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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一边搜查,混元境道:“没料到风水轮流转,居然是亲王大人在追杀国君了。”
圣人境森然道:“不能让阴生涯逃回摩诘天,否则我们还有硬仗要打。这回也合该我们走运,圣域临时调走了大批神境,阴生涯寡不敌众,才受了重伤。亲王大人一定要借着这机会坐上宝座,否则我们后面还有硬仗要打了。”
混元境叹了口气,目光看向石洞,忽然一凝,而后走了过来。
被他看穿了?阴生涯握紧了法器,只待暴起伤人。
这人都快走到洞口了,忽然弯下腰,在地上拔起一株小草:“这里居然长有七叶珍珠草,待我拣回去作个手礼。”
顾名思义,这种草长有七叶,每叶底下结一粒珍珠般的果实,夜里会散发莹光,每珠色不尽同,望上去美轮美奂。
圣人境不耐烦道:“快些,要是误了公务,你我都走不脱责罚。”
混元境大步跃回谷底,两人一路搜寻,很快就去得远了。
阴生涯这才长长松了口气,靠着石壁跌坐在地。
这一次有惊无险,不代表下回还有运气。阴生渊手都伸到这里来了,他也要尽快离开。
阴生涯往嘴里又送了颗丹药,甚至嚼了十来颗墨晶。这东西原就是煞气的高纯度浓缩,对于他恢复力量很有帮助。
不过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声音奚落他:“阴生渊千里追杀,居然还留不下你,看来新任摩诘天王的本事也不怎样。”
“谁!”
阴生涯豁然转身,心却沉了下去。虽说重伤之下他的感官不复平常敏锐,可是能无声无息潜到这里却不被他发现的,一定不是善茬。
山洞深处,居然站着两人,一个中等身材、相貌平平,面容质朴如岩石,虽然气势弱些,看起来身上带伤,可是腰板依旧挺得笔直;一个高大威猛,英俊硬朗,浑身肌肉贲起,自有一种狂野之美,唯左臂齐肩断去,少了些体面。
化成灰,阴生涯都认得这两位:
怀柔上人、白虎。
在此时此地见到他们,他的下场恐怕并不比遇上阴生渊更好。
洞口有影子一闪,挡住了照进来的光。
又有一人赶来。
这人不若白虎高大,面容冷漠,一身沉沉死气。阴生涯从未见过此人,却能从他身上也感受到了属于神境的强大。
“旱魃!”这人身上没有活气。阴生涯记得很久以前自己看过一份线报,说南赡部洲有一只强大已极的旱魃,却从来不参与战争。
看来,修仙者已经按捺不住。
只有一词可以形容他眼下的困局了:
插翅难飞。
在隐流退出战争的这几年,摩诘天快速侵蚀东部和北境,大肆消灭中小仙宗的同时,也疯狂打压怀柔上人和白虎的势力,尤其对新占领地内的凡人实行信仰管控。这两位和摩诘天之间早就是苦大仇深,绝不会放过这等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阴生涯呵了一声,口气里满是自嘲:“虎啸峰爆炸,是你们布的局!”
第2681章 回转()
死到临头,他的思路反而更加清晰。修仙者阵营这么多神境集结起来绝非偶然,又能在这样的荒郊野地追上他,即便有怀柔上人的神通天赋,最大的可能也只有这帮家伙枕戈待旦,已经做好了反攻反杀的准备。
他想不明白的是,区区一次盟会当中产生的动荡,怎会逆转了大好局势,一下子将他、将摩诘天陷入这等万劫不复的地步?
白虎却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只捏了捏自己拳头,狞笑一声:“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劳动我们亲自送你上路?”
“我摩诘天王室,从不匍匐人前!”阴生涯腰板挺得笔直,以剑尖拄地,厉声道:“阴生涯人头在此,有本事就来取走!”
这一下运起神力喝出,声震四野!
