我真心诚意的祝福他们,心底真的好难受……”
说着说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敲打着案几。
裴旻看着又哭又笑的公孙曦,露出了些许复杂的表情。
……
冬季的太阳透窗而过。
温暖的阳光照着酣睡中的公孙曦身上暖乎乎的。
“嗯啊……”
带着几分宿醉的呻吟,公孙曦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小小的脑袋仿佛有着千斤重量,压的她难以抬起头来。
茫然的看着四周,公孙曦只觉得整个屋子都在转动,头晕目眩,一股难受的气流涌上喉间,五脏六腑仿佛跟翻过来一样。
难受,难过!
喉咙就如火烧一般,有一种自己要死掉的感觉,脑子一片空白。
“盟主,盟主!”
对上张妮关切的眼神,公孙曦难过的发出微弱的声音:“水,水……”
张妮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吹了吹热气,用勺子喂向了公孙曦。
公孙曦大口的喝着,嘴里一阵辣苦,囔叫着:“难喝!”
但面对张妮的第二勺,又忍不住的喝了起来:她太渴太渴,就算醒酒汤再如何难喝,也本能的喝了下去。
整整一碗醒酒汤下肚,公孙曦渐渐恢复了些许理智,带着几分茫然的看着四周道:“这是哪儿?”
张妮一脸古怪的道:“这是虚家客房,是为陈世武准备的客房……”
她正想说下去,却让一声凄厉的叫声给吓住了。
公孙曦尖叫起来,双手抱着脑袋,一点点的记忆开始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惊恐的抓着张妮道:“妮子,我昨晚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张妮苦着脸道:“我怎么知道?”
“完了,完了,要死了……”公孙曦直愣愣的倒在了床上,将被子蒙着脑袋,失魂落魄。
剧本完全不对……
原来公孙曦一早就知道裴旻的真实身份了,她在远处看着裴旻教训“小朋友”。
裴旻用的刀是庖丁解牛刀。
这套刀法她熟悉,她跟夏侯战打过,也亲眼见过裴旻与刘光业的恶斗,对于这套刀法有极深的印象。
裴旻施展出来,已经引得她怀疑。
何况除了庖丁解牛刀之外,裴旻还夹着着几套寻常的剑法。
这能够将寻常剑法施展的炉火纯青,化腐朽为神奇的,公孙曦的记忆深处,唯有裴旻能够做到。
娇陈的易容术能在外表瞒过天下人,但是裴旻的内在本质是不变的。
公孙曦当时即有三成把握,到了两人共骑一乘的时候,这个把握加到了八成。
没有任何理由,单纯的感觉。
后来交谈时,裴旻吐出于江湖人不同的见解看法,让公孙曦更加的确信,这个陈世武就是裴旻。
公孙曦看着不是裴旻的裴旻,心中突然有了一股一吐为快的感觉。
她并不想破快自己姐姐的幸福,只是想宣泄一下憋在心底的难受感觉。
什么也不能说,甚至连表露在外的情绪都不能有的感觉让本不擅于隐藏的她有种要疯的感觉。
她不打算道明,只想说个大概,让自己好受一些。
只是到了晚上,公孙曦又不敢说不敢行动了。
各种恐惧情绪拥堵在心头。
原本憋在心底的忧愁,变得愁上加愁。
减不断,理还乱。
都说一醉解千愁,公孙曦要了一坛子酒。
在这之前,公孙曦压根就没有喝过酒。平时聚会,她只喝茶,薄荷味的。
酒量……
喝着喝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来到了裴旻的房间……
然后什么也不知道,完全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
第九十五章 心情不好()
虚家后院!
裴旻照顾了公孙曦一宿,直至天明,才松懈下来,在后院胡思乱想着。
若非听到公孙曦醉后倾诉,裴旻实在想不到,如她这般大大咧咧的女孩,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
她那般不会掩饰自我心思的性子,为了不让自己跟公孙幽察觉,定然耗费了不少的心力。
扪心自问,裴旻一直都很欣赏公孙曦,甚至在另一层次将她视为翻版的自己。
作为一个穿越者,裴旻自身的想法极多,还很杂。
也跟后世的生活环境有关,作为一个文科生,裴旻自身的阅读量是极大的,四大名著,唐诗宋词这些课业自不用说,但是将他领上这条路的绝不是深奥难懂的巨著文学,而是一本本令人神往的武侠。
那个时候,网络文学,还未盛行。
梁羽生、金庸、古龙、温瑞安、卧龙生这些作者笔下的大英雄大豪杰,才是促使裴旻走上文科的关键。
那个时代的人,谁不为大侠张丹枫的亦狂亦侠所倾倒?谁不为郭靖那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思想信念震撼?谁不为楚留香、陆小凤的风采所着迷?
