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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为用,为的便是今日。我心意已决,这些年也累了,想偷偷懒。如果诸位心生不满,在下在此歉意了。”说罢,深深一揖。众掌门人均是惊魂未定,心都扑扑跳个不停,见陈坦秋行此大礼,忙还礼。众人都知道,陈坦秋不是说着玩的。
一众人极力劝阻,华山掌门颜回急道:“盟主辛劳之苦,我辈岂能不知。盟主若收回成命,我等便不再提起合剿逍遥城,万望盟主三思。”他这一说,诸多人稍一思索,均纷纷同意。陈坦秋示意众人静下来,向汾阳善昭问道:“大师可有赐教?”汾阳善昭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意自然,人亦自然。”陈坦秋笑道:“难道大师不惧生灵涂炭?”汾阳善昭道:“贫僧之心亦是施主之心。”陈坦秋哈哈大笑道:“拿笔来。”一旁的九届弟子抬来笔桌,陈坦秋点墨一挥而就,天意自然,人亦自然,八个字豪迈大气,神采飞扬。写罢陈坦秋走到张少英身旁笑道:“在下重任已卸,诸位如何便与在下全无干系。这里即将有一对新人,在下将高攀主婚。”说罢,深深一揖,大笑而去。
这一晚间,玄天派门外便喧哗大作,幸而有军队维持,否则许多人都会冲了进来,陈坦秋在凤凰顶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吃过早点。石破军便破门而入,竟不怒也不喜,冷冷道:“陈盟主此行果然够英雄够毒辣。”陈坦秋道:“天意自然,人亦自然,难道有错?”石破军道:“你可知这样的后果?”陈坦秋道:“能做的我都做了。我心逍遥,圣上如果还懂得释酒解兵权,就该赏赐一二。”说罢,陈坦秋出门而去。桌上放着一封信,还有一块腰牌,那是大内侍卫的腰牌,而且还是太祖朝的。
玄天派门外满山喧哗,许多已经走了的门派也都赶了回来,不知武林盟发生了何事竟然要解散。玄天派的牌坊上支着横幅,写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意自然,人亦自然。这些日子诸多掌门人撞破了头要见陈坦秋,陈坦秋都不理睬,倒是每日在飞燕阁跟天山四燕切磋琴棋书画。陈坦秋无论是琴艺,还是书法都豪迈大气,潇洒有形,四女都敬佩不已,暗叹陈坦秋确是一位奇人。过了七日,玄天派发出了喜帖,只给了跟玄天派有来往的门派。说是喜帖,只不过是写在了红纸上的告示。陈坦秋此意原本是怕众人为此见自己而争抢喜帖,却想不到为了争夺这些名额,诸众竟然大打出手,乱成一片,陈坦秋只得现身,但听漫山遍野竟然哭成一片,哀求陈坦秋万不可解散武林盟。陈坦秋甚是触动,忍不住泪下,朗声道:“诸位抬爱,坦秋感激之至。然缘分已尽,盼诸位明心明道,匡扶正义,保重。”
次日,京兆传来讯息。陈坦秋早已密令遣会了武林盟九届弟子烧毁了各大门派的卷宗,烧毁了武林正宫,各门各派抄录在英雄阁的武学典籍都已送回。乾坤当定,诸众又担心典籍不安全,便都告辞赶回去。过了五日,武林盟风火凌山四大堂主赶来,带来了一百多弟子。除了一些不愿回归本派的,其余都是跟随陈坦秋的旧部,这时玄天派外便只剩下一万多人了。玄天派上下本就对张少英不甚熟悉,这时见陈坦秋亲自主婚,当真是又惊异又羡慕。派内张灯结彩,甚是喜庆。武道七宗走之前都给张少英送了一份厚礼,每家三千两黄金。瘦马一众见到这麽多黄金,竟然喜得口吐白沫,又抓又咬,差点疯了过去。张少英一生都没有如此风光过,身在其中亦受感染,却也知道,这一切需要他用菩提花的秘密来换。逍遥城全部来为张少英捧场,还帮忙忙活。楚云将张少英带到了玄门殿后的密室中,那里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十三个箱子,每箱一万两黄金。两人瞧着一箱一箱的黄金,都双腿发颤。这些都是武道七宗为张少英的面子而送,楚云不愿居己。张少英自是不肯,最后楚云接了三箱,其余的便秘密交给逍遥城带去。
