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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喉咙发干,心也在寸寸揪紧。
白司离恍若未觉怀里人的反应,他的眉头皱的深深的,“不过这幸好只是一场梦,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安睡,什么事都没有。”他用下巴轻轻摩擦唐瑜额前的碎发,眼中难掩弥漫劫后余生之感。
他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真的会问问自己,这一次重生真的只是师父的织梦果就够了吗?没有过往撕裂肌骨的痛,仿佛像方才生病那样,只是沉沉地睡了好久,时辰一到,就是醒了。然后第一眼就看见你在等我。”他的睫毛湿了一层,“是不是这回,司命真的手下留情了。”
唐瑜已然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抖,仿佛用尽了力气让自己平常心,不要紧张,一点破绽都不要露出来。
那只是白司离的猜测,只是白司离的梦境,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知道。
可是,还是有冷汗一层一层地铺出来,让她的手心湿了一片。
“阿瑜,你的身子怎么有些发抖。”
唐瑜蓦地一怔,他还是发现了吗?
慌乱地立马抽离他的怀抱,唐瑜定下十二分心,紧紧握着拳头,她觉得自己从未有像现在这般可以做到随时镇定自若了。
直视白司离略显担忧的眼睛,唐瑜砸吧砸吧嘴,“嗯,晨起好像真的感到有些凉。”
白司离抬手摸了摸她额前的碎发,“公子抱着还不觉得好点吗?”他略显委屈,“难道真是我这一身残躯,再如何也不能有像正常人一样的温度。”
唐瑜微微一笑,“这你就不懂啦,风寒刚刚好起来的病人都是这样的啊。”
只能依靠这胡编乱造的借口暂时瞒一瞒这从未得过风寒的病人了。
白司离将信将疑,最后叹息一声,“好吧,我要不考虑现下去做些饭菜,吃了就有力气了。”
“公子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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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意乱情迷()
饭后,白司离半躺在睡椅上悠闲看,看到一半抬起眼来望着窗外寒风瑟瑟,喃喃自语道,“若是眼下下一场雪却也是好的。 w w wnbsp;。 。 c o m”
唐瑜方才从后院竹林深处摘来几株红梅,如今正找地方将它们好好摆起来,不想原来花凉山也是有种梅花的,如今又是四季分明,素来不开的它如今却是傲然盛开了,倒是成了花凉山一处独特的风景。
房间有了花的气息又是如此火红的色彩,倒是有生气了不少,让人看了十分欢喜。
唐瑜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一时爱不释手,她并没有去看身后的人,缓缓道,“怎么突然盼望下雪了?”
白司离的手指仍旧停在的页面上,两根修长的指头轻轻夹着,却迟迟没有翻过去,他的目光放在窗外,微微掀起唇角,“我在花凉山埋藏了好几年的梨花殇,现下也差不多到了出土的时候,若是正巧来一场雪,就权当是清凉雪酒,想想这味道也是极好的。”仿佛如今口中弥漫的就是这样的味道,白司离深吸一口气,“遥遥记得上一次喝到也是千年前的事了。”
听到梨花殇这三个字,唐瑜的小心脏不由颤了颤,饶是打死她都不敢忘了先前一杯即醉的教训,也就是自己笄礼那日的夜晚。
不过也幸得是那一晚,她掀开了白司离的半张面具,亲眼见识到了如何是惊为天人的姿色。
“你除了能酿一些梨花殇,就不能酿一些别的,比如用桃花,用梅花……”唐瑜认真地例举着。
白司离却是轻轻笑,“我再如何也不是慕迟酒仙,酿的万千好酒,亦是他的本分。我只会梨花殇,只会用梨花酿酒,可单单这一种酒却是慕迟如何都酿不出我这个味道的。”
他说这个的时候眼中发光,带着莫大的自信,仿佛酿的梨花酒他堪称六界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
唐瑜只好幽幽叹了一口气,那慕迟她却也是认识的,也不知他与素禾的姻缘如今是怎样收场了。
她淡淡道,“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在花凉山埋的梨花殇,我却从来不知道。”
白司离嘴角的弧度更深,“你知道做什么,你又喝不得。”
唐瑜微恼,“你也知道我喝不得。”
“自然知道,一杯即醉。”
“公子,原你早就是故意的。”那人的话音一落,唐瑜即刻眯起了眼睛,仿佛终是像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紧紧盯上了睡椅上还不知所云的白司离。
听到这里,白司离这才微微一愣,半晌之后,他才恍然大悟意识到唐瑜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即收回窗外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敢情那一次在忘忧溪涧你还记恨我?”
