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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上了岭上,二人坐在那石兽像上,张少英紧紧搂着妻子,这种时光太久没有过了。天狐山的景色其实并不好,但二人此时瞧来,亦觉得颇有韵味。聊了些了情话,柳燕两次欲言又止,张少英其实知道妻子想说甚麽,但他确实很想知道,其实这只是一个心理作用,他就想要妻子一句话,即便是假的他也照信不误,他就想要那句话。柳燕稳了稳心神,拉着丈夫的手磨厮着,叹道:“你总在担心他日,如果有足够的利益,我跟灵霜是否也会离开你。”张少英默然不语。柳燕瞧了一眼丈夫,续道:“这就是人吧,别人为你做的再多,如果有隔阂难以消弭,那始终是一道裂痕。以你的出身,小香才是你的归宿,我们皆是因利益而往,这是无法改变的。少英,我对你的心早已心无旁咎,这辈子我只跟你解释这一次。”张少英不由纵声大笑,眼中含泪,他并不是个喜欢杀戮的人,却长期处于杀戮的顶端,心性难免有些扭曲。紧紧搂着妻子,张少英用力的吻了一下柳燕脸颊。不禁叹道:“突然想灵霜了。”柳燕羞红未退,却是微微一笑,叹道:“来的时候我还想与你缠绵几日,这才一会儿功夫我也想她了。在一起腻久了,分开太久还真是不习惯。”
两人这心思一起,当下让杨管家安顿飞翅,当先赶回仙侣山庄。
仙侣山庄便建在密地内,究竟如何张少英也不知,当初图样送来时,张少英只是瞧了一会儿,其实他也看不懂。但当张少英在天际看到仙侣山庄时,惊奇的半响说不出话来,简直是鬼斧神工,妙想天开。仙侣山庄的地基是在密地外右畔的山陂上挖出来的。像台阶一样分为上中下三层,四面以城墙合围,内中三楼,三殿,八宫,可容纳三千之众。且造建时,将那横在谷口巨石缝隙堵了,蓄水入庄,在地基最下一层硬生生围起了一处湖畔,三楼便建在湖畔之外的山壁上。但见庄内奢华如度,纷纷翠景为掩,亭台楼阁相间,山庄依山傍水,好一个巧夺天工的仙侣山庄。
姬灵霜显然也料不到丈夫这麽快回来,都未曾准备迎接。建这山庄的目的是为了给三人安个家,姬灵霜漂泊惯了,虽不太愿意定居。但张少英与柳燕都期望能建一座飞燕阁那般的居室,过些安定的日子。姬灵霜一番推敲,便选中了密地,这是张少英还未出生时她的容身之处,算起来亦是她与张少英结缘之地。不然这个丈夫可就被她当药鼎炼化,成为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行尸走肉了。
杨管家拿出了门主的令旗,城墙,阁楼上的弓弩手这才招旗示意落地。姬灵霜得到丈夫回来的讯息时,正在心烦意乱,丈夫离开她她还能忍受,知心的人儿柳燕一走,顿觉的心里少了些甚麽,静不下心来。对于丈夫,她非是完全不想,只是比较能忍罢了。是以得知二人回来时,姬灵霜竟然有些失控,匆匆套上棉衣快步赶了出来。张少英也是第一次见到姬灵霜如此失控的跑了出来,一身紫袍本就高贵霸气,但未梳妆时,却又是另一番风韵。那小步碎跑,似期盼,似着急的身影竟是那般美妙。张少英心头一热,当先迎了上去,情不自禁的将姬灵霜搂在怀中。姬灵霜虽不喜欢丈夫人前与自己亲腻,但这时已顾不得这许多。感受到姬灵霜微微颤抖的躯体,以及肌肤散发出的菩提花香,张少英有些飘飘然,笑道:“想我想坏了是吧?”姬灵霜笑了,叹道:“你是我丈夫,我不念你念谁?”张少英叹道:“你变得如此柔情似水,我还真有些忐忑。”姬灵霜叹道:“我也是女人呀。”张少英哈哈一笑,松开了妻子,环视庄内,感慨道:“我张少英今日所得,身有家财万贯,心有美艳惠妻,属有弟子千万,人生一世,夫复何求?二位娘子,张少英有礼了。”姬灵霜与柳燕皆是一笑,唤了声郎君,还了礼。
随后,庄内各部诸众都陆续出来,竟然有两千多人。姬灵霜沉声向众人说道:“自今日起,清白兰君张少英便是这仙侣山庄的主人。”沉重的语气中,夹杂着威严和命令,在场诸众皆跪地参拜。这种场面张少英已是不惧了,金口一张,以职阶为准,最低十两金,以此前推,大赏部属。张少英如今在纵横派的身份极高,又深得姬灵霜器重,诸多人也不敢小瞧了这个男主人。至少许多他们做不到的事,他做到了,这也是本事。为了庆祝入住新家,张少英让膳司准备大宴三天的酒食,在妻子的陪同下将山庄转了一遍,自是其乐融融。
