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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如绿豆,翅如蝉翼,身长不过两指,一只会飞的怪虫出现了。甜山铜姥道:“这孩子是我的契约兽,有人将它封印在糖山的深渊之中,是我破开她的封泥与禁制,将其释放。”
怪虫落在铜姥的左肩,那对碧绿色的眼睛觑向小辣椒,像是盯着鲜食。它腹中传来咕咕的叫声,四对翅膀收起、张开,再收起,再张开,如是五次,最终收拢在身体两侧。只是它的尾巴擎起,尾梢如针,呈暗红色,如果刺进猎物的身体,毒针会炸开,彻底摧毁猎物。
“是霓虹鬼籽!”
甲黛林惊道。
“霓虹鬼籽?那是什么?”
雪花高好奇道。
“是一种可怕的飞虫。可它们是以族群的形式狩猎,而非单只!”甲黛林不安道。
“你是说虫群?”雪花高问道。她对“霓虹鬼籽”也没好印象,总觉得它那对绿色的眼睛有些诡异。
“看到那个虫子头顶的帽状肉瘤了吗!”甲黛林再道。
“你是说那个绿色的帽子?”雪花高道。
“是的,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甲黛林紧张道。
“代表什么?”雪花高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是虫后!是女王虫,你想想,那些工虫,守卫虫,雄虫在哪里。”甲黛林道。
“糖丸?!”雪花高即道。
甲黛林不置可否。
只见甜山铜姥肩上的“霓虹鬼籽”虫后发出刺耳的叫声,声音中带着未知的喜悦之情。
噗!噗!噗!噗!
一团团五颜六色的血水涌炸开来,那些还在哼哼唧唧的侍女,转眼间成了死人,嵌入她们身体中的糖丸裂开,飞出一只只“霓虹鬼籽”,它们成群成群的聚在一起,将地上的死体蚕食一空。
“看,这才是它们的真面目。”甲黛林道。
她扬手劈出一团光华,罩住两人,当即隐去气息,不为人所知,自然也不为虫群所知。
“你吓到我了。”雪花高道。
“不,是甜山铜姥吓到我了。”甲黛林道。
雪花高也有主见,可她最后还是会听甲黛林的。虽然她的的年纪要比甲黛林的大。
可虚长几岁,不代表会长智慧。
在“霓虹鬼籽”母虫的召唤下,四群工虫,两群护卫虫,一群雄虫遮天蔽日似的聚来。甜山铜姥再次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赤枣除外,她带着煤西和田螺子以及螺纳尔多·迪奥迪奥愉快地撕比。
“郭腐蓉。你可以去死了。”
有道声音响起。
随后,一道血光旋起,郭腐蓉的脑袋飞了出去。
有人站在郭腐蓉身后,她双掌一分,卸掉郭腐蓉的双臂,“超级腐女的女儿又如何,这点本事,还是待在家中比较安全。”
几乎在同一时间,嗤的一声,一缕细如长丝的剑气劈下。咔嚓,罩住雪花高、甲黛林的无色气罩炸开了,两人分别向东、西方向纵去。
“留下!”
“只会跑吗。”
两种声音同时响起,叩击雪花高、甲黛林的灵台,她们身形一滞,向下栽去。
刷,一道黑影扬起,掠向雪花高落下的方向。“雪宝钗的女儿,值钱几多?”话音甫落,一柄长剑抖开,蓬!剑花如雨,倏然飞洒向雪花高。
雪花高运气于掌,陡地拍下,轰!掌劲厚重如山岳,倾倒而下,将上千点剑花湮灭。
“你是……”
雪花高话音刚起,下颌被刺穿了,剑尖穿过她的头盖骨,兀自疾抖。
“我是谁不重要,有人要你死。我照做就是。”
来人的右掌并起如刀,向前递去,没入雪花高的生命之海,并在里面放了一颗种子。“仇恨的种子要吸收多少黑暗,才能长出扭曲的果实。”
哗哗!雪花高的生命之海遽地幌荡,海水倒涌而起,冲刷那粒奇怪的种子。可不管多少海水涌来,都被种子吸收,几十个呼吸后,雪花高的生命之海竟然枯竭,唯有海面上空悬着的那粒种子浮沉不定。
雪花高还没死去,她双手握住剑柄,试着将它取出自己的颅骨。蓦地,她的身体胀如圆球,一道道长满刺的枝条冲了出来,上面挂着雪花高的肠、肝、心等。
看到这可怕的一幕,雪花高直接死掉了。
甲黛林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飞遁不歇,而且不敢回头。“跑,继续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而我如影相伴,始终跟着你,直到你筋疲力竭,再慢慢掰过你的脑袋,让你一睹我的真容。事先说明,见过我脸的人都死了。你是甲宝鱼的女儿,我让你多欣赏一会我的脸,也算给你母亲面子了。”
听到身后人的说法,甲黛林亡魂似冒,结结实实地打了一寒颤。“怎可能!郭腐蓉死了,雪花高怕也活不成了!她们还想杀我!”甲黛林被巨大的恐惧攫住身心,遁速骤减,腿像是灌了铅似的,不听使唤。
“还想多欣赏一下的背影,可惜,有人催我了。”那人不悦道。
呼哧,一道气芒旋劈了出去,直追甲黛林。
“啊!”甲黛林骇道。
背后的杀机骤然而至,甲黛林右手捏碎一块玉珏,一团紫光升起,向后飘去,拦下劈向甲黛林的气芒。
“哦。你还不想死?”
