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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角慢慢沁出泪水,因为她已经察觉,长天正要用自己的热情,替她将那恶心的感受连同糟糕的记忆一起抹去。
哪怕她不说,他也知道了。
这世上,原本也只有他真正懂她。
“笨丫头,怎么哭了?”长天的唇带着一丝炙热,吻上她的眼角,不等泪水滑落,就将它噙进了口中。
这句话就像魔咒。宁小闲突然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怀中,放声大哭。若要问她为什么哭,她自己也不晓得,只觉得心中的辛酸、委屈、难过和惶恐几乎要满溢,却说不出、道不清,只能以这种方式发泄出来,并且,也只能在他面前这样号啕。
长天将吻落在她的秀发上,又用手轻轻摩挲她的背部。他有心安慰,怎奈她丰满的前胸紧紧贴住他,又因抽泣而快速起伏,反复提醒他,常抓在手里把玩的这对玉兔儿发育得有多么好。他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宁小闲却没注意到。
长天,你就是这样安慰人的?他默默地鄙视了一下自己,运转神力,将绮念压了下去。
哭了盏茶功夫,宁小闲才慢慢收了声,顺便给自己和长天身上都放了一个清洁术。他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可有遗漏?”
她犹豫了一下,才摇了摇头。
他伸指在她腰间一抹,满意地感觉她的娇躯一颤:“说实话!”
她胀红了脸,悄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长天嘴角扯开一抹笑,大掌伸到她身下,轻轻揉捏起她的翘臀:“这儿?”她还是凡人时,他就偷偷碰过这里,犹记得当时的心神荡漾。几年过去了,她这儿似乎又长大了些许,形状亦极完满,他一只手勉强能够包住一边儿,弧度又熨合掌心,轻轻一捏就弹开他的手指,端的是弹性惊人、手感极佳。
他也恨得牙根儿痒,庆忌那混蛋,倒真会挑好地方下手。
她被他揉得浑身发软,面若红霞,不由得轻捶了他一下道:“坏蛋!”说来也奇怪,经他碰触过的地方,庆忌留下的粘腻感终于消失不见。她记住的,只是长天的火热和温柔。
两人又絮絮地说了一会儿话,宁小闲渐渐合上眼皮。她遭遇连番波折,身心都有些累了,并且今日长天难得地没有作弄她,也就放心大胆地在他怀中朦胧睡去。
她平时的睡相都挺老实,偏生今日梦里不安稳,身体也就翻来覆去。长天只觉得怀中像有只小猫拱来又拱去,最后抬腿压在他腰上,这才惬意地叹了口气,安静下来。
“胆儿真肥。”他咬牙说了句,抬手要将她的腿扒拉下来,哪知她遇外力则强,腿上更加用劲环住他的腰。这自然勾不动他,却反而将她自己贴得离他更近了。
这姿势实在有些撩人……她的腿倒是真有力气,长天苦着脸。老天爷真会跟他开玩笑,他明明不是那块料,为何非要他当圣人?
第二日清晨醒来,宁小闲只觉得神清气爽,昨晚心中的积郁都一扫而空。奇怪的是长天的面皮却绷得紧紧地,似乎有点儿不开心。
这万年大妖怪的心情,比女人还难揣测,她暗暗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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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头一天夜里纷纷扬扬的大雪,采艳团发现钟离皓的队伍失踪后派人寻找,可是落雪已经掩盖了地上的血迹和战斗的痕迹,他们费了很大功夫才找到当时的战场。虽然多数妖怪的嗅觉非常灵敏,但在大风吹散了血腥气,并且又找不到尸体的情况下,居然用了不少时间才认定第一现场的位置,此时劫匪们已经走得很远了。
派去大雪山搜索的几路隐卫,每日都会发来讯息,可惜一直没有南明离火剑的下落。这方面,宁小闲也使不上什么力,阿泰丽雅雪山如此地域广袤,她一个人能起什么作用?只好任由他们继续搜寻。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南明离火剑在整个南赡部洲也不过是个传说罢了,没有什么合适的线索可以入手,只能用人手搜索这样的笨办法去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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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倒也!()
