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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要是长得好,随随便便捧本书看,那形态仪止也能美得可以入画。
宁小闲承:认自己是个大俗人,面对着眼前画卷一般的美景美男,她却觉得食指大动,要不是心里有些发虚,此刻恨不得摇着尾巴冲上前将他啃了。
长天没听到她的答复,抬起头来。正好遇上她垂涎的目光,长眉不禁微微一挑:“怎地今天这样晚?”
“啊。”她火速回神,暗骂自己定力太差。“火工营事情太多。”
“今日中军大帐并未再转急报过去,怎地还要忙到这么晚?”
哪怕他的语调听起来漫不经心,和他对话也是压力山大,她都觉得后背微微冒汗:“呃……入夜之后才接到朝云宗申取彤云丹等几味药物的申请,需要我亲自调派。”彤云丹是极名贵的药物,没有她的亲手谕令,谁也不能从库房里头支取。
“原来如此。”他放下手中书卷。温声道,“过来吧,我替你更衣。”
看来这一关算是过了。她暗暗松了口气。乖乖走过去,背对着他坐到他腿上。
后头一时却没有动静,只有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粉颈上,令她痒得一缩:“怎么啦?”
长天这才动手。将她发间的钿一个一个取下。最后抽走了绾发的红珊瑚簪子,柔顺的青丝顿时披散而下,拂过他的鼻尖,送来淡淡的香气。
他将发丝拨到一边去,从她耳后一路亲到雪白的脖颈。宁小闲惬意地闭上眼,软软倚入他怀中,感觉到他轻轻解开她的腰带,又将罗襦除了下来。动作很是熟练。
然后,长天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今晚弱萍怎么在帐中?”弱萍一向贴身服侍她。除了他二人相处的私密时间,平时这忠心耿耿的侍女都鲜少离开她左右。
宁小闲吓得差点儿打了个寒噤,努力压了压心跳才道:“我让她先回来,给我炖银耳吃。”
他似是低低笑了声,修长的手指从她圆润的肩头抚下去,滑过纤细的胳膊,最后将一对柔荑抓到她身后:“是么……为何我问她的时候,她却说你将她全天都留在大帐里?”
宁小闲身体顿时一僵,就觉出他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披肩的秀发:“你只有在外出时,才会梳起这个发式。头上发钿也是暗沉沉地没有一枚反光。”
宁小闲听得嘴里发苦,未料到这家伙心细若此,连女儿家的发型都看得这般仔细。她今日梳起的是随云髻。他虽然无心去记这发式名称,却知道这种发型是将头发分作几股,拧麻一般地蟠曲扭转,盘结于头顶或两侧,看起来式灵活旋动,很助美姿。当然最重要的是,秀发可以盘牢在头上,不会随风飘起。长天观察得很到位,她的确只在打算外出时才会梳起这种发髻,以方便行动。
随后他将手掌递到她面前。
他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两粒细小的黄色粉。
“这是月见草的粉。我记得方圆七十里内,只有嶂栾镇外二十里处的见龙坡才生长。”他这句话像冷风呼啸而过,她再也控制不住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大得两个人都听得到。
月见草是学名,它的另一个浑号才是大名鼎鼎:夜来香。
顾名思义,月见草和昙一样都只在黄昏之后开,所以才得了这个名字。
死定了!宁小闲在心里哀号一声,就听他缓缓道:“现在,你还要跟我说,你一整个晚上都留在了火工营,嗯?”
她转动僵硬的脖子转过来看他脸色,随后被他金眸中满溢的怒气结结实实骇了一跳,赶紧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我,我,我错了。我只是一时好奇,想看看榷场的情况……”
长天淡淡道:“我说过,再不许你出大军驻地。你可是将我的话都当作了耳边风?”