裴旻来到这个时代,而且还继承了剑圣的剑术天赋,曾几何事也想过如张丹枫、郭靖、楚留香、陆小凤那般,向往着无拘无束的江湖生涯。
但是最终还是因为各种原因,裴旻涉足了朝廷,成为了今日的裴国公,手握十五万大军的镇边大帅。
裴旻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毕竟一个江湖大侠,能干的事情绝对没有现在的他干得多。
但每每闲暇,修行剑道,皆会忍不住想着若是自己当初选择走上江湖,那会是什么景象。
而公孙曦好武喜斗,更兼怀有赤子之心,大有侠义之风,只论善恶,不畏权贵。
裴旻不只一次认为自己选择了江湖路,也许就是今日的公孙曦。
他如此支持公孙曦,除了因为公孙曦是他的徒弟,也存着这个心思。
但是对于公孙曦,裴旻欣赏有之,喜欢也有之,却并未有那种男女之情的心动。
然而就在昨夜,听着公孙曦的倾诉,难过的大哭。
心,却隐隐有些触动了。
跟着心烦意乱起来……
“陈世武!”
吴远怒气冲冲,带着一脸质问的走了上来。
“吴兄!”裴旻想着事情,带着几分敷衍的应了一句。
吴远开口就道:“你对盟主做了什么?”
他这心底幽怨,就跟小媳妇一样。
跟随公孙曦有五六年了,也暗恋的五年多,还没跟公孙曦一起喝过酒呢。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也不知到用了什么巫术魔法,才认识不到一天,就跟心中的盟主一起喝酒,还睡在了屋里。
这心中的苦闷,找谁诉说去?
裴旻皱眉道:“我们没有什么,说我可以,别玷污了公孙盟主的清誉。”
吴远青着脸道:“我自然知道没什么,难道你还想有什么?”
见吴远有些胡搅蛮缠,裴旻也懒得理他,转身便走。
“站住!”吴远不依不饶的叫住了他。
裴旻转过头问道:“有什么事?”
吴远支支吾吾一下子说不上来,突然“锵”得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兵器道:“我要跟你比试!”
裴旻回过身子,脸上露着一抹笑意,道:“你确定?我现在心情不好!”
吴远战意昂扬的道:“我的心情也不好!”
**********
另一边,裴旻的房间!
公孙曦将自己的脑袋蒙着,便如鸵鸟一般,整个人呈现一种未知的抓狂。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现在她不但不知道怎么办,更加记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事情。
只是若有若无的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脑袋让被子蒙着,闻着一被子的酒味,实在受不了,又将被子掀了开。
面红心跳的大口的喘着气。
张妮看着已经不正常的盟主,怯生生的道:“盟主这是怎么了?”
公孙曦苦着脸道:“大人的烦恼,你小孩不懂。”
张妮憋着笑,她是个孤儿,自小混迹在贼窝里,呆呆傻傻那是她习惯性的伪装,察言观色的本事可称一流。
年纪固然小于公孙曦,但江湖阅历心性,远不是公孙曦能够比的。
给公孙曦这样直肠子的人说成小孩,张妮心底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作为一个稳定的饭票,公孙曦无疑是合格的,对她也足够的关心。
以真心未必能换真心,可张妮无疑是让公孙曦的真心收服了。
公孙曦闻着一屋子的酒味,心底很不舒服道:“将窗户打开,这味道你受得了啊!通通风……”
张妮说道:“才受不了呢,要不是陈公子吩咐,我早就将窗户打开了。”
公孙曦突地精神一震,追问道:“师傅,他说了什么?啊,不,就是陈公子……”
张妮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随即憨憨的笑道:“陈公子说,醉酒之人最会出汗,身子也最虚。现在天气寒冷,若是开窗,冷热交加,必然得病。这醒酒汤也是他为盟主准备的……”
公孙曦呆呆的躺着,突然“嘿嘿”两声,过了会儿又“嘻嘻”两声,也不知想什么。
张妮心底好笑,又道:“盟主真的跟这个陈公子第一天认识?我怎么觉得,你们认识好久了,陈公子对盟主可关心了。”
公孙曦侧着身子对着张妮,问道:“说说,说说,怎么个可关心发?”
张妮道:“盟主又不会喝酒,昨晚喝那么多,醉的一塌糊涂的。陈公子在这充满酒味的屋子里,照顾了你一夜,还不算关心啊!”
公孙曦追寻着记忆,脑海中确实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照顾着自己,很贴心。
“嘿嘿,嘻嘻!”
又度傻傻的笑了起来。
“咄咄咄!”
清脆的敲门声突然传来。
公孙曦心底蓦然一阵惶恐,将头一歪,想要装睡。
张妮以手扶额,上去将她的被子盖上,这才去开门。
拉开了屋门,却见来人并非是她们想象中的裴旻,而是垂头丧气,一脸落败的吴远。
张妮惊愕道:“怎么是你?”顿了顿,又觉得这样问不好,见吴远脸上有些青紫,鬓发间还有一些为拍干净的尘土,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啊!我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