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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女人甚麽都可以跟男人比,就是别比力气。”这烟娄施甚为向往汉族女子的端庄典雅,解习儒家理学,故而性子十分温和。
她闻言问道:“难道阁下也瞧不起天下女子?”逍遥哈哈笑道:“此乃在下一人之妄言,何言于天下。何况在下只知如何去看美女,却从不会去跟美女打架。”烟娄施对自己的姿色自是再清楚不过,逍遥一身潇洒之气,正是他心目中的郎君之择。听得逍遥赞她美貌,尤其是在郎君面前,自是高兴。他丈夫名叫田窪,却是汉人,比妻子小一岁。为此他常遭人调笑,庄中人常笑称其为田蛙。实不知此人却是隐宗的传人,身手深不可测。侠隐山庄所有人的名录,逍遥均一一记在脑中。唯独这二人,他自信一招之内,并无击败这二人的把握。更甚者,逍遥向来不杀女人,自是如何也不会向二人动手。
田漥从师儒学,年过五十而不留须,一生洁净。他长的虽并不算俊俏,单一身儒袍装扮,高雅贵气。这样的人学识必定不浅,武功自然也不差。他之所以一直未出手,只是害怕妻子受到伤害,否则他也不会屈居与侠隐山庄。
田漥轻挽妻子的柔夷,温言道:“你且退一旁,还是那首温柔乡吧。”瞧得夫君眼中的坚毅,烟娄施知道丈夫一言即决便再无更改。放眼瞧了瞧山阶上的柏树,身子盘旋而起,落在一株柏树顶端,玉箫启口,一首温润细腻的的曲调顿时传满山间。田漥向前走了数步,说道:“阁下想一击二十众,究竟是为名,还是兴趣所致?”逍遥显是知晓田漥的心意,心中暗叹,说道:“我若是两样都为呢?”田漥说道:“不论你为了甚麽。今日一战,侠隐山庄败局已定。再打下去也是徒劳,阁下何不接着将这出戏唱下去呢。”逍遥暗叹田漥不简单,说道:“看来你是想跟我打架了。”田漥摇摇头,说道:“我们这里虽然大多名声不好,但都绝非庸手。有在下在,你不会如愿。”逍遥故作不解道:“那你究竟要做甚麽?”田漥说道:“很简单,侠隐山庄认输,逍遥城接着做你想做的事情。”田漥此言一出,顿时引来军中一阵糟乱。没有人愿意在这区区数百人面前认输,这是对所有党项人耻辱。李继瑗大喝一声,鼓声制止了骚乱。
李德明上前,朗声说道:“今日是江湖恩怨,凡我侠隐之外者,决不可以多欺少。侠隐山庄的百年基业,也绝不会毁在贼人手里,今日侠隐山庄是输了。假以时日,侠隐山庄必报此仇。”党项人以拓跋氏为尊的观念早已深得人心,虽然少主在仇人面前示弱,但又不为屈服,敢言寻仇。一些明白他苦心的臣子,自是佩服有加。一些不明白的,却也不敢说出来。
侠隐山庄在江湖上的声誉倒也不坏,但李继迁在时,对侠隐山庄都有所约束,而真正作恶的却是他身边的几位天王。李德明的这一番言语并未引起逍遥城的注意,此刻所有人甚至连身前的千军万马都忘得干干静静。唯一所所倾听的,便是烟娄施的那首曲温柔乡,不少人甚至随着曲韵而蠕动。这首曲子细腻而温动,恬静自然,曲调流长。情意绵绵之间,尽显女子温柔之态,让人流连忘返。早有人忍不住,叫道:“这曲子好,小娘子还不快快把曲谱递上来。”这朗朗乾坤,直呼小娘子,也只有逍遥城这样的疯癫无耻之徒才能叫得出来。自逍遥城之外,诸人无不是这般想法。
逍遥伸个懒腰,说道:“竟然侠隐山庄认输,那麽我等就此别过。”说罢,但见逍遥纵身而起,向后倒翻。这三四十丈的距离,逍遥来时在哪里,回来时便在哪里。这样的惊天绝技在常人眼中不过是轻功极高罢了。但在高手眼中,这向后倒跃,且如此高远距离。便是绝顶高手,也难能做到这样转换自如而不流痕迹。逍遥城一众仍在叫唤烟娄施,逍遥与灵女对望一眼,两人都笑了。一旁四使之一的妖后悠悠叹道:“想必灵妹妹早已将曲子学了去吧,你们这帮臭男人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灵女待人向来有礼,从不自持身份,逍遥城的女子都喜欢呆在她身旁。灵女武功之高没人知道,但以她对武学的见识,却是人人信服的。在她身边通常能因为她一句话,而令自己武学见识精进不少。再以她与逍遥的联姻,将来的逍遥城主之位恐怕也为逍遥莫属。众人均知灵女乐艺非凡,当下都静了下来,纷纷挤到灵女身旁讨教。在众人心中,只要是女人能做的事,灵女似乎没有一样不会的。
