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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监国一人之威,竟至于斯!
王廷上一时肃静,没人敢吱出半声。
过了几息,乌谬才放缓了声调:“你贵为特木罕之子,更应有所觉悟!回去好好修整,快活运仍有可为。你可得我诺,三个月之内,不会有新的单骑业务与你二人相争。”
慕积的转述就到这里。
宁小闲见他没有下文:“没了?”
“还要怎么样!”浑身怒气蒸腾,一脚将黑榉花架踢成了粉碎,大吼道,“他偏帮乌凛原,偏颇得这般明显,真不将我放在眼里!”
宁小闲看起来一脸失望:“那么,此事由王法是制不得了?”
“王法”这两字,被她咬得很重。(未完待续。)
第2215章 被抢走的生意()
气得笑了:“乌凛原去找印鉴处,他不管!飞毛腿来抢快活运的生意,他也不管!就轻描淡写地罚了五十墨晶,还收入国库!他就是巴不得我凑不够那二百五十墨晶,如此他就不必付另一半军费了!”
在他看来,乌凛原办飞毛腿,也做单骑业务,这就是赤果果地从王储口袋里抢钱。 .更新最快
原本那些钱都应该是他的,他的!想了就心疼个半死啊。
宁小闲想了想:“特木罕不能为您出面?”
沉着脸道:“父王闭关,不理会这种小事。”其实就算末同时执政,多半也要支持好兄弟的决策。可是有末在,乌谬必定不敢这样赤果果地针对他!他大小也是储君,他父亲才是沙度烈的王,乌谬算什么?只不过是个监国!
他唿出一口恶气,盯着宁小闲道:“重溪,你再给我想办法,要打得乌凛原垮在地上才好!”
“用快活运么?”宁小闲很直率地摇了摇头,“恕难办到。恐怕自今日廷议之后,‘飞毛腿’在大都才是名正言顺。接下去,两家只能一同竞争夺利了。”她看脸上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又道,“不过就算没有‘飞毛腿’,快活运近五天来的用户增长也越来越缓慢,可见得利的高峰期已经过去。只靠快活运,短期内也攒不到二百五十墨晶。”
长长唿了口气出来,离二百五十墨晶这个目标的距离越近,他就越是着急上火:“重溪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攒钱吧?”
宁小闲微笑起来:“那是当然,只是单纯依靠快活运达不到这个目标而已,毕竟客人被分流了。”
重重哼了一声。
这一天回家以后,她刚提起此事,长天即道:“我已知晓。”
他正在替她放松肩颈,力道一如既往的恰到好处,舒服得她直想哼哼。过去两天,这丫头也是劳心劳力,尤其对上玉先生更是惊险。
“这一回倒是给大监国出了个难题,偏帮哪一边都不是。”宁小闲将下颌枕在手背上,闭着眼道,“他这般处理,其实最是公正。”乌谬说得没错,快活运的生意看着新奇,其实和路边卖粮食点心的有什么区别?你作得这生意,别人自然也作得,也没见到开包子店的去告另一家包子店抄袭自己。模仿和山寨一整个产业,那是绝无可能杜绝的。
如果让她自己来评判,未必就能做得更好。
长天轻笑一声:“傻姑娘,他不偏不颇,就是最大的问题。别忘了,无论是末还是乌谬,其实都不是一个人。”
末背后是厚土部,乌谬则是锐金部的领袖,这两位共同治理沙度烈,因此两个部族的力量基本被完整地保留下来,这和其他被打散了重新进入王廷的部族截然不同。
有力量、有权力,就会有诉求。
沙度烈的双王虽然私交极好,可是在执政的时候,必然也要照顾自己族人的利益,这是天然的政治倾向。那么当锐金部和厚土部发生矛盾时呢?
这问题必然出现过,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演过,只是被末或者乌谬以手段化解和安抚了。不过这一回么……
长天笑得别有深意。
想要大公无私?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
人间正道是沧桑。
宁小闲这才问起一事,那是听过慕积的转述之后一直都有的疑问:“乌明喝得烂醉,然后批准了乌凛原制造影子鉴的要求?”
