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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伏末阴恻恻道:“那是自然。”
阴九幽黑着脸道:“你说过给我减刑。”
“没错,每天的刑时由八个时辰减少到七个时辰。不过在这七个时辰当中嘛,大萨满可以自由发挥。”
宁小闲拍了拍镇魔球,“除非……你又有甚令我满意的表现,才能戴罪立功。”折磨人不是她的专长,是都伏末的。这老头子虽然偏好人体|试验,阴九幽没有躯体,却是他最喜欢的魂体标本,都伏末一定会焕发出最强大的钻研精神。
笑声未绝,她已经走出了神魔狱,留下身后两个夙敌面面相觑。看对面的老货笑得牙龈都要露出来,阴九幽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手上事务既已了结,宁小闲也就往中州而行。既然决定了将婚典放在中京举办,那么接下来的大半年里,她也没时间往返巴蛇森林了。
带着神境赶路的好处,是旅途时间可以大大缩短。因此在第三天清晨,她就已经赶到了中京城外。
这个全中州最繁华的都市,哪怕还未从沉睡中醒来,就已经散发出纸醉金迷的味道。都说危楼高百尺,呵呵,单止一座城楼,何止就有百尺之高了?尤其还在年关,就连城门上头都挂满了大红灯笼,笼身上用金箔贴着巨大的“喜”字。尽管是最单调的款式,可是每挂三十盏,一挂挂垂下来,坠坠地压到厚重的城门上方,放眼望去少说百挂,也是气势十足。
中京城禁飞,任何人都不能从其领域上空飞行,否则被视为对中京城背后三十余方势力的一齐宣战。就算是神境,也不会吃饱了撑着挑战人家的底限,所以他们和其他修仙者一样,要在近郊降落,徒步走入中京。
只不过她才从白龙背上跃下,远处就传来两声清唳,紧接天边有一青一白两道身影电射而至,落到他们面前。
这是两头神骏的大鸟,顾盼之间,凛凛生姿。
两头猛禽虽然敛翅轻落,羽翼带出来的大风依旧刮得地上的积雪都飞了个干干净净。宁小闲大喜,一把搂着白鸟修长的脖颈道:“你们终于来了。”
白的是自然是重明鸟七仔了,青鸟则是青鸾。
数年未见,七仔身形又大了一圈,如今直立起来已有三丈多高,铁钩钢爪有寒光闪动,凤冠正中央一小簇艳红,更衬得全身其白如雪。
青鸾的体形倒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尾羽变得更长了,几乎要拖到地上,翎毛光彩照人。
重明鸟的身量太高,不得不俯首才能让女主人抱住脖颈。宁小闲搂住它的脖子,将面庞埋到柔软的白羽中蹭了蹭,满足地叹了口气。
好想要个这么蓬松的羽毛枕头呀。
可惜埋首不到两秒,长天即咳了一声。于是七仔巧妙地从她手里挣出来,和青鸾一起化作人形,向神君大人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接下来,宁小闲向他二人介绍了花想容。后者周身散发的强大气息,立刻令这一对禽妖肃然起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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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4章 元宵()
属于隐流的战事,一年多前就结束了,因此七仔夫妇外出游历,恰好离中州不远,接到长上的命令就赶了过来。几人说说笑笑,缓步走入城中。
眼前这座城市,依旧和第一眼见到的同样壮观。它的巍峨、富庶、繁华与生机勃发,宁小闲无论看上多少次,始终忍不住钦佩赞叹。
她第一次来中京,藉藉无名;第二次来中京,四面楚歌;如今第三次抵达,竟是要在这里完婚。世事之奇幻,莫过于此。
她目中才微露唏嘘之色,手上即是一暖,却是长天伸掌牵起她,十指相交,紧紧握住了。
这人脸上没甚表情,连目光都是向前直视,疏离冷漠。可是他掌心的温暖,在春寒料峭的早晨却显得如此珍贵。
终于有一天,是他挽着她的手,走入了这天下第一名城。
宁小闲转头,恰好望见东方群山之颠有一轮红日跃出,顷刻间瑞气千条、辉耀山河。
天亮了。
……
宁远商会在中京买下来的得愿山庄,早就扫榻以待两位主人的到来。
宁小闲只匆匆洗去了舟车劳顿,又换了一身衣裳,宁羽就携着阿离登门拜见了。后者是从金之精诞生出来的魂魄,被长天转移到了禽妖的身上,才得以继续生长。时隔年余再见,阿离已经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添了几分小妇人的风韵。宁小闲眼尖,更是一下瞥见她小腹微隆
阿离怀孕了。
宁小闲大喜,伸手按过她脉搏,当知她已是四个月身孕,胎象平稳……唔,还是个男孩!她把宁羽的肩膀拍得砰砰作响,赞了一声:“好厉害,我宁家终于有后了!”