唐瑜从红梅上收了手,抬起脚步缓缓走近在睡椅上怡然自得,含笑望着自己的男子。
“忘忧溪涧?”唐瑜忽而邪邪一笑,“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印象比较深的似乎是那日清晨不小心看到了某人正在沐浴……”
话说到一半,忽然眼前白衣一晃,接着一只大手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白司离手上微微一使劲,唐瑜的身子鬼使神差地不由自主倒了下去。
惊呼一声,刚刚回过神,已是稳当地跌进了白司离的怀里。
而唐瑜怔怔的,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白司离何时在这么短短一瞬让自己束手就擒,她甚至连话也才刚刚说完,而原先他手中的更是已在不知什么时候被安静地搁在了一边。
这时候,白司离正眸若星辰,眼底含波地凝望着她,微微吐气,让人浑身酥麻,“阿瑜,你方才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或许是那红梅此刻绽放的芬芳太浓烈了,还是白司离眼底的柔情实在叫人不能自已,明明没有喝酒,却觉得脑袋昏沉,只剩下眼前这个倾城的绝世男子了。
他眉间的一点朱红叫人心慌,唐瑜的脸已是绯红,不由得微微伸出手去,白司离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落在眉间的指尖温度凉凉的,顷刻间席卷入白司离一身,却在身体内迎成炽热。
蓦地睁开眼,久久留在眉间的那只小手晃眼被温暖的大手擒住。
唐瑜一惊,这才发现白司离琥珀色的瞳仁何时泛起了隐隐桃红之色。
“阿瑜……”他的声音,何时变得如此沙哑低沉,却又是如此充满诱惑。
唐瑜觉得脊背一凉,身下是白司离的身子,她的一只手此刻正顶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强有力的心跳声要将自己的心里防线也一点一点摧毁,而她亦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下有什么东西仿佛正在慢慢发生变化。
一时竟是蓦然面红耳赤。
红梅吐着幽香,房里的空气何时变得如此溢满桃红之色,紧绷的一根经虽是面临妥协。
唐瑜一动不动,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而白司离的一只手擒着自己的一只手,另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嘴巴,手心的柔软更是叫人忍受不住。
忽然梨花香气弥漫,也不知从何而来,带着深深沉迷。
她看着白司离喉结滚动,留在自己唇上的那只手离开却是是缓缓向上,接着只感到发上一松,他修长的指尖也是不知何时已然拈着那一朵晶莹的梨花簪。
黑发立时如瀑倾泻下来,微微遮住唐瑜一边的小脸,唐瑜的心蓦地一落,眼睛睁得格外大,直直地看着白司离,而白司离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青丝披散,竟是娇美地让人呼吸紊乱。
白司离第一次觉得自己竟也有克制不住的一天,何时自己的忍耐力也是下降的那样厉害,如今真是朝着凡人的方向开始延伸了吗?
他呼出一口气,手指接着下滑,最后落在唐瑜胸前。
前方没来由地过来一阵风,掀起唐瑜如缎墨发,亦是让她的心中没来由的忽然一凉。
手指已经停顿在胸前的那一根胸带上,缓缓一抽。
电光火石间,心中蓦然冒出一个声音来,现在还不可以,不能让他看自己的身子,兰溪玉佩不在胸前。
也是与此同时的那一霎那,白司离的那一只手猛地被用力握住。
“公子。”唐瑜目光坚定深邃,狠命吞了吞口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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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此火难消()
仿佛被人瞬间浇了一盆冷水下来,白司离硬是生生将体内的火压下去。
她柔软的身子还扑在自己身上,前戏也已是很充足了,到了如今这个时刻,箭已在弦上,又是情愫暗生,她却忽然告诉他,不可以
她这是在逗他
白司离目光放狠,意犹未尽地盯着她。
“怎么不可以?”他竟仿佛是一字一句地质问。
唐瑜立马从白司离身上翻身而下,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快点远离,现下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他说不准很有可能一个不经意就把自己吃掉了。
唐瑜干干地笑着,距离他退了两步,“呵呵,公子你这病刚好,不能太过劳累。”
“我不累。”白司离咬着牙。
“你自己的身体不清楚。”唐瑜连忙摆摆手。
“这么说你清楚?你又清楚什么?”
