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非密函、密谏,也非急件,一般先由谋臣看过,才会递交上来。
“前几日金刀卫擂台比武,赌约的结果。”
乌谬怔了一怔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倒来了几分兴致,随手打开来一看:“噫,不错,居然有这么多人猜中。”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参与这次赌局的一共是三十七万七千人三百六十一人,也包括乌谬在内。而猜中了擂台结果的,有八百一十一人。
“将这八百人都纳入观察对象。”
心腹心悦诚服:“大监国英明!”他家大人开这盘口的目的,并非全为了悦民助兴,更重要的却是从中挑选人才。擂台虽然只有六个,可是赌对的只有八百多人,那是因为要赢到这笔钱绝不仅仅全靠猜,首先要对擂主的身份背景和实力有所了解,其次要预判可能存在的意外风险。风行水云间说快到月底啦,然而在月票排行榜上被拉在后面很远的位置吃灰。求亲们助我一臂之力,往上蹿一蹿,至少保个奖金,哭~
第2194章 赌约的结果()
因为他们面对的挑战者来自沙度烈全境各地,这么广袤的土地上,冲出几匹黑马再正常不过了。事实上,原本呼声最高的二号擂台的擂主,就是在随后被人莫名其妙地干掉了。当时他一倒地,全场嘘声不断,不知道多少人都在心疼自己投进去的钱打水漂了。
所以,要赌中这样的盘口,真的还需要一点点运气。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所以观察力、情报收集能力、运气,就很可能是这次赌盘的胜利者拥有的品质了。距离天隙开放时间不足两年,沙度烈不仅需要大批勇士,也需要优秀的斥候、指挥官,以及更多方面的人才。
他再翻过一页,发现上面写着本次获利最高的二十人。
这一场豪赌有两个特点,首先是利益特别丰厚,除了原先奖池里的彩金不算,还有乌谬额外赞助的五百墨晶。虽说庄家要抽点,但只要赢得好、赢得多,靠着赌来的钱一辈子吃喝不愁也不是难事;其次是难度很大,所以能赌、敢赌,并且还能赢得钵满盆满的,一定是值得特别关注的。
由于单人参赌的最低数额是五十墨金起,所以彩池里的奖金原本就有八十墨晶,算上乌谬追加的,一共是五百八十墨晶。而前二十人分到的钱总共有九十墨晶了,占到了将近总数的六分之一,甩开后面的好几条街。
这二十人名单当中,有几个名字他原本就认得的,有的嘛……
“成功卫冕的几个人当中,有一个是不是叫做重泯?”
心腹当即低声唤人过去确认,过了许久才有消息传过来:“大人好记性,确是如此。”
“难怪了,只要猜中其余的五擂就行。”乌谬喃喃自语,“难度下降了不少。”
他说得没头没尾,可是心腹一下就明白过来:“这一次赌盘并未限制擂主的亲朋不得参赛,得胜的八百人当中,有十二人是擂主亲友。”这些人对擂主的实力都有谱儿,猜起来赢面更大。
乌谬笑了,指了指前十名:“是么?可是这些人哪来的钱?”能挤入前二十,意味着投注数量原就巨大。不仅对自己有信心,还得有钱。
心腹当即道:“我速去查来。”
这一天阳光西斜的时候,乌谬也批阅完所有公务,终于又有一份报告放上了他的桌台。
这里面,详细注明了赌局获胜前二十人的投注情况。
心腹注意到,这一回监国阅看的速度放慢了很多。“十人当中,十二个是一次性投注的,应该是听到监国您当众宣布追加赌金以后,才起兴参与。另外八人,前面就已经投过多注了,有一个连赢了七次。”
乌谬嗯了一声,心腹即望见他将这位七连胜的选手资料放过一边,反倒盯紧另一张纸。他凑过去解说道:“这一位也赌了很多回,但是有胜有负,赢了十一次,输了十二回。”
乌谬轻笑一声:“虽各有胜负,但输的都是小钱,不过一、二十墨玉,赢的却都可观,至少可得七、八十墨玉,你说这人看对还是看错了?”