哇咔咔,这种封建大家长的口吻,她终于也有机会用出来了,畅快啊!
她力量奇大,欢喜之下又忘了控制劲道,宁羽只觉眼前一黑、筋骨欲裂,险些被她拍到地上去。终是阿离心疼自己丈夫,嗫嚅喊了声:“姐姐!”脸却红了。
长天在宁小闲头上扣了个爆栗:“得意忘形。”心里却知道她在南赡部洲举目无亲,只得宁羽这么一个弟弟,难得家里添丁,自然喜不自胜,怎会真地责备她?不过照这样看来,她始终有心结未消,在她渡劫之前,他得想法子为她开解。
宁小闲吐了吐舌头:“我错啦。”拉着阿离,包了双份大红包递过去,一包给她,另一包自然是给尚未出生的小侄子。她对自己人向来大方,这红包里当然是内容丰富,每一样都是外头万金难求的物事,尤其赠给阿离养体安神的几味丹药,都是息壤上种了两三年的药材炼出来的,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他们抵达中京这一天,恰好是正月初五。初一至初四,多数商铺歇业,但在初四深夜要“迎财神”,即备好祭牲、糕果、香烛等物,并鸣锣击鼓焚香礼拜,以争利市,到得初五一大早就放鞭炮开市。因此她这一路走来,大街小巷都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烈的硫磺气味,大人牵着孩子上街,人人新裳新帽,端的是好不热闹。
既然有“迎财神”,相对地也就有“送穷鬼”,富贵人家结柳作车,缚草为船,在这些扎好的车、船上放些干粮,弃之通衢,而穷人家里只是把节日积存的垃圾扔出去,也算完成这个仪式。幸好中京这地方的门面工作向来做得漂亮已极,专门雇人沿着大街小巷清理物什垃圾,每个时辰一次,保得这个巨无霸城池的光鲜亮丽。
宁小闲今日游逛,正好赶上宁远商会节后的重新开张,众人听说幕后大老板莅临,咸来围观。这时候自然要讨个好彩头,所以宁小闲也就很慷慨地派发了利是红包下去,人人有份,商会内顿时一片欢欣鼓舞。
正好这时伙堂煮好了水饺端出来,一人六粒,白菜猪肉馅儿的。宁小闲目光一扫,笑嘻嘻地将长天碗里两个挣开的饺子挟过来吃了:“你又不管钱粮,用不着这个。”白菜与“百财”谐音,“挣”与“赚”谐音,都是讨吉利的讲究,不过敢这般虎口夺食的,全天下只她一个了。众人明明在旁看着,也忍着笑,低头只作不见。
宁小闲在这个世界呆了八年,可是从来琐事缠身,这还是头一次正儿八经地过大年,又是在中京这等烟花繁华之地,单是吃、喝、玩、乐这四大项,每样可以选择的都不下百种,当真要教她眼花缭乱。她拽着长天,两人换了便服钻入人海,一玩耍就是好几天。也亏得储物戒指储量巨大,否则怕是装不下她买的那许多奇巧玩|物。
好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元宵。
南赡部洲中部一直都有正月十五闹花灯的习俗,到了中京当然愈演愈盛。这一日又真真是天公作美,白天小雪,傍晚就出晴了。直至掌灯时分,已经是月色灯光满京都、香车宝马隘通衢,一派盛景笔墨难言。
家家户户灯笼高挂,条条道道红光闪耀,这已经是最常见的景象了。要知道方圆千里之内,专做灯具的老字号就有三十七家,小到孩童手中的小提灯,大到逾百尺高的灯楼、灯门,都在这庞大的都市中争奇斗艳,就连溪、湖、河、渠中,也尽有水上花灯。更有甚者,灯中置阵法,每个时辰都会变幻颜色,并有雾汽缥缈,如七彩霓虹,圆满惟美。
依托满城灯火,中京当中百戏同台,到处都是庙会、戏班搭、商号排卖,端的是热闹非凡。
火树银花不夜城,指的就是时下的中京。
入京十日,长天已经忙于政务。自撼天神君临京的消息传开以后,登门的访客络绎不绝。南赡部洲上的神境,数来数去总共也没几个,这一位又是以战力闻名天下的神君,不若趁着正月里攀一攀关系,日后说不定还有相扶之机。众仙宗都抱着这样的心思,得愿山庄险些被踏破了门槛。