他的语调越平静,她越是害怕。宁小闲将自己蜷成一小团,陪笑道:“没,没,榷场这么近,我又听说这两天生意兴隆才跟去的。”
隐流自大陆最西端一路往东,走过何止千山万水?她推行以商养军之策,生意走一路做一路,隐流大军俨然就成了南赡部洲最庞大的一支商队,也是创下了行商距离的新纪录。不过榷场一向是特别开设在城郭以外,由大军与城市之间做生意的场所,双方各自贩特产,互惠互利。隐流从西边带来的土产,走出几万里就可以出好价钱。所以这笔生意一向是很成功的。
不过当三家联军开到嶂栾镇之后,形势就有变化了。仙派多半将山门立在群山峻岭之间。这种地形当然不适合凡人生衍了,更因为广成宫推行坚壁清野之策,所以嶂栾镇现在除了居民之外都没有凡人再经过这里。
不过这难不住宁小闲。和凡人的买没得做了。她就将主意打到了修仙者身上。要知道广成宫之战举世瞩目,在附近围观的仙宗也不知道有多少,这些看热闹的家伙就像闻着了血腥味儿的鲨鱼,时刻盘算着能不能拣些便宜。
所以她这一次建立的榷场目标明确,就是与这些外来的修仙者做生意。拿出来的物资也极其实用:多数是取自广成宫的湖中秘藏,隐流的管事们从那十余万件法器和功法秘录中挑选一部分放到榷场当中。这些东西可不是囤得越多越好的,尤其对隐流来说。几千卷秘术搁在手里有什么用?
对许多中小宗派的修仙者甚至是散仙而言,修行路上最大的阻碍,要么没有一把趁手的法器。要么没有合适自己的功法,这才是当务之急,至于其他的灵石、丹药,都可以慢慢去想办法。结果联军一口气拿出来万余件法器。三千多套神通术法。怎不令人热血沸腾?这两天用煮开了的滚水来形容榷场里头交易的红火程度,都嫌说得轻了。
对比联军流水价一般地坐地收钱,广成宫可是气得几欲呕血。
这小妖女太可人恨了!
榷场里的东西,九成都是湖中宝库所出,原本都是广成宫的私产,现在宁小闲从自己手里偷走不说,还公开把贼赃摆到它家门口来叫,这可是把广成宫的左右脸都打得啪啪作响。哪怕是一向沉稳的风闻伯。这一次也暴怒欲狂,派出队伍前后三次奇袭榷场。却都被有备而来的联军截在半路,打退回去。
随后,联军在榷场派驻人手,将它团团围护起来。广成宫随后改变策略,也学联军派人伪装作散仙偷偷潜入,前前后后也搞了几次破坏,伤了不少人,不过却没能将修仙者的热情浇灭。
至于榷场的交易对象,乃是来自其他仙派妖宗的数千名修仙者。买完了东西,人家重归于五湖四海,却让广成宫如何能够挨个儿堵截回来?
长天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滑嫩的下巴,她却觉得这个动作很有威胁性:“榷场这几天来有多少起事故?”
她老老实实答道:“三天,两起。”
“死了多少人?”
“外宗的修仙者,死了九个。联军的,死了三人。”
“榷场建在哪里?”
“当然是……”她在他严厉的目光中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几个字细若蚊蚋,“大军驻地以南十里,见龙坡边。”
随后果然看到他金眸中隐隐有火光生成,当下暗暗给自己点蜡:完了,这家伙要发飙了。
果然他目光阴冷下来,缓缓道:“榷场里并不太平,你居然也去?”
她眼神东飘西移,就是不敢看他:“我只看了一刻钟就回来了。还是易了容去的,又有七仔和虎将军在暗中保驾护航,旁人认不出我的。”榷场办得如火如荼,有九成是她的功劳。再说物品一手买的的确确就是自己的职权范围,有些事儿不到现场看不分明,怎么能不巡视一番?她今日在现场一瞥,就见着了不少差点儿被隐流管事漏掉的好东西。
可是若有个万一呢?长天陪她从西行路至今,深刻领教了什么叫做“万万没想到”。她惹祸的本事已是宗师级水准,光她一个人惹出来的麻烦,当真是几百个修仙者加在一起都未必能办到的。榷场当中并不太平,广成宫派进来的奸细无时不刻都想找机会下手,她现在伤势还未痊愈,再受损伤可如何是好?
