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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虽然对中药不太了解,但顾铭之可是药材中的行家里手,能让他这么看重的肯定是极好的药材,所谓“七两为渗,八两为宝”,自己可是接了给马皇后治病的差事,若是有上百年份的老山参,说不定能起上作用。
赶忙叫人找来军医马良,他已被沐英派给沈越,回城后便窝在几个工坊里,找人给他制作一些医疗器械,被人叫过来还有些不太情愿,直到看见桌上红布包裹的人参鹿茸,激灵一下,如恶虎扑食挤到跟前,双手轻抚着药材,念念有词,
“都是好东西啊,我在师门中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药材,用它们做药引,足以起死回生啊。”
见他说得这么直白,顾铭之赶忙将一脸花痴之色的马良扯到一边,要是让那些女真人听去自己还怎么压价钱。
“这里面可有能治疗皇后病情的药材?”沈越紧张地问道。
马良回过神来,如今他跟了我沈越,对治疗皇后的病情也担上了责任,这些天也一直在琢磨治疗之法,短暂思索了一下,迟疑说道,
“太医给皇后娘娘的诊断是常年累积的血亏之症,宫中也曾有人晋献过一些人参治疗,但效果不大。不过这批人参里有两个看样子足有五百年以上的年份,要想治愈皇后娘娘的病没有把握,但缓解一下病情应该做到。”
沈越听到这个好消息安下心来,有了这些珍贵药材,再加上圣火令的神奇异能,应该会效果更上一层楼,这下也没了后顾之忧,再去京城的话也能多一把保护伞了。
第六十一章 羊毛()
得到马良的认可,顾铭之抢先将纳兰鸿带来的药材全部买了下来,虽然这些都是贵重之物,但这个奸商在女真人面前可不讲什么孔孟礼仪之道,完全抛弃了之前的书生气质,被他低价全都收购。
纳兰鸿等人虽是第一次来关内,但人参的价值还是知道的,只是族中急需他们赶回去送粮,这里也只有顾铭之一家独大,只好认了这个哑巴亏。不过听衙门的人说年后要在城外建立互市,到时候各路商贾云集,若能多跑几趟,族中当再无饥馑之苦,这次虽然少卖了些钱,但巍峨的长白山可不想这些商人一样小家子气,回去再采些药材就是,再来的话应该能卖上个好价钱。
交接完毕,顾铭之特意将最好的两支百年人参包好,笑呵呵的递给沈越,
“沈兄弟离家多日,这次南下回去就带着这些人参当礼物吧,家中的老人难免会有需要,省得他们埋怨你,再说现在沈家全靠香蕴小姐支撑,她小小年纪就要管理这么一大摊子事,多不容易。”
对于他的话中之意沈越当然清楚,自从沈香蕴去滦县准备舟船之后,他就三天两头上门来催着启程,这次又想通过收买自己这个小舅子当牵线人,可惜他找错了人,你以为老子和那些女真人一样那么容易被忽悠吗?不过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那就谢过顾兄了,家姐这些年来确实辛苦,也该有人帮她分担一下,我能帮上她的也只是家族里的事务,不知今后谁人能照顾她一生一世。之前上门提过亲的大家大户也不少,可恨他们自从沈家受难就断了往来,对那些人我可再不愿与之交往。”
听沈越说话越来越气愤,顾铭之有些不淡定了,
“为兄平生也最恨那些无情无义之人,香蕴小姐是风华绝代的佳人,自当倾尽所有荣辱与共,哪能像他们那样见风使舵。”
顾铭之情急之下,将心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沈越心中暗笑,呵呵,终于漏出狐狸尾巴来了,可惜虽然那些人没机会跟你争了,但是现在恐怕又多了个燕王朱棣,凭他那种予取予夺的性格,顾铭之难以与他争个高下啊。
但这最终还需他们的自做决定,自己在后世与女友相处时,不也是这样,即使明知会碰得头破血流,却还不肯放手,情关难过。
二人还在寒暄,纳兰鸿犹豫的凑了过来,有些局促的说道,
