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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
但李隆基对于女人,不喜欢用强,是一个能够动真情,并且会感情用事的皇帝。
历史上的娇陈,因为名声遐迩,李隆基派人求娶,娇陈拒绝,李隆基也没有用强。
他专宠武婕妤二十多年,后来又将杨玉环视为心头宝,集三千宠爱与一身。
对于王鉷、谢阿蛮,他是秉着往来自由的态度,支持却不加以干涉。
成与不成,看王鉷自己的能力。
看李隆基这幅表情,裴旻心底明悟,他一直觉得王鉷对谢阿蛮的威胁有问题。
真要是李隆基的意思,李隆基不会这么小偷小摸的,直接下旨赐婚了事。
与他而言,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一到旨意,根本不足挂齿。
而王鉷各种借助李隆基的名义胁迫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根本不是一个皇帝,一个唐王朝最高掌权者干的事情。
这一试探,果然是王鉷自个儿在拉大旗作虎皮吓唬小姑娘呢。
裴旻看破这点,无奈道:“小姑娘好像已经有心上人了,不太想嫁给王太府卿。哭的稀里哗啦的,整个人根本不在状态。看着怪可怜的,陛下,这小姑娘不懂事,您也别放在心上,回头我劝劝她,这圣命不可违。何况以王太府卿的身份地位,在长安也找不出几人,真不亏了她。”
李隆基皱眉道:“这是什么话,朕身为大唐皇帝,岂会欺负一个小姑娘?阿蛮有了心上人,不愿意嫁给太府卿那就不嫁,静远回去给阿蛮说,朕不会强迫她嫁人。不管是之前,还是以后,都是如此。还有,她日后要是嫁人,朕还会特别赠她一份嫁妆。”
裴旻忙道:“那臣就替阿蛮谢陛下荣恩!”
李隆基的反应在裴旻意料之中。
此次王鉷大有曲解圣意的意识,细究起来即便给个假传圣意的罪名都不为过。
但是李隆基显然没有细究的想法。
对于他认可的自己人,李隆基还是极为大肚的。
不过目的已经达到,想要如此轻易的扳倒王鉷也不符合现实。
裴旻也是见好就收。
反倒是一旁的杨婕妤心底很不是滋味。
天底下最出色的两个人就在面前,他们的话题居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小丫头片子。
杨婕妤自诩美艳,哪里忍受的了?
尤其是裴旻!
想当年自己的表现是何等入骨,只要当年裴旻多看她一眼,两人早已滚上了床……
只是他对自己的关注居然比不上自己的小妹……
想到谢阿蛮那少见的童颜,越发肯定了裴旻的兴趣嗜好,心底很不是滋味,带着几分不快的说道:“国公对谢阿蛮如此上心,不会是别有所图吧。”
裴旻云淡风轻的化解说着:“婕妤说笑了,臣只是略尽乐营将的职责,阿蛮的梨园最出色的舞姬,她若有心病,发挥不好,将是梨园最大的损失。”
李隆基也一并附和,对于谢阿蛮的舞技还是很认可的。
赏了梅,喝了酒,裴旻也没有多呆,告辞离去了。
就在裴旻走后的一个时辰,李隆基得到了王鉷求见的消息。
李隆基犹豫了会儿,顿了顿才道:“让他进来吧!”
尽管他没有计较王鉷曲解圣意的想法,心底依旧有着点点的不舒服。
毕竟他是皇帝,若是人人如此。他这皇帝,还怎么当下去?
看到王鉷的第一眼,李隆基心底火气突然上升,不动声色的看着手上的乐谱,头也不抬。
王鉷此刻有些狼狈,走路有些瘸拐,额头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绷带,很厚很厚,看上去一点了官员样都没有,反而是一个伤残病员。
“臣王鉷拜见陛下!”
王鉷很努力的作揖,但似乎身体问题,这一拜有些吃力,龇牙咧嘴的。
李隆基却连头也未台,说道:“平身吧,有什么事情?”
