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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紧接着就是言先生温醇的声音从烟雾中传了出来:“小闲姑娘,何事找我?”
上一次分别前,言先生将谛听真身上的软毛取下来两根,送给她作为信物,以作通联之用。她这几天也是连忙碌带伤心,居然忘了世上至少还有这么一个知情人,虽然他从未亲临现场,却对这场战斗了解得比任何人都要仔细!
宁小闲眯起眼看他:“难怪你和月娥急着在战前就要我将缚龙索重铸好,原来竟是要用在绑缚巴蛇真身上头。不要欺我读少,这绝不是未卜先知的能力!”
依照月娥的说法,时间就像一条滔滔向前的大河,河中最强壮的鱼类,偶尔才能跃离水面,看到前方的物事。事情本身还没生,那么再精明厉害的卜算之术,也就只能模糊预判到事物未来展的趋势而已。可是月娥和言先生对缚龙索的预测和判断太刻意也太精确了,精确得就好像
好像这事情已经真实生过一次,他们才能掌握这样的细节。
当然,倘若没有这条缚龙索,阴九幽早就占据了巴蛇真身,然后活生生地吞掉她,闯出神魔狱,从而为祸人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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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1章 被无视的关键(求票票)()
她恼怒的,是这种被天道玩弄于掌心的感觉。☆→☆→,
言先生却摇头道:“这也非我所长。我的能力,是探知过去发生的事情。在捆住阴九幽之前,我也不知道事情的走向会变成这样。至少在我有生之前,我从未经历过这些。所以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月娥才能解答。”
那个天道的化身,估计又只会拿“天机不可泄露”这样的话来搪塞她了。宁小闲冷冷看着他,心中有一股无形的恨意滋长:“你们既然对缚龙索的用途一清二楚,为什么不顺便将这场战争的结束告诉我,让我警示长天!”倘若月娥将即将发生的一切,长天就不会受这样的苦,她也不用坐看心上人与仇敌殊死搏斗而无计可施!
言先生望着她,烟雾聚成的眼中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很遗憾,未来不可更改。即便是月娥,也无权将它透露给你。”
宁小闲闭起眼,从一默默数到了二十,才强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冷静,要冷静,现在还不是口诛笔伐的时候,她召唤言先生出来的目的还未达到。
“我要知道长天和阴九幽的战况。”
言先生道:“他们都被你收入了神魔狱,你用缚龙索困住了巴蛇真身。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宁小闲瞪大了眼,急道:“你就算帮不了我,至少将长天的现状告诉我!他,他还撑不撑得下去?”说到话尾,已带出了哽咽。
这小姑娘与巴蛇之间的感情,早已到了同生共死的地步,言先生也有些不忍:“小闲姑娘,不是我不愿帮你。只是以谛听之能也洞察不了人心。阴九幽与神君之间的战斗发生在识海,那里即是人的思域所在。”他微微苦笑,“除非这人将他脑海中的所思所想说出来,否则我必不知晓。”
言先生的意思,她听得很清楚了长天和阴九幽的战斗,并不发生在现实当中。却类似于两个独立人格争夺同一具躯体。这样的战斗在现实中并不曾具现出来,就好像一个人脑子里转过的念头可能有无数个,但最后没有定案,没有表现为行动。这不在言先生的监测领域之内。所以他根本无从获知。
她这几天忙累得神识混乱,早将这一茬儿忘在脑后,现在听言先生这样一说,只微微一愣,随即知道他没有诳骗自己。谛听一族的命运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了:如果谛听能识人心。早就能趋利避祸了,又怎么会被蛮祖灭族?
可是她怎能甘心?
她分明地知道长天的神魂依旧存在,从未向阴九幽俯首认输。她也经历过识海中的战斗,知道这个层面的斗争比现实中还要凶险残酷,并且长天的对手还是魂修的老祖宗阴九幽。
难道她就只能干坐在这里,任凭心上人孤军奋战,去经历舍生忘死的搏杀?每次想到这里,她都觉心口被滚油煎熬,难以自已。
她茫然中抬头,望见半空的虚像。察觉到言先生的眼中居然闪过了一丝鼓励的光。
鼓励?