好在旱魃已经布下结界,这样的声量并没有惊动外界。
鲜血,很快就将地面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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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蛇森林的秋天绝美,山茶花和秋海棠还在巧笑嫣然,银杏和枫树已经忙着换上金装。清风送来丹桂飘香,这片山脉的两个主人却对它们视而不见。
他们从金乌背上跃下来,宁小闲赶紧去看金乌的伤口。
这头神骏的大鸟撇开嘴,有些讪讪。伤口的位置在长喙上,鼻翼同样受损。神王打伤的,不仅是它的躯体,还有它的自尊。相形之下,翅膀上那个破洞好似就不太起眼了,虽然那里头也有黑血汩汩流出。
这还是神王反击时已到强弩之末,否则不晓得能在箭上翻出多少花样来。
金乌是为救她而受伤,宁小闲替它治疗就是义不容辞。她拍了拍金乌脖颈笑道:“乖乖地,让我看一眼就好。”
话刚出口,她自己也愣住了。平时她对待神境绝不会这般随兴,只是方才一恍惚间,她也不知怎地竟将金乌当成了七仔。
她的大白鸟这一瞬间,她心口忽然疼痛,连呼吸都不能。
傲娇的金乌却意外地没有发怒,而是转过头来,将长喙垂到她面前。
黑血一滴一滴,落到地面上,嗤嗤溅起青烟。
宁小闲赶紧收起伤感,仔细替它检查。
“皇甫铭的神力很顽固,所幸伤口里残量不多,不难祛除。”她用出乙木之力帮着金乌拔了几次煞毒,眼见翅膀上流出的血变作金色,才松了一口气,“皮肉无恙了,但桡骨一时难愈,那里面的煞毒要花点时间才能拔尽,我去取点药来。”
她的宝贝大多藏在神魔狱里,遗落在神王身上,这会儿再要拿些趁手的药物就得走一趟仙植园。
长天紧跟着她,两人比肩而行。
这一路上见着宁小闲的妖怪,先是惊愕,随后就会变作狂喜,纷纷上来见礼。想来不消两天,她安然返回的消息就能传遍整个巴蛇山脉了。
她的神通尽数恢复,走去仙植园基本不花什么时间。逗留在药房里的十几名丹师一抬头见着她的身影,皆是大步冲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面上喜不自胜。
娘娘终于回来了!
众人嘘寒问暖,宁小闲忍不住和众人欢叙几句,越说越是欢喜。
直到长天轻咳一声。
她这才记起自己要办的正事儿,赶紧到药台去抓配药物了。
接下来就是一样一样提炼淬取。
虽然有众丹师打下手,能拿给神境服用的药物也是足足熬制了两炷香时间才宣告竞功。宁小闲晃了晃手中透明的琉璃瓶子,自得道:“我在神山看过许多远古丹方,颇受启发。这方子就是其中之一,治疗煞毒比我们现今常用的手段生效更快”
她用时越久,长天的脸就越黑,到现在终于听不下去了,夺过她手中药物扔给最近的一名丹师,简洁道:“带给金乌,让它服用。”接着目光在全场扫过,“都退下。”
他的命令从来不容置疑,何况在场每一个闲杂人等都听出神君大人语音中的极度不耐,当即乖乖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最后一人脚跟才刚刚踏出门槛,“咣当”一声,后头大门就紧紧关上。若不是他缩腿快,险些卡到他的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由得窃笑。
神君大人好着急呢。
宁小闲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脸却不争气地红了。她也不是未经事的姑娘,自然知道丈夫想做什么。
长天抚着她吹弹可破的俏面,没好气道:“就这么着急和闲杂人等说话,嗯?”
听出他的气恼,她赶紧道:“这里不”这里不妥,好歹回逸仙居再说。
话说不完,因为长天趁着她小嘴微张,一低头就堵上了。
这一点香甜,他已经渴望了三年。再嗅到她身上越发浓郁的馨香,他只觉一股火气从小腹直蹿上来,再难遏止。
宁小闲被他亲得意乱%情迷,终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伸手抱着他脖子,两人贴近至严丝合缝。
一千多个日夜里,她无时不刻都想着重回这个怀抱,现在又怎能拒绝他的求%欢?
情火蔓延。
她越吃越好吃,越啃越觉得有滋味,可是指尖忽然蘸到一点湿濡,同时也嗅到淡淡血腥味儿,抬眼一看,不由得回了神:“你的伤”
咦,咦?
这姿势不对罢?