心腹也笑了,要输得这么准,比连赢七把还困难。“监国这样一说,我也发现了,这人最开始投得极少,后面就靠着它翻了好几倍赌本。”
乌谬指尖点着纪录:“除了我开的局,最大的一次重金押注,足足七百墨玉,都押在重泯身上,唔,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上台,赔率很高。呵,可真有心机。”
“赢过了一次最大的,后面几回都输了,但是输得很谨慎,这是唯恐被人注意到罢。”
心腹即道:“能得监国注意是其荣幸,可要我将这人找来?”
“不必。”乌谬往后一靠,懒洋洋地闭眼,浓密得让女人都嫉妒不已的睫毛在眼窝上洒下一片阴影,“你知我知就好。”
“是。”
“还有何事?”
被晾了许久的监国府总管这才上前一步:“大人,府里有守卫丢了令牌。”
乌谬连眼都未睁开:“何时?”
“约莫在六天前。”总管如实回答,“他参与聚赌,将令牌抵给了一名城守军。后来这人不见了,令牌也一起失踪。”
“满城人都没见过他?”
总管小心翼翼道:“其实……其实有的,有目击者在下城区见过,当时他和一个女子起了争执,最后把女子带进暗巷去了。后面的事就再没人知道。”
“然后?”如果只查到这一步,总管是不敢来汇报的。
“目击者没看到女子的面貌。”
“哦?”乌谬双目微睁开一条缝,有神光闪过,“没看到?”
“是。”总管回答得更加精细,“我已经仔细问过,可是他经过时,那女子刚好背对他,他看不见脸。单看背影,对方年纪不大,身材苗条。”
如果是大妈级身材,那城守队员也不会起了色心,结果平白丢了性命。“没有其他人了?”
“那里天不暗人就少了。”总管对答如流,“我们取了他的记忆查探过了,他没有说谎也没有隐瞒。”
“府里那个丢人的守卫,杀了,首级示众三日。”乌谬的声音绕富磁性,却在只言片语间就决定了他人生死:“去,掘地三尺也要将令牌找回来。监国府的东西,不能流落在外。”
总管应了,放轻脚步往外快速行去。
大监国不说话了,似在假寐,连呼吸都变是若有若无。心腹知机地悄悄退下,留下姹紫嫣红的花园沉浸在一片宁静当中。
#####
啚炆回到王储殿中,当即大发雷霆,在砸烂了心爱的摆件,又随脚踢死了几个仆人之后,终于招集募僚来商量对策。
众僚也知道大监国一旦定下来的事也决无更改,王储这是小细胳膊也拧不过大腿,眼下怒得像公牛一样直喘气,只能拿他们撒气,当下都小心翼翼劝他宽心认命,又举了家国大义出来,有几个还出了馊主意,要啚炆连夜启程返回封邑。
第2195章 游说与心动()
天才壹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閱讀。
啚炆虽然一肚子火气,却也知道乌谬看似温和,实则狠辣,自己若敢这样任性,恐怕王叔立刻就会把城门堵上,把他来个五花大绑丢回王储殿,那一路招摇示众过去,不是比现在还要难看十倍?
所以他立刻将这几人丢出去杖责十记,余下的,也就呐呐不敢成言了。
这一夜就在他心急火燎中过去。
到了第二天傍晚,才有侍卫来报:“左参知慕积大人求见。”
啚炆心情不好,板着脸道:“不见。”他现在有气没地方出,然而慕积毕竟是王廷大臣,不是他的私僚,不能被他随意打骂。
侍卫小心翼翼:“左参知大人说,他有一法可解殿下如今困境。”
啚炆嗖地一下抬头:“有请!”
慕积跟在守卫后面,路过了堂皇富丽的各色建筑,心底是赞叹不已的。在寸土寸金的王都,这里随便举出一座宫殿,就比他的住处大上五、六倍不止。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处,重泯说得没错,哪怕啚炆不掌权,王储的地位与他小小的左参知相比,依旧是判若云泥,只消沾上一点边儿,就有受用不尽的好处。
所以见到啚炆的那一刻,他打起精神堆起笑,拱手道:“恭喜储君殿下!”
这话既难听又刺耳,啚炆一下子黑了脸,若不是看在他左右也是个参知,早着人将他打将出去。所以他当即一拂大袖:“送客!”转头要走。
慕积要来之前已经打好了腹稿,这时也不意外,哈哈笑道:“储君殿下不想得良方了?”