等一下,有什么是他不方便明说,却又希望她自行想到的吗?
言先生提过,自己作为天道的地面行者,有许多话不该说,有许多事不该做,但只要不是他主动提醒或告知的话,而只是回答她的疑问,应该就无大碍罢?
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僵化了许久的脑筋又重新飞快地转动起来了。
这场战斗中。有哪一个关键点,被她忽略或者无视了呢?找到它,或许就找到了帮助长天的办法!
言先生的本领,在于知晓过去真实发生过的一切事件。所以人脑中的想法,他是察觉不到的。
真实,发生过!
她将长天和阴九幽的战斗从记忆中翻寻出来,每一个打斗的动作细节,每一个阴九幽的眼神,都如同电影画面般一帧一帧回放、细细梳理。她希望能从中寻到蛛丝马迹。
然后。她就发现了两件事。
首先,既然长天早已有了任阴九幽入侵本体的准备,那么这场战斗从头到尾,他都是可以随时喊停的。她相信以长天的谨慎,必定在事先对阴九幽的魂力强度进行了无数次推演,以期获得和事实相近的数值。那么在这场非生即死的战斗中,他更应该随时分析阴九幽的实力,以便调整自己的策略。
然而,并没有。
哪怕阴九幽的力量与他预期不符,长天也没有改变原本的计划,依旧让阴九幽冲入巴蛇识海。
这是为什么?要知道她的爱人几乎不做无把握之事,尤其是阴九幽这等当世大敌在前,长天怎会如此不慎?
这是第一个疑点。至于第二个嘛
“言先生。”她霍地抬起头来,清声道,“我想知道,黑魇镜告诉长天的,阴九幽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这话问出来,言先生面上立刻露出了赞许之色。
她知道,自己问对问题了。
黑魇镜号称是能看穿对手一切弱点的魔镜,但需要施法者一半的生命力来施展这项天赋。可是她被送入巴蛇腹中乾坤的时候,黑魇镜已经被长天使用过了。显然面对这般大敌,长天也不敢掉以轻心,将灌注了数月生命力的黑魇镜拿出来摄取阴九幽的弱点了。
他二人都是神境,又是数万年的老对头,实力应该只在伯仲之间,只不过一个物理力量强横,一个魂力制霸。如今有了黑魇镜的帮忙,胜利的天秤应该向长天这里倾倒才对,为什么他依旧被夺舍了?
所以这最最重要的一项关键,就是要弄清楚,黑魇镜对长天说了什么。
她在巴蛇腹中问过黑魇镜,不过这镜子抠门得半死,不肯将事实告诉她。现在那面镜子在长天身上了,她再想问也问不着。既如此,她就干脆拿来问言先生。反正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言先生没有理由不知道啊。
言先生望着她,和声道:“好的,那么你听好了,这是黑魇镜当日对神君所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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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2章 光明()
“对方魂力强大庞沛,虽然受了些损伤,但若这战斗发生于识海当中,非你一人能够匹敌。”
这话说出来,宁小闲立刻紧紧咬住了下唇。
长天果然知道!这种情况下,他还不肯放手吗,为什么?
“神君当时问这器灵:何以取之?”
“器灵答道:御敌于外,他便伤不了大人。可以武力驱逐之,不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这答案,显然不能让长天满意。阴九幽这一次被赶跑了,下回依旧会卷土重来的。长天这一次兴师动众而来,是打算一举将他拿下,斩草除根。
宁小闲心中一动,突然道:“他何时问出这话?”
