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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太守还过分。
一家人嘛,难免相像。
而作为太守山的敌对势力,良山的人更是为马家的人做了深刻的点评,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大义之中的君子,实际之中的小人。
听到众人的讽刺,马太守杀意所化的道人冷笑不已,“你们尽管嘲笑本座!”
“嘲笑你怎么了,你还能用良药苦口神通将我们杀了?”马头大笑不已,“来啊,我愿意第一个承担。生死都由我。”
“伙计,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骨气了,哈哈哈。”牛头笑道,“你们马家的人就是虚伪。我都忘了马太守的本名是什么了,你能提醒我一下吗,他毕竟是我的生死之敌,此仇不共戴天。”
“你为什么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和他再无任何关系。他就是叫什么阿猫阿狗也没关系,老牛,你为何不直接去问他。看我作甚,我脸上什么都没有。”
“你脸上当然什么都没有,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失败者。同为天涯沦落人,还计较那么多。老马,你的脸皮还是不够厚,这样也能成为家的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牛头嘲讽道。
且不要说牛头与马头了,就是马蚊才也想不起他父亲叫什么名字。“奇怪,我明明记得他的名字,为何想不起来。”
每当马蚊才快要想起时,总有一股晦涩之感升起,仿佛是堵在他心头的一面墙,将墙内的一切都隔绝了。
“哼。”马蚊才暗道,“肯定是父亲故意做的,让我忘了他的名字。可有必要这样做吗,有什么意义?”
马蚊才是想不明白的。
既然不知亲生父亲的名字,那就随他去吧,反正也不重要。
其实不止是马蚊才,就是整座太守山的人,能清楚记得掌教名字的人也屈指可数。
掩盖了。
马太守用神通掩盖了他的名字,让人想不起他的真名来。即便想起,也会在一瞬忘记。
“你们说够了么!”忽然,马太守杀意所化的道人冷笑道,“失败者就该有失败者的样子,来,滚到这里来。”
呼!呼!
牛头与马头被一阵寒风卷了过来,落在道人脚下。
“我想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你们的舌是用来做什么的,还要我再次提醒你们吗。我所做的一切都代表马太守。你们敢背叛我,就是背叛太守山。至于下场为何,动动你们的脑子。”
牛头的脸色异常难看,他又不傻,当然明白道人在说什么。“马甲!你这个混账东西!”
“马甲,是了,太守的名字是马甲,痛啊,痛痛痛!”忽然,马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只是因为他想起了太守的真名。识海仿佛被烈日蒸煮,万念俱焚,灵台上也有数十万道裂痕。“马甲,你是马甲,这次我不能再忘记了!”
轰隆一声,马头之上,一团黑色的诅咒之力陡然炸开。
解除了。
马头所中的诅咒解除了,是凭他自己的实力解除的。说实话,马头都有些不可思议。“不该如此的,马甲心狠手辣,怎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了?”
几乎是在同时,牛头也停止了挣扎,脑袋一片清明,丝毫不觉得痛苦,仿佛重获新生了。
“马甲,你是马甲。太守山之主,一派之主,是最尊贵的掌教。”牛头冷笑道,“为何让我们记起来你的名字,马甲!”
“马甲,马甲,马甲!”马太守杀意所化的道人一再重复道,“人类的本质是什么,就是一日重复一日吗,你们再敢说一句马甲,我保证你们会生不如死。”
威胁啊,道人分明是在威胁牛头与马头,顺便威胁的还有马蚊才。
好滑稽的名字,吾父原来是叫马甲。马蚊才想笑又不能笑,这种感觉也很痛苦的。
“难怪他不愿让人提起他的名字,马甲两个字真的不好听!”马蚊才暗忖,“看看我的名字,马蚊才,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和马甲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马太守是马太守,我是他的一道杀意所化,可也有自己的名字。”道人冷笑道,“你们可以叫我的本名,马太帅。”
雾草!
