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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朝廷的为难之处啊,不剿不安,但剿不尽,虽是事实,却都是朝廷的一厢情愿。”柳燕道:“您是说武道七宗不会生逆心?”陈坦秋道:“武道七宗尚武崇义,能够传承数百年靠的便是信念的传承。一旦我汉人江山危矣,他们必定挺身而出,这不仅是他们的利益,也是汉人的血气,令人钦佩呀!刃宗为何一衰不振?因为它的一切都在天下人的眼里,树大招风,焉能尚存。但隐于市,适者生存,不失道义,这就是武道七宗高明之处,朝廷不明白这些的。”张少英一向对慕秋白无甚好感,听陈坦秋说他是好人,甚是不解,道:“晚辈不懂。”陈坦秋道:“以后你会懂的。”柳燕道:“盟主是在示意我们尽快找出菩提花的秘密交给武道七宗,造福武林?”陈坦秋道:“这东西给武道七宗那是造福武林,若是给江湖,便是祸事了。”张少英突然道:“晚辈懂了,明日我们就下山,可是。。。。”陈坦秋道:“有人找麻烦不怕,怕的是你不敢面对,再给你添一句,能避则避,有险必杀,保命为上。”陈坦秋笑道:“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记住,实在顶不住了就去逍遥城。不知名利事,但有随心义,老夫也是最近才参透啊。”说罢,径自去了。
张少英忽然叹道:“阿燕,我该读些书了,你们说话我都不太懂。”柳燕笑道:“你是该读些书了。”两人牵手共行,柳燕忽然问道:“你怕吗?”张少英道:“有点。”柳燕道:“咱们一出去,找咱们的麻烦的人肯定不少。”张少英道:“我们化妆下山。”柳燕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咱们就正正经经的出去,看他们耍些甚麽花招。”张少英赞道:“对,我也想看看他们耍些甚麽花样,阿燕,跟我出去你就没有山上这麽好过了。”柳燕柔声道:“我竟已随了你,只需跟你在一起,做甚麽我都心甘情愿。”新婚燕尔,两人自然不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路程会是如此艰难。
次日,楚云为夫妇二人设了送行宴。一众指挥师兄妹送下山,楚云亦忍不住落泪,一路叮嘱。柳燕瞧了一眼三峰,驱马一路狂奔。张少英对于骑马不熟,只得半生半熟的跟在后面。柳燕骑了一阵,心中也静了下来。张少英知她这都是为了自己,暗想路上一定让她过得舒坦些。两人径向南行,柳燕见张少英落在后面,当下回马来接他。张少英见柳燕骑马来去自如,叹道:“这马好慢。”柳燕笑道:“我都忘了,这可是吐谷浑,很耐跑的,我教你。”柳燕先为张少英讲了马的习性,张少英恍然大悟,想不到骑马还有这样一番学问。柳燕接着跟他讲了七八**的种类和区别,张少英轻轻抚摸马鬃,这一番驱骑自然是大有不同。张少英啧啧大喜,柳燕见他欢喜的模样儿便似小孩一般,无奈而笑。
这样的长途奔行张少英有些吃不消,两人一路奔行,走走停停,旁晚才走了八十多里路。西北之地虽然荒芜,但朝廷大力迁徙人力,置马监,驻扎军队,为西北又带来了另样的繁荣,这其中最繁荣的一项便是军粮输送。西北边境经常打仗,农耕缓慢,粮食的供应都靠关中输送,而输送军粮的便是人力。朝廷为了减轻军队输送辎重的负担,辎重一般都由商人输送,沿途有军队保护,还有堡寨为歇息之所,越是送到边境给的报酬也就越高。
沿途都是山区,越是向南行,山区不时会有小村庄,小镇子和堡寨。这里的每一处柳燕都熟悉,天山四燕虽然娇生惯养,楚云却时常让让她们下山历练。一路上二人情意绵绵,打闹追逐,张少英自然免不了动手动脚的毛病。好在张少英只在没人的时候才不安分,否则柳燕真是要羞得无地自容了。一路上遇到不少江湖中人,有识得他们的便向二人打招呼,礼貌些的则说些吉利的话儿。张少英不擅长这些问答,柳燕一路教他,到了第三****已能对答如流了。这日到了个大镇子,赶了几日的路,两人都有些累了,便找了个客栈住下。张少英不愿出去多惹是非,叫了店小二上了最好的酒菜。柳燕无论是面食还是饭食都不挑剔,见张少英偏重于饭食,她自然也随了。两人黏在一起,水**融,张少英瞧着柳燕不时傻笑,但觉她无论做甚麽神情都好看的不得了。两人用过饭,柳燕便要沐浴。张少英知道柳燕对沐浴极是讲究,叫来了店小二打发了赏钱,将木桶等一应用具换了新的搬到房中,柳燕瞧在眼里,自是甜蜜无限。她身边没丫鬟侍候,张少英自是义不容辞了。