“在阴九幽与神君争夺鬼颅之后。”
长天和阴九幽争夺尸陀舍的鬼颅一战,她还在林地中搜捕风闻伯,并没有亲见。不过那一战观众太多,事后自然有人绘声绘色讲给她听。并且这几个人还非常倒霉地被她强迫着重说了七、八遍,为的是便于她从中发现些细节。
原来长天那么早就明白了阴九幽的真实力量?要知道,彼时阴九幽潜出来抢夺鬼颅的时候,可是生吃了第九记天雷。和所有鬼魂一样,生魂天生也是害怕雷霆之力的。她想起长天硬扛了第九记天雷之后赶来救她,那一身的墨甲都往外冒着青烟,温度更是高得可以熔金铄铁。而阴九幽没有躯体,硬吃了这一记天雷,受到的损伤至少也是巴蛇的四、五倍以上。
这种情况下,黑魇镜都认为长天的神魂还不是阴九幽的敌手。
“然后呢?”
“器灵道:若您的神魂再强大一倍,或可与其战成平手。他的建议是,除非同时又将阴九幽的实力再削弱三成,否则神君没有必胜的把握。”
怎么削,让阴九幽自废武功吗?宁小闲苦笑。她最后的确给阴九幽来了一发噬魂箭,可是长天总不可能未卜先知,所以他一定另想了法子来达到这个目标。
关键是。他到底采取了什么办法,有没有成功呢?
“我所探知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对你有用。”言先生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小闲姑娘若无他事,我便要收了这术法了。”
“有。”她喊住言先生,一字一句道,“我要怎样做,才能帮助长天?”
言先生低声道:“这是属于神君自己的战争……”
“我想知道办法。”她毫不客气地出声打断。
言先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一个半月后。中京见罢,或许到时已经柳暗花明。”
宁小闲只觉自己的小心肝不可抑制地跳快了好几拍,同时嘴里发干。她满怀希冀:“当真,当真有办法?!”
言先生模糊道:“或许吧。”不再等她发问,谛听白毛凝成的烟雾已经随风散去,这一场通讯,自然也中断了。
宁小闲站在原地,只觉满心雀跃,多日的郁结被一扫而空。
她终于可以帮到他了。
原来她一直追求的,不过是个希望而已。
言先生的约定。远在一个半月之后。那么在这之前,长天可要挺住哇。
对于这一点,她莫名地有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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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郊。
月娥站在一棵高大的刺桐树下,望着天空上两只仙鹤的身影。
这两头鹤一路南飞,显然是要迁徒到温暖的南方去过冬,不过身影翩跹,似是时常起舞,显然是新近才结成的伴侣。
言先生走近的时候,月娥依旧向着它们消失的方向翘首以望,良久。才突然道:“她的法力,太低微。”
言先生微怔:“谁?你说的是宁小闲么?她目前道行不深,不过日后……”
月娥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虽得天道授意,我依旧不知她怎会是巴蛇的克星。哪怕有一百个宁小闲。巴蛇也能一指头碾死。若从现在来看,以她来牵制巴蛇,太不保险。”
言先生忍不住笑了:“你说的。可是情之此物,不能以常理衡量。她和撼天神君之间羁绊太深,我还不甚清楚,可你的见闻都来自天道。想必比我知之更多。”
“是。”月娥淡淡道,“未来方知,此路可行。”
她抚着树干:“我观世间百态,惟情之一物最是无聊,人死而情消,从不留存。凡人愚钝,勘不破尚能说情有可原,我只是不解巴蛇,明明有参天之力……”
言先生好奇:“月娥也懂何为无聊?”
月娥愕然,似是不明白自己为何说出这个词来,细思了好一会儿道:“我不知。”她是天道化身,原本不具备七情六欲,只懂该与不该、做与不做,又怎会有“无聊”这种无聊的情绪?
刺桐树下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月娥突然道:“谛听,何为寂寞?”
言先生闻言惊奇地望向她,却见她面色依旧木然,连乌眸中的光都似乎凝固,似乎这话根本不是她问出来一样。
他无声笑了笑,才轻轻道:“大抵,就像我们这样的吧。”他是谛听族的最后一人,孤身行走世间多年,枉为神兽,却从来身似浮萍,无法安定;月娥是天道化身,在这世间更寻不到自己的同伴,永远独自前行。若无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