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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宏图,因为大势,也因为……也因为自己和撼天神君之间力量是天与地的差距。
重新得回了心上人,巴蛇自然不会再撞击天幕。它平静下来,盯着皇甫铭看了好一会儿,才低沉道:
“下一次再见面,就是你丧命之时。”
放下这句狠话,它转身慢慢游走。打破光幕、直面另一个天道的震怒,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能救回她,它也不想轻身犯险。
这一刻无人说话,每一个蛮兵都放松下来,心头浮起一点庆幸。皇甫铭望着巴蛇比山岳更加巍峨的身影越走越远,可是直到一刻钟后都未从视野中完全消失。
这便是他日后的对手了。想到这一点,这天之骄子心里除了无尽的嫉妒和仇恨以外,还有一点点迷茫: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世界的怪物,他日后真能战而胜之?
蛮祖也知他沮丧,却不开声安慰。这小子顺遂惯了,头一次重重受挫,给他教训的还是神兽巴蛇,那几乎就是跨越不过去的雄峰。莫说是皇甫铭了,就是站在南赡部洲整个修仙界最顶端的那几人,对这煞星也是头疼不已。
然而让这眼高于顶的小子吃瘪,未必就没有好处。至少,他该收心了。
皇甫铭原地静立不动,直到巴蛇的身影完全消失,才低声吩咐道:“撤退。”
蛮人大军接了令,顿时掉首再度往平原深处进发,从远处看去,就像缓慢流淌的血河。
他身后的幕僚上前一步,轻言轻语:“大人乃真命之体,未来成就必然还在这撼天神君之上。”
皇甫铭“嗯”了一声。
这人见他面上神情淡淡,揣度不出他心中所想,遂不敢再开口。却听皇甫铭闷闷不乐道:“今日竟在大军面前,被巴蛇灭了我的威风。”
这幕僚微愕,旋即笑道:“这却不必担心。大人爱惜将士性命,甘愿为了我们抛却心头所爱。大伙儿却是都看在眼里,感激不尽。”原来大人是为了威信受损而烦恼,这却好办。
皇甫铭眼里终于带出一丝笑意:
“当真?”
这幕僚的语调当即变得掷地有声:“当真!”
这事儿要办起来倒真不难,只需放人在兵营里仔细诱|导就是。一个事实,从正面说,从反面说,效果可就不一样了。何况他所说的也是事实,若皇甫铭一意孤行想保住那个小美人儿,这里十万大军最后能活下来的不知道还有多少。神境可是绝不忌惮群战的,更何况那头巨蛇一看起来就是暴虐善战的主儿。能从这怪物手下逃得性命,蛮兵的确要感激他的决定。
----------水云有话说---------
看到这一章,亲们是不是松了一口气?的确,这是早就定好的结局,只不过过程艰辛了一点。凡事贵在坚持,如果亲们能坚持看到这一章,那么恭喜你哦,你比其他人更早一步望见了风雨过后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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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1619章 救回(加更2)()
接下来的路途,皇甫铭又变得沉默。●⌒,
直到天幕上两轮明月高高挂起,他才轻轻吁出一口气。
蛮祖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嘿了一声:“想通了?”
“大概吧。”皇甫铭漠然道,“巴蛇虽然强大,到底难再寸进。修仙者得益于天,也受制于天。我却没有这项烦恼。我身负机缘,所欠缺的,不过是时间和火候罢了。”蛮族原本就是逆天而行的种族,又怎会去遵捞什子天道?
蛮祖欣慰道:“你不被巴蛇的威势吓倒,这便很好。他先前在时空裂隙另一边对你百般阻嚇,也是要令你自惭形秽,从此修行路上心魔深种,难有大成。这世上能不惮于他威吓的人,当真不多。”此刻连他也不得不感叹巴蛇这类异种得天厚爱,竟能修行到这般地步。若是他自己生来就能有这般奇佳天赋,或许昔年就不会怨恨天道了罢?