她的眸子黑白分明,里面盛满了怀疑。长天在她唇上偷香一口:“还不睡?明日起,你又要替王储殿下打理产业了。”
她哼了一声,乖乖躺好,果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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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就有贵族陆续来她这里走动、拜访,大贵族则是发了帖子邀请她上门作客。显然她替经营快活运的消息终于不迳而走。有心想瞒,不过快活运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怎么禁得起有心人的打探?沙度烈自来有珍视人才的传统,对于一手把快活运救活又炒热的主事者格外好奇。
宁小闲当然明白要如何让自己显得更有价值,因此有选择地接受了不少邀请,该拜访的拜访,该闲聊的闲聊,一时之间很是混得风生水起。当然也得了消息,虽然这段时间火气旺盛,对她倒不敢颐指气使了。
和她的预估一样,“飞毛腿”和快活运之争从当日的王廷决议开始,才算正式拉开了序幕。不过是三、四天的功夫,“飞毛腿”就已经在大都内到处开花,蓝色傀儡兽出没于大街小巷。
这就要说到“飞毛腿”对傀儡兽的选择:体型较小,专用于载人,除了更节省能源以外,搭乘起来也比较舒服。反观快活运的傀儡兽,因为原本是用来拉货的,所以块头粗笨,乘坐舒适度也远不如人,唔,打个比方,那就好像皮卡和家用轿车的区别,自然是后者坐起来舒服了。所以不少平民退掉了押在快活运的三百墨金,改用“飞毛腿”的傀儡兽了。
这就意味着王储殿下手里的钱不断减少。
气得暴跳如雷,偏偏又拿乌凛原无可奈何,毕竟对方这门生意已经得到了大监国的允许,他再跟人家过不去,那就是和大监国过不去了。
再如何气怒,提起乌谬也依然是色厉内荏的。
所以他只能三番五次去请宁小闲,让她替自己再使些赚钱的门路。
宁小闲手握王储的资源,和先前单枪匹马、名不正言不顺的时候当然不同了,她有的是办法敛财。事实上她若全力以赴,不出三五日就能攒够所需的二百五十墨晶。可是那对她有什么好处?她现在拿捏着的软肋,这家伙有求于她,她才能继续借用王储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王储和大监国的约定没有完成,她也就不需要头疼玉先生的问题。
维持现状对她最是有利,所以无论怎么催促,她也在磨洋工。(未完待续。)
第2216章 大事不好()
宁小闲要做的,只是保持王储的钱袋子呈缓慢上涨的趋势就好了。 .更新最快当然,也没有傻到将财政大权都放给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小姑娘,她每作一个决定,都要经由自行决策,通过之后才能实施。
不过这就已经足够,外人怎么知道呢?
这天下午她正坐在龙牙堂喝茶吃点心,一口酥皮软糕还没咽下去,就看见慕积从楼下匆匆忙忙奔上来,迳直冲到她面前道:“大事不好了!”
慕积律己甚严,向来衣着得体、举止从容,这一回脸色却隐隐有些青白。宁小闲给他斟了杯茶:“莫急,请坐,慢慢道来。”
慕积顾不得形象,一口将茶水喝尽,急促道:“乌明死了!”
印鉴处的前主管官员,死了?
这果然就有些严重了:“怎么死的?”
“暴毙家中。”慕积左右看了看,低声道,“镇武司正在派人验尸和勘察现场,消息才刚传出来。我估计不到两天就要传得满城风雨了。”
宁小闲慢慢放下杯盏,叹了口气:“请告诉我,不是殿下动的手。”乌明前几天还能活蹦乱跳地上朝,总不可能突然就得病死了吧?
慕积苦笑道:“我现在哪敢去问殿下?但,但十有八、九……”他对的脾气也不是一无所知。
他没说完,宁小闲也明白他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这事情轻易过不去了。乌明虽然被降了两级,也不再执掌印鉴处,但他大小也是个官儿,王廷会放任凶手不管吗、乌谬会放任凶手不管吗?
慕积犹豫了一下才道:“重泯兄弟正在当差,我找不见他。重溪认为,这事儿后面会如何走向?”