她都不知自己何时展开反攻,将他推坐在椅上,这会儿已经剥了他的衣服,正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呢。
她指尖沾上的,是血。
长天强健的肩背和胸膛上有几道伤口如犬牙交错,远还未愈合。宁小闲顿时想起唐努尔召唤出来的火兽,爪牙是那般坚利,他的伤可不止这么几处。丈夫为救她而去,结果她反倒着急享用他的美%色,却忘了给他治伤。
想到这里,宁小闲有些愧疚:“慢着,我先给你治伤”
“它们可以等。”他从来不怕带伤作战,长天咬着她的耳朵呢喃,“你先治好这个,它等得太久。”抓着她的小手,沿着平坦的小腹一直往下抚
耍流%氓!这一句喝斥就是说不出口,感受到他的剑拔弩张,她身体都软了,眸子也变得水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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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2章 宜嗔宜喜()
长天伸手去除她衣物,才解了外衣,动作忽然一顿。
她全副心神都放在丈夫身上,立有察觉,迷糊道:“怎么了?”顺着他的目光转头一看,瞬间轻叫一声,拢紧了自己衣服。
原来抛在地上的外衣,袖子里钻出一缕黑烟,正安静而迅速地往门口潜去。
涂尽!她怎么忘了自己将魂修装在袖中带回,一直都忘了将他放出来。先前卓兰被神王所杀,附在她身上的涂尽魂体也受了伤,不得已栖在养魂木中睡觉,这会儿醒了,却刚好撞上这一幕。
糗大了,他们强迫人家听了多久的好戏?
涂尽化成的烟气头也不回,飞快从门缝钻了出去。
他俩眼睁睁看着,而屋里一片安静。
宁小闲脸上滚烫,一头扎进长天怀抱不肯起来:“完了完了,再也没脸见他了!”
“夫妻敦伦,顺应天理……”他一时情热,方才竟未注意到涂尽还在这里。才起了个头,就发现妻子用力捏他腹肌以表不满,当即改口,“好,我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再莫出现。”
她咬牙切齿:“都是你的错!”若非他此时此地起兴,她何至于这么丢人?当然,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自己很投入。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是,是,都是我的错。”老婆大人丢来的锅,他哪敢不背?口中敷衍,手上又开始行动。
宁小闲期期艾艾道:“不然,我们先回去?”她现在清醒过来,忽然想起这是数十丹师工作的场所,被他们生生占了,办的还不是正经事。
现在要是能刹住车,他还算男人吗?“我身上有伤,你给我治伤,说出去有甚错处?”
这会儿他倒是想起自己身上还没好利索了?宁小闲哼笑一声,眼睛却又忍不住往下偷瞄,而后舐了舐红唇。
这动作看在有心人眼里,那是火上浇油。
“听话,我们速战速决以免落人口实。”长天一边睁眼说瞎话,一边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扶着她的细腰,声音喑哑,“来,我先让你一局。”这坏姑娘搅乱了蛮人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势,眼看天下风云将起,她理应得到奖励。
他一向赏罚分明。
这意思是……?她的眼睛亮了。难得这家伙肯主动让步,机会难得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横竖逃不过他的掌心,色%~胆一起,她干脆把顾虑都抛到九霄云外,笑吟吟地在他俊面上摸了一把。“美人儿,我要开动了喔。”能把这傲娇的郎君压在身下玩耍,那可比成神还带感。
后来的事实证明,三年不见,丈夫比她记忆中还要美味可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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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桂花枝上有鸟儿轻盈跳跃,像是打算展喉高歌,末了却被什么东西吓走,扑楞着翅膀飞跑了。
唔,那叽喳声听起来很像是圆滚滚的肥啾。
宁小闲眼皮微颤两下,慢慢睁眼,目光好半天才聚焦。
触目可见,天花板是木质纹理,因为有一块老根天然盘虬如龙凤,寓意吉祥,才被送来了逸仙居当天顶。
她目光转动,逐一扫过屋中物件。床尾地架上放着一只精巧的穷奇望天金香炉,大张的兽口吐出清淡白烟,正是她喜欢的洄龙香。
地毯看起来纯白而绵软,但那并非动物皮毛制成,而是她调制出来的、一种名作白苫的地衣植物,其绒毛细软如雪,触感柔暖,犹胜皮草。并且这东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