所有人都在歇息的时候,窦二却连夜到其他县镇里去买了寻常的马匹和大车,带回来让大家换车骑乘,然后以引开鸣水宗注意力为由,让隐流将六足巨马和青铜大车驶向西去。无论是六足巨马还是青铜大车,都是极醒目的物事,基本打上了采艳团的标签,断不能留下。
在窦二的规划下,胡火儿雇来的劫匪带着使女伪装成小型商队,分成四支队伍向南部和东部县镇扩散。宁小闲友情贡献了高阶易容丹,所以四十来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顿时变成了面貌平庸的寻常女人,一般的修士也看不出来。车队里再添些窦二拿着宁小闲的储物袋去购来的货物,除了女子数量多一点之外,还真像商队。
可惜在这种情况下,双胞胎们仍然必须分离了,否则日后美女一对一对儿地出现,任是送到哪里都惹人怀疑。当下女人们纷纷抱住自己的姐妹痛哭流涕,那场面令观者亦为之动容,因为大伙儿心中清楚这一分开即要各奔东西,也许就是生离死别,此后再无相见之日了。
宁小闲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也自难过,又庆幸上天对自己的眷顾超过了这些女人十倍不止。命运给她们的选择,的确太少了。至于呼连敏敏暂时还回不去。采艳团此刻必定要派人去呼连部落调查。她只好跟着胡火儿这一支队伍,等风头过去,宁小闲自会派人送她返回与哥哥团聚。
这四支队伍里,窦二自带一支。傅云长带领一支,宁小闲自然是跟着胡火儿这一队,原本最后一支队伍要由徐良玉来带领,哪知这家伙说什么也不肯,非要厚着脸皮留在胡火儿身边。众人无法,又找出一人去带队。
到了这个时候,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出徐良玉对胡火儿的追求之意了。要说这位洗剑阁阁主的小公子,唇红齿白、身若春松,也是长得一表人才。自偶遇胡火儿之后一颗心都挂在她身上了,居然从南赡部洲中部一直跟到了这里,路上端茶送水、摘花奉果,可以说处处不忘表明心意。
窦二知道徐良玉这人是女主人计划当中很关键的一环,必须详加了解,所以很快就和车队众人厮混熟了。弄来了女主人想要的情报。据他转述,这位徐公子是聪明人,知道胡火儿脾性爽朗,并不慕恋虚荣,因此也没有作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求爱举动来,只是成日价地来送好东西。
“兄弟们见过徐良玉拿着许多贵重之物来送。其中有一枚莹松石蛋面锦纹戒呢。”饶是宁小闲这一路上也见过不少宝贝,听到莹松石的大名还是吐了吐舌头。这种奇特的灵石呈透明浅绿色。比切割好的翡翠还要美丽。最关键是,这枚戒指不仅是精致小巧的护身法器,戴在身上还能令主人修炼神通时,道行有缓慢提升的作用。这样又有卖相又有实效的宝石,无论在哪个地方也不便宜,即使是在原产地罗烟州,指甲盖大小的一枚也要八万灵石呢。
此外。众人还见过徐良玉拿出手的礼还包括了雪熊胆制的珍贵丹药,再就是云仙铺的锦衣这衣服号称“小天衣”。不光是好看,防御力也是一流,放眼南赡部洲也是女修们最喜欢的牌子货。
可惜胡火儿的追求者一向甚众,心中又只装着澹台翊一个,对这些珍宝一概拒收。她出身朝云宗,眼界亦是极高,什么宝贝不曾见过?要令她动心,实在是很难了。
徐良玉也不气馁,立刻转变了追求方式,今日差人去漱芳斋买些现烤出炉的点心果子,明日到醉满楼订八宝鸭子和鸡火干丝,为防她拒绝,也不单独赠送,而是请众人一同来享用这你总不能拒绝了吧?大家吃得满嘴流油,心中可都明白得很:他请我们这帮大老粗啖山珍海味,真正要请的,却是面前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
胡火儿其实找徐良玉谈过,要他莫再做这无用功。可这修仙界的富二代虽知她有心上人,但见澹台翊与她的关系淡淡的,知道不过是胡火儿的一厢情愿罢了,自己仍有机会。他倒是意志坚定,不曾放弃,隔三岔五就要做些水磨功夫来磨她,以期收获润物细无声之效。时间久了,胡火儿也只好随他去,只是不想给他甚希望,对他越发冷淡。
“徐良玉这么卖力地追求胡火儿,澹台翊又是什么表现?”