王鉷呆了呆,突然觉得剧本有些不一样,半响才道:“臣,臣是为东市的税率而来。这我朝日渐富庶繁华,东市商贾过于拥挤,反而阻碍了发展。臣以为应当适当的提升一些地税,反而有助于东市的发展。”
李隆基道:“此事,由你决定就好,你是京和市和籴使,这方面本就在你的权值之内,没有必要这点小事都来与朕商议。没有别的事情,就退下吧,朕今日有些繁忙……”
他直接下了驱逐令。
王鉷更是傻眼了,完全不知什么情况,但身在高位,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战战兢兢的告辞离去了。
走出了大殿,王鉷这才发现只是短短的几句话,自己的内裳都湿透了。
直到现在,王鉷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为了演着一出,他可是大费苦心周章。
让自己的弟弟亲自推他下楼梯,一次不够,还试了好几次,直到手、脚、身上多处擦伤,脑袋也磕碰出了一个大包,隐隐有一些血迹,才心满意足。
依照他的预算,自己是如此凄惨,给欺负的瘸了腿,身上捆缚着多处绷带。
李隆基见了一定会很关心的问他伤从何处来。
而自己支支吾吾不敢说,直到李隆基反复的逼问,才不得不透露裴旻的名字,阐述自己凄惨的遭遇:自己去梨园,受到了裴旻麾下护卫残暴的对待……
虽然王鉷不指望李隆基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说法,但是却能给李隆基一个裴旻恣意妄为的不好印象。
裴旻的威望太高了,而且还兼任文武,即有盖世武勋,又是士林文宗,整个唐王朝也只有李隆基这个皇帝能够与之一比。
其他的什么宰相大员,其余的封疆大吏,都得远远的靠边站。
持宠而娇,居功自傲。
只要裴旻在李隆基的眼中有着这么一丝丝的嫌疑,他这一身伤就不算白摔。
可结果让他始料不及,李隆基似乎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将他赶了出来。
剧本偏差的太离谱了,难道自己这一身伤白摔了?
王鉷看了看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脚,又摸了摸犹自疼痛的脑袋……
有点难受!!!
第十八章 欲使其亡,先令其狂(二合一)()
李隆基在王鉷离开之后,铁青着脸,将手中的乐谱重重放在了案几上,对着高力士道:“是不是所有人一样,对他好一些,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高力士躬身道:“陛下息怒,王太府卿也是无心的!”
“这还是无心?无怪连静远都要忌惮他三分,简直是得寸进尺,无法无天。”
李隆基他心性不定,喜欢玩乐更胜于治国,对心腹又过于的信任,才导致了诸多祸端。
但是他自身的才智,却是天下一时之选,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裴旻来找他,李隆基心底还觉得裴旻多疑了。
此事裴旻自己并没有任何不对,固然手下兵卒推倒了王鉷确实不该。
但是王鉷曲解圣意不说,还强闯梨园女部。
他可不记得自己给了王鉷这个权力。
或许天下人小觑梨园,将梨园子弟视为戏子,可在李隆基眼中却不一样。
李隆基完全将梨园子弟如臣子一般对待,梨园的诸多管事都给李隆基授予官职,如李龟年的都知,张野狐的都都知(没写错),还有雷海青的威卫将军等文武官职。
王鉷强闯梨园,本就有过在先。受了教训,理当知错反省,真有胆子找裴旻的麻烦?
裴旻是什么人物?
不说自己如何器重裴旻,仅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真要说起来即便是自己这个皇帝也要忌惮三分。
功高盖世,手握西方十数万精兵强将,至关重要的还是对朝廷忠心耿耿,对他矢志不渝。
如此人物,放在任何时代都是瑰宝。
便如唐初李靖、李世绩,高宗朝的苏定方、薛仁贵一样,这么宝贝的一个存在,捧在手心里还来不急呢,哪里会有亏待裴旻的想法?
李隆基心如明镜,王鉷固然在自己的任用下,地位崇高。
却也不至于让裴旻这个唐王朝功劳至高的边帅,向之低头道歉,而且还是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
故而心底是有些觉得裴旻这是权势越高,胆子越小。
哪里知道王鉷果真带着一身异样来了。
李隆基一眼就看穿了王鉷的用心:自己是一国储君,臣子带着一身伤来找自己,自己岂能不过问。
这一过问,不就等于无形告状?