甲黛林身后的腐女笑道。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纵是你母亲甲宝鱼,她能活过今天也是未知数。比起她,你什么都不是。任命就是,谁让你是超级腐女的女儿。”
轰隆!
那人一掌拍出,气浪叠滚,力逾千钧,轰然扫向甲黛林。
甲黛林用来自保的宝具不少,她也顾不得许多,双手一抖,将它们全都抛了出去。其中有一只碧蝉,薄翅一振,两道苍绿色的羊角飓风旋荡而出,将追赶甲黛林那人拍出的掌气旋绞一空。
“烦人的小东西。”那人不耐烦道。“给脸,你不要,怨不得我。”她劈手打出一片云光,将甲黛林抛来的宝具全都收了,喀拉拉,一阵绞辗,皆成废渣。
呼,那人将身一纵,黑芒大作,她跳到云光之中,向前电射而去。
“还想让你欣赏一番我的美//颜,可你没那个福气。”
云中的腐女冷笑。
她起手一拂,刷刷,两道黑色的长流如同绞绳,遽地绕向甲黛林的脖颈。甲黛林双手抓住黑色的长流,向外扯拽,却无济于事。
两道绞绳似的长流连同甲黛林双手一齐勒缠,咔咔咔!颈骨碎裂的声音响起,又听咔嚓一声迸响,甲黛林的头旋了出去,还带着一截颈骨。
“说了不让你看我,谁允许你看的!”
云中的腐女怒道。
甲黛林的脑袋因为旋动,正对着云中之人,算是看到了她的面庞。
崩!崩!崩!
三枝黑箭骤然电射,贯透甲黛林的双目与额头。
至此,除了小辣椒外,三位超级腐女的女儿无一活下来。甜山铜姥像是看着死物似的盯着小辣椒,“你不是说邀请田地会的会长来教我做人吗。”
“好啊,我请他来就是了。”甜山铜姥笑了。
“铜姥又在说笑了,我怎敢在你面前炫耀种植技术。田地会渐见衰相,在下忝为会长,不能让田地会走向时代的前沿,已是羞愧难当。”
来人赫然是田地会的会长,仰仗腐女界才能生存的会长。
小辣椒心如死灰。
她看到了甲黛林、雪花高、郭腐蓉的下场,也知自己也会和她们作伴,不会受到特别对待。
“小辣椒,又见面了。抬起你高傲的小脑袋,继续呵斥我啊,就像我是你家的下人一般。”田地会的会长笑道。
“我虽有一身好本事,可只能在你家的花园种些花草,还需看你们的脸色。”田地会的会长再道。
“你们可有把我当成是人?”他笑的有些残//忍。
“你母亲不在了,那个林妹妹不在了。”田地会的会长开心道。
轰!
小辣椒的最后一点希冀破碎了。
“你想知道是谁,以及为什么要杀你的母亲吗?”
