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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服了菩提果,才有如次神奇,改口道:“咱们缺得是心志,你们竟然开始读论语就该多多领悟才是。”张辰曦摇头道:“亦荷常教我,可心难静。”张少英突然道:“那以后咱们一起参研?”张辰曦喜道:“这是最好不过了。”张少英思索道:“如此一来,你们都学我,非人事本意,不妥。”张辰曦问道:“那该怎办?”张少英道:“这是你们的人生,需你们自己磨练,我亦帮不了你们。咱们连死都不惧,何惧人活?如今你们不以妻亲,岂不负了她们。”见二人面有难色,张少英续道:“男儿行事当顶天立地,不惧艰险,家园之事正是人生根本,人家已许你一世,你以何见?”二人心结稍解,齐点头。张少英说道:“你们把弟妹她们请来。”二人俱是一怔,转身去了。
胡薇花亦荷正与柳燕姬灵霜聊得正欢,听罢,向柳燕姬灵霜看去,二女微笑不语,只得去了。唤了声大哥,张少英点点头,说道:“我想说甚麽,想必你们也能猜到一二。”胡薇道:“说出来远比自己明白更深刻些。”张少英赞许点点头,说道:“我们都是穷苦出身,这一切原本与我们无关的。”胡薇叹道:“辰逸跟辰曦便是因此而自卑。”张少英道:“我们都是一滩烂泥,原本就经不起磨练,除了你们的体贴,这一切都得靠他们自己。”花亦荷道:“辰曦很勤奋,我们都能体谅。”张少英笑道:“很多事说的容易做的难,你们才刚刚开始,以后三年五载,十年半生,你们也都能坚持?”二女俱是一怔,张少英续道:“爱的本身也是一种利益,辰逸他们若一生都如此碌碌无为,你们又是否能始终如一?”胡薇道:“男儿在世,不图奋进,何以存焉?”张少英叹道:“见大不知小,心不正何以立世。他们心里想甚麽,他们想做甚麽,你们想甚麽,你们想作甚麽,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我们这群乞丐的不同之处。”二女甚是不解,花亦荷问道:“不同在何处?”张少英道:“不屈于礼教,身心无拘无束,这不正是逍遥的本意。习武必先修心,这才是根本,也是逸曦的根本。”二女不禁对这个岁数不大的弱冠男子甚是佩服。胡薇叹道:“我爹爹一直在说你与众不同,今日终知不假。”张少英叹道:“不屈于礼教,不屈于强权,不畏惧于生死,的确有不同之处。”胡薇问道:“你还是如此?”
张少英摇摇头道:“以前考验的是生存,现今考验的是人生,有人就有世俗,逍遥城看似逍遥,却也逃不过世俗了。”二女深以为是,花亦荷叹道:“辰曦对你太过依赖这是我们所不能消解的。”张少英说道:“不必去消解,生死之情自然倍感亲切,你们能否超越便要看你们的造化了。”胡薇道:“其实我们最不明白的地方,便是她们为何如此待你?你究竟有甚麽不同之处?”张少英苦笑道:“我们并没甚麽不同,只不过心正,再遇上伯乐,这便是结果了。”花亦荷好奇道:“靠的是甚麽?”张少英道:“知心不离,生死不弃,甘心付出,不顾一切,不留余地。”二女细细思索。张少英续道:“很多时候,当你留退路的时候,失败往往就注定,不顾一切看似简单,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胡薇问道:“对的人遇到错的人也能如此?”张少英摇头道:“我只知道经历过的感受,不顾一切,始终如一,肝肠寸断,日夜煎熬,人们总是在逃避短处而去向往长处,却不知美好的背后,糟糕也是同行的。情之所向,朝闻夕死,这才是最高境界。”二女甚是震惊,对张少英更是佩服。胡薇叹道:“这些都太过潇洒,几乎没有人能做到。”张少英道:“不肯付出,又不相信付出,又担心负出,却总在幻想美好,愚蠢至此,何以言情。”花亦荷说道:“爹爹也跟我说过,人生的磨练竟需大风大浪,也需殷殷切切,阴阳并济,方是人生之道。”张少英笑道:“我也该放心了。”花亦荷问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些?”张少英叹道:“人活着的时候不会去想死了之后的事情,快死了才会去想活着的事情。当你手脚无力,要人服侍的时候,你才会想到走路是一件多麽快活的事情。”胡薇叹道:“我们总算是懂了。”张少英摇头道:“这样的代价是没有人能承受的,我之所以还能活着只是因为我娶了两位好妻子,辰逸他们是不能承受的。你们只能去看自己的丈夫,原后去看别人的丈夫,而不能看别人的丈夫再去看自己的丈夫。”二女点点头,对张少英甚是敬重,当下停步一揖道谢,张少英一揖还礼。