两人的婚定在四月初六,婚礼场地便在飞燕阁。这样的婚礼没有遵循六礼,张少英也没有生辰八字,柳燕也没有。于是陈坦秋,楚云各自配了,自然是大吉大利,纳币用的聘礼是那三万两黄金。逍遥城的人在一旁忙得不亦乐乎,一定要办一个与众不同的婚礼。张少英暂住在玉琼峰的小院里,迎亲时辰便在黄昏后。花轿迎亲本是贵族才能用的,逍遥城却连夜做了一顶。张少英不得不请四个轿夫,但每个轿夫要价一千两黄金,张少英没由来的一啰嗦。诸人均说娶柳燕这样的绝世美女,别说是一千两黄金,便是一万两黄金也不为过,张少英险些晕了过去,一口应承下来。这四人分别是明成吉,莫峰,柳天波,任闲遥四人,有这样的人来给张少英抬轿子,自然是威风八面。山上的路虽然崎岖,却修得极为宽尚,一路上玄天派弟子火把林立,夜如白昼。在这里骑马自是不可能了,因为马上不了山,于是鲁禹架来了铜狮,而且比抬轿子的人更狠,要价就是三千两黄金。张少英这些钱虽然是凭空得来,却也不愿如此大肆挥霍。逍遥城一众却是不干了,说道骑狮子迎亲那才是千古美事。张少英道:“这哪里是狮子,这是假狮子嘛。”
血雨腥风(2)()
忽然间铜狮大吼,鲁禹在铜狮里气的跳脚。怒道:“我这狮子能吼能跑,哪里不像狮子?”他为了这一尊机关兽耗费了三十年,最不爱听的就是别人说他这铜狮不像狮子。铜狮上的另一人杨宗也道:“你要骑真狮子是麽?你把婚礼延后,我去给你抓。”张少英无奈,想起逍遥城的恩惠,便骑了上去。这尊庞然大物实在太重了,道路上的许多石板被踩裂了。张少英先前不知道铜狮是如何上山来的,这时但见铜狮生龙活虎,伸展自如,自是钦佩有加。到了飞燕阁不远处的另一所大院子前,媒婆递了迎书,锣鼓齐鸣中,柳燕由一妇人背着在楚云及另三女的陪伴下送了出来。一众但见张少英骑在铜狮上,无不惊呼。一路锣鼓同鸣,逍遥城许多人都换上了红袍,甚是喜庆,好不热闹。张少英骑在铜狮上甚觉尴尬,人家迎亲用的花檐,自己却用轿子,人家骑的是马,自己骑得却是铜狮。瘦马一众围在一旁倒是颇为好奇,不时伸手去摸。
红毯铺地,引赞启了口,张少英牵新娘过了火盆,进了喜堂。陈坦秋,楚云以高堂受拜,三拜之后,敬了茶,即送入了洞房。但见漫天人影飞舞,这样入洞房当是千古头一遭。逍遥城一众虽然疯癫,却从没见过不造楼梯的房子,甚是喜欢,人人均说回了逍遥城一定要造一所比这还大的。跨了马鞍,进了洞房,逍遥城诸众四处瞧瞧,又对一个人住这麽大的房子甚是羡慕,已有人商量回去把自家房子的墙面拆了。逍遥城这一众甚是吵闹,媒婆一路来已被这群疯人吓得不轻,说了许多吉利的话儿,撒了许多金锭。媒婆险些口吐唾沫儿,因为她撒的是真的金锭,这媒婆是数百里外请来的,能说会道,把一众逍遥城的人哄得甚是高兴。一些好事之徒便捡了七八个金锭塞在她怀中,每个金锭一百两,这位媒婆脑门一冲,晕了过去。欢呼中,引赞开宴,请吃宴席,张少英出来谢酒。这次参加婚宴的人有几百人,逍遥城都把屋内的宴席沾满了,在飞燕阁外的大部分都是玄天派的客人。这些人却都不是原来的客人,玄天派发出的二十三个名额,都被他们高价买了下来,为的便是来见陈坦秋,与屋内相比,屋外的宴席倒是冷清了许多。张少英一路应承下来,逍遥城出奇的没有为难他,反而劝他少喝些酒。
张少英忽然发觉逍遥城有阴谋,很大很大的阴谋。陈坦秋不愿冷清外面这些客人,当下出去应承。五大门派与陈坦秋走得最近,知道此事无可挽回,少林,剑湖,北斗三派却想与陈坦秋叙谈一番。陈坦秋说了一些客套的话,便在少林方丈面前坐了下来。许多人围了过来,有人劝陈坦秋收回成命。诸人都知道,只要他回心转意,江湖上没有人不愿意回来的。陈坦秋知道这些人并非全是为了武林盟,而是为了今年朝廷还没有赏赐下来的赏钱。陈坦秋斩钉截铁道:“乾坤已定,只盼诸位不忘教义,今后造福江湖。如果诸位担心赏钱,可以再造一座武林正宫,再选一位盟主,相信朝廷一会接纳。”这些人不由面面相觑,陈坦秋素来刚正不阿,处事决断,这话自然是说到他们心里去了。再创武林盟虽然简单,可是再也找不出陈坦秋这样的一位品德高尚之人,江湖同道也未必认可。朝廷一直意欲一统江湖,极力渗透武林盟,除了陈坦秋谁也不能保证武林盟能不被朝廷控制。
也古风问道:“不知盟主今后有何打算?我等又该有何打算?”陈坦秋道:“不管不问,不贪不求,何为江湖,便为江湖,诸位若是能做到这一点,贵派必能源远长流。”汾阳善昭叹道:“施主开天顿悟,老衲甚有收皈之意,奈何!奈何!”陈坦秋笑道:“在下六根未尽,不敢擅入,大师若是强求必宁去不从。”这喜庆大事自不能说伤道死的,陈坦秋便将宁死改成了宁去。成风道:“却不知盟主今后有何打算?”陈坦秋道:“逍遥城。”诸人皆是一惊,大是不解,纷纷问为何。陈坦秋道:“武林盟一散,江湖大乱,在下若不找一处安静之地躲躲清静,必定烦劳甚多啊。”汾阳善昭笑道:“施主真乃神人也。”陈坦秋笑道:“那就请大师给在下也造一尊金身放在大雄宝殿之上,岂不快哉。”汾阳善昭笑道:“施主此言甚是。”也古风担忧道:“盟主这一散,目光短浅之人必定要找逍遥城的麻烦,这一来江湖大乱啊。”成宗道:“盟主此去,诸多人一定会说三道四,人言可畏啊,盟主这一世英名岂不毁了?”陈坦秋道:“在下一向视英名为粪土,倒是如今视金钱如命啊。”也古风笑道:“盟主一心为公,如今也该私心一回了。”陈坦秋笑道:“这是义不容辞的,吞个十之有二,想必朝廷不会怪罪。”诸人皆笑,对陈坦秋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行要行的正,坐要坐的稳,大丈夫敢作敢为,陈坦秋不愧为一代豪杰。只是这一众之中,却只有汾阳善昭才明白陈坦秋的用意。这时张少英前来敬酒,见到陈坦秋在自是大喜。这些他一个也不认识,有陈坦秋在自是再好不过了。
陈坦秋笑道:“他们都不是真心来祝贺,你不必客气,一杯皆敬便是。”媒婆给张少英讲了不少婚礼禁忌,张少英自然知道如此甚是无礼。他本就不擅长跟这些陌生人言谈,当下朗声而敬。一众人不怒反喜,均举杯附和。能被陈坦秋亲自赞扬或是小惩,那都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倒是楚云一路前来,张弛有度,从容大方,言谈甚欢。张少英恭敬的叫了声奶奶,楚云示意他去里屋招呼。楼下一片沸沸扬扬,不时传来逍遥城诸众划拳吆喝,嬉笑追逐之声,张少英吵得有些烦闷。酒席散后,逍遥城一众便催促媒婆开新房,饮交杯酒。媒婆进门前念道:“新郎二进门,新娘羞见人,莲花照新人,多福多子,开。”这媒婆每到一处,都是不一样的口调,手中撒的都是金锭,走廊到房中满地都是金锭,桂圆,荔枝等四果。但想起那一堆金锭,媒婆自是使出浑身解数,请的两个丫头倒是累的不行了。那一堆的金锭,让二女女端着着实有些累。进入房中,众人便唆使张少英去揭盖头。张少英取过喜秤掀了盖头,但见新娘粉黛嫣然,含羞如放,红唇榴齿,美艳群芳。逍遥城一众皆惊呼起来,张少英一时也瞧得痴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开心,好不快活。这时媒婆念道:“合卺生百合,交杯得恩爱,新人交手了。”
一众均起哄,张少英扶起柳燕,两人接过酒杯,肘挽肘,交换相饮。两人各退一步,柳燕盈盈一揖,欠身唤了一声郎君,张少英一揖唤了一声娘子。这一番礼让羡煞旁人,已有女人嘀咕道:“回去了我要你再娶我一次。”男人道:“咱们已经成亲了,还娶甚麽?”女人道:“那我把你休了,你再来娶我。”男人道:“我又没犯事,你凭甚麽休我。”女人道:“那你出去乱搞,我再把你休了。”男人道:“我对你一片真心,绝不乱搞。”女人道:“那好,我去找个男人跟他睡一觉,你再把我休了,然后娶我。”男人恨恨道:“这窗外一定很高吧?”女人不解道:“是很高。”男人道:“你去把窗户打开。”女人不解道:“打开做甚麽?”男人感概万千,呤道:“君欲乘风西去。”
饮了交杯酒,便是闹洞房了。于是诸人便商量该文闹还是武闹,两方各执一词。张少英突然道:“各位该文闹才是。”左子手道:“你且一言。”张少英道:“江湖上凡是提起诸位,只想到诸位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