“沈东家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借些银两,这次我们来得急,所带货物不多,可是还要买很多东西回去,不光粮食,油盐茶叶还有农具等等,我们那里都是奇缺。”
对于这个结果沈越自然早就料到,汉人与外族做生意时都是奸商,对这些送上门的肥羊还不狠宰一番,这也酿成了历史上很多次边关交易的祸事,比如再过些年,明英宗朱祁镇时期的土木堡之变,就是因为与瓦刺的军马贸易发生纷争导致,一旦这些贸易摩擦被有心人利用,极易酿成扭转国势的悲剧。
只是互市还没建立起来,眼下自己还不好对他们多做干涉,但也不能埋下祸根,
“这当然没有问题,你们救助了烽火商号的人,咱们自当兄弟相待,需要买什么东西只管去选,我叫商号的高掌柜和你们一起去,些许银两不必还了,我那些伙计的性命可是用银两买不回来的。”
沈越如此高调自然让周围的伙计听了心里暖洋洋的,现在战乱未平,所谓乱世人不如太平犬,能跟着这样一个有善心的东家着实不易,都有些眼圈泛红,干起活来更加卖力。
倒是高升在一边听了苦笑不已,对沈越这番收买人心虽然没什么意见,但他让自己陪着女真人去采购去透漏出另一层意思,自从将火器工坊转给燕王朱棣带回京城之后,他便闲了下来,与沈越的关系有些微妙,若即若离,但二人都没有点破,这次他交给自己这个差事,一是让自己这个朝廷密探跟着,以防让他们买去些朝廷禁止售出的货物,另一方面也算正式传达出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依然愿意和平相处,配合自己的监视。
真正欣喜不已的是纳兰鸿,有了沈越的保证,这次定能满载而归,看来不虚此行,汉人中还是有些重情重义的人,
“这就多谢沈兄弟了,等下次过来,我一定多带些礼物送给你。以后只要是我们族人的交易就全交给烽火商号处理。”
说着纳兰鸿还鄙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顾铭之,下次肯不能让这个奸商再占便宜。
“那就好,我正好还有一事相求,你们的羊群在卖出之前,我想找人先给它们剪下羊毛,羊肉我就不要了。”
“你这不是汉人说的“买椟还珠”吗?那些羊毛能做什么,那些蒙古人编的毛毡虽然暖和,但有股羊骚味,还不如我们的猪皮好。”纳兰鸿疑惑的问道,感觉有些亏待了自家兄弟。
羊毛确实是极好的保暖之物,也不是没有人尝试织成衣物,可惜那股呛人味道难以忍受,这才没有推广开,所以要想搞好羊毛生意,没重点不是怎么拔羊毛纺线织成衣物,而是在除味上。不过沈越已经制出了肥皂,再调配出清洗液也不是难事,自然能够将羊毛上的异味大部分去除。
来到羊群外围,商人们仍在争得不可开交,沈越也不掺和,吩咐人赶紧剪羊毛,这些羊群经过长途迁徙,都有些掉肉了,个个羊瘦毛长,剪起来倒也轻松。
本来上人们以为烽火商号的人过来要抢他们的生意,还有些懊恼,他们可是不敢和沈越发生争执,没想到却是为了羊毛而来,纷纷结束,围在一旁看笑话。
“各位慢慢商议,在下先行个方便,羊毛的钱我就先替你们出了,这样露出肉来你们也好挑选。”沈越拱手对诸人说道,也就现在还能让他们开心一阵,等大批的羊毛织物做出来,有的他们后悔了。。。
第六十二章 跑部进京()
剪完羊毛,沈越带人回到商号,几十个装满羊毛的大麻袋堆在院子中,味道极冲,让人退避三舍,倒是县令欧阳晨不知从那得到的消息,连平日的轿子都没坐,快马赶了过来,吩咐衙役守住院门,不许外人进来,一边对着羊毛滋滋有味的抚摸,一边催促着沈越赶紧纺毛线。
“欧阳大人倒是空闲,怎么到我们这小门小户里来了?衙门里的官事都处理完了吗?莫不是有打算想辞官经商吧?”平兰跟在欧阳晨身后问东问西的,俨然一副女主人防贼的架势,这羊毛生意毕竟是烽火商号独创的,可不能让他把方法学了去,再告诉给外人来抢生意。
对于平兰这小姑娘的毒舌,欧阳晨苦笑不已,前些天就被她缠着要人要钱的开书院,自从这位姑奶奶成了沐英将军的义女,整天拿着的皇后娘娘的玉佩对自己勒索,对她唯恐避之不及,要不是羊毛事关重大,自己可不想上门找抽。
