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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情侠传-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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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随着陈诗语一声轻叹。她挣扎要起来。御留香岂能舍得,问道:“躺在我怀里的感觉不好吗?”陈诗语轻声说道:“请放开我。”御留香不怀好意说道:“好不容易到手的,我岂能让你逃脱。”陈诗语应道:“那我便自断经脉。”听着佳人语气中的坚毅,御留香终于放开手。陈诗语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恍然间气息为之一凝,昔日高雅气息回溯。御留香不禁出声惊叹,知她心绪已回,如此奇女子却是越看越爱。却听陈诗语说道:“以后你别跟着我了。”御留香不惊不怒。说道:“他阴阳之身难道你瞧不出来?”陈诗语波澜不惊,应道:“那又如何?”御留香说道:“你该知阴阳人之体征,你将自己交给这样、、、”言未尽。陈诗语骤然怒道:“与你何干?”但见白影晃动,陈诗语已向御留香攻来。岂知御留香竟不抵挡,硬受一掌,双目圆瞪,竭力屏息,说道:“你打我我不会还手。但我爱你之心绝对,胜过他。”眼见御留香真气溃散。陈诗语惊愕中,但见御留香身形一抖,委然倒下。

    心知御留香武艺不差,不料竟会被自己一掌打得真气溃散,陈诗语伸手将御留香揽下入怀,一探脉搏竟然已气绝。以奔月对御留香的看重,此人必定非同凡响,万不想竟然死在自己手中,这可令父亲大大失了颜面。思念至此,陈诗语顿觉万念俱灰,唯有一死方能解脱。清澈的泪,伤心欲绝的人,已提掌拍向眉心。忽而,御留香大叫一声:“哎呀,可使不得。”言语间,已拿住陈诗语的手,陈诗语惊愕间已知其意,人生中一向恬静的她终于发怒了。

    尖叫中,陈诗语周身真气散发,搂住御留香的左臂一紧,按在但丹田上的左掌已然发力,欲毁中宫。御留香怪叫一声,大叫不要打我,言语中似是极为害怕,头却在她怀中扭动,女子之敏感,陈诗语矜持之际,惊叫一声,翻身欲逃。岂知御留香紧紧搂着她,嘻嘻说道:“真软,哈哈,真软和。”陈诗语自知非其对手,逃脱不得,本自苦闷,这时得御留香侮辱,哪里忍受的住,不禁失声痛哭起来。御留香瞧在眼里,但觉如此可人儿即便是哭泣都是如此美丽动人,恨不得将她搂在怀中一辈子。陈诗语哭泣许久,心绪得以宣泄,清明渐近,哀叹一声,说道:“你若真心爱我便不可如此欺辱我。”御留香一怔,摇头说道:“我可不会哄人,不过你若是嫁了我,我或许会考虑一番。”陈诗语幽幽说道:“如此,你只会让我更讨厌你。”御留香应道:“那有甚麽?我喜欢你便好了。”陈诗语微微吐息,不再言语。

    陈诗语一不说话,御留香反倒觉得不自在。一番询问,陈诗语仍旧不言语,御留香只得说道:“那好了,我依你便是。”说时,放开了陈诗语。陈诗语理了理衣襟,站起身来。这时,但听身后有人说道:“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好一个冥王。”话语刚落,两道人影徐徐而至,皆是身形硬朗,飘逸若尘的白发老翁。陈诗语亦是美目有所惊叹,平淡的人,一个圆滑,一个端重,相同的人,却是两种气息。虽是白发苍苍,却是老当益壮,行动自如,活脱脱两个老神仙。这样的人,陈诗语见过不多,但其神韵却是历经人生百态而达到返璞归真之境界。

    御留香站起身来,对这二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认不出是谁。但这二人竟然呼唤冥王二字,显是仇家。他这一生杀得人实在太多了,仇家更是累世不绝,他也早已习惯了。三年的时间,每日经由佛法的熏陶,他也每每惊叹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变化,或者,人生对于他来说,早已腻了,这,或许便是他改变的所在。那二人凝视着插在坚石上的天罪之刃,眼神有所厉芒,再凝视御留香,则仔细端详。御留香嘻嘻笑道:“偷看老子许久了,可瞧出了些甚麽?”那圆滑老翁,哼哼冷笑,应道:“不过是一只思欲的小淫贼罢了。”御留香哈哈笑道:“是又如何?想杀人,想打架,随便挑。”那端重老翁淡淡说道:“三十八年前,我们尚有一面之缘,冥王,你认不出了?”御留香神色一冷,应道:“御留香便是御留香,想嫁祸老子,可有证据?”端重老翁应道:“你便是证据。”御留香哈哈大笑,问道:“你叫甚麽名字?”端重老翁应道:“百式留神,萧鸣风。”御留香似是吓了一大跳,说道:“原来是你个老不死的,啊,我可知道你。”箫鸣风应道:“如何?”御留香说道:“当年冥宗北宗之主慕天光属下北宗三杰之一,名头确实很大,怎的?失踪多年你们怎的还没死?”箫鸣风应道:“原本以为你死了,你既然活着,那,你也该死了。”