有长天坐镇,宁小闲可不愿呆在那里头一个劲儿会客,于是拉着阿离出来逛元宵灯会。(未完待续。)
第1875章 威胁()
虽知几乎没人敢在中京闹事,长天依旧派出白龙护她二人周全。眼下花想容就跟在两女身畔,沿着外城的朱雀大街一路游逛下来。闹花灯毕竟是众乐乐的活动,因此中京选在外城举办,正是要让所有民众都加入进来。
因此,这条可容五驾马车并排齐驱的大街,现在也是摩肩接踵,任谁到了这里也只能随着人潮慢慢挪动。人挤人的地方就有登徒子出没,尤其花想容等人容颜出众。不过三女都有罡气护体,方能在这拥堵之地自在前行。
大街西侧就是有名的思源河,阿离怀胎,就要到这里放莲灯许愿。
这条河从不结冰,她们放灯时,河面上已经有数百盏莲灯悠悠飘荡,顺流而下。
阿离挪到河边,点上莲灯,就要将它放到水面上去,脚下不知怎地,突然一个踉跄,身形一歪,倒向河里去了。
宁小闲微惊,踏前一步待要伸手去扶,已经有只强健的胳膊伸过来,一把揽住了阿离肩头,随后有个浑厚的声音笑道:“小雀儿,当心点。”
阿离站定了回身,才望见旁边站着一名身材异常高大的男子,剑眉虎目,猿臂蜂腰,一身锦袍都掩不住肩臂上鼓起的肌肉。
这人虽然面上含笑,但在俊美之外透出的凶猛张狂的野性,却让她两股战战,如同被猛兽盯视。她咽了下口水,颤声道:“多谢。”就要迈步往边上踏出,远离这人,可是按在她肩上的那只大掌微一使力,她就动弹不得,如同鹰爪下的雀鸟。
宁小闲脸色也变了:“神君大人,须知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手。”
这个莫名出现的男子,正是白虎。
他微笑道:“你这么着紧她,这小雀儿是你什么人?唔,还怀有身孕呢,莫不是巴蛇的小妾?”他目光如炬,神念一扫,就知道阿离身上状况。
宁小闲刷地沉下脸:“你再胡言,隐流与你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她浑身肌肉都已经绷紧,并且她也知道,恐怕身后的花想容也是一样。白虎带给她二人的压迫力实在太大,她都害怕自己受激之下,会忍不住出手。
白虎懒洋洋道:“看来不是呢,那么……唔,我记得你在中京还有个弟弟,名字叫什么来着?”他状似沉吟,“哦,好像叫做宁羽,在中京替你打理宁远商会。这小小禽妖,该不会是他妻子罢?”
宁小闲满面怒色,心却沉了下去。白虎的出现并非偶然,估摸着这几****身边都有长天陪伴,这家伙找不着机会接近,直到今日才借机擒住了阿离。以他的境界地位,知道宁羽、知道阿离,就是事先调查过宁小闲的身世背景了。
被一位神境惦记上,即便是她,也觉得毛骨悚然。
宁小闲轻轻吁出一口气:“你要什么?”
白虎阴沉一笑,宁小闲从未在旁人面庞上见过这样桀骜凶狠的笑容:“符舒。”
这家伙,居然是为符舒而来。宁小闲微惊,面上露出迷茫:“你的侍女?与我何干!”心里却暗叹一声,长天说得半点儿都不错,哪怕她偷送符舒离开那一趟手脚做得再干净,白虎依旧是怀疑到她身上了。神境要对付一个人,可不需要确凿的证据。
白虎却不吃她这一套,淡淡道:“你我心知肚明。”
宁小闲微微噘嘴:“身为神境,就可以任性胡言么?咦,你莫不是想在中京动手?”她上一次对付虬闰,也是借了酒楼之便,还是事先筹划了不止一宿,直到确定那计划滴水不漏了,才壮胆实施。这里是哪儿?是人来人往的思源河畔,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人观望,这家伙若在大庭广众下杀人,就是立刻向三十余家大型仙宗宣战,这里千万人都是明证,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