啚炆不悦道:“有话直说,休要消遣我。”
逗老虎可不比逼猫狗,这要是把对方逼急了,是真能一口将他吞下肚去。慕积也不再拿乔了:“殿下手里握着的,其实是千载难逢之机,何必弃之不用,反而要满腹郁郁?”
“何解?”昨日一堆心腹已经劝过他了,用的无非也是联姻可以抬高地位、壮大实力之说,他连听都觉得心烦。
“殿下烦恼的,无非是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王妃颜值太低,带出去不好见人,“太过朴素。可是天隙很快就要开启,她的娘家人连监国大人都忌惮不已,乃是一国君王。娶了摩诘天的王女,监国大人以后对您就再不敢轻忽了。”
他那个强势、傲慢、仿佛高高站在云端的王叔,对他真会从此收敛,真正待他如王储?啚炆明知道这是慕积说话的技巧,却也有那么一点儿心动。
“两国联姻为沙度烈带来了长久的和平、丰厚的利益,这是过去多少万年里从来没人能够办到之事。您如果娶了阴家王女,这就是您开创性的贡献,千古第一例的功绩,任何人都不可忽视,任何人都不能剥夺。”慕积环顾左右,欲言又止。啚炆会意,将左右仆侍都挥退下去。
慕积这才开口,将音量压到了最低,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教啚炆心花怒放:“数十年前,大监国同样有过这样的机会,可他为了一己之私而放弃。如今您为沙度烈带来了和平的曙光,人们必然要将您二位放在一处相提并论,哪一位为国为家,哪一位纵己私欲,这不是高下立判?”
啚炆哼了一声,面色却缓和下来。
这一点审时度势的眼色,慕积当然还是有的,心里暗喜道:重泯分析得头头是道,王储果然不服大监国。只要拿大监国出来说事,他就起了一争高下之心。
啚炆闷闷道:“我结个婚,家国大义倒是顾得周全了,可是……?”好处全是别人的,他自己就赚够面子,外带收获一个丑妻吗?这桩买卖还是不划算。
“不仅如此。”慕积笑道,“您也能从中大大获益。”
“哦?”啚炆打点精神,能够权利双收,这才是他想听的。
“天隙洞开以后,您势必要在南赡部洲占有一席之地。可是您手里现在有多少精兵良将?”
啚炆怵然,沉默不语。
慕积知道他必有此意,也必定不会将自己的底细全掏给王廷的左参知看,继续道:“我听说南赡部洲上的仙人也很强大,如果没有高端战力实难站稳脚跟,这时有一个繁荣昌盛的妻族可供互援,岂非是又一重保障?您对太子妃只需温言软语,哪个女子不心软?都说胳膊肘往外弯,她一心向着您,您岂非同时拥有两大王国的支持?”
要对那个丑八怪温言软语?啚炆皱了皱眉,心里只觉嗝应。
慕积赶紧再加一把火:“我听说王储对付女人也很有一手?”
他冒了险,这话说得格外粗鲁。啚炆脸上却露出了自得的微笑:“当然。”
“既如此,殿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慕积再献一策,“既然这婚事已经推不掉,殿下干脆再主动些,亲自前去迎娶太子妃,两边都给足了面子。”
迎娶么?啚炆沉吟。
慕积再度轻声道:“我还有一话,须有结界。”
啚炆随手放了个结界:“说吧。”
“我们推演天隙欠缺的那部分资料,摩诘天什么时候交来呢?”
啚炆想了想:“王叔没提,只说作为阴家王女的嫁妆。”
“既是嫁妆,就是出嫁以后才拿出来,没有提前透露的道理。”慕积轻轻咳了一声,“也就是说,只要太子妃愿意,那份资料是先到您的手上。”话说到这里就足够,啚炆要是再点不透,他也没有投靠这个王储的必要了。
果然啚炆的眼睛渐渐亮了:“你、你是说……”到时候乌谬最想要的资料在他啚炆的手上!这才是他可以叫板监国大人的、最大也最足的资本!
慕积赶紧道:“我什么也没说,天色不早了,我先告退。”
他婉拒了王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