    御留香吓得退了一步,应道:“老爷我可还未成亲呢,怎的能死。哎,你,你叫甚麽?”御留香指着圆滑老者问道。圆滑老者应道:“智君,任太虚。”御留香又吓了一大跳,应道:“文武神通略八方,傲笑红尘任太虚,北宗三杰之首。”任太虚笑问道:“你害怕了?”御留香横拿天罪之刃,应道:“老爷我天不惧,地不怕,最恐老秃驴,你们废甚麽话?”箫鸣风应道:“那便由老朽来领教你的灭魂法印。”话未尽,箫鸣风袖袍鼓动,两道浑厚的真气已闪耀而出,在阳光下交织着五光十色的印耀。御留香天罪之刃挥动,磅礴的劲气骤然散发,开天辟地之威,伴随着铛铛闷响,箫鸣风左臂气刃已袭向御留香颈侧。御留香赞道:“不差。”旋身闪避,天罪之刃刀柄反撩箫鸣风腰际。

    高手之间一招即知深浅,箫鸣风不敢大意,顺势拍出一掌,径向上空升起。御留香吆喝一声,庞大的天罪之刃闪动,一瞬间无数道凌厉磅礴的刀气纵向天际,封死了箫鸣风所有退路。箫鸣风沉息纳气,猛然喝声,周身气劲交融,气罩犹如锅盖泰山压顶般压降下来。饶是如此,御留香磅礴劲气尖啸之声势如破竹,整个气罩瞬间破碎。眼见箫鸣风命在旦夕,却见萧鸣凤身形一正,双手叠交,一道浑厚的气罩裹住自身,任凭御留香刀气激撞而稳稳落地。此时御留香又一刀径至,凌厉而含蓄的内径,掩盖了肃杀之气,箫鸣风内息回朔即是避无可避。砰的一声沉劲闷响,御留香刀气瞬间包裹箫鸣风,幻化成球,积聚的殷红劲气收缩,看似散发之态,实是内劲收缩,圈内之人避无可避,正是当年冥王武学,“灭魂法印”箫鸣风爆喝一声,真气骤然沸腾,周身蒸气散发,磅礴的内劲遍体散发,砰的一声爆响中,脚下石土翻飞,飞溅之物穿石断树,高达十余丈,惊天之威,犹如神助。(未完待续)

风云际会(27)() 
御留香搂起陈诗语轻盈而起避过这毁天灭地之能,傲然而下,天罪之刃已然架在箫鸣风颈侧。箫鸣风内息激荡之间,即便是天罪之刃重量亦难以承受,不觉跪了下来,却听陈诗语疾呼住手。御留香天罪之刃疾翻,一刀趁势而下,身旁数百斤的礁石已然碎了半边。但听御留香笑嘻嘻应道:“住手便住手。”陈诗语挣脱御留香怀抱,上前玉手轻摇,一股纯阴真气自箫鸣风百会穴顺势而下。不片刻,箫鸣风缓缓睁开眼,陈诗语后退数步,歉然一礼,说道:“萧前辈,侄女得罪了。”箫鸣风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问道:“听闻武威先生陈之道尚有一女,可是你?”陈诗语应声称是,箫鸣风应道:“如此年纪既有如此造诣,小侄女不愧为隐宗传人。”陈诗语施礼谦让,突听御留香大叫一声,气劲交融,天罪之刃红光弥漫,再度砍向箫鸣风,声音中充满愤怒。陈诗语折身挡在箫鸣风身前,不远处的任太虚惊喝中已抢身来救。这一刀御留香终究没有砍下,但周身散发的血腥之气,殷红的双眼,犹如地狱而来的恶魔,陈诗语瞧在眼中亦是一颤,却冷然喝道:“你做甚麽?”

    御留香眼中充满嫉妒,冷然说道:“这老家伙与你非亲非故,你何以对他这麽好?我如今也受伤了,你是否也得给我揉揉?”虽是一句话,从头到尾却是冷肃,平淡,笑意,再到色咪咪的眼神,变化之快令陈诗语都惊奇不已。但听在耳中,当着箫鸣风。任太虚两个武林名宿之面,却又甚是尴尬和羞愧。箫鸣风这时才缓过劲来,盯着御留香,眼见二人神色凝重,陈诗语已知为何这二人失踪多年,却在此时出现。慕秋白约战御留香已非是秘密。此番前来恐怕一是探教御留香真实。陈诗语本欲解释,毕竟这时不可因御留香一事而令纵横门分裂,况且奔月已说过他与冥王无关。但又想来,这些大局二人又如何不知,否则怎会只有这二人前来?