拜过冷月痕后,冷月痕亲自登门拜访张少英。张少英自知他没这样的本事,不过是沾了姬灵霜的面子,当下以身体不适为由未出来迎接,让姬灵霜,柳燕去招呼了。逍遥城主冷月痕夫妇亲自登门拜访,这是多大的荣耀和面子。自冷月痕受伤以后,除了七十二行高手可以进玉痕山庄见他之外,冷月痕很少登门拜访,都是托双尊代劳。那些礼词之间张少英倒是有心领教,却总觉绕口难懂,当下溜出屋想去海边走走,一二三纵横卫却跟在身后。这五个女子纵横卫本是姬灵霜的侍女,为了张少英安全分了三人护卫他。这五女没有名字,姬灵霜平日都是以小一小二称呼她们的。这五女深得姬灵霜真传,武功不在慕秋白之下,这是姬灵霜给她们的评价。曾几何时,张少英已经习惯了身后有人跟着,尤其是三个如此美艳的侍女。几女很少说话,终日沉静,除了跟姬灵霜一样会享受之外,张少英很想知道她们每天都在想甚麽。(未完待续。)
逍遥之城(5)()
每当张少英问这些事,几女只是摇头道:“请尊主吩咐。”之后张少英便不再问了。张少英突然想起大家很少聚过了,不知道小芳怎麽样了。
逍遥城本意是给每人分一坐房子,但青舒他们都不习惯分开住,连于芳也是如此,便将所有人安顿在了玉龙山庄内。整个山庄有三十人侍候,管家叫福叔,都是双尊安排的。迎接张少英入庄,这时青舒他们正在练剑,大家早已扎好了根基,都在勤学苦练,一旁还有侍女侍者伺候,每日还有夫子专门来教学,日子甚是惬意。诸众都浑然忘我,竟没注意到张少英来了。大家资质都不算好,张少英虽有心以菩提果相授,但现在服下未免太早,更是后患甚重。青舒他们学的是一套灵笑七仙剑,是逍遥的手笔。这套剑法以轻灵见长,招式婉转精妙,张少英惊叹之余,但觉若是让自己也这麽随手创出一套剑招来,恐怕一招都不堪。
张少英突然心血来潮,脱出外衣将一侍者的衣服借了来,在兵器架上取了柄长枪,跃入场中,大叫道:“尔等前来受死。”说罢,举枪乱打。青舒一众正练得起劲,突见一人跃入场中,俱是一惊,细细一看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成业道:“你扮鬼我们都识得。”张少英褪去装扮,故作怒道:“知道咒我死的下场麽?”金刚道:“你死了也没甚麽。”张少英气得几欲吐血,知道他们受了逍遥城的影响,怒道:“把金刚给我抓起来。”竹生翻了翻白眼,道:“我们又不认识你。”张少英气得七窍生烟,骂道:“****的,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们。”说罢,举枪向竹生刺去,竹生怪叫一声,折身躲开,挥剑格挡顺势向张少英滑去。张少英叫了声好,收抢横扫,竹生折身上跃削张少英眉心,张少英见他这两招使得虽平常,但力道吞吐自如,甚是高兴,又叫了一声好。说时,一旁的几人都围了过来,只有于芳坐在不远处笑盈盈瞧着。她这些日子读了不少书,人亦文气起来,性子颇为端静。
这一番纠缠,成业,金刚,青舒,竹生四人各展所长,下盘功夫更是稳健,张少英不住叫好,引来四人叫骂,一时你一句我一句,粗话连篇。五人意犹未尽,拆了十八招青舒他们便都停了手,原来他们只学到十八招。张少英赞道:“好剑法。”青舒道:“我们学的太慢了。”张少英道:“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运气,你们都得苦练才是。”于芳走了过来,问道:“你是专程来看我们的吗?”于芳这时盈盈十七,已是亭亭玉立,肤色渐白,一身银丝白衫甚是秀气端丽,张少英甚是惊奇,赞道:“小芳,你可越来越漂亮了。”于芳甚是欣喜,柔声说了声:“谢谢老大。”张少英一时心花怒放,欣慰之间眼中含泪,连声说好。张少英这一哭,诸多人知道他的心思,均是心头一酸。