张少英将门窗都挂了铃铛,怕人突然闯进来,屋中没有屏风,张少英便用被子遮住了。他自己坐在木桶旁帮柳燕梳发,柳燕的头发即便是没有卸妆还是很长,发丝上散发着迷人的菩提花香。张少英边梳理,不时拿到鼻前嗅嗅。便是如此,张少英突然又发觉原来护理头发还有一门学问。于是柳燕洗完了,张少英也跟着洗。女人的侍候总是比男人细腻些,张少英美美地洗了澡。两人正欲美美的睡一觉,店家来敲门。原来楼下聚集了二十多个江湖人士,这间客栈并不大,张少英开门瞧了一眼。该来的总会来,你怕也没用,张少英在狐山便明白了这个道理。柳燕取来了水寒剑,走出门外,正欲走楼梯,张少英已纵身跃下了楼,不由摇头苦笑,心中暗叹这位郎君行事总是与众不同,也只得跟着跃了下来。
楼下都是些粗衣汉子,年纪都不小。张少英当先抱拳道:“诸位是来找晚辈的麽?”说罢,在一处空位上扶着柳燕坐下,柳燕见他在人前对自己如此亲密,心中虽甜蜜,却也羞红了耳根。一众人瞧了瞧二人,又瞧了瞧二人手中的水寒剑,一汉子起身,抱拳道:“我等路过此地,见闻张兄弟在此,尚慕大名,便来见识见识。”张少英道:“晚辈只不过是运气好些。诸位前辈若是为了看晚辈而来,晚辈感激之至,若是为了别的而来嘛,晚辈便不知道了。”这句话说的甚是得体,竟尽了礼数,又说明本意。
血雨腥风(5)()
与张少英相处的长了,柳燕也渐渐发觉这位郎君的不同之处。不拘一格,行事大胆,富有见地,还特别心疼女人。她一直在拿花易玄跟张少英比较,张少英所给她的是花易玄做不到的,但是花易玄做得到的张少英却做不到。比如张少英的动手动脚,虽然轻薄却又情意绵绵,让人生不起气来。也只有她看得明白,只有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张少英才会肆无忌惮,就像对待瘦马他们一样。张少英虽然不甚世事,可是他知道该怎样活下去,为了活下去他可以做任何改变。
诸人见张少英一口一个晚辈,话虽说的明亮,却没失辈分,不由对张少英有好感。这些人倒真不是为了玉玲珑而来,只不过是为了见见张少英。稍稍解释一番,张少英暗叹柳燕教的先礼后兵果然不错。一众要瞧张少英的水寒剑,张少英道:“剑不离身,防人一心,请前辈谅解。”当下出了五两银子,让店小二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一众自是对张少英另眼相看。回到房中,两人相视一笑。这一闹自然睡不着了,柳燕取出了一本论语给张少英。张少英将论语背了下来,笑道:“我把它记在脑中,这样咱们骑马的时候你也能教我。”柳燕笑道:“想得果然周到。”张少英见柳燕笑靥如花,香艳可人,心头一热,柔声道:“阿燕,再唤我声郎君好麽?”柳燕见张少英双目炙热,脸蛋儿一红,嗔道:“不叫。”张少英已过来搂住了她,一番亲吻。柳燕推开了张少英,柔声道:“咱们出门在外谨慎些好麽?外面到处是人,我害怕。”张少英道:“好,那你就给我讲论语。”柳燕道:“你不放开我,我怎麽讲?”张少英道:“谁说抱着就不能讲了。”柳燕道:“你搂着我一点儿也不安分,你。。。。。。。。。”柳燕给张少英讲了几篇论语,这一番讲解即令张少英耳目一新,对其中的仁义便大为赞同。死在张少英怀中的伙伴不在少数,只有亲眼见过亲人在自己怀中逝去的人才会体会到生命的脆弱。人死了就甚麽都没有了,这句话谁都知道,可是当你真正的去体验过,你就会知道这句话有多麽的沉重。