张辰逸他们来时张少英已经快转完山庄了,高山上居然还能如此造建?这哪里是山庄?比皇帝的皇宫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张少英为每个人都盖了一个小院子,诸人瞧在眼里,都有些忘乎所以,终于他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庄内的一切姬灵霜早已安顿妥当,逛了一圈,张少英才回到天仙阁,为三楼中间的那一幢。另阳春阁为藏书楼,为机密之用,处理门派事物。白雪阁则为宴请外宾之用。天仙阁为天井三层建制,一层为堂,起膳食,侍从起居。二层为艺,起琴棋书画等爱好,三层为居室,为内寝之用,这是属于三个人正真的家。看来姬灵霜也用了心,没有将纵横派门务参杂其中,这也是建阳春阁的由来。
折腾了一日,张少英在二妻的侍候下在浴堂内美美的沐浴。泉水是从地底下引上来的,颇有贵妃池的味道。三人也是太久没有在一起了,腻在一起缠绵一夜,解了相思之苦。激烈之后,便是深深的疲惫,在妻子身边张少英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个懒觉。但内心深处,那湮灭不去的心结始终难以忘却。当张少英从噩梦中惊醒时,柳燕也醒了,床上却不见姬灵霜。柳燕依在丈夫胸口,深切问道:“做噩梦了?”张少英点点头,随手一模,问道:“灵霜呢?”却听楼外姬灵霜应道:“我在。”张少英可从没见过姬灵霜半夜爬起来的。柳燕取过衣衫替丈夫披上,示意他出去看看。
姬灵霜就静静的坐在回廊上,张少英点了灯,一模妻子的手,竟是冰凉冰凉的。张少英不由自主的将姬灵霜搂在怀里,用自己的宽袍裹住了她身子。这一番亲昵的举动,姬灵霜突然泪及而泣。姬灵霜确实很少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她这一哭,张少英明白,定是自己让她伤心了,急忙致歉。姬灵霜哭了小会儿,叹道:“我对你好,你嫌我迫你,我对你不好,你怕我遗弃你,张郎,我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我没初贞,没有柔情似水,权势你又瞧不上,我好怕把你逼急了,你也不要我了。”张少英安慰道:“你稍安心。若非有你,岂有我张少英今日?好与不好非是你我说了算,这得看我们是否情意相许,而这一点已不可置疑。至于你介意的那一句话,我知道今生无法抹除对你的伤害,唯有今后对你好了。”替妻子擦了擦眼泪,张少英其实也懊悔,但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姬灵霜叹道:“我时常也在想,不让你抛头露面的,给我们当小白脸算了,但你一定不肯。可这次回来,我明显感觉你对我有怨言,你要我的时候,简直像一头野兽,弄得我好疼。”张少英抚了抚妻子的背,叹道:“我是被吓到了,一两百个婴童,他们便像杀猪崽一般,这些人都是如何存在的!”姬灵霜稳了稳心神,说道:“你心存良善这是好事,阿燕也常这麽劝我,我也赞同你的主张。但这一切需你的威名做支撑。”张少英在妻子脸上啄了一下,笑道:“其实我心里知晓,只是那股怨气无处发泄。吃喝拉撒都有人照顾,便是就寝都有人看护,情绪是一点也不能失控的。”姬灵霜应道:“你只是还没习惯,纵横派家大业大,如果我们只图逍遥快活,不利门务,诸宗是随时会将纵横派挤出去的,到时你连汤都喝不上,这便是利益下的对弈。”张少英点点头,劝道:“你不必解释这麽多,你对我的好,我铭记在心。只是我毕竟年轻,总会有惹你恼怒的时候,娘子可得见谅些。”(未完待续。)
暗流涌现(3)()
姬灵霜噗嗤一笑,说道:“以前倒是觉得,只要你对我好,你便是将天下间的漂亮女人都睡了,只需你心里还有我。然后阿燕骂了我一顿,说我自勉身价,不该惯着你。”张少英微微一笑,说道:“娘子骄纵,你夫君我还是颇为自律的。”说罢,搂着姬灵霜的右臂不自觉的磨蹭起来。