田地会的会长摄来一杆铲草用的药锄,“我偏不告诉你,你死不瞑目。”
“为、为什么。”小辣椒还是问道。
“让我先挖一个坑,顺便想想你埋在里面会待多久。”田地会的会长又道。他还真开始挖坑,药锄挥动的飞起,泥土迸舞,他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会长,你还真有雅兴。”甜山铜姥郁闷道。
“别这样说,我仅存的乐趣,你总不能也拿走吧。我们不是朋友吗,铜姥。”田地会的会长继续挖坑。
“随便啦,你喜欢就好。”甜山铜姥显得很无奈。她知田地会的会长有时很死板,不听人话。
“你快点,她又在催我们。”甜山铜姥望向某处。
“啊,是吗,那就没法子了。我可不敢和那人为敌。”田地会的会长小声道。
小辣椒待在原地,一个字也讲不出来,看着别人给自己挖坑,那该多可怕。“什么啊,就这样死去吗,不甘心,我不甘心!”小辣椒忖道。
“我,我该如何做呢。”小辣椒茫然了。
在甜山铜姥的催促下,田地会的会长还没挖好坑,他中途停下了。小辣椒看在眼里,又多了一些期待,虽然少得可怜就是了。
有比没有好。不是吗。
第二百零六章 记事之珠()
“差不多该结束了。”
赤枣平淡道。
两桩重宝,螺纳尔多·迪奥迪奥,煤西,它们撕比的不分轩轾。彩螺的九孔再不能喷东西,遂化为一海马,不,是海骡!
田螺子的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取彩螺,只因它名字中有个“螺”字,如今变成“骡”了,这让他如何接受。
大杀马特累觉不爱,看着那头耀武扬武的海骡,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再不济也是海马,为何是骡子?”田螺子怒道。
“白痴。”那头海骡轻声道。“你懂什么,基老。”海骡子叫嚣。
“你马币!”杀马特大贵族吼道。
“我有两种形态,一种是彩螺,另外一种就是海骡子。不过啊,我更喜欢第二种形态。你懂的,骡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很难描述。”
“——”
闻言,田螺子泪流满面。
草!多有想法的宝具。
螺纳尔多·迪奥迪奥现了第二种形态,煤西怎会不回敬它。征得赤枣的同意,煤西也不再是煤山之形,它摇身一变,倏化一俊朗的汉子,身长八尺,双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较之螺纳尔多,煤西有三种形态,其一,黑煤,其二,煤山,其三,英俊的小生。
眼瞅到终身之敌变成了一帅气的小哥,海骡的眼都都瞪直了。“发棵由!煤西,你为何不按常理出牌。我变成了骡子,你应该变成驴子!这样我们还能愉快地玩耍。”
煤西先向赤枣施了一礼,后才道:“螺纳尔多,你仰慕骡的(消声)(消声),才以它的形象出现。而我不然。我是要做球王的男人。”
闻言,海骡子大笑。简直笑破肚子,“太好了,煤西。我要做球王,你是我敌人啊!”
田螺子终于忍不住吐槽,道:“草!你们为何不(消声)基。我都听不下去了。”
赤枣也道:“确实,我也也有同感。”
田螺子道:“我可不想要什么海马。太扯淡了。”
腐女灯的器灵道:“别啊,坚持,你要坚持下去。海马有什么不好的,能在水底下游动,还能驮着美女与帅哥拍戏。你懂的,都不用特效。”
田螺子扛起他的“狰面缸”,“说不要就不要。”
赤枣道:“我有说让你离开?”
田螺子道:“为何不能来离开?”
赤枣道:“算了,也许我的转世会对杀马特感兴趣,谁知道千百年后会发生什么。”
田螺子不解,可他也没多问。自行离开。
他还有一件事情未了,海螺尊者,此獠不死,他的基老之心还有裂痕,唯有尊者的死亡才能弥合他心中的那道沟堑。
变成英俊小生的煤西,变成海骡子的螺纳尔多·迪奥迪奥,他们似乎没多少隔阂,可以愉快交流。煤西道:“你真的打算以骡子的形态面对我?”
螺纳尔多·迪奥迪奥道:“还用说吗,骡子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无与伦比,煤西,你还是太年轻,等你经历的姑娘多了,才发现汉子才是真爱。”
“是吗。”煤西淡淡道,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螺纳尔多·迪奥迪奥道:“煤西,你我同为当代豪雄,可Gao基哉。”
煤西道:“非也。”
刷刷,两道人影先后而至,是田地会的会长以及甜山铜姥,他们站在赤枣身旁。甜山铜姥道:“主人,您交办的事