虽然时空裂隙早被抛在身后,从这里已经看不到了,皇甫铭依旧忍不住回头望了望。
他不会告诉蛮祖此刻心里的矛盾。
他需要时间充分成长,却又害怕时间过得太慢。
因为,他心里仍埋着一个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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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蛇游出了很远,才将马车轻轻放到地上,随后化作人形。
他刚变回人,身体就微微一晃,伸手撑在马车上才稳住自己。
宁小闲觉出马车安然落地,却等了一小会儿才见到外面透进来的光,以及,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依旧是一袭黑衣,干净整齐得半个褶儿都不见。依旧是那一张她闭上眼就可以在心中刻绘无数遍的俊颜,如今含笑望着她。光线从他背后透入,给他高大的身形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那颜色,就如同他温柔至极的眼波。
长天轻轻揭开帷帘,第一时间对上了那双宜喜又宜嗔的乌眸,那里面,有雾汽氤氲。
失而复得的感觉太好,两人视线相对,竟然是谁也挪不开目光。
再重逢,何须言语?
好半晌,长天才凑过去,轻轻抵住她的额头。这一下,两人更近了,他都能在她乌黑清亮的眼眸中望见自己的倒影。
他沙哑道:“小乖,你终又是我的了。”
话音未落,她的眼睛即是一眨,又一眨,珠泪随即扑簌而下,再也止不住了。
说起来丢人,她今日和长天分离时也哭,闻着他血气时也哭,如今重逢了又哭,当真是要将整年份的眼泪都流尽。渡劫前期的修士,大概没有哪一个像她这么好哭的。
长天将她拥入怀中,抱得很紧很紧,恨不得两人合作一个。她的身子这样柔软,却能将他胸膛烘热。女儿家淡淡的幽香不动声色地占领他的胸肺,他这才觉得心口空落落的那一块被重新填补,从此充实完满,再也不留一点缝隙。
她连哭起来都很安静。不到十几息功夫,他的胸襟就湿了一片,这才听到她微小的抽咽声。他想将她面庞抬起,她却抢先出声道:“别看,丑死了!”她用膝盖想也知道自己眼眶鼻子红彤彤,泪痕沾了满脸,这副模样怎么能心上人见着?
这丫头,当真是水做的。他心中一半儿酸楚,一半儿欢喜,伸手轻抚她的秀发道:“金豆子便这般不值钱,嗯?”见她刻意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也知道她在顾忌什么,于是替她往脸蛋上放了个清洁术。
宁小闲嘴角忍不住翘起,随即抽噎:“怎、怎不值钱,金贵得很,你得照价赔我。每掉一颗就要、就要给我十万灵石!”她哭得都有些打嗝,说话就不连贯。
他亏欠过她多少眼泪?长天忍着心中愧疚,替她轻拍后背顺气:“好,你掉了二十七颗眼泪了,那么就是二百七十万灵石。不多,但是先赊账。你知道的,我身上从来不带钱。”
她终于破涕为笑,再也哭不下去了:“坏人,不成!我这里、我这里概不赊账!”
他一低头,热息就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那可如何是好?我还不起。宁大人觉得,我可有别的法子能偿还?”
“偿还”两字,被他咬得很重。这样一个美男子和她耳鬃厮磨,又这么暧|昧地说要给她还债……哎呀,她脑子里为什么突然转过无数个念头,而且一个比一个邪恶?
满心的惶恐、后怕和悲伤,突然被他这几句话冲走了大半,只余下喜悦。
真是无穷无尽的、充满了胸臆的喜悦。他的怀抱这样温暖,他的气息这般熟悉,直让她觉得就算时光永远停在这个时刻,也再无遗憾了。
她满面晕红,俏颜上水痕未褪,又生春意。长天看着她微微噘起的小嘴,红嫩光润如樱桃,口里不免有些渴了,终是慢慢低首……
她被他眸中金光摄了魂,痴痴然抬起面庞,下意识想承些雨露。
长天一点一点靠近,只差半寸就要吻上那两瓣朝思暮想的柔软双唇。
这个时候,他却顿住了,随后闭上眼,强迫自己抬起头来。
待得他再睁眼,只见这丫头的小嘴噘得更高了,腮帮子也鼓鼓地。这一回,是气的。
见着她杏眼里写满的郁忿,长天伸手抚着她滑嫩的脸蛋,低声道:“莫恼,很快就让你如愿以偿。”
又是“偿”……她又羞又恼,一口咬着他手指,含糊不清道:“谁有愿!哪个要你偿了!”