苍天了噜。
还要不要脸。
马蚊才,牛头,马头都震惊了,因为他们终于听到道人的真名了,马太帅。你特么的哪有多帅啊,长相平淡无奇,谁赋予你的勇气,让你自称马太帅。
刷刷,刷刷,刷刷!马蚊才等人向马太帅投去鄙夷的目光。不愧是马甲的一道杀意所化的汉子,和他的本体一样不要脸,简直了。
“怎样,马太帅要比马甲好听多了吧,哈哈哈。”马太帅笑道,“马甲也想和我换名字的,可我死活不同意。”
喂,你骄傲啥啊,哪里值得骄傲了,马太帅这个名字很好听吗,不是很懂你哎。牛头心道。
“你和马甲都是一样的货色。”马头冷笑道。
“我心情好,允许你们嘲笑马甲,当然,你们要敢说我的不是,我马上毁掉这两杆幡旗。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幡旗代表什么意义!”
“马太帅,你敢!”牛头当即道,“没有马甲的命令,你哪有那本事能毁了幡旗。”
“来啊,相互伤害啊,你毁了幡旗,我绝不拦着你。”马头亦道,“你有多少能耐,我们还是很清楚的。若非你手里有这两杆幡旗,我与老牛都能杀掉你。”
“哈哈哈。”马太帅笑道,“谁没有依仗呢,我有,你们也有,吾儿也有。”
“住口,我不是你儿子。”马蚊才不悦道,“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父亲。”马蚊才很反感马太帅,狐假虎威而已,还真当自己是太守山的掌教了吗。
“你们都在我的识海之中,我想囚锢你们,谁也逃不掉。”马蚊才再道,“所以需要看清形势的是你们,马太帅,你也不例外。”
“吾儿,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心意,让你如此愤怒与暴躁,竟然无视吾父的谆谆教诲,吾好难过。”
“你难过!”马蚊才哈哈笑道,“让掌教来,让他亲自对我说。你只是他的一道杀意而已,谁也代表不了。”
嗤!嗤!
马蚊才的灵台飞起两道长线,有数万丈长,破空而去,劈向了马太帅。
刷。
马太帅的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等他再次出现时,手里多了两道红线,“吾儿,你好凶残,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难道是你的教养不够,还是我疏于管教。”
只见马太帅的右手抓起红线,手指阖上,等手指再次舒展时,两道红线早已消失不见。
“吾儿,你还是太年轻。可你是最像我的,所以我才那么看中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呼!呼!遽然间,马太帅祭出两杆幡旗,登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而马蚊才的识海之上,缓缓升起两片云海,一片是红色的,一片是蓝色的。
两片云海分别簇拥着一杆幡旗。
当是时,牛头与马头在地上打滚,刷!刷!刷!刷!它们头颅之上,一道道灵光升起,没入云海之中。
“你们可感受到了痛楚。”马太帅道,“哈哈哈,好好享受吧,这是我赐予你们的最后时光了,因为等我不耐烦了,也是你们的死亡之日。”
杀气!
滔天的杀气向牛头、马头滚了过去,并将马蚊才的识海掀起数万丈高的骇浪。可是红色的云海,蓝色的云海并没被冲散,它们相互忌惮,并没合拢。
枯萎。
不仅是牛头,连马头也在枯萎,它们像是烂掉的茄子,并且散发着恶臭,像是死尸的气味。
“你,你在吸收我们的生机!”牛头惊恐道。
“马太帅,你还不收手。马甲并没指示你杀了我们。”马头也慌了,“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再盗取我的生命力,我真的会死掉的。如果脑袋死了,我的身体也会干涸的,成为腐尸。”
“你们现在才知道害怕。”马太帅冷笑道,“晚了,一切都晚了。从你们讽刺我时起,我就决定先杀了你们,然后随便找一个借口,敷衍马甲,他也不会在意的。毕竟你们都是他的手下败将,而且像你们这样的俘虏,他手里还有很多,少几个也无妨。”
马太帅说的都是实话。
被马甲关起来的人不在少数,有伪娘,有基老,也有学姐以及大妈等。其中最厉害的人,他们原本的实力甚至不输于马甲,只是中了太守山之主的暗算,所以才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
马蚊才只是冷笑,“杀啊,你现在就杀了那两个废物。”
他指的废物自然是牛头与马头。
“混账东西!”