这一问还真是把唐瑜问倒了,她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反正就是不能累着的。”
白司离忽的唇角一勾,“哦?你倒是很了解,知道如何会累着。”他放下手,交叉搁于脑后,目不斜视,“难不成你有经验?”
蓦地唐瑜一下子话噎,轰的脸上又烧了,她蹙了蹙细眉,“总之不许动手动脚。”
白司离睨了她一眼,看着如今眼前的女子墨发披散,衬得她的脸小小的,微微低着头,面红耳赤又娇羞的模样十分惹人。
他不由得直起身子,手指一点一点敲着下巴,琥珀色的瞳仁水水地望着她,“动手动脚,这不应是登徒子所做之事?”白司离蹙了蹙眉,“原在阿瑜心里公子是这样的?”
“不不不。”我唐瑜连忙摆手。
“真是好伤心,原来阿瑜不是很喜欢我的。”
唐瑜一怔,白司离这样的言语反应又让自己觉得好像说错了话,让他委屈。
她叹了一口气,终是败下阵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发呆,喃喃低语道,“我还没有准备好嘛。”
“你说什么?”白司离眯起眼睛,倾身上前一些,“大声一些,我没有听清。”
唐瑜真的很想打他。
可是她不敢,愣是又乖乖地重复一遍,乖乖地稍稍提高了音量,“我说,我还没准备好做个真正的女人……”
白司离一愣,脸上亦毫无征兆地升起一片云霞来。
接着他忍不住伸手爱昵地摸了摸唐瑜的墨发,仿佛真是自己欺负了人家,声音柔的要滴出水来,“咳咳,我知道我们阿瑜还是个小姑娘,公子不会欺负你的。”
其实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唐瑜真的忍不住要打他了,真是越来越小孩子性子,从前的那个冷静淡漠的白司离呢,风淡云清的公子呢
看着她的脸红的仿佛要滴出水来,白司离终是微微笑出声。
“我帮你绾发好不好?”
话音一落,唐瑜蓦地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瞅着他。
白司离笑意愈深,手指一点一点绕着她柔顺的墨发,乌黑发亮,如玛瑙一般,真是叫人爱不释手。
“这一次你信我,我一定将你的头发绾的好好的可好?”
他的眼底饱藏深意,唐瑜差一点热泪盈眶,终是有一天等到他亲口提出来。
“如果绾不好你赔我。”
“好,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啊。”
轻轻挂了一下她的鼻子,他宠溺地轻笑,“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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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下山那一日,再也回不了头了,再回不去当时时光。如今想来,还是眼前画,仍是身边人,竟觉得老天也是待自己不薄的。
他摆好了碗筷,做好的早餐等着她;他安静地看,她在一旁看着他;他在竹林抚琴,她手托着下巴陪着他;他手中握着黑子,棋盘的对面亦坐着手执白子的她。
而她如今坐于镜子前,身后是墨发所及握着梳子的他。
记得第一次帮唐瑜绾发是在她及笄的那一天,仿佛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那个时候她一头青丝披在身后对自己说,‘公子你不知道吗,女子笄礼之日,都要绾好头发。’
只是抱着只要能将头发盘起的心态,他毅然决定帮她绾发,倒腾了许久,却只是将她的发团成一团,然后固定在头顶弄成一个球。
诚然还记得她当时的反应,咬牙切齿地,说宁愿跑下山去找冷雾,也不愿再让自己得逞了。
可是后来,还是有了第二次。
第二次是在梨花小筑,那个回忆刻骨铭心。
因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