姬灵霜白了她一眼,张少英瞧在眼中亦是心花怒放,姬灵霜也开始学会白眼了,那股别样的娇媚着实令他有些痴狂。姬灵霜盯着丈夫,有些恨恨的说道:“我可多少年没哭过了,真不知道你有甚麽好,害我如此牵肠挂肚,回来还被你欺负。”听着妻子颇深似撒娇的言语,张少英笑道:“我也觉得自己没甚麽好。”姬灵霜叹了口气,说道:“我跟聂羽当时是师父撮合的,当时他是杭州城文武双全的大才子,包括我前面的两个男人都不如他。但他的心不在我身上,也不在纵横派身上,他的心在于天下众生。”听到聂羽的名字,张少英倒没多大知觉,毕竟没见过其人。张少英说道:“看来他的野心也不小。”姬灵霜摇摇头,说道:“如果真实来说,他倒不是为了私心,甚至可以说无私,只是他想要的天下实在有些大了。”张少英摇头示意不懂。姬灵霜道:“那我给你讲个事情,你就能了解他是甚麽样的人了。”张少英问道:“我需要知道这些麽?”姬灵霜说道:“你心里妒忌不想听,可又好奇不是麽?我还是告诉你的好,免得你心里总有个疙瘩。”张少英默然以对,他想甚麽都瞒不过姬灵霜。
只听姬灵霜说起了那段不曾消弭过的往事,那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姬灵霜刚刚武学大成,随姬沄从南海归中原,然后看中了聂羽的才气和根骨。姬沄给聂羽出了三道题,第一道在感情和权利中选择,聂羽坚持要第三种,两者兼得。第二道题是十个绝色女子和十万两黄金,聂羽选择了黄金。第三道题是,人性和江山,聂羽选择了江山。在当时的姬沄看来,此人颇有决断之法,言出必行,固执而不盲目,理性待事,确实是个人才。当时的姬灵霜也较喜欢这种男子汉的豪气,一见倾心,将自己交给了聂羽。但接触久了,姬灵霜越来越发觉,聂羽的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其实后来想想,两人虽是郎才女貌,却非感情相投。尤其是发觉了世间竟有如此强大的门派,立时展露了自己的意图,希望能感化姬灵霜。但姬沄并不同意的这样的主张,这才引来聂羽退出师门的极端。聂羽是个心怀天下的才子,那一次,姬灵霜与聂羽在南方游玩,路过一处深山的猎户家。前来收税的三个粮差见色起意,玷污了猎户的妻子,猎户不愿家丑外扬,翻尽了家中的值钱物事欲平息事端。姬灵霜清楚的记得,当聂羽来时,两个粮差肆意殴打猎户,另一个粮差还不断在猎户妻子身上搜搜摸摸,而猎户本是一身本领,却不反抗。这些个粮差不过是个杂役,连官差都算不上,竟然如此暴虐!聂羽愤怒而出,将三个粮差打伤了。猎户夫妻一瞧在自家伤了官差,惹祸上身,这些挨千刀的岂能放过他们?外边兵荒马乱的,又无处可去,好不易有个歇息之地,竟也不安稳了。瞧着猎户夫妇的那份惊恐,恐惧,聂羽大声的斥责,没骨气,没血性。随后聂羽偷偷将这三个粮差的事迹公揭,竟然也只是落个丈刑的惩罚。反观猎户家,夫妻三人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最后怕官差报复,只得举家迁徙,一家三口被山匪杀了埋在路边,其妻在猎户面前又遭受了一次玷污,而猎户手中的箭竟然没有射出去一支。
聂羽就在一旁,他没有出手去救,却是异常的愤怒。他气的非是战争劫匪的暴虐,也非是官差的压榨。而是在各国战乱的情况下,只要能保命,似乎他们就可以忍受一切非人伦的侮辱,即便死也不愿挣扎一下。因为在他们看来挣扎也是死,反不如顺来逆受,苟活下去。这是战乱时候各国百姓的一种活法,尤其是猎户,渔民这些散户,为了生存他们可以忍受一切,而他们的统治者却还在变本加厉。聂羽愤怒的是他们为甚麽宁愿窝囊的死去,也不愿反抗。可即使反抗,不过又选出一个皇帝,他们接着心甘情愿的受皇帝奴役。拿着老百姓的堆积起来的东西赏赐百姓,百姓还得感恩戴德,歌颂贤明。这样的百姓,这样的国家制度,这样的君王,聂羽时常期望改变这一切。那一次,聂羽将十八个山匪全杀了,疯狂过后,冷静下来的手段更令人唏嘘。那个时候的官差多数皆有不法,这一公揭下来,从官差到县令,显到州,州到道,一路到朝堂。就因为聂羽的公揭,鱼肉相食的人们,找到了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