石破军自始至终未说话,侠隐山庄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把他当做逍遥城之一,但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张浦与李德明都能清晰感觉到,身旁的这些人一身戾气,与逍遥城全然是两样气色。
当逍遥城离开时,一众党项人但见漫天的蝙蝠翅在天际划过,伴随着逍遥城一众疯狂的呼喊之声就这样离去了。所有的人都被这样的场面震撼着,如果来日宋人都能这样从天而降,党项人岂能有胜算。然而不论是张少英这样的乞丐头,还是当朝皇帝,或者是李德明这样的智者。则凡事不论大小,只要你能往前走,这就是一条明路。李德明就是这样的人,他知道他肩上背负的命运该怎麽走下去。当一众党项军士正惶恐中,李德明上前朗声说道:“你们都看见了,敌人在我们的家里来去自如,随意虐杀我们的高士,为何?”一众军士没有人回应,他们也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因为他们根本没把侠隐山庄放在眼里。敢问天下间,还有甚麽比军队更有威慑力。如果这些人不会飞,这几百个人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机会。
李德明接着说道:“这不是因为他们会飞,而是因为我们堂堂创立了一百零二年的侠隐山庄还不如人家创立了三十来年的逍遥城。还不如玄天派,为何?我们党项族人从来不缺勇士,可我们从来就缺高士,为何?”
李德明一连问了三个为何,李继瑗朗声道:“还请少主明示。”李德明道:“因为侠隐山庄不够强,所以我们才任人宰割。不管我们有再多的军队,再多的马匹也挡不住这些高士。因为他们跑得比你快,飞的比你高,杀起人来就像宰杀我们的羔羊。军队只是来对付军队的,而这这些武林高士就只能用武林来解决。汉人向来瞧不起我们羌族人,因为我们不知道诚信,不知道传承,没有他们中原的文化,所以称我们为党项蛮人。从今日起,我要你们知道,侠隐山庄就是我们羌人心中的英雄。侠隐山庄不会被打垮,它要变得更强大,我们要拿逍遥城的头颅来祭奠今日被屠杀的英魂。”
天下第一(9)()
“吼”当李继瑗当先吼起声来,身旁众部将跟着吼起来,接着所有人都吼了起来,每一个人都热血沸腾,一旁的张浦此时对这位少主更多的是欣慰。李德明快步下得台阶,走到田漥面前,示意诸军静下来。接着向田漥深深一揖,说道:“先生高才,晚辈恳请您任侠隐山庄第四任庄主,万望应允。”田漥一怔,忙还礼,说道:“少主抬爱,在下岂能堪此大任。”李德明道:“先生谦虚,我侠隐山庄今日之败,先生想必定有感触。我当以庄元,吴谨二位高士辅佐您如何?”瞧得少主如此赏识自己的夫君,烟娄施心中自是盼望丈夫能接下。田漥瞧见了妻子眼中的期盼,问道:“敢问少主可有此志之心?”李德明道:“有,此生将一无反顾。”田漥向后一步,跪下应道:“那臣愿以此为少主,为党项大业分忧。”李德明大喜,忙将田漥扶了起来。
李德明叫来,庄,吴二人,问道:“二位高士便请屈庄一二吧,侠隐山庄荣辱全凭诸位了。”这庄吴二人是同乡,本是宋人,只因一身贫寒,科举接连失利。二人在塞北游玩时被李继迁请来党项,做了客卿。只因有张浦在前,是以二人仍是郁郁不得志。但李德明自识得二人后,知二人不仅有才识,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与二人相识渐深。多年的失利让庄,吴二人对国家政事早已冷漠,倒令二人武艺精进不少。这时见李德明有意让二人入庄,心中大喜,忙拜倒叩谢。李德明万想不到,二人如此爽快便答应,当下更是大喜。实不知田,庄,吴三人同为隐宗高徒。三人虽只见过几次,各人心中却心如明镜,均知对方底细,又互相敬佩。当下田漥一揖,说道:“二位屈尊,在下惶恐。且就当此从简,后为少主定夺如何?”庄,吴二人还礼应了。