宁小闲明白他的意思,徐徐抿茶一口:“慕积大人稍安勿躁,大监国还能伤了储君殿下不成?”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种事情在曲艺小品里面听一听就好了,别当真。再说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毕竟是末的独子,沙度烈的堂堂储君。就算末与乌谬亲如手足,也不代表乌谬真可以代兄弟教训儿子。事实上,从乌谬过往的执政方式来看,这是他一直极力避免的情况。
所以他才时常将支到自己的封邑上去。
慕积唿出一口气:“我知道,我担心的是此事过后,大监国与储君之间……”
宁小闲瞥他一眼,心知肚明。其实他担心的大监国对失望太甚,而慕积却和走得这样近,会不会连累到今后的仕途。
她还需要这人留在身边,因此轻声道:“殿下不会一直留在大都的,现在是这样,天隙开启以后也是这样。”
这也是不服乌谬管教的最大资本,他有人有钱有地,后面去了南赡部洲,找个地头把旗子一插,就是个盘踞一方的山大王呵。
慕积想了想,安心多了。不过是两年,就算王廷将他雪藏,他也不过是熬上两年时间,就可以随着储君殿下到南赡部洲建功立业去了。
宁小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有人可比你烦恼多了。安心回去吧,此事没有你我插手的份儿,只须静观就好。”
慕积点了点头:“说的是,殿下现在大概焦头烂额了。”
她就笑笑不说破,自己指的哪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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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大监国就将宣进了王廷盘问,显然是等不到第二天廷议的时候了。
为此,长天一直留到当天深夜才回来。
他在王廷当差,得到的第一手消息真实可靠,当晚就算不是他值守,他也有法子打探到内幕,回来再一一转述予宁小闲。
同接到乌明死讯的所有人一样,大监国第一时间想到的作案人就是王储殿下:只有他的动机最直接。
当然是拒不承认了,可是乌谬当即就冷笑着将一份验尸报告砸在他脸上。
大监国一直是个优雅的、自控力极强的人,会作出这样的举动,只能说明他的确处于盛怒之中。
由于最高统治者表现出了格外的关注,验尸报告就很仔细、很详尽,足足有二十页之多。里头将乌明身上每一处伤痕都作了标记和说明,连针头大小的都不放过。
乌明身上有多处损伤,但真正是被钝器击打致死的,颅内有大出血。他的书房墙壁上也有一大滩血迹,他本人后颅上沾有白灰,显然被击伤以后还撞到墙壁,这才倒地而亡。
报告当中着重指出,乌明遇袭时应该举手挡过,因为臂骨被敲出了裂痕。鉴于王都内的神境并没有扫描见嫌犯行凶,可见凶手对于乌明宅子的结构异常熟悉,对于神境神念的扫描时间间隔也把握得非常精确,这才能在极短时间内进出自如,迅速杀人而不被当场逮个现形。
这种时候,当然只能一口咬定人不是他杀的。乌谬满面怒气突然消褪下去,甚至还笑了一笑。
他长得俊极,原本笑容可以颠倒众生,但彼时见到这个微笑的人只觉得满背上都是寒意。大监国的声音也变回了原先的悠然:“也即是说,这事情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本就无关。”愕然,“这从何说起?”
“很好。”乌谬这才将一张卷宗扔到他面前。拿起来展开,手就抖了。
这是使用了神通覆在纸上的影像:血迹斑斑的墙根上,死者蘸着自己的血在地上写了个“火”字,边上还有一点。
他大概是没来得及将最后几笔写完就咽了气,不过任谁都能猜出来,他要写的这个字一定是“”!
乌谬静静地望着他,目光如刀锋:“你想告诉我,满大都名字里面带个‘’字的,都是杀害乌明的嫌疑人?”
额上的汗,终于淌了下来:“不,不是!这多半是有人嫁害……”
乌谬笑了:“乌明在印鉴处,这职位与人无争无害,还有谁想杀掉他?”
不语。
乌谬又道:“你手下有三人,每月第七天都会去集正寮吃酒,因为这天是发下薪饷的日子。可是”(未完待续。)
第2217章 谁给谁出难题?()
说到这里,乌谬的声音突然转厉:“昨天也是本月的第七天,但是那家酒寮的人说,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