许久张少英叹道:“要不咱们出去逛逛?”于芳道:“咱们一出去便有人捉弄咱们。”张少英问道:“是谁?”于芳道:“龙拳老爷李君,神斧天水老怪,南偷偷天王。”张少英一听原来是老对头,顿时来了兴致,说道:“那咱们现在去欺负他们去。”于芳担忧道:“你一个人能打得过他们?”青舒道:“老大有纵横卫,一定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几人都知道这五个纵横卫身手不凡,当下无不欢喜。偷天王几人常聚在一起,张少英问清了去偷天王家的路,是一处府第。偷神王等三人被双尊叫去明州,已有数日不见了,在家中的是偷神王,正在批阅公文。一行人出来,张少英暗想不如趁此与大家出去游玩一番。当下写了书信命一卫送了回去,让她不必跟来。于芳问道:“咱们可是要出城麽?”张少英点点头,于芳道:“出城要五司度的凭证呢。”逍遥城这时虽去了叛逆身份,但驻扎在逍遥城周围的数万军队却没有撤去。每个进出逍遥城的人都需要司度的凭证才能进出,逍遥城在三十六坛之上又分为五坊,故称为五司度。五司度由五行掌管,张少英住的这处在南属三司度,由清清掌管。张少英来时,清清正在歇息,说明了来意,清清竟然甚麽都没有问,直接盖了大印,张少英领谢而去,清清叮嘱道:“明州是咱们自己的地盘可别迷了路。”张少英躬身致谢。
张少英说走边走,柳燕接到信时张少英已出了城。姬灵霜懂张少英的心思,两人没有去打扰他。一行乘船东行,从海面进了东湖下了地。南方的锦绣山河,熙熙攘攘自是与北方不同,诸众都是第一次出来,竟不担心吃穿,也不用担心被欺负。明州的府治在鄮县,张少英一路骑马前去,大把花钱,谈笑风生,都尝到了久违的亲切。只是大家少了粗话连篇,都多了一丝端静,张少英也为诸人高兴。歇了一晚,次日众人在浃江游行,顺便让二卫去寻偷天王的踪迹。张少英本意是与大家出来游玩一番,倒并没奢望能找到三人。但见两岸良田一望无际,城镇密集,繁华盛景,正是江南鱼米之乡。午间张少英寻了个大酒楼,点了个隔间,点了一大桌酒菜,几人欢笑之间,甚是高兴。众人正说的兴起,偷天王三人进来了,倒是把几人吓了一跳。身后的一卫没有说话,走到张少英身后侍立。三人挤入酒席,偷天王叫道:“小子,都追到这里来了,你想怎的?”张少英笑道:“填饱肚子再说。”三人哈哈大笑,偷神王当下点了一大堆菜,都是浙菜和苏菜,花的是张少英的钱,自然不知道客气。张少英并不是挥霍无度之人,这般浪费,心中不忍。李君怒道:“怎麽?点你点菜你就舍不得了?”张少英道:“挥霍无度,在下是深感不安。”偷天王道:“你又何时见到我们挥霍无度了?”天水老怪道:“偶尔挥霍一下总不见得浪费吧?”张少英道:“吃不完便给外面的乞丐吧?”三人忽然捧腹大笑,眼泪都流了出来。
张少英自知定是自己又愚昧了,看向青舒于芳,几人都摇头不知。不解道:“老不死的,笑甚麽?”天水老怪道:“你不知道咱们南方没有乞丐麽?或者是没有真正的乞丐。”偷天王一口酒饮尽,笑道:“这里的乞丐都被官府收了,哪儿来的乞丐?”张少英大窘,又是惊奇,再想想这样的锦绣之地,却也并非不可能。只是心中仍有疑虑,问道:“真的一个都没有?”偷天王倒是一愣,说道:“也不是一个没有,有手有脚的,无论大小都被官府收了,一些需人服侍的就只能任其自灭了。张少英叹道:“都一样。”偷天王道:“凡事不能太完美,试问哪朝能有这样的德政?”张少英一想也是,叹道:“我想去瞧瞧。”偷天王道:“大发慈悲?”张少英摇头道:“就看看。”偷天王笑道:“小子可熟了不少哦!”张少英微微笑道:“多谢。”
一行酒足饭饱,青舒一众这时虽锦衣玉食,但都对南方的乞丐甚为好奇,都意欲瞧瞧。众人走出不远,宽阔的街道上果有一乞丐。衣衫褴褛,蓬头散发,身上发出恶臭,还断了一条腿,只能在地上爬,比起他们当初更可怜。曾几何时张少英,青舒,于芳都是这样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