“小狗!”
牛头与马头愤怒道,他们恨死了马蚊才。“你才是最坏的,就和你的父亲一样。”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马甲。”马蚊才道。
轰隆隆。
马蚊才的灵台腾空而起,宛若仙山从海面上升起,冲向九霄。
“你想做什么,小狗。”
“这里是他的识海,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牛头与马头越来越不安,因为他们也不清楚马蚊才的本意。
倒是马太帅,潇洒而又淡定。“吾儿,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要好好表现啊,我会视情况而定,看是留着你还是杀了你。”
原来马大帅不仅想要杀了牛头与马头,他还要杀掉马蚊才。
杀一个是杀,两个也是,再多加一个也无妨,都是小事,何足挂齿。再说,马甲尚且坐镇太守山,不会亲自到这里来的。
“你倒是自信。”马蚊才哈哈笑道。
“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
“我之前说过什么了。”马大帅道,“因为是废话,所以我记不得了。”
“……”
马大帅因为太诚实了,马蚊才都不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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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牛焉不双()
马太帅一直都想证明自己,因为像他这样的分身,马太守有数百个。
传闻之中,马太守出生时,他就能分出几十个分身,其父大喜,并道“这孩子的马甲还真不少,以后就叫他马甲了。”
当然,马太守的父亲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起了一个名字而已,哪里会知道会对其子造成成吨的伤害。因为马太守最讨厌别人叫他马甲了,恨不能杀尽知道他本名与过去的知情人。
哪怕是与马甲关系再好的人,也不能直呼其名,否则有杀身之祸。
“马蚊才!”忽地,马太帅冷笑道,“你想用灵台镇死我。”
“你藏在我的识海之中,我不杀你,还能杀谁。”马蚊才道,怪就怪你来错地方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任你拿捏。总有狠人,他会杀了你。
轰隆。
马蚊才的灵台犹如一座灵山,万古长存,不死不灭,遽然降下,登时,马蚊才的十二万九千六百个念头一起滚动,像是雷霆降下,凶狠且霸道,劈向了马太帅、牛头、马头等人。只要是闯入者都是敌人,马蚊才绝不姑息,全都杀掉。
牛头与马头又惊又恐,因为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马蚊才与马太帅都要他们的命。
“伙计,你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否则你我都会死的。”牛头道,“你好歹也是马家的人,理当知道如何躲过这一劫。”
马头也有名字的,他是马甲的兄长,叫做马大厚,当然,马大厚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熟悉他的人都叫他马大猴,猴子猴子的称呼他。
马甲与马大厚的痛苦都源于他们的生父,只怪他起名的水平太差了,简直让人口吐芬芳呐。
曾经,马大厚与马甲央求过他们的父亲,希望能改掉自己的名字,再不济也要换个好听些的,霸气些的,让人觉得敬畏的那种。
然而他们的父亲一口回绝了,并道“如果你们想改名字,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放弃太守山继承人的身份就行。”
马甲与马大厚年轻气盛,而且都想成为下一任太守,怎甘心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所以他们再不提改名字的事,并且投身到写手界,分别给自己起了一个霸气的笔名。
而马甲的笔名叫做皇家总管,马大厚的笔名叫做弼马问。
要说这对兄弟在写手界的成就,不高也不低,勉强能说得过去而已,马甲拥有了小神的神位,而马大厚始终是扑街水平。
马大厚是兄长,马甲是弟弟,弟弟的成就大于自己的,马大厚嫉妒无比,再加上马甲更受他们父亲的喜爱,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太守。所以马大厚更加嫉恨自己的奥豆豆,恨不能亲手杀了他。可马甲做事小心谨慎,从不给别人留下把柄。是以,马大厚处心积虑算计弟弟,可无从下手……
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