明明是自己错在前,还意图告状。
李隆基瞬间明白了裴旻会来找自己从中调和了,定是知道王鉷的恶行,愿意退让一步,免得自己为难。
裴旻的退让与王鉷的得寸进尺也有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这种对比,让李隆基心头越发不是滋味,说道:“御史中丞这个职位看来不能给王鉷了,就他这有仇必报的性子,要是掌握了御史台的弹劾之权,朝廷岂不乱了套?你去吏部,看一看有什么政绩卓越的官吏可以提拔为御史中丞的。御史中丞关系重大,不能空缺太久。”
王鉷一直力争御史中丞的职位,这点李隆基是知道的,也意属于他。
现在这个庙堂大多都是逼死武婕妤的存在,李隆基都看不过眼。
王鉷助他良多,也有大才,让他当任御史中丞的职位并无不可。
至于其身兼十数要职,这并不碍事,能者多劳嘛!
就如裴旻一样,对于西方的事情,他通常不过问。
西方有裴旻在,还能乱的起来?
不得不说,李隆基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有自主权,却对于边帅盲目信任的人物。
而他的儿子,未来的肃宗皇帝,却是另一个极端,对于边帅极度的不信任。
人家都是卸磨杀驴,唐肃宗却是磨还没卸好,就开始杀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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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鉷很憋屈郁闷的回到了府邸,一瘸一拐的,越想越是忧伤。
直到此刻,王鉷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这一回到家,王鉷立刻得到了李隆基找吏部咨询御史中丞的人选。
这一下,王鉷彻底傻眼了。
身兼诸多要职,确实很是得宠,但是这些要职都是行政职务,权力看似不小,没有什么威慑力。
御史中丞却不一样,御史中丞是御史台的二号人物,又称称御史中执法,有纠察百僚的权力。
只要身兼御史中丞,王鉷的权势真的就不亚于宰相了。
对于这个位子他是势在必得的,为此特地送了一大批的财宝给杨婕妤,让她为自己说好话,吹枕边风。
依照李隆基的态度,王鉷几乎认定御史中丞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出了变故?
为什么?
几乎在同一时间。
裴府!
李林甫给了一个正确的答案:“这个王鉷已经为他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付出了代价。陛下有今日成就,其实浪得虚名的?他的小心思,真的以为陛下看不出来?其实很多时候,陛下心如明镜,只是他不乐意去管而已。比起跟庙堂文武斗智斗勇,不如花时间醉心于乐曲创作,将心思用在梨园上。”
裴旻不得不承认,李林甫对于李隆基看的透彻。
一个连续主导两次宫廷政变而且都成功的人,他的心思权谋能差得到哪里去?
实是性子使然,这位皇帝起了懈怠之心,很多事情不愿意去管,不愿意插手,故而才不断的放权,好让自己有很多的时间用在自己喜欢的音乐、女人身上,沉迷享乐,但并非是昏庸之主。
这一些裴旻这种跟着李隆基一路走过来的庙堂老臣都心如明镜。
而王鉷却不一样。
王鉷入朝廷的时候,天下已经大定了,没见识过李隆基的魄力,也没见识过李隆基对抗太平公主时候展现出来的领导能力。
他遇到的是一个已经有些自足,开始懈怠朝政的李隆基。
王鉷本能的觉得李隆基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是一个听信枕边风,盲目信任自己的中庸之主。
故而王鉷在李隆基面前耍弄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却不知自己的所有意图早就给看的一清二楚。
比起对李隆基的了解,王鉷跟裴旻完全不是一个等次的。
“只是陛下很明显还是要保王鉷,不然不会这样草率了事的。对付王鉷,始终要过陛下这一关。”
裴旻揉了揉脑袋,在政治斗争这方面,他确实不那么擅长,只是凭借对李隆基的了解,让王鉷吃了亏,接下来如何行动,他却未想好。
李林甫这时却道:“裴帅,请恕属下直言,你的想法完全错了。您不能将矛头对象陛下,说句裴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