一众部将见少主竟对三个文文弱弱的汉人如此大礼,颇为不满。二十一众剩下的几个八部族人更是不满,一人上前拜倒,说道:“少主,今次屈辱是我等无能,还请少主给臣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当下剩下的几个族人也跪了下来,只有烟娄施一人站着。李德明叹了口气,上前将几人扶起,说道:“你们怪我只相信汉人,不相信自己族人,可这是事实。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学习汉人,把他们的东西都学过来。以现在而论,你们有几人能胜得他们三人。”李德明如此一说,那几人不由低下头来。李德明向诸军说道:“竟然你们尊我为少主,那就忠实执行我的命令。侠隐山庄各位高士都是我们党项人的英雄,从今日起,胆敢有无礼者,不论尊卑,斩无赦。”
倘若逍遥城诸众还在这里,他们一定会笑,笑得很开心。虽然自负往往是致命的,但是逍遥城习惯了这样的自负,因为他们有这样的本钱。
张少英自始至终没有看到巨工,李忠赐的身影,但是苍龙告诉他,这二人此刻早已在玄天派了。苍龙也没有骗他,李忠赐关在囚笼内,正嘻嘻哈哈的盯着诸众,忽而哈哈大笑,忽而大哭,忽而乱吼乱叫。他疯了,在被朝廷送回灵州之前他就疯了,这当然是石破军的手段。但是李继迁没有抛弃他,而是将他好好养着,直到被逍遥城抓来,所以他现在仍是衣着华贵。巨工则躺在板车上,他中了晓莎的软经散,此刻一动不动,不时的发出一声怒吼。作为一各崇尚实力的人,这样的屈辱足以令人羞愤自尽,可巨工没有这样的胆气。
张少英瞧着二人,想起三女的惨死,忍不住潸然泪下。水寒剑斩破了囚笼,李忠赐茫然跳下囚车,他早已忘记了所有人,嘴中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着甚麽。张少英盯着李忠赐,水寒剑久久不能挥动。李忠赐数次奔离都被人用掌力震了回来,但他不去瞧一眼是谁打得他,只是疯癫的乱跑。没有人去催促张少英,玄天派百余众,逍遥城一众都在盯着张少英。想起林梦怡的惨辱,张少英又恨又欲罢不能。身子只是不住发抖,却没有挥剑的勇气。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李四天王,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疯子。瞧出张少英的矛盾,逍遥瞧了瞧柳燕,做了个请的动作。柳燕一番犹豫,逍遥却没有再去瞧她。她向楚云与三杰瞧去,只有楚云点了点头,却听见了三杰的叹息声。
柳燕没有再犹豫,走进张少英身旁,说道:“张公子,这二人皆是恶贯满盈之徒,杀了也不足惜。”柳燕知道她此言一出,李忠赐必死无疑。除了逍遥城,玄天派只有指挥弟子隐约知道张少英与李忠赐有过节。当一个人久久犹豫不决,身边一句怂恿的话却很容易让他下决定。张少英大吼一声,水寒剑陡然刺进李忠赐的胸膛,李忠赐惨吼一声,鲜血自口中狂溢。他想挣扎,脱离这把要命的剑,可是剧烈疼痛使身体没有给他更多的力气。他只是双手紧紧抓着水寒剑,鲜血从指缝中溢出。张少英陡然一片空白,他没有复仇后的快感,也没有复仇后的快乐。如果说这就是杀人,张少英这才是第一次真正的杀人,亲眼看着李忠赐被自己杀死。李忠赐还没有断气,他还站着,似乎知道自己要死了。满是血迹的右手缓缓伸向张少英,想抓住张少英的脖子,他不知道他为甚麽要杀自己。张少英骇然而退,水寒剑也撒了手。他曾说过不在轻易放下水寒剑,可他现在还是放下了。李忠赐倒下了,他终于死了,身子却还在挣扎的姿势。他想把那口没呼完的气呼完,可是他没有做到。张少英瘫坐在地上,盯着李忠赐的尸体,脑中乱作一团。
晓莎走到巨工身旁,淡淡说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麽死,要麽我解了你的毒,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没有选择。”巨工并不是的身大无脑的人,他很精明,所以他选择了后者。当他看到李忠赐的尸体时,他没有悲伤,他跟着李忠赐只不过混口饭吃,他也瞧不起李忠赐。孤傲,自负,残暴,还自以为是,这样的人是活不长久的。巨工问道:“你要我做甚麽?”晓莎道:“还记得在秦岭的大山中,被你劈死的那两个丫鬟吗?”巨工道:“记得。”晓莎道:“那两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