说话间,****几次不经意拂过他指尖,细软温热,像羽毛一般撩拨他的心房。长天用尽全力才抑住将她压在车厢上痛吻的冲动,轻轻抽回手指道:“别胡闹。”声音难免因克制而喑哑。
两人都不再言语,静静相偎。
好一会儿,宁小闲才细声道:“说到还债……你当时是怎么走出那酒楼的,当真吃了霸王餐?”
长天本不欲言,但看她一心求知,只得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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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0章 那个时候……(加更3)()
她咯咯笑了两声,也不知是被他逗的,还是耳根儿痒地,不过此时目光落在车厢一侧,却催促长天:“看看弱萍。”这可怜的侍女方才护主,被皇甫铭给丢到一边去了。宁小闲虽然动弹不得,却能听到她的心跳和鼻息,因此知道她还活着,应无大碍。
长天将她扶正了,才将手搭在弱萍肩上,一丝神力渡过去。
不到三息,他就取了丹药给弱萍服下道:“她无妨,被撞晕过去而已,三个时辰自醒,腹中胎儿也无恙。”
宁小闲眨了眨眼:“我们现在怎办,赶回大军当中助战?”
一听到这情敌的名字,长天脸上的神情就转为淡漠:“莫急,汨罗支撑得住。”
是么,她听他的语气,怎么像是巴不得汨罗死了的好?不过她当然没胆说这个,只暗暗撇了撇嘴。
长天将她神情尽收眼底,凤眸微眯:“还有三个时辰不到了,先送尸陀舍去转生,我需要净化他的魂力。”
当下他从宁小闲手上摘下戒指,暂且戴在自己手中认了主,随后将弱萍收进去。
他本想将宁小闲也收进去的,怎奈这丫头死活不肯一个人呆着。他也知她最近经历太多,仍是心有余悸,只得将她拢在怀里继续前行。
重回了这个熟悉的怀抱,螓首枕在他肩上,她一睁眼就能看到这美男子销|魂的、若隐若现的锁骨,眼福当真不浅哪。
这样的快活,世上只有她一个人专享。可惜,现在她只得是眼观手勿动。她又舒服、又惋惜地叹了口气:“长天,你动用了秘术,又撞击了时空裂隙,现在不要紧么?”当时她虽坐在车内背对着他,可是闻到他鲜血的气息那般浓郁,真是心里一抽抽儿疼啊。若非他甘愿,这世上又有几人能令他流血?再说她方才伏在他怀里,立刻就能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血气。
他变作人之后面色还有些儿发白,显然受的暗伤不轻。
那催动气血、提升力量的秘术,当然会损伤身体和筋络。最重要的是,巴蛇真身的每一次撞击,时空裂隙都会将他的力度原封不动地反弹回来,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么庞大的撞击之力,其实连他自己也吃不消。
以巴蛇之强横,这世上最有可能伤到他的,就是自己。
长天摇了摇头:“无妨,你知我的体质。”所幸最后那一下他只蓄了力,却未真正撞出去,否则损伤更剧。原本他是作好了撞开时空裂隙之后,再抵御异世界天道责罚的准备。南赡部洲天道好用雷劈人,不知道那个世界的天道偏好什么。
宁小闲却是知道巴蛇真身原本就愈合力惊人,又有乙木之力相佐,当然最重要的是,长天既说无妨,那便是无妨。
她一向最信任他。
见她双目浅阖,卷翘的睫毛却微微颤动,长天就知道她乏得狠了却舍不得睡着,心中怜意大起,伸手在她脑后轻轻抚摩两下,她就乖乖沉入了梦乡。
他不该放下她,一个人去追皇甫铭。若对手是阴九幽、是尸陀舍,他决不会放她一个人呆着。原本在他想来,追击那等修为的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能费多少功夫?
再一次,她的惊吓和苦痛都因他起。他那般大意,实是不该。
“再不会有下次了。”他低声向她保证。怀中小人儿似在睡梦中也听到了,嘴角微翘。
对于他的话,她一直深信不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