“大小姐莫要取笑本官了,我可是八百里加急上报了朝廷,若拿不出点真家伙来,恐怕就要被一撸到底,发配充军了。此来只是确认羊毛纺线的可行方案,不会到处招摇,你没见我把差役都留在门口守着了吗。”
听着欧阳晨的诉苦,沈越暗自嘀咕,谁让你这么积极的表现啊,这当官的都是唯恐别人抢了他的政绩去。不过他能抛去读书人的架子,亲自过来监工,也算有点实干精神吧。
“大人稍安勿躁,这刚剪下的羊毛味道不好闻,杂质也多,需要清洗晾干后才能纺线,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
等了片刻,就见顾铭之领一众伙计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不光带着刚配制出来的各种清洗液,还有几个大水槽。很快便在在院子里搭起架子,开始准备清洗羊毛。
洗毛不只是要洗去羊毛纤维上的羊毛脂、羊汗和沙土、污垢等,更关键是对羊毛脂的洗涤,除去了这些,才能使羊毛摸起来更加柔软顺滑,味道也会减轻。
沈越领着几个机灵的伙计现在小水盆里配制了几种洗涤剂,分别试验洗毛效果,一边指点他们做好实验记录。
本来平兰对这样做还有点反对,这种机密之事怎么能交给外人,沈越对她进来有些趋向老母鸡护食的性情大伤脑筋,对欧阳晨有些同病相怜的望了过去,这老家伙却像没事人一样,幸灾乐祸的扭头暗笑。
“大小姐啊,你就体谅我一点,以后咱们商号做大了,不可能凡事都让我亲自下手,这一次就当给他们上课了,能带出几个徒弟来也轻松点。就算他们以后要另立门户,也是肉烂在锅里,对老百姓都有好处,再说有竞争才会有层出不穷的好东西,咱们就让一让他们。”
想到沈越一个大户的公子要辛苦的做些下人的工作,平兰这才缓下气势,俏脸微红,掏出手帕给沈越擦了擦汗水,
“是我不好,忘了你整天这么辛苦,那就让他们学一下吧,你有什么事就让他们做,别都一个人干了,有时间就到学堂上上课,换换脑子。”
还是这古代的女人好哄啊,夫唱妇随的性子让沈越舒了口气。
打发走了平兰,沈越指导着工人们抓紧开工,南下之期将近,最好能在这之前把羊毛只是解决完,古代交通不便,这一去怕是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很快就到冬天了,只能留给他们自己在县城里织毛衣吧。
时间紧迫,材料也不齐全,虽然不能配置出后世那样强效去污的洗涤剂来,但实验一番也得到了能用的配方,大不了多洗几次,反正现在不用担心水污染和人工工资。
忙活了半天,终于将羊毛全部洗净,在晾晒之前,又用烈酒兑水投洗一遍,这样酒精挥发也能将羊毛中的异味去除,望着晾了满院的羊毛,众人虽然累得直不起腰来,却充满希望,今日的辛苦不仅能换来百姓穿上暖喝的衣服,也能沟通外族,减少些战乱之苦。
羊毛晾干还需要些时间,欧阳晨命几个衙役留下来看守,便拉着沈越一起要出门喝酒,已经把羊毛去除了异味便是成功了一半,自己升官的日子不远啦。
“大人这样事必躬亲,真不愧为父母官啊,今后商号里不光羊毛加工上需要多招人手,等玉米土豆等作物培育出种子来,还需要雇些农民耕种,还请您多多帮忙啊。”沈越对欧阳晨吹捧道,县官不如现管,就算有燕王朱棣和沐英罩着,自己还是要和欧阳晨拉好关系。
欧阳晨倒了杯酒,叹气说道,“这是本官分内之事,我多给朝廷上些折子,批下来应该不难,就是会花费点时间,现在大明初立,久经战乱,各地都在休养生息,人口不足,朝廷执政上也有些谨慎。”
“既然如此,大人何不在京城设立一个驻京办事处,总不能每次有事都八百里加急送过去,路上耽误不说,朝堂的动向也不能及时把握。”沈越借着酒劲试问道。
“驻京办事处是什么?本官只是个七品县令,这县衙还能在京城开个分号?”欧阳晨有些不解。
“这可不是去办衙门,只是派几个可靠的人长期在那里办差,专门负责和各个衙门打理关节,要些钱粮指标,效果上比千里外送信会好上不少。”沈越解释道。
这种“跑步进京”的作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