窦二的概括是:冷眼旁观。
“这位徐公子追女人的本事,也挺不错的哪。还知道打迂廻战术。偏偏他的后台也挺硬,是洗剑阁阁主的三公子。”宁小闲笑嘻嘻对长天道,“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背景也有背景。这么说来,放到华夏去也是金龟婿一枚,能钓出无数女狼呢。”
长天冷哼了一声,心中也不待见这人。徐良玉此人颇有眼力价,见半路杀出来的宁小闲和胡火儿是闺蜜关系,这两天居然送了她不少礼物,以期她在胡火儿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并且他挑选送出的净是精致小巧却不至于太贵重的东西,以免胡火儿误以为自己将重心挪到宁小闲身上了,可谓煞费苦心。长天虽然知道他对宁小闲无意,可是见他送礼物过来,总是有些不悦。
她抚了抚下巴,满意道:“这是老天爷要成人之美啊。他的条件越好,给澹台造成的威胁才越大呢。”
西北地区的县镇规模都不大,乡邻多半相熟,要安置十个外来女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们走了十天,才将使女们安置出六、七个。这一天,车队走到一个小镇,天色已黑。
用晚饭时,徐良玉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细而清脆的传音:“饭后,到你的房间去谈谈。”他愕然抬头,发现那个与胡火儿基本形影不离的女孩正冲他微微一笑。他顿时心中怦怦直跳:“可是火儿要与我说些什么?”
这一顿饭便吃得心不在焉。好容易回了客栈房里,他坐在椅上左等右等,半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有人来,心疑道:“那女子该不会是寻我开心?”
正寻思间,门上突然传来轻啄声。他一个大步走过去开门,外头果然站着那个笑起来很甜的姑娘。
宁小闲将一个香囊和一盒酥糕递给了他:“火儿姐姐说,这趟旅程快走完了,一路上多承照顾,送你这两样东西以示感谢。”
这可是他的示爱头一次得了对方的反应。徐良玉惊喜道:“火儿给的?她还说了什么?”
“火儿姐姐可没再跟我多说,只是她看起来很开心的模样。”她抿嘴一笑,“东西送到,我先告辞了。”转身离开了。
徐良玉虽然是富家子,但不马虎,看了看手里这两样东西,也疑心宁小闲有什么诡计算计到他头上来。可是他手里拿着香囊,几乎是顷刻间就闻到了一股淡而悠远的气味,极是好闻,当下至少放下了一半的心这几日他每一次靠近胡火儿,都能闻到这样的幽香。想到这香囊出自胡火儿之手,他就觉得心中火热,忍不住轻轻嗅了两下,心道:“她送我东西,她也觉得开心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坐在客栈另一间房里的宁小闲,在吃到第三十颗花生的时候转头对涂尽道:“时候到。该你上场啦。”她亲手制作的迷|香,能捱得过的修士可不多呢。哪怕给大乘期的家伙闻上一会儿,也要感觉到昏昏欲睡。
他耸了耸肩走出去,又轻轻带上了门,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以他的修为,拿下徐良玉岂非轻而易举?宁小闲也不着急,给自己沏了一壶灵茶细细品味。徐良玉这人看起来目前并处,可惜她要撮合的是胡火儿与澹台翊。“徐兄,反正你也没有半点机会了,不如牺牲自己,成人之美。事成之后,我必有补偿。”她在心里暗暗对徐良玉道了个歉。
然而涂尽离开的时间却比她想象得要长,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他才重新回转、坐下,面色奇异道:“不辱使命,不过中间有些变故。”
“怎么,他是扮猪吃虎,不易对付?”
“倒也不是。”涂尽摇头,“我在他窗外看到,这小子闻了你给的香囊之后的确睡得很沉,可是我放出魂魄分身时,却发现他的神魂非常坚韧,不易拿下。”
她蹙眉道:“什么意思?”
“每个人的魂魄强度都不相同。越是坚韧的神魂,越不容易受控制,神君大人肯定也知道这一点。”
长天道:“不错。”
涂尽道:“奇就奇在这里了,这小子不过是化神期的修为,神魂的坚韧程度却至少高出两个档次。若非他事先嗅过香囊陷入沉睡,我的分身要控制他,恐怕要花费一番手脚,并且还不保证不惊动旁人!”
这却是很高的评价了。“现在,可能自如控制?”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