    见箫鸣风与任太虚凝视自己,御留香不耐烦,说道:“有甚麽事去找奔月小弟,别再来烦我,不然教你吃不了爬着走。”箫鸣风与任太虚本自怀疑。冥王的灭魂法印是很复杂的邪异武学,其中牵扯医术药用,精神控制,真气逆行,行宫散脉,将当世顶尖的武学奥妙集结于一点,虽然邪异,却不得不感叹灭魂法印的高深莫测。但御留香运用这其中一招。却是不曾见过,尤其是真气离开人体。竟还能自行变化,汇聚成球,而力道不失,正是类似于真气留形一类的武功。招数虽奇,但其中灭魂法印的戾气却淡了许多,全无当年冥王纵横武林。戾气骇人的神韵。尽管过了几十年,每每回想起当年的血战,依旧触目惊心,历历在目。而这个人与冥王却是差太多,原本想做更深的试探。但御留香武功却是奇高,无论是真气还是内力都有纵横派内功的根基,当与纵横派关系匪浅。这时倘若再不放手,一旦此人与冥王无关,奔月已言明在先,那可是极大的失礼,必将再次劳烦教主亲自致歉。

    当下任太虚说道:“疑虑你我心知,有今一朝对阁下而言非坏事。竟有打扰,素不相歉,告辞。”说罢,二人转身离去,潇洒不羁的身影,留下的是名宿的卓越风姿。

    御留香一番思虑,忽然呻吟一声,口溢鲜红,天罪之刃已然脱手,身形仰倒。陈诗语惊愕间,不由自主上前扶住他。然而轻薄的人,纠缠的人,皆是心中所不喜的,竟然说不出一句关心的言语。而在内心深处,或许在一个女人最脆弱的时候,有了他一个不带任何情感却对女人极为重要的温暖。眼见御留香不住口溢鲜红,殷红的血迹打破了人性对美好事物的素雅和不喜。

    “你怎样了?”终于,陈诗语说出了一句话。凝眉皱目间,肌映流霞,关心之语如似仙音,御留香听在耳中激动之刻,荡漾在心,顿口喷激血,血流如注,眨眼间,染红了陈诗语雪白的衣襟。这一刻,陈诗语终于着急了,抬手间一股真气便随着指力贯入御留香眉心。却觉御留香体内一股雄厚的内劲激荡,将她的真气挡了回来,惊异间,本以为将受内伤,但清明入体,却是那般祥和,竟然无事。御留香呕尽口中血丝,呻吟说道:“吾、、、吾要死了、、、、可否、、在、、、终寿之前,恳请你相助。”情真意切间,陈诗语恻隐之心渐动,问道:“你说吧?我答应你便是。”御留香渐现喜色,紧抓陈诗语衣襟,似是断气之刻。却听他屏息说道:“老爷我、、、、、我、、咳咳、、、纵横天下、、、、、、、、、、、已久,人情世故殆尽,唯、、、唯、、、、、唯无佳人一亲芳泽之妙,、、、、你、、且亲老爷一口、、、、、啊、、、、喝、、、呕、、、、、、”血腥之气渐重,流逝一地,若论常人岂能承受?

    陈诗语断断续续听在耳尖,方知其意,但此情此景,此言此语之真挚,她又答应在先,这时听来犹如晴天霹雳。本自怀疑御留香作怪,但眼前的血腥触目惊心,她已无从分辨,也无从反驳,反观御留香气息转弱,殷切的双眼只为一尝夙愿。犹豫之刻,御留香眼角竟现热泪,绝望而失色的眼神,正是性命消逝的前兆。陈诗语再也经不住情感的堪压,恻隐之心大发,不顾血腥之气,樱唇微张,已俯身相就。

    这一瞬间,那柔软的双唇终于一尝夙愿。御留香心绪激荡之间,真气散发,难掩兴奋之态,顺势而上,紧紧搂住佳人纤腰。然而,这一刻陈诗语眼角终于也溢出清泪。真挚的情感,虚伪的人,她的心,她的清白,她的信任,这一刻被重重击在心口,突来的疲惫,突来的剧变,是久经绝望所带来的无奈和愤怒。不必做甚麽,身体的侵犯比起内心的绝望,这一切又算得了甚麽?她没有反抗,甚至提不起一丝的意念,而心已死。御留香兴奋之刻,沉浸已久的欲念再度升起,却惊觉那消逝的意念。徶眼间,绝望的泪,绝望的人,却是那般寂静。

    惊愕间,难道是自己错了?御留香有些不敢相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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