这丫头,不好好吃一顿教训就绝不会长记性!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怒意道:“我记得在赤牙曾任水神的那个小镇,你就向我保证过,此后绝不再向我撒谎。”话音未落,她就发现自己两只手腕被并到一起、捏住。
她害怕了,用力挣了两下。长天制着她的手道:“再乱动,就要双倍惩罚。”
她顿时动也不敢动了,只扭过头,拿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她眼中是浓浓的乞怜之色。长天只望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强迫自己硬起心肠,将她面朝下按在自己膝上。这丫头该得个教训,这等关键时刻,哪里还能由着她四处晃荡闯祸?
又是这个姿势!宁小闲气急,什么也顾不得,拼命挣扎起来。
她都二十好几了,才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被体罚!“我重伤未愈,你不能打我!”她右手的五指都还未长好,还是需要被护理的病人不是嘛,他怎么下得去手?
现在倒想起自己还未伤愈了?长天不气反笑,哼了一声:“不妨事!”单手就将她按住,随后右手高高抬起,重重打在她翘**上,带出了极清极脆的“啪”地一声:
“这一下,罚的是你胆敢违背军令,私自潜入敌营。”他声音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坚冰,“七仔和赤必虎明知你不可出营,居然还跟着你同去,真是不知死活!”
他每天都用神力探查,若说这丫头的身体情况,还有谁比他更清楚?她已经休养了十六天,在最精心的照料下,身上的伤俱已康复,经得起折腾了,只有右手的手指头还没长全。正好从她私自潜入广成宫驻地,他就憋着一肚子邪火至今,却因为她的伤势而迟迟不能发作。这倒好,今日就将新旧账一并与她算清楚吧!
宁小闲疼得直瑟缩。幸好她现在道行日益精深,长天又没舍得用多大力气,疼一疼也就过去了,真正受伤的是她的自尊心。纵观整个南赡部洲,修为到了渡劫前期还被人按在膝盖上打pp的修仙者,恐怕只她这一家,别无分号了吧?
可是听到他后半句话,宁小闲吃了一惊,知道晚上临时组队的战友恐怕要因她而受罚了,连泪水都顾不得流,急道:“和他们没关系。我非要去的,他俩也没办法……”她是隐流的二老板,她真想去,七仔和赤必虎哪个能说出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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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4章 角色扮演(双更合一)()
他手下居然有这样的蠢蛋,连事先给他通风报讯都不会?长天森然道:“你都自身难保,还想替别人求情?果真是好义气。”巴掌抬起,毫不客气地再度赏了她一记重击,“这一下,罚的是你居然又对我撒谎!”说到最后几字,声音忍不住提高,显然心里头的怒气可没有一点儿削减。
泪在眼框里打了几个转儿,宁小闲却拼命忍住了。她知道眼下是非常时期,又经历了梦中德水城、十二里乡和广成宫驻地的风波,长天对她看管得极严,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拴在身边,惟恐她出半点意外。她这一次偷偷出营,却是真正触到了长天的逆鳞,恐怕这一关不好过了。
他这一下比方才打得还要重。
这人现下怒火中烧,在他手里多半讨不得好去。眼见他又提起了手,她再不赶紧想想办法给他灭火,pp一定会被打开!
所以她将到口的尖叫都咽了回去,放软了音调轻轻喘气:“少爷,好少爷,我错啦,你饶了我吧。”
这一声又娇又媚,勾得人心里痒痒儿,像有猫爪子轻轻挠啊挠。长天一僵,目光在她面上一扫,只见她媚眼如丝,一双明眸含烟带雾,其中藏着情意无限。方才她用力挣扎,前襟都散落开来,一绺黑发顽皮地钻进去,缠绕胸前的丰盈,就算他满腔怒气,看到这一幕仍觉喉头微微发干,手上为之一顿。
她何等机灵?此刻更是神念全开。长天面上最微小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眼睛。见到这一着果然有效,她赶紧呶着嘴撒娇道:“好少爷,下次不敢了。放了我吧。”娇靥隔着袍子,在他腿上亲昵地蹭了蹭,猫儿一般。
长天明知道她用上了媚|惑之术,目的不过是逃脱这一次皮肉之苦,哪有什么认错的诚意。可是他心里原本就有七分不舍,再见着她这般柔顺服从的模样,那一巴掌哪里还打得下去?满腔怒火也迅速地被风吹雨打去。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另一种火气迅速蒸腾而起。
他沉声道:“当真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一见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