两人歇息一晚,次日便动了身。张少英一路听柳燕讲解论语,自然走得慢了。过了渭水,两人便到了秦州地界,这日到了一处县城,张少英又花了钱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他这次带了很多钱出来,便是怕柳燕过得不舒坦。没钱时自然不想这些,有钱不花那一定是傻蛋。两人刚吃完饭便有人找来了,名头还不小,西北最有名的八大镖局之一秦州镖局,之所以取这个名字,不仅是因为他们住在秦州,也在告诉世人这秦州就是他们家的地盘。西北为了运送军队辎重,自然少不了这样的镖局,当然秦州也不止他们一家镖局。来的人是总镖头万青山,四十出头,一把十六式披魔刀响彻西北。武林盟虽然解散了,但是武林盟的风气还在,越是离武林盟近的地方越懂得礼数,在百姓眼里这样的**简直比朝廷的官吏还清白。这样的人自然也越狡猾,贴子上写的很明白,请他去镖局做客,意思是都到我的地盘了,我好不容易仰慕你,你好歹也来见一下,毕竟我是长辈,在西北好歹也混了二十几年了。于是张少英写了一封信,说自己正在读书不敢耽误,内子身体欠安,你我又不熟,在此谢过前辈好意了,明说了就是,我读书比见你还重要。
能够这样不给面子的除了九届统领,还没有人不把秦州镖局放在眼里。但是张少英虽然年轻,却在天下第一武道会打进了第八轮,而且跟逍遥城有关系,跟武林盟有关系,武道七宗都给他送礼,莫峰,明成吉,柳天波,任闲遥这样的名人都给他抬花轿。这样的面子拿出来,简直能吓死人,于是万青山带着人来了,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将客栈包了。然后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把张少英请了出来。于是张少英夫妇带着剑出来了,这些日子一路过来遇见人不少,若是天天这样请来请去的便没完没了,那还用不用走路了。这些江湖上的事柳燕最清楚,张少英不懂的一问她便知。一番礼节寒暄,张少英直接道:“万前辈,您一定是有事前来。晚辈不甚言语,您就直接说吧,谈得成,咱就谈,谈不成辈份在,您以为如何?”自从学了论语,张少英突然觉得这句话太有内涵了,比你觉的呢,你看呢这样土话更优雅,更有意蕴。万青山能有今日的地位,自然不是泛泛之辈。笑道:“贤侄误会了,贤侄大婚未能亲礼,甚为可憾呐。”这些江湖上的切口柳燕说了不少,张少英便是听都觉得烦了,这一听之下便厌烦,起身道:“前辈能亲自宴请小可,小可不甚感激,若是无事晚辈便要告辞了。”这人太不给面子了,这是所有人的第一感觉。好在万青山早已吩咐身边不许随意插口,于是都忍了下来。万青山笑道:“贤侄快人快语,老夫也不藏着了。”说罢,双掌连拍三下。一个镖局弟子托着托盘过来,万青山掀开盖头,又是金锭。无论是金锭还是金饼,一般很少在市面流通。金锭一般都是一两,五两,十两,五十两,一百两,五百两。张少英一瞧便知道这是五十两的金锭,一共五百两黄金。张少英就在想这些人怎麽这麽有钱,自己在狐山存了三年才二十多两银子,若是跟宋瘦仁打输一次没准还没有二十两。这些人动不动就大把金子拿出来,太有钱了。
张少英不解道:“前辈这是做甚麽?”万青山道:“买你一个秘密。”张少英故作不解道:“甚麽秘密?”万青山道:“贤侄何必见外,天下人都知道你拥有过玉玲珑,你这一身内功更是横扫江湖啊。”张少英突然心生一计,道:“晚辈若是说我根本不知道玉玲珑的秘密,您一定不信。”万青山道:“我已将这里隔离开来,贤侄大可畅所欲言。”张少英道:“我若是不说呢?”万青山笑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无妨无妨。”言语中明显不快。
张少英道:“前辈,我下面说的话可能会得罪您,但您一定要听下去。小可知道,我若不说,迟早要找上们来。”万青山面露喜色,道:“你且说,我绝不生气便是。”张少英道:“您先看看这笔钱是多少?”万青山道:“五百两黄金。”他特意将黄金二字说得重些。张少英道:“武道七宗送给小可的贺礼您一定知道吧?”万青山道:“三千两黄金。”说到这黄金二字万青山已有些发颤。张少英道:“他们花三千两都买不来,你这五百两更不用说了。”万青山脸色变了,仍强颜欢笑道:“你是说钱太少?”张少英道:“我得了玉玲珑才没多久就这